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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胖可怜兮兮地道:“三婶,三哥进去了确实没事。不就是紫金极炎么,三哥哥早几年就炼成了,还不是怕刺激到三叔才一直瞒着。”
“什么?”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云小胖的身上。继承了雷炎山之主位置的老二云梓炎眼中没有嫉妒,反而是欣喜:“三弟真的炼成了?”只有他才知道紫金极炎,这几乎属于传说中的武学有多难达成,即使是父亲云横熙,也是因缘际会之下成就这门近乎神话的武学。
云小胖撇撇嘴,“三哥确实炼成了,而且自小藏在三哥体内的那股阴寒之力,其厉害之处,几乎可以与紫金极炎媲美。三哥这次进入雷炎地心中,”小胖子抬眼瞄了瞄向桃花,欲言又止:“三哥就是,就是为了集齐五大神兵,看看能否解开其中之密,回到三婶出生的那个地方。”
一番话让全场安静了下来,一波波热浪席卷而来,似乎也没有那么灼热难耐。
向桃花的眼中神色复杂,望着远处那灼热得让空气也扭曲起来的雷炎地心,心情突然没有方才那般担忧难受。
她穿越而来,收获了无以伦比的爱情,亲情,友情。如果云梓焱能替她穿越回到原来的世界,这是不是也是对她内心那份缺失的一种填补?
雷炎地心中,滚烫的岩浆流淌,炙热的熔岩好像一块块燃烧的火炭。
在这难以想象的温度下,几近任何生物都没有存活的可能。可此刻在这雷炎地心中,一名年轻男子却诡异地站在那里,面不改色,正是云横熙和向桃花的第三子云梓焱。
云梓焱有着标杆般笔挺的身材,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他的双眸犹如是这炙热难耐的雷炎地心中仅存的一脉幽泉,仿若只消看上一眼,便能将你的魂魄吸溺其中无法自拔。他说不上特别的俊美,但那种清冷疏狂的恣意,却让人觉得,风华绝伦亦不过如此。
云梓焱的身上有一股极为阴冷的气息。这可怕的冷冽,使他整个人如同一座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山,站在雷炎地心中,连身上的衣裳都未曾有丝毫燃烧的迹象。
云梓焱头微仰,神情专注地看着悬浮在火焰中的五件兵器。
雷炎刀,古玄剑,枯元弓,破尘锤,九黎鞭,这属于雷炎山传承下来的五大神兵,此刻正悬浮于空中,以一种玄奥的轨迹在移动。
相传在这雷炎地心之中,只要集齐五大神兵,便能够开启时空交错之路。
刀剑为引,鞭弓相牵,一锤破俗尘。
云梓焱的眼神越发的坚定,修长的双手开始缓缓地抬起。
他的左手处,一团紫色的火焰悄然出现,火焰的中心有淡淡的金芒涌动。随着紫金火焰的出现,地心处的熔浆仿若受到某种召唤般,涌动得越发的激烈。
他的右手处,与此同时出现了一团黑色的火焰。与紫金火焰背道而驰,黑色的火焰一出现,右边的熔岩呈现的火光竟瞬间消失,仿若被寒冰浇灭一般。
极热与极冷,两种最为极端的力量同时在云梓焱的双手中呈现。
云梓焱缓缓地闭上双眼。打他还在娘胎的时候,他的父亲云三王爷云横熙遭遇暗算,被极为诡异的噬魂匕刺中。噬魂匕噬魂食魄,为了避免一身功力尽毁,父亲将自身的雷炎功力传入了母亲向桃花体内。正是因为从娘胎里便接受父亲那精纯强悍的雷炎功力的温养,他们三兄弟修炼雷炎功法事半功倍,成效显著。
而他较之两位兄长不同的是,当初刺入父亲身上的噬魂匕,那至阴之毒的气息竟然盘踞在他的体内。极阳极阴在他体内泾渭分明。他修炼的速度简直达到了天妒人怨的可怕程度。但有得必有失,每月总有一天,盘踞在他体内这截然不同的两种功力会在他的体内争斗一番,那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而随着他功力的提高,这样的折磨越演越烈。
一直以来,除了云小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他亦不想让双亲担心。但长此下去,他无法保证自己最终会不会落得一个神智尽失甚至灰飞烟灭的下场。
而真正令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是冥冥中,他总能感受到一股召唤,似乎唯此一途,方能够解除他的困境。
云梓焱猛地睁开双眼,甩出了手中那一紫一黑两团火焰。
火焰在空中相碰,无比诡异地相融。随着至阴至阳的相融,空中那悬浮的五柄神兵发出五声各不相同的清吟,在那团紫黑色火焰的外围环成一圈。
令人惊叹的事情出现了。五柄神兵环绕的圆圈前方,炙热流淌的熔浆消失了,前方是看不到尽头的黑色。
整个地心开始晃动,云梓焱缓缓回头,看向外面亲人驻足的方向,身子一晃,踏入了那由五柄神兵围成的圆门之中。
而随着云梓焱的进入,锵的一声五柄神兵也随之消失,雷炎地心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臭小子,还不赶紧跟老子回去!”一声彪悍的声音传来,又一个男子出现在雷炎地心中。
男子长得极为俊美,没有年轻男子的轻狂,却依旧有着身居高位的跋扈。男子的双眸红芒闪烁,只着一条紫黑长裤,上身□,全身上下洋溢着极强的爆发力,后背双臂处红色的凤翼图腾炫目得叫人挪不开眼睛。
正是如今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第一人云横熙。只是云三王爷家喻户晓,被广大足不出户的深闺妇人,僻野乡民所熟识的不是他在武林的地位,而是他堪称极品的妻奴行径。
云横熙猛地站停,环顾四周,眼睛落在雷炎地心里的一块熔岩处。
熔岩上境隐隐有黑色的字迹:“爹,娘,孩儿出趟远门,保重,勿念。”
啪,云横熙大掌一扫,本欲将那写着字迹的熔岩拍塌,手在空中还是不忍地转了个方向,将另一侧的熔岩拍得个稀巴烂。
“臭小子,混小子,没良心的狼小子,竟然一点也不将你老爹放在眼里。”云三王爷叫嚣起来,声音由强到弱,最后竟可怜兮兮地道:“不把老爹放在眼里,好歹也放在心上,你这一走,老爹下半辈子的性福啊,要被禁床了,老子的日子可怎么过哪!”
云三王爷哼哼唧唧,无奈地转身离去。
云三王爷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看着独自一人出来的云横熙,众人眼神都暗淡了下来。
向桃花的声音多了一丝伤感:“妖孽,小三呢?真的离开了么?”
点点头,云横熙轻声道:“臭小子留了话,说出趟远门,要我们无需挂念。五大神兵随同消失,他应该成功了!臭小子竟然有这等本事,当真瞒得紧实,连老子都不知道!”
“你还好意思说?”向桃花戳了戳云横熙那依旧□的胸膛:“儿子是你的,你一点都不关心,整日里声色犬马胡作非为。”一跺脚,向桃花转身离开:“今晚不许进我的房,上我的床!”
其他人各自离开,方才的感伤倒让桃花的最后一句话给冲散了不少。
唯有如此坚强特别的娘亲方有如此独立特行的儿子。
最阴郁的莫过于两人。
云小胖一路念念叨叨,一脸怨妇模样:“三哥啊,你走了,我赚的钱给谁花哪。”
另一个,便是极端委屈气愤郁闷兼欲求不满的云三王爷。
就在云王爷独自神伤魂断之时,大儿子云梓火悄悄地凑了过来,“爹,娘亲只说今晚不许你进房,今晚而已,你若觉得寂寞,儿子和弟弟妹妹陪你共饮一场,无醉不归!”
原本打算安抚一下老爹的情绪,哪知道云三王爷眼睛一亮,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小子,果然知道爹的心意。”摸了摸下巴,云王爷不无得意地道:“人醉了,都会犯错的,犯的错,都是可以原谅的。酒后乱性,酒后乱性哪!”
这个晚上对云皇室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对远在另一个时空的杨萃花来说,同样是一个改变她一生的夜晚。
3、古二。。。
走进由五大神兵环绕开启的未知路,云梓焱不知道,这番去的却不是自己娘亲向桃花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而是与之平行的另一个大同小异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有一个人注定与他发生交集。
杨兰花踩着高跟鞋,有点踉跄摇晃地走在丽煌酒店顶层的走廊里。想起方才电梯小弟看着她的眼神,鼻子还微微耸了耸,肯定是以为她醉意酣然,事实上她杨兰花长这么大就没穿过鞋跟跟她的小手一样长的鞋子。
每踩一下兰花都有点担心会不会把脚下的地板给磕出一个洞来。这鞋子还是她问宝露姐借的。想起宝露踩着两根高跷还健步如飞,体态轻盈的模样,兰花一扶额,古武传人的轻功当真不是盖的。
杨兰花是土生土长的东华国人。她的家境很普通,准确来说应该是很困难。兰花没有母亲,至今母亲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谜,别说名字出身,就连是死是活她都不知道。
兰花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的左腿瘸了,兰花懂事之后问过一次父亲瘸腿和母亲不在的原因,但兰花爹冷着脸,拖着腿一言不发地走开了。从此之后,兰花再没问过。
兰花和他爹在穷乡僻壤生活。兰花爹杨天浩是个沉默寡言到近乎自闭的男子,除了种田,给别人家修修整整房屋赚多一点钱,余下的时间总是一个人坐在地里发呆。
六岁开始,几乎就是兰花在照顾自己父亲的生活。兰花从不喊辛苦也从不埋怨。她是一个极其敏感细腻的孩子。每一次看到坐在地里看着远处发呆的父亲,兰花的眼角总会有点酸涩,甚至在她成长为懂事的少女后还为此狠狠地哭过一回。兰花说不清楚为什么,在父亲那近乎空洞的眼睛里,她却感受到了刻骨铭心的痛。
五岁的时候,兰花发现自己与其他小朋友有一些不同之处。当她全神贯注把手放在小树小花上面时,她能清晰感觉到一股舒服至极的熟悉气息,而随着她长时间的触摸,小树叶会慢慢长大,小花蕊会缓缓张开它的花瓣。
兰花不敢告诉别人,村里的老人家总说只有妖怪才有异于常人的可怕力量。小小的兰花可不想被当成妖怪抓起来烧成黑炭。
这个秘密一直隐瞒到兰花大学毕业。如今的她自然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妖怪,而是拥有某种难以解释的奇异能力。但兰花依旧不敢告诉任何人。不怕被没文化的人当成妖怪烧死,也怕被有文化的人当成试验品捉去开刀哪。
而这个秘密终究没能继续瞒下去,一件事情改变了兰花生命的轨道。
那天下午兰花走路回自己租住的小屋,就在公路边等行人灯亮起的时候,远处一亮面包车疾驰而来,后面跟着警笛声响亮的警车,还有一警员拿着大话筒在吆喝:“停车,你们逃不掉的!”
红灯亮,行人灯变成绿色,两个小同学笑呵呵地牵着手就要过马路。
待兰花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面包车就要冲过红灯撞上两个小孩。一急之下兰花竟然神差鬼使地抱住了身边一棵一人高的小树。顷刻之间小树竟疯狂长成一棵大树,砰地一声直接砸下,好巧不巧把那小面包车的车头砸得稀巴烂。
两个小孩惊魂未定地被其他大人拉到一边。就小面包车的破坏程度,估计里头的人也是凶多吉少。警车停了,警员下车后一脸懵懂,感慨苍天有眼,出门遇贵树。而随后,所有人的眼光便全数集中在那依旧挂在树干上,跟狗尾熊一样抱着树干的兰花。
有路人开始努力回忆,喃喃自语:“不对呀,这路我天天走,去年才栽的树苗,啥时候就长这么高个的树了。昨天没有,刚才我这不刚过马路,也没发觉呀,真是奇了怪了。”
兰花全身脱力,眼睛半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