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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似乎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却仿佛是他早已预见到的。
“这个女人实在是愚不可及,笨得无可救药了。”伊恋啧啧而笑,“若非她抢着过来送死,或者此时的她,还能安然而退,还能为了你的安危招兵买马,筹谋一二。如今,她所做的,除了让我的手里又多了一枚筹码,根本毫无意义。”
听着她的话,就连艾塔儿也觉得兰花此举,简直蠢头呆脑,若是换了自己,肯定是先求得全身而退,再为营救一事奔波努力。这种多情女子的无聊做法,简直是送肉上砧板,吃力不讨好。
云魔神淡淡瞥过伊恋一眼,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弄,“这种事情,就不用你瞎操心,你这一辈子,遇不着,也体会不到。”
爱之深,纵奋不顾身,亦与天相争。
爱之最,纵生死相对,亦无怨无悔。
这一幕,他不愿见到,是因他不愿看到兰花受到一丝一毫的欺负伤害,这一幕,他早已预见,是因兰花对他的感情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杂质。
说她愚不可及,说她慌不择路,可在云魔神的眼里,兰花的这个选择,恰恰是她最冷静,最清醒时做出的抉择。
换了是他,也一定如此选择。
同甘与共苦,生死与相随。
在你生死不明之时,我如何能够安然自处。
宁愿犹如飞蛾扑火,也要与你共赴那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这样的女人,若何不令人怜惜,疼爱,珍惜,如何还会颠倒黑白地去责备,怒骂,嘲弄?
看着兰花,云魔神的眼中的宠溺柔意更深,微微张嘴,轻轻说了两个字:“傻瓜。”
而被绑于圆石柱上的兰花,眼睛在看到云魔神的那一刻,眼眸中的温柔犹如荡漾的泉水,足以溺死任何铁石心肠的男人。她那扬起的嘴角,在看到云魔神身后那偌大的铁链时微微一垂,有些苦涩和心疼,却依旧平静而镇定。
轻启朱唇,云魔神的眼睛,能够清晰地看到兰花的嘴型,一字一顿地叫了一声:“云梓焱。”
无声胜有声,此时此景,云梓焱这三个字,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云魔神的心窝里宠溺泛滥,温柔成灾。
云魔神回应的话,可谓再一次深深戳中了伊恋的心窝。
想到那为了伊然,不惜与杨家断绝关系,孤刀天涯的杨宗武,想到那为了伊然,一意孤行想要推辞祭司之位,见她如见凶禽猛兽的艾普。
再看看眼前的一男一女。没有她想象中的哭天抢地,眼泪纵横,甚至不见半点担忧,痛苦,不安,忧愁,有的只是那灼伤了她的眼,刺痛了她的心的清波流转,自在安然。
这一切,她确实遇不到,盼不着。
怒火和不甘,让伊恋那娇美的脸庞有些扭曲了起来,胸脯起伏不定,半晌才回过头看,看向艾塔儿,“你日思夜想的小情人和小情敌都在这,剩下的时间,母亲就将他们留给你。”
踏前一步,伊恋靠近艾塔儿的耳朵,咧唇一笑,阴测测地道:“记得,有情谈情,有仇报仇。”
说罢,长袍一挥,整个人犹如一团黑云涌起,消失在祭坛内。而云魔神和兰花他们所站立的地面,也缓缓下沉。
重新出现的空间,俨然是一个偌大的地洞,带着浓浓的血腥之气和幽暗阴森。
云魔神和兰花之间相隔十米有余,又被一道铁栅栏拦住,只是彼此之间的动作神情,依旧清晰可见。
艾塔儿悠悠然走到了云魔神的身边,手一抬,正要搭在他的肩胛骨上,却蓦地在半寸之处一僵。
一股蚀骨的寒意让艾塔儿毛骨悚然。
抬头,与云魔神的眼神相接,艾塔儿的娇躯一颤,脚步竟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云魔神望着她的眼神,较之当日掐住她的脖颈,让她双脚悬空之时更加的冰寒彻骨,冷酷无情。
那一幕,已经成为艾塔儿深埋心底最为根深蒂固的阴影。
地洞里阴寒的风让艾塔儿回过神来,艾塔儿这才记起,如今掌握着所有主动权的人,是她。
不屑于自己方才的怯懦和胆小,为了挽回颓势,艾塔儿灿然一笑,再度靠近云魔神,却在半步之遥站定。
挑衅十足地看向兰花,艾塔儿脆生生地道:“杨兰花,我说过,终有一日,我们之间的位置会调换过来。”
侧头看向云魔神,艾塔儿的双眸有了一丝痴迷之色,“如今,他是我触手可及之人,而你,”转过头来看向兰花,头微微昂起,多了胜利者的姿态,“只能是可望不可及。”
扑哧一笑,兰花眉眼弯弯,丝毫不见狼狈或伤心,“艾塔儿,我是该说你太自信,还是说你太幼稚?纵是触手可及,你带给他的,只有恶心和厌恶,纵是可望不可及,他对我,只有爱恋和喜欢。”
脸颊上多了几分女孩的娇羞之态,兰花娇滴滴地瞥过云梓焱,又转向艾塔儿,有些怜悯地道:“艾塔儿,我是该说你太可怜,还是说你太可笑。我是他眼中的宝,你是他眼中的草,”摇摇头,“不,不,连草都算不上,若是草,可能他还乐意踩上两脚,你呢?他连看一眼都欠奉。”
“杨兰花。”艾塔儿娇躯直颤,明知道她是在激怒她,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发狂的思绪和怒火。
因为杨兰花所说的,都是事实,可恶的事实。
为什么?她有哪里比不上杨兰花?
烧心灼肺的嫉妒终于让艾塔儿失去的理智和控制。
右手一挥,一把小刀从她的袖□□出,划过了拦在兰花和云魔神中间的铁栅栏,而随即一拳击出,生生将铁栅栏砸出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口子。
艾塔儿闪身跨过铁栅栏。
在兰花出言挑衅之时,云魔神看着兰花的双眸,隐隐有提醒之意。
这小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她激怒艾塔儿,旨在使艾塔儿怒火烧心失去控制而为了惩罚她去接近她。
兰花的手中,云魔神能准确地感应到,紧紧攥着那块血玉。
只要艾塔儿一接近,她就会拧碎扔出血玉,引爆血玉。
这样一来,就算艾塔儿重伤倒下,兰花也势必受到波及。
这小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在他心里,艾塔儿的一条命,及不上她一个小指头。
冒险的事情,应该是他,作为男人该做的事情。
“贱人,我让你得意。”艾塔儿怒骂一声,挥出一掌。
云魔神眉头一皱,话到嘴边又闭上了嘴。
兰花还没来得及扔出血玉,一个飘来的身影拦在了她的身前,轻描淡写地接下艾塔儿一掌。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又闷又热,飚汗滴人生。
儿子发烧感冒,连带大姨妈来了的我也头晕脑胀。
慢慢收尾,感谢大家支持鼓励。
90
“艾塔儿,你简直胡闹。”一声略显低沉沙哑的男声响起。
兰花的身前;多了一名黑袍中年男子;脸色略显苍白;但瘦削的身材却隐隐透露出颇为强大的气息。
“祭司大人,你怎么会来这?”艾塔儿惊呼出声;随即又沉下了脸;“你为什么要护着她?”
艾塔儿紧紧地盯着男子;声音多了一丝怨毒,“难道真如母亲大人所说,你一直对那个老贱人念念不忘;才会。”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兰花只看到男子身形一晃;艾塔儿的左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艾塔儿;你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男子的声音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失望,“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助纣为虐,你不单不阻止,还这样偏帮着族长,如此下去,只会将我族拖进永劫不复的毁灭之地。”
“说中了你的心事了吧。”艾塔儿冷笑一声,“从知道老贱人和小贱人的消息后,你就变了。”艾塔儿捂住自己那有着清晰五指手印的左脸,眼中的恨意更深,“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我可是你最疼爱的艾塔儿。”
男子的身子微微一颤,眼里出现了一丝疼爱无奈之色。
伸出右手想要抚摸艾塔儿的脸,男子的声音和缓了下来,“对不起,艾塔儿。我只是,”男子眉头有着化不开的忧虑,“我只是不希望你变得跟你母亲一样。”
狠狠拍开男子伸出的手,艾塔儿嗤笑一声,“跟我母亲一样有什么不好?得不到的东西,就要彻底地毁灭,谁也落不到半点好处。“
冷冷的看着男子,艾塔儿的声音多了一丝嘲弄,“用不着再惺惺作态。你若真的疼爱我,就不会拦在我的面前,而是替我将这个三番几次挑衅陷害我的臭女人杀了。”
看着男子松开的掌心又紧握起来,艾塔儿冷笑一声,“不忍心,舍不得吧?母亲说的果然没错。你被那老贱人迷得七荤八素,连最在乎你,最亲近的人是谁你都忘得一干二净。”
“你放心。”艾塔儿缓缓凑近男子,两人面对面几乎只有一拳之隔,“你很快就会见到你日思夜想的女人。到时候,你在她面前好好演一出对她女儿关怀有加的戏,说不定,她会感动到对你投怀入抱,满足你这么多年心愿。”
“艾塔儿。”男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猛地后退几步与男子拉开距离,艾塔儿桀桀而笑,笑得花枝乱颤,“什么意思?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到那个时候,”艾塔儿收住笑声,语气森寒怨毒,“你可千万不要激怒母亲,免得连你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
话音落下,艾塔儿冷冷扫过兰花,很快消失在洞穴里。
重重一声叹息,叹出了矛盾,忧郁,无力和浓浓的悲伤。
男子缓缓转过身子,眼睛落在了兰花的身上。
眼神中带着长辈对后辈的疼爱和关切,男子的声音温和了很多,“你叫杨兰花,是杨宗武和,”男子的声音顿了顿,“伊然的女儿?”
伊然二字,仿佛凝聚着莫大的情感和思念。
兰花望着男子,想到方才艾塔儿说的话,心里有了很多疑惑和猜想。
男子对她的善意是显而易见的。兰花轻呼一口气,看了看闭目凝神的云梓焱,方才点头道:“是的,前辈。”
顿了顿,兰花抬眸正对男子,轻声问了一句:“前辈认识我母亲?”
“你和你母亲真的很像,一样的善良和勇敢。”虽然没有直接应是,男子的话却证实了兰花的猜测。
兰花的心里一颤。母亲二字对她,就是一个字面上的称呼。不管是杨宗武,还是肥姨,都从未仔仔细细告诉过她母亲的长相,性格,来历。如今见到一个似乎相当熟悉母亲的人,兰花的心里涌起了浓浓的求知欲,渴望从男人的嘴里,获悉母亲的一切。
“我母亲,她。”
兰花的话还没说完,男子就像看透了她的心思般接了下去:“你的母亲,叫伊然,也是玛罗族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看着兰花希冀的目光还有她如今狼狈的处境,男子反而有些难以启口,“说起来,你的母亲和将你掳到这里的女人,也就是艾塔儿的母亲,是双胞姐妹。”
一语惊起千层浪,男子的这句话,不仅让兰花瞪圆了双眼,也让闭目养神的云魔神缓缓睁开了双眸。
从男子的话中,再综合艾塔儿言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云魔神无奈地摇摇头。
加上自己未来的老丈人杨宗武,真是好一出相爱相杀的四角生死恋。
“伊然和伊恋,是当年我们玛罗族未来族长的候选人,而我,则是玛罗族的祭司。”带着一丝缅怀之色,男子的话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伊然一直没变,伊恋却变了,在兽魂苏醒的那一刻变了。”
手指在兰花身上的锁链用力一拧,锁链应声而断。
男子上下细细看了看,方才点头道:“没事就好。”
“这里你不能待下去,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