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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早就惦记着从孤儿寡母手中抢走常陆院集团的董事会成员们,以及帮着那些董事的高层员工们,没有一个欢迎凛的到来。
高楼大厦间的其中一栋,属于常陆院集团的建筑物内,位于第48层社长室内。
凛冷眼看着第8个高层把一堆本该由他们解决筛选再将最后结果送到她面前来的企划送到她面前,从第一天到现在的第三天,她冷眼旁观,什么都没做,她想看看到底有多少心怀不轨的蛀虫藏在常陆院集团里,结果可真是不少啊,看来未来的工作真的很多呢。
她拿起电话,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拨出一个号码,“你好,彭格列吗?这里是常陆院……”
她没有心情跟这些又肥又丑的蛀虫玩心机玩手段,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心机都只是耍花招,她人脉在这里,很多人欠她的人情债在这里,三两下就能搞定的事,为什么要花时间花精力跟他们慢慢玩?
“喂?塔塔,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喂,瑞安奈……”
“凤君……”
“……”
在那些人还当凛只是一个会做料理不会管公司的厨子,他们不知道就要席卷他们的风暴即将袭来,还在沾沾自喜将她打败,从此将常陆院集团收入囊中。
当天夜里,有很多人身上都发生了怪事,比如睡觉时突然做梦梦到一个凤梨头少年,然后说出了自己这么多年来干过的缺德事,比如被一个怪异的少女拖走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却生不如死,比如突然遭到了一群奇怪的人的追杀……
第二天,常陆院集团再次爆出惊呆人眼的事件,26位高层因为涉嫌盗用公款、出卖公司机密等罪名被常陆院凛送进监狱,紧接着三位董事因为被举报□、杀人而被警方带走,紧接着常陆院凛又解雇了一批中层人员,偏偏这样做后公司内正在进行的企划没有丝毫的停滞,俨然一副公司没你们也不会垮掉的姿态,常陆院集团内人人自危,一个个夹着尾巴做事不敢稍有纰漏,生怕下一个被解雇的就是自己,再也没有人敢小瞧这位年仅20岁的常陆院家养女。
雷厉风行的姿态比起常陆院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比常陆院夫人要绝情一些,很多事情常陆院夫人知道,但是碍于没有证据也碍于他们曾经都是丈夫的左右手而狠不下心来,却忘记人心会变,他们的胃口会被养的越来越大,直到再也看不见往日的情分。凛对不认识他们,对他们也没有感情,自然就只看到这么多年他们对于常陆院集团的危害,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夜色深深,凛觉得整个人重的连眼皮都掀不开,疲惫几乎将她淹没。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常陆院夫人会从早到晚忙到连跟儿子交流感情的时间都没有了,又为什么会出现心理疾病了,在这样忙的天昏地暗的时候,回到家还要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没有温暖的怀抱,没有关心贴心的话语,作为心脏柔软的人,怎么会受得了?她不过是管了常陆院集团半个月而已,就有种已经老了十岁的感觉了。
手机响了起来,凛手指动了动,感觉抬不起胳膊,不想接,铃声很快就断掉了,然后又响起,这种不依不挠的感觉,让凛蓦地伸出手摸出手机,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的接起。
“白兰?”
“真感动,凛酱还记得我啊?”甜腻又有些冰凉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凛的耳朵里。白兰很不爽,为什么她需要帮忙的时候找彭格列,找迹部景吾,找各种人,却唯独没有找他?明明他已经建立了杰索家族,并且在意大利黑手党中声名鹊起,已经是一个中型的黑手党家族了!当然了,白兰也知道,也许是凛的眼里,自己怎么都还是个15岁的需要她照顾而不是能帮他什么忙的少年。
凛听出他声音里的些许不高兴,勾了勾唇角,闭着眼睛道:“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呢。”
“因为凛总是被一些很讨厌的人抢走注意力……”
“听到声音后忽然发现,真的很想你呐。”
那头白兰的声音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凛却听着那边传来的呼吸声渐渐的睡去,眼下还挂着乌青和疲倦。
白兰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绵长的呼吸声,好一会儿微微弯起神秘的紫色眼眸,“真是的,凛酱越来越知道怎么对付我了……”他看向站在边上的属下,“给亲爱的凛酱的礼物准备好了?”
“是的,boss。”
第二天。
凛收到了一份来自白兰送的礼物。
微苦的咖啡在舌尖弥漫开来,一身黑色女士西装的凛交叠着双腿坐在办公椅上,抿了一口咖啡,看着面前那个神色满是仇恨的女人——松下爱,那个曾经挑衅过她的糕点师,后来还蹲在杂志社门口两天想要成为她的弟子的女人。
此时松下爱双手被绑在身后,她身侧不远处还站着把她送过来的黑衣人。
“不打算说吗?”凛轻轻放下杯子,神色温和的看着松下爱,“从给山崎久月药再给她计谋让我失去味觉,再进入凤氏集团旗下医院成为护士,盗走常陆院夫人的病例资料公诸于世。你做那么多,到底是为什么呢?我想我之前并不认识你。”
松下爱满眼都是怨恨的看着凛,让凛忍不住以为自己是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做了天理不容对不起她的事,见她还没有说的打算,凛又说:“你知道你做了这些事,都让我不可能轻易放过你,你未来幸运的话会在牢里度过一生,不幸运的话……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所以你只有今天有机会将你那满腔的恨意说出来,否则今天过后,我不知道你为何恨我,也不会在意,而你只能带着那些东西独自一人去愤怒,去怨恨。”
大概是凛的话刺激到了松下爱,松下爱猛然抬起头来,死死的瞪着凛,“你这个利用父母的死成为贵族的人有什么资格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这些话!”
☆、第52章 白兰番外
天空阴沉的就像随时会塌下来,倾盆大雨瓢泼而落;就像要淹了这个城市。
大街上偶尔一辆车子飞快驶过,溅起满地水花。
他蹲在一个关闭的店铺的窄小屋檐下,银白色蓬乱的头发和单薄的衣服一样湿哒哒的紧贴着皮肤;瘦小的身子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猫一样蜷缩在一起;耳边只能听到密密麻麻的雨滴砸落地面的声音。
他觉得又饿又冷;如果附近有店铺开着的话,他一定会进去抢块面包或者随便点什么东西吃。但是事实上这些精明的意大利商人在看到他的衣着和狼狈模样之后连门都不会让他进,这真是件十分糟糕的事,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又脏又乱的臭烘烘的世界跑出,还以为能过上不一样的日子;那些人不是总说外面的世界很美吗?可是他怎么没见到哪里美了?
忽然;他感觉到不断落在他头顶的雨滴不见了;一道阴影笼罩了下来,他抬起头,错愕的看到一张微笑着的又带着些许担忧的脸;在阴沉沉的背景下,那张脸却显得那样清晰明朗,干净的、柔和的,和他之前见到的那些岩石一样冷硬冷漠的人都不同,她伸着胳膊把雨伞倾斜着挡在他头顶,自己的衣服却湿了大半。
“凛!你又胡闹!”一个戴着眼镜的金发女人拿着一把雨伞从一辆车上匆忙跑下来,把伞撑到她头上,对他露出些许嫌恶的神情,“这该死的鬼天气!凛,走了,这种小鬼多的是,你还想都领回家养不成?”
“嗯……等一下。”她笑了笑,把伞朝他递去,“这个给你。”
他警惕的看着那个戴眼镜的女人,没接,银白色过长的发挡住他紫色莫测的眼眸。
她没有多说,只是把伞立在他身边,正好遮住他瘦小的身躯,眼前的景色完全被遮挡住,他有些不安,连忙伸手拨开雨伞,然后他看到那个女孩走上车,车子很快消失在原地,他脚边还多了一个真空包装的面包和一瓶矿泉水。他抓起来看了一会儿,又看向空荡荡的街道,然后脖子上夹着伞,蹲在地面撕开包装用力的吃了起来。甜味在舌尖弥漫,柔软又香甜,这种味道像从来未曾出现过的美味,几乎在一瞬间刻进了他的记忆中。
他看向那条载着那个人消失不见的街道,忽然拿着伞站起身,往她消失的方向走了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亮了,雨停了,两边的景色明媚了些许,可是却似乎都不够明亮,好像蒙着一层淡淡的灰,掩盖掉了些许芳华,然后他又想起了那张在雨夜中清晰明媚的面孔,还有又软又甜的美味面包。
他忽然停下脚步,他应该呆在原地的,呆在原地的话,只要一直等,总会等到她再经过那里,然而这种想法在脑子里绕了两圈,他又迈开脚步继续往前,比起被动的等待,他好像更喜欢主动寻找,他听某一个似乎事业很成功的大人说过,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然后,白天,黑夜,白天,黑夜……
他抱着伞一边往沿途两边看,一边跟着感觉走,口袋里还塞着那个面包袋子,大概已经馊掉了,但是他没扔。
一直走了十来天,他终于来到了一片小区,然后觉得满心兴奋,他感觉到了,就是这里!
“嘿!滚开!……出去出去!”守在小区门口的保安一看到他就走过来嫌恶的赶,他用被过长的发挡住的紫色眼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到远一点的地方蹲下。
待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他看到一辆车子开了过来,他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站起身跑了过去,却终究是慢了一步,车子已经开了进去,他只好转身回去继续等,在第二天车子开出来的时候他立刻睁开眼追过去,但是又慢了一步,反而引起了那个保安的注意,他时不时盯着他,警惕的仿佛他想要抢走他的两个肾。
他决定往前走一点,直接蹲在路边,等下午车子回来的时候,立刻不要命的冲上去挡在路中,车子果然停了下来,下来的却不是那个人,而是那个金发戴眼镜的女人。她显然已经忘记他了,皱着眉眼里有些嫌恶,“怎么回事?”
他看着她,然后目光转向那辆车上,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他看到那个人正靠在后座睡觉,她闭着眼,依旧如同记忆里的那样清晰又明朗,只是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他没有说话,伊丽莎白女士不耐烦的回到车内,司机一下子就把他推开,然后开着车子进入小区。
夏天的第二场暴雨在几天后又倾盆而下,他趁着保安躲在保安亭里跑进了小区内,顶着大雨敲开一栋栋别墅的门,然后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
那扇门打开,里面温暖的气息立刻扑面而来,那个人就站在那一片柔和的明亮之中,惊讶又疑惑的看着他,“你……是那天那个……”
他把抱在怀里的伞递过去,露在外面的紫色眼眸干净又明亮又隐含着几分期待的看着她,“……凛?”他用有些发音不准的意大利语试探性的喊了下,然后看到她更加惊讶的神情。
“凛,谁啊?”伊丽莎白女士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他再次露出嫌恶的神情,并且多了几分警惕,“凛,关门了,这小鬼看起来不大对劲,这几天一直守在外面,看起来像专门针对你的。”
“嗯,我知道。”她接过雨伞,垂着眸看着雨伞一会儿,又抬头看向他,“你叫什么名字?”
“凛!”伊丽莎白女士有些着急的出声。
“白兰·杰索。”
“孤儿吗?”
他点点头,紫色的眼眸透彻干净的如同紫水晶。
“好了,凛,你厨房里的东西快糊了。”伊丽莎白女士伸手便要揽着凛进去,生怕她起了什么念头。
结果她显然晚了一步。
“你进来吧,外面雨好大呢。”
“凛!”伊丽莎白女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