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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还看了猪八戒和沙和尚一眼,两人回想起被“罗汉拳教学”和“骨灰扬脸”这两段心理阴影所支配的恐惧,心有戚戚焉的点了点头。
“哈哈,就凭那个凡人?”六耳猕猴一撇嘴不屑道,“他有什么本事?弱鸡一样的。”
龙筱白心中呵呵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那是现在,等他法力恢复了你就知道了,虐你跟菜似的。
可是玄奘的法力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取经之路已经行过大半,总不能玄奘就这样被封着法力一路直达西天吧?龙筱白使劲按着手下的面饼,心中却思索起各种可能:
可能性其一:如来佛祖那边嫉贤妒能,存心让玄奘吃足苦头,在他没有完全臣服于自己之前,坚决不撤销这个DEBUFF;
可能性其二:玉帝见玄奘和雷音寺之间出现分歧,正在闹掰的边缘,索性选择袖手旁观乐见其成,传经人如果出了万一,取西经计划将彻底破产,天庭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可能性其三:剧组后期制作经费严重不足,所以导演组决定删减掉玄奘的法力,尽量让他不要动手,这样能省掉一大笔规模宏大的特效制作费用。
思来想去,按照剧组一贯的无耻尿性来说,这第三点可能性还挺高的。
所以,现在只能坐等新的投资人给剧组注资了?
只能希望围观群众给五星,能坑一个是一个了。
“女菩萨……”
正想着,门口传来怯生生的声音,龙筱白扭头一看,正是那个眉清目秀的红衣小喇嘛。
“你是……?”龙筱白审视的皱起眉毛。
小喇嘛脸一抽:“女菩萨,我说过很多遍了,我就是我,不是别人。”
“哦,”龙筱白叹了一口气,“有什么事情么?”
小喇嘛:“住持让我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
龙筱白举起面团:“你会用铁锅烙干饼么?”
小喇嘛挽起袖子道:“会的。”
龙筱白盯着他露出来的半截白嫩手臂,伸手仔细捏了捏。
小喇嘛脸上的表情像是快哭了:“女、女菩萨……你这又是做什么呢?”
龙筱白撤回手:“没什么,你继续弄你的吧。”
确实也不像是四肢强壮能背着她百米冲刺的样子。
六耳猕猴注意到龙筱白的动作,也向小喇嘛招了招手:“你,过来。”
小喇嘛想起六耳猕猴把他从钟里拖出来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登时就吓得要命,但又不敢不过去,只能磨磨蹭蹭的稍微靠近窗口方向。
六耳猕猴伸手扯住了他的脸。
“哎呦呦,快住手!”小喇嘛咧着嘴吱哇乱叫。
六耳猕猴把他揪到近前,仔仔细细从左至右的来回看了好几遍,小喇嘛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总算等到龙筱白过来,出手打掉了六耳猕猴的魔爪:“你不要逮着人家欺负。”
“切~我才没那个兴趣欺负他,”六耳猕猴表态道,“我只是想看看那孙悟空的变化之法到底有没有进步。”
“结论呢?”
“看来他的变化之法精进了不少,以前可变不出这等俊俏的一张脸。”
众人的目光立刻又转移到小喇嘛脸上。
俊俏么?龙筱白想起来,孙悟空他变过妖兵,变过蜜蜂,变过老道士,好像唯独没有变过这样眉清目秀的少年人。
“这法术还有这样的限制?”龙筱白看向两位师兄,“不是想变什么就变什么吗?”
猪八戒:“虽然没有明确说明,但我老猪确实是变不出来这样一张脸的。”
沙和尚:“原则上来说,只能改变外形和物种,但要说美貌度的话,不稳定,全看个人发挥。”
龙筱白突然好奇:“那如果要让你们俩变成师父的模样,能行么?”
猪八戒臊眉耷眼的闷声道:“你没发现我们从来没有试图去尝试这件事情么?”
龙筱白:“那青毛狮子为什么可以?”
沙和尚:“人家是封神时期就在的老仙,跟我们没法比……”
——所以说美貌这个东西,在任何空间任何时间里都是独一无二非常可贵并且很难复制的存在啊!
小喇嘛给龙筱白打完下手,把饼从铁锅里取出来,龙筱白看着面前三摞足有半米高的干饼堆,非常满意的拍拍手上的面粉:“成了!这下咱们很长时间不用担心饿肚子问题了。”
六耳猕猴看了一眼桌面上的东西,嗤笑道:“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嘴里能淡出鸟来,一点味道也无!”
猪八戒刚要说话,龙筱白使了个眼色,插话道:“没关系,我们师父还有一样宝贝,叫做紫金钵盂,要啥来啥,想吃什么都有。”
六耳猕猴:“怎么要?”
龙筱白把手往面前一摊,背一勾,肩一耸,换上一副惨兮兮的语气,拖长音调:“打~~~发点儿喽~”
这分明是叫花子行乞时的调子,六耳猕猴脸立马黑了,嫌弃的一撇嘴:“我才不要那个要饭钵子。”
龙筱白直起身来,与众人相视而笑。
扑梭梭,一阵翅膀拍打声从窗外传来。
龙筱白一抬头,就看见一只浅黄色的毛团子正停在六耳猕猴的头冠上,探着嘴去啄那紫金冠上的毛球,连带着凤翅也被啄的一颤一颤的。
“什么鬼东西!”六耳猕猴大怒,伸手在头上一通乱扒拉。
那鸟受惊振翅而飞,落在了屋顶的梁木上。
这鸟长的十分特别,明黄色的羽冠竖立在头顶,脸颊上有两个橘黄色的小圆脸蛋,浑身圆滚滚的,看着就像个毛球一般可爱。
“玄凤,快下来。”小喇嘛腼腆的笑了笑,轻轻一挥手。
扑拉扑拉,毛团子小黄鸟张开翅膀,降落到他肩头。
“这鸟居然能听懂你的话?”龙筱白惊奇道。
小喇嘛:“这鸟叫做玄凤鹦鹉,是住持花大力气从异域带来的,在寺里养了几代,这鸟通灵,能陪人说话解闷。”
龙筱白:“说话?说一个来听听。”
玄凤小脑袋瓜一歪,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不等小喇嘛再发指令,自顾自的学舌一般开口念到:“一切法无生,亦复无有灭,于彼诸缘中,分别生灭相,非遮诸缘会,如是灭复生,但止于凡愚,妄情之所着。”
呃……
这哪里是会说话,这简直是太会说话了,而且说的还是凡人根本听不懂的鸟语。
可能是龙筱白脸上呆滞的表情太过明显,小喇嘛挠挠头,不好意思道:“玄凤它一直养在寺中,自然平常学到的也就是这些,女菩萨要是想听别的,可以自行问问它会不会。”
真的?龙筱白上下眼打量这只鹦鹉,踟蹰半晌,犹豫道:“请问,你有Freestyle吗?”
玄凤头一歪,小喇嘛也纳闷地问:“女菩萨,何为……福瑞思代奥?”
龙筱白皱起眉头,偏着脑袋思索了好久,终于在茫茫辞海中,找到一个十分接地气且大家都能听懂的词语来形容这种高大上的外国说唱艺术:“你会……数来宝么?”
数来宝,又名顺口溜,是一种中国的传统曲艺形式,流行于祖国的大江南北,最初是艺人用来走街串巷、在店铺门前演唱索钱的,后来就发展成为一种韵诵式的说唱形式。唱词大都是即兴编唱,有一定的程式和韵脚,老练的艺人甚至能够在唱段中讲今说古、夹叙夹议、针砭时弊,总之,是一种非常诙谐幽默的艺术表现形式。
多才多艺如本文女主龙筱白,更是这种民间艺术家中的翘楚,打小就深受这种艺术表演形式的熏陶,中华本土风格的Freestyle张口就来,根本不用过脑子的,比如这种颠覆现实的野兽派——
你妈的头,像皮球,一脚踢到百货大楼,百货大楼,卖皮球……
还有这种城乡结合部狂想风——
你妈的屁,惊天地,一屁崩到了意大利,意大利的国王正在看戏,问了这股气,十分满意,谁崩的臭封他当教授,谁崩的响让他当校长!
童年鲜明而又庸俗的小快乐纷沓而至,一时间让文艺女青年龙筱白有些怅然。
“数来宝?”小喇嘛皱起眉头,很是为难,又看她出神发呆,轻唤了一声:“女菩萨?”
呼唤声中,龙筱白这才从艺术的海洋里上了岸。
“住持说,为了报答各位的救命之恩,可将玄凤送给各位,这鸟聪明,路上也能偶尔逗乐一阵,搏诸位一笑。”
“玄凤,你喜不喜欢这位女菩萨?”小喇嘛转过头,对着鹦鹉道。
“喜欢、喜欢。”毛团扑闪着翅膀,轻轻一跃便跳上了龙筱白的肩头,拿脑袋顶住龙筱白的下巴颏,蹭来蹭去。
龙筱白基本是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家伙,主要是因为实在是太软太萌了,有那个女孩子能拒绝这种毛茸茸还有着红脸蛋的小可爱呢?
细细问过玄凤每日的饲养要求,小毛团玄凤赶着西行的尾巴,正式以灵宠身份加入了取经小队。
******
晚间,龙筱白在院中浣洗衣物,想着重新上路,自己好歹要穿一身干净点的衣服。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来握握手……”
她坐在小板凳上,嘴里哼哼着欢快的曲调,卖力的搓动着木盆中的衣料,玄凤在她肩头踱着步子,伴随着音乐摇头晃脑,节奏感还挺不错的,龙筱白估摸着,它应该很快就能胜任点唱机一职。
木盆中的水还算洁净,随着龙筱白的翻搅,水面不太丨安稳的晃动着一轮明月。
咻!
一条白色的光芒在倒影中一闪而过。
龙筱白纳闷的抬起头往天上看去,咦?难不成又有流星?这古代的流星雨频率也太密集了点吧!这要是搁现代,F4都得忙死,天天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压根儿没有时间拍戏。
白色光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还特么的越来越大!
妈也!彗星要撞地球啦!龙筱白从板凳上腾地一跃而起就要跑路。
“莫跑!莫跑!是我!”伴随着声线沧桑的破锣嗓子,光球落在地上,显出一个三寸丁小老头的身形。
龙筱白眯着眼睛看他半天,期间仿若已经过了沧海桑田,最后终于如初见一般,呐喊出了那个在她心底埋藏多年的名字——
“王八精!”
“……”
“兔子精!”
“……”
“哦,对对,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捻捻胡子:“虽然你记起了我是谁,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是怎么回事呢?”
龙筱白一想到这货是玉帝的特使,没准现在正跟着玉帝暗搓搓的算计着玄奘一行,登时心里也没什么好想法,抱着衣服往小板凳上一坐,潦草道:“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太白金星不紧不慢,踱步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来验收你的工作成果的啊。怎么?你不想回去你的世界啦?”
龙筱白瘪起嘴,破罐破摔:“可是孙悟空已经走了,回不回来还不一定呢!”
她以退为进,抛出任务可能失败的诱饵,想试探出天庭对于当初所谓的“一定要四个人一起到达西天”这一要求的根本目的。
“你放心,”太白金星高深莫测的捋了捋胡子,眼神往龙筱白脸上一瞟,“根据可靠线报,他马上就要回来了,说不准,已经回来了也不一定哦~”
龙筱白心中咯噔一下,整个神经都紧绷起来,难不成天庭已经知道孙悟空伪装成小喇嘛回来救他的事情了?
玄凤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