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哈哈叹了叹,搜肠刮肚也没搜到历史上还有这么个朝代,眼神哀寂吐了半天气儿,摆摆手示意伙计离开。拿着到手的宝贝,伙计乐颠乐颠的一只脚正要踏出房门,只听她又响亮一声,“你们这儿生意也不错,为何这二层没有人呢?”
这下轮到伙计叹了叹,“哎呦,公子,您昨天自己包的二层啊,小店哪儿敢再招揽生意呢,这不是砸自己买卖吗?”她脑袋一偏,这么有钱?包了整层客栈,也太浪费了吧?
等伙计走远,她赶忙翻出方才看到的包袱,打开时绝对有驾着五彩祥云飞天的感觉。哎呀呀,真是祸非祸,福非福,没想到亡落此地还能走如此财运。包裹内除了几件华美的衣服,余下的都是金银珠宝。发了发了,她咂砸美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她现在孤苦伶仃,但是怀金抱银。也就不需过分的担心衣食住行。抿抿嘴,她由衷感觉钱确实是个好东西,且上天是个开通的。偷换了她的生命,但是给了她一大笔钱。财富虽弥补不了她内心的空虚无落,但最起码是一种安慰。而且,这安慰甚合她意。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二章 宛若天成
今晚,月色姣好。照得屋内一片似水光影,宛成七扭八歪的靠在窗子上。窗前还是一排排的窗,没什么看头,她只不过想吹吹风。
以她透彻千年的眼界猜测,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沦落客栈,又手无缚鸡之力,无外乎:第一,在闺阁呆得闷了,想看看大千世界,就摸着墙角顺了出来;第二,家破人亡,遭人寻仇,她大难不死,魔掌逃生;第三,她有个专权独断的爹,给她安排了个婚事,她死活不愿意,便趁夜黑风高开溜。但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看不出有被人追杀倒了大霉的态势。皮细肉嫩,脸色红润,定是吃饱了撑的散心,或是,呃……吃饱了撑的逃婚。之所以认为逃婚也是吃饱了撑的,是因为若饭都吃不饱,又怎么有力气办这惊人的大事。
无论这人是怎么跑出来的,对她而言,都不是个好事情。现在这么个情况,弄得她进退两难。若乖乖候着家人来寻,就是坐以待毙;若继续背着包袱出逃,就是亡命天涯。
她叹了口气。摆脱了一段不愿摆脱的前尘过往,却要继续别人残缺不全的人生,这是一个很不自在的事儿。不过是霸占了一具身体,也实在没必要为这身体操劳,实则,应是这身体为她操劳才对。
自打那天开始,她就不断的以强大的财力和店伙计套近乎。几番软硬兼施下来,小伙计是死心塌地任她询问,凡有所知,无所不告。
此刻,她身处楚国境内都城路安,楚之南有齐,与楚国分庭抗礼,平分秋色。楚之西南由山胡族统治,大部分是荒原石林,甚是荒脊,楚人私下鄙夷,戏称山胡人为“蛮人”。足见楚人素与山胡族不睦,但倒是与齐国关系甚好。相交已有数百年,来往贸易,人员通婚迁居,官府概不限制。山胡常常产能不足,不断滋扰齐楚两国边境。许是他这一滋扰,便使得两国同仇敌忾,一致对外,更是增进了彼此深厚的情谊。
心中出了个谱儿后,她特特算了下手中的财物。为了估价,捏了个小小的龙纹玉佩去了玉器行。可没料到,只瞄了瞄,那老板就俩眼突突放光,手举在半空对着阳光横看竖看爱不释手,言曰此物实属罕见,只王族中人才堪拥有。反应到这一层,便又对她两眼放光,她脸一僵,只好编说是朋友送的,才躲过了老板咄咄逼人的目光。
她看着满兜子环佩珠子,直想烧了毁了或丢进土里。但揣了半天,还是舍不得的抱在了怀里。依那老板的说辞,这些东西很危险,果然钱不是个好东西。但也很可观啊,落在别人手里定是既危险又可惜,还不如叫她一人危险。嗯,她很伟大。
在这个既没人权又没人性的时代,钱很重要。但坐吃山空并非长久之计,她咂砸嘴,终于决定再创辉煌人生,虽则她以前那人生也不怎么辉煌。
齐楚两国和平友爱,且一个偏南一个靠北,她研究下风土人情,横扫两国进行物产互换必是大有好处的,这想法很不错,虽然异想天开的忽略了交通问题。决心下定,她便连夜赶至了出游计划,放心的瘫在了榻上。还甚美妙的做了个梦,梦里鲜花遍地,绿草丛生。
…………………………………………………………………………………
第二天,她吃完早饭后,拎着包袱下了楼。店伙计眼睁睁看着摇钱树离他远去,万分不舍,千万央求她缓缓再走,条件是免费送她一壶好茶。哪知便是这一壶好茶,生生颠覆了她原本美妙的人生。若她坚持不喝,也就不会遇见那么多的人遭那么些的罪,也就不会啼笑皆非死去活来,可她毕竟是喝了。可见,这世上有些事,是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的,错了一个点儿,恨个千万年。
她捡了个靠窗的地儿,边喝茶边瞅着大街上古朴的人,虽然,她也很古朴。
朗朗晴空碧蓝如洗,阳光倾泻,润泽着大街小巷,透过窗子在小桌上投下一片亮亮闪闪的光影,柔柔的抚着她的心怀,沉静安然。
茶是好的,飘着淡淡香气。她一边喝着,一边打算,这毕竟是个都城,天子脚下,诸事麻烦,还是去别的地儿混混比较方便。
便在此时,有三个衣着相似的人不声不响的飘进店里,气场冷肃的直奔柜台而去。伙计忙忙呦呵,“客官,您有什么吩咐?是要吃些酒菜还是要住店哪?”
带头那人脸色清冷,眼风迅速扫荡一遭。从怀中掏出副画像在伙计眼前展开,和颜问道:“小兄弟,可曾见过此画中人?”伙计定睛一看,心想这不就他的摇钱树吗?就要脱口而出,但念头一转,想到摇钱树平日待他不薄,便发了回善,拖着眼光使劲儿瞅着这几人,“客官是这位公子的……?”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二章 宛若天成(下)
那人缓了缓冷脸,“奥,家人。我们老爷让我们寻公子回去”。这事儿很不凑巧,她为了套话儿方便倒是对伙计胡诌过她本是一士族公子,近日离家出走独自闯荡,因常年困于书房,所以对世事知之甚少。那伙计竟白痴的信了。此时听得来人很对应的一句话,便甚大方的使了个眼色,“瞧见没,坐在墙角窗边喝茶的那位便是”。那人皮肉动了动,“多谢”,便齐齐开了过去。
她正漫天琢磨着在哪儿买房在哪儿置地,优哉游哉的喝着小茶。再转头,突见三个陌生人鬼一样横在眼前,开口就喊,“你们是谁!要干什么!”伙计向她这方望了望,随时准备着拯救摇钱树。那三个人不明不白的怔了怔,为首的那人抱了下拳,“公子,请随我们回去吧”。
她“当”的一声放下茶杯,“当”的一下神经紧皱,这是有人来寻她了?她摸着包袱,极其痛恨这一杯茶,只装作不解,“我认识你们吗?你我素不相识,你却要在下跟你走,兄台,这可是劫持,在下可以去官府告你”。
那几人抖了抖,互照几眼后,甚有同感的认为她这是在装模作样,便直言道:“公子还是不要再戏耍属下了,属下是不敢再上当了”。她撇着眼,“上当?上什么当?我不认得你们却要强迫我跟着你们走,这是个什么道理?”
这三人没吱声,伙计却勇敢的嚎了句,“应公子,可还要加点茶水?”她嘴还没张,一人冷嗖嗖的回了身,冷嗖嗖的回了句,“不要”。伙计缩着脖子,溜进了厨房。
她小腿儿发麻,脑袋发大。这三个人和着一面墙将她围了个密不透风,不说不动就是不走。她睨了眼三个木头,唉声叹了回气,“要不,我们楼上谈,你们有什么事情也好说个明白,我也好说个明白”。三人闪忽了会儿,这才不像个墙一样堵着,自觉的让了条缝儿。
她以为她可以像个正常人那样活着,像个正常人那样为了生存酸甜苦辣,似乎是在这一刻起,她便注定了不能为了生存而活着,也不能像个正常人那样喜忧愁乐。
…………………………………………………………………………
三人老老实实跟她进了房,关上门便齐刷刷跪了下去,一致憋着声音喊了句,“参见公主”。她将转未转的身体霎时僵直,脑袋里“嘭”的一下血流乱撞。她很想揪住一人一五一十的问清楚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但仅存的理智还是及时拉了她一把,没让她发疯。
她不说话,那三人便不敢乱动,迟迟不见回声,心里都不约而同升起阴嗖嗖的恐惧:前些日子给公主吃了点儿蒙汗药,莫不是要施以惩戒,公主折磨人的手段,那是……想到这里,便更加恐惧……
她理顺浑浆的脑子,走到矮桌旁坐下,清凉凉的道了句,“你们都起来吧”。见两侧还摆了几张陪坐,又道:“你们也坐吧”。她以为她很和善,殊不知,在那几人感觉来就像是站在地狱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声声惨叫,一阵儿一阵儿的胆战心惊。
三人气息不定的瞪了瞪眼,哆哆嗦嗦的不敢从命,还是为首的那人壮了壮胆子,“尊卑有别,卑职还是站着的好,站着的好”。她笑乎乎的支着头,笑乎乎的看了看三个木头,想着这事儿该从何问起。便“嗒”的敲了下桌子,三人“嗒”的一颤微,只听得她凉幽幽的道:“我问你们什么,你们最好就回答什么,否则,后果你们自己知道”。
那人心窍一凛,慢慢在心底布开的却是奇怪。他认识的公主虽任性刁蛮,却是嬉笑的小孩子脾气,偶尔发怒也不会这般正儿八经。一时间摸不清如何,遂正儿八经的应了句,“是”。
很好,很好。身份在此处是个很好使的东西,以威吓获得的信息也会更加的准确,她准备一路威吓下去。便垂了垂眼皮,清淡着语气,厉着声色,威吓道:“我是谁?我说的是我的名字”。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咬得清楚。当然他们也听得清楚,当然他们不能回答。一直与她回复的那人神色迟疑,而他身后另两人已不单是迟疑,缩缩着微微颤抖。
看他们这反应,这才想起她是个公主,而这时候还有个避讳一说,便合心的打消他们的顾虑,“你们说便是,我不会怪罪”。
室内静的能感受到一呼一吸的声音,午后日光轻柔绵软,但那几人却觉得周身森森发冷。权衡半天,还是为首的那个人屏了口气回道:“公主姓齐,封号宛成”。
南国一佳人,落花空自流。兰失秀兮菊失芳,冷月耀兮匿轻云。风拂玉树,雪裹琼苞。美若皎月,宛若天成。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三章 来者何为(上)
宛成抵着额头,挣扎纠结,彷徨焦虑。这就像是卡在了黏糊糊的蜘蛛网上,进退无路。这么稀里糊涂的应承了公主的身份,装下去是一条不归路,死不承认是万丈深渊。
她郁郁的沉了下气,接着问,“你,是谁?”
那人卡了卡,抬开眼皮疑惑的望了她一眼,轻声探询,“公主真的不知道?还是在与卑职开玩笑”。
她抚额,拉长了脸。她觉得她问得很清楚,他们也应该痛痛快快的回答。可他们这样缩手缩脚畏于言辞,一问一答都要互相掂量猜测半晌,实在是挑战她的耐心底线,她有些着急。一着急便有些焦躁,一焦躁便控制不好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