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钟叶看了陆康一眼,小声说:“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在上大学。”
“哇,你家有四姐弟,那小的时候不是很热闹?”陆康羡慕道。
钟叶眼神闪过一丝悲凉,随意答:“热闹,热闹。”
见钟叶提到自己家人并不热衷,陆康猜到她应该与家里关系不怎么好,他不免有些奇怪,像他这样的性子与家里人闹不愉快很正常,钟叶性格温婉,脾气温和,对人和气,怎么也会与家里关系不好呢?
“你两个姐姐都成家没有?”哪怕她不怎么想说,陆康还是觉得有必要先打听打听,以后是一家人,这些都要知晓的。
钟叶点头:“都成家了。”
“嗯,那弟弟呢?大几了?”陆康接着问。
“大四。”
“那快毕业了,学的什么专业?”
“机械制造。”
陆康笑了笑:“这倒是个男孩子会学的专业,不过挺辛苦的。”
“嗯。”钟叶咬了咬唇,不再做声。
陆康见她似有什么难言之忍,本想停下来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钟叶道:“到了,就是这里。”
他抬头一看,见是市边一批即将要拆迁的危房,墙壁上用红色墨水写着大大的拆字,有大部分楼都已经迁走了,只有小部分居民还住在里面。
陆康拧了拧眉头,如果他没猜错,这小部分人里全是些钉子户,想多问政府拿些钱,他试探着问:“这一批不是都要拆了吗?你们怎么还住在这里?刮风下雨的多危险。”
“是啊,我们也快搬了,快了。”说着提着包下了车,硬着头皮带陆康上了阴暗潮湿的楼道。
陆康闻到这股呛人的霉味儿努力忍着要咳嗽的冲动,跟着钟叶一步一步上了楼,停在了第六层。
这是年代久远的房子,所以设计都很落后,楼梯又高又陡,虽是六层,却足有八层那么高,陆康出门开车,上楼乘电梯,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爬过这么高的楼梯了,一时间有些精力不足,喘息起来。
“要不休息一会儿再进去?”钟叶知道陆康想给她家人留个好印象,特意打扮了一番,此刻爬楼爬得全然没了形象,实在有违初衷。
陆康做了几个深吸呼,道:“不用,进去吧!”
“好。”钟叶很是愧疚,也很是自卑,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深吸一口气:“爸妈,我带陆康来了。”
陆康整了整衣服领带,面带笑容跟了进去:“叔叔,阿……”待看清里面的情况,未打完的招呼卡在了喉咙里。
房子里乱得像垃圾场一样,桌子、椅子全打翻在地,二老,也就是钟叶的父母,此刻正吵得面红脖子粗,两位姐姐及姐夫在一旁劝架,不知怎么的也动起手来,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正捧着游戏机玩得入神,似没有见到他们打架一样。
陆康目瞪口呆,钟叶愣了三秒钟冲了上去:“爸妈,大姐二姐,你们别吵了。”
“你也是个贱蹄子,白养了你这么多年,这么大了还在家白吃白喝,是不是没有男人要你?你去大街上拉呀,三条腿的猫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你这个没出息的,家里养出你们几个赔钱货,真是晦气!”钟叶的妈见到钟叶回来了,火头一转,一巴掌煽了过去,指着她劈头盖脸地大骂。
陆康被这一巴掌惊醒,冲过去护住钟叶:“你怎么样?”见半边脸都红了,心疼不已,转身对钟母道:“阿姨,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女孩子的脸何其重要?再说,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钟叶拉了拉陆康,让他不要和他们吵,见陆康不理会她,她只好去劝两个姐姐和姐夫了。
“你是哪冒出来葱,我老钟家管自己的女儿要你来插嘴多事?”钟母见着陆康是眼生的,以为是邻居来劝架的人,以前他们一打架,便会有人来劝架,实则是嫌他们太吵了。
钟叶的弟弟钟良完全没注意屋子里多了两个人,继续激动地玩着游戏。
陆康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从年纪这么大的老人嘴里说出来,实在气得火冒三丈,而且这老人还是先前他准备要讨好尊重的老人,顿时气道:“阿姨,我不是要管你,只是你这样打她,你不心疼吗?”
“我供她吃供她穿打一下怎么了?有什么好心疼的?”钟母跋扈道。
陆康气得几乎也想动手,但还是忍了下来,大声道:“你不心疼我心疼!”钟叶很快就是他的老婆,怎么能由得在他眼皮底下被打被骂?
钟母似乎被吓着了,一时竟然没有接嘴。
“哪来的无毛鸭子,敢吼我妈!”一个正吵得火气极旺的女人举着一个酒瓶子就冲了上来,啪地一声砸在了陆康的头上,顿时,血流满面。
钟叶吓得几乎没晕过去,尖叫:“陆康!”
混乱的场面立即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满脸是血的陆康,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着了。
砸陆康酒瓶子的女人是钟叶的大姐钟欣,彻底懵了。
“陆康,你怎么样?我带你去医院!”钟叶急得哭了起来,在沙发上扯了几张纸捂住陆康额头上的血口子,可是纸一会儿便被染红了,血根本就止不住。
一时间流血过多,陆康有些晕,却不想让钟叶太担心,摇摇头道:“没事,我没事,你别哭啊!”
“怎么会没事,一直在流血,都怪我不好,不该带你来的……”钟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血从她指缝涌出,流得她一双手都是,格外吓人。
钟父人惊愣中回过神来,问:“老三,这是谁啊?”
“对呀,老三,这个倒霉蛋是你带回来的?”二姐钟美也问。
钟叶怒了,冲他们吼道:“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
大伙这才想起来,钟叶好像是说今天带男朋友回来的,只是他们一言不和打了起来,所以把这事给忘记了,忘记其实也没什么,再想起来就是,可是老大却把人的头给砸破了,这事就有什么了。
“你这男朋友也太柔弱了,那样轻轻一下头就破了。”钟欣看了陆康一眼,小声嘀咕。
钟欣的老公吴楠自是帮着媳妇的,也道:“可不是,老三呀,你找个这样的男人靠不住,还是多考虑考虑!”
“要找也得找像我和你大姐夫这样的才行!”二姐夫韦新也自以为是地说。
钟母上下打量了陆康一眼:“刚刚呛我的时候不是很雄吗?这下子成了蹩脚鸡?我说老三,我让你随便去大街上拉一下,但没让你拉一个蹩脚的,这男的……不行!”
“你们说够了没有?”钟叶怒极吼道:“人家都这样了你们还幸灾乐祸,你们到底有没有人性?”
钟父指着她骂道:“哟荷,反了你了?以为找着人要了你就敢对我们这样说话?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我们还不知道吗?一定是死皮赖脸赖上的吧?就跟以前那几个一样?不过我看最终还是会掰!”
“就是就是……”
众人异口同声地呛起钟叶来。
被瓶子破响的声音惊扰的钟良扫了大伙一眼,继续打游戏,好像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一样。
第281章 素质差的一家子
更新:2016…06…17
听到家人对陆康指手划脚,人家都受伤了还在唧唧歪歪,钟叶气得要爆炸了,但自小便知道家人是这样的人品和性格,且自己只有一张嘴怎么也说不过他们,又急又怒又心伤,一时间哭得撕心裂肺。
她对不起陆康,谁第一次上女朋友家会被砸得头破血流?谁会得到女朋友的家人如此对待,哪怕是真正反对的人家,也不会这么失礼无礼吧?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能得到家人的认可和喜欢,以至于盛情交待,她从没有奢望过家人能盛情交待陆康,却也没想到是今日这步田地!
见钟叶哭得伤心,陆康心疼万分,想将钟叶护在怀里安抚一番,谁知刚一抬脚,脑袋便传来一阵眩晕,接着两眼一黑,朝前面扑了过去。
钟叶感受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扑过来,转头一看竟是陆康,立即扶住他惊喊:“陆康,陆康……”
接到钟叶电话的时候,叶紫正在医院给叶世宁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出院,她知道今天钟叶带陆康回家见父母了,这个时候不是正应该是一家人相谈正欢的时候吗?钟叶怎么会打电话给她?
她带着满腹的困惑接起电话:“钟叶,怎么啦?”
“叶紫,呜呜……”钟叶喊了一句她的名字后,便哭得话不成声。
叶紫一惊,心里猜测,难道是因为陆康搞砸了首见会?不由得感觉问:“怎么回事?你别哭呀!”
“陆康在医院,他受伤了。”钟叶忍住难过,终是说了句关键话。
听到前半句,叶紫并没觉得有什么,陆康本就是医生,在医院很正常,因此她以为陆康有什么大手术,临时回医院了,把钟叶和家人丢在一旁,所以钟叶会这么伤心,她还准备好好开导一下钟叶,医生和警察一样,都是要随时待命的,希望钟叶和家人都能多理解理解陆康。
可是听到后半句时,她猛地震惊,顾不得多想其它,急问:“怎么会受伤的?在哪伤的?”
“在我家,被我姐给砸的。”钟叶说完,又大声哭了起来。
叶紫知道在电话里估计只能问出这么多的信息,好在自己现在也在医院,问了钟叶他们现在在哪里就立即寻了过去。
陆康估计伤得十分严重,竟到了需要做手术的时候,叶紫来到手术室门口,见除了钟叶以外,还有男女老少六七人,这场面似乎有些壮大,想到钟叶说陆康的伤是被自己的姐姐砸的,钟叶家连女人都这么凶猛,那男人的话……
如果是讲道理的家庭,她估计自己搞得定,可是动武的家庭,她有自知知明,自己还是没有这方面的本事的,于是边走过去边给凌晨打了个电话,让他来医院一趟,凌晨说在开会,估计要等一会儿,她想着自己先与他们讲道理,若是道理讲不通需要动手的时候,估计凌晨也该来了,于是点头同意了。
“叶紫……”钟叶本来捧着手机哭得伤心,见叶紫来了立即起身向前,扑进了叶紫温暖大姐姐的怀中求安慰。
叶紫拍着她的背哄道:“没事了没事了,陆康向来皮糙肉厚,被砸了一下而已,没多大的事。”
“就是,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旁边坐得老爷一般的几人一齐点头,当中一个与钟叶长得颇为相似的妇女头点得最为厉害。
叶紫扫视了他们一眼,便知道,那个头点得特别厉害的应该就是将陆康头砸破的钟叶的大姐,不知道是不是与她认识的都是些懂礼貌有素质的人,哪怕是许定那一流,见有家人朋友或者探病者来都会起身,不像钟家这一家子,竟毫无起身之意,并且个个大爷似的,实在让人觉得素质低下。
不过她本不是计较这些虚礼的人,只是觉得他们这样对她是对钟叶的一种不重视罢了,而且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劝慰钟叶不要伤心的话,她说自然有几分道理,这些罪魁祸首要是这样说就实在是不对了。
她并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哄钟叶,因为钟叶听到他们这样说话,哭得更大声了,她突然就明白了,钟叶在家人全部到场的时候,为什么会打电话给她求助,因为这样的家人不把人气死就不错了,哪会安慰钟叶什么?
她叹了口气,推开她,给她擦去眼泪道:“好了,别哭了,你这样哭我也不能了解事情真现,仅多宽慰你几句,可是这样的场合……”她扫视了那几个大爷一眼:“实在不适合,还不如把事情说给我听,我看看能有什么法子解决你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