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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丝万缕红颜劫-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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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会有这么个感觉?放下车帘,轻叹一口气,她甚平衡的自我安慰道:“许是习惯了,才这么不想割舍。嗯,是习惯”。

李深可能觉得这是个不太光明的事儿,用力驾着马车狂驰,奔出路安城,才安心的缓了缓。

她一颗心崩崩乱跳,他们就这么堂而皇之明目张胆的逃离了宫城?这也忒容易了些。至于楚恒是怒是恨,她就不用管了。

晋安在路安之北,两下迢迢千里。就算她急的不行了,想插上翅膀马上飞过去,也得考虑一下那匹马的感受。

那马是匹良驹,驱役则动,不驱役则缓,想是在宫城里好吃好喝养得懒了。走走停停,大有轻裘缓带之像。

既然那马不着急,她也没必要跟一个畜生置气。好心好气的伏在车窗旁,观夕阳美景,看落日余晖。眼底速放着幽幽绿意,成群的树木飘过,带起一阵阵清爽的凉意。

她心情甚是欢畅,甚是悠闲,与宫里那副要死要活的状态简直是天壤之别。

一路上有农田屋舍,有小桥流水,有无人的荒郊,也有空旷的山谷,都是在那个四四方方的宫城所领略不到的。

她那闲致劲儿上来了,那马儿走得更是慢慢腾腾,李深干脆把缰绳在手腕上一系,盘着腿儿打坐。

她坐在马车一侧,欢快的抒发着满心感慨,“这大千世界真是好过宫城千千万万倍,做一个乞丐满世界流浪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李深心里咯噔一沉,脸色铁青的望了望大千世界,而后不安的问道:“公主,您真的不想回去了?”

她双手抱着一条腿斜倚着马车车框,另一条腿闲散的垂在一旁,漫不经心的与他道:“是不想回去了,你怕不怕?”

李深眼神直直的默了半晌,而后全神贯注的盯着马腿沉吟道:“公主,您不要任性”。

她头一歪,吐着气吹开额前散下来的发丝,不动声色的白了他一眼,随后得出一个铁定的结论,此人笨到不知道什么是开玩笑。

她哼哼两下,利利索索钻进了马车。这笨蛋实在是无趣的很,墨兰的眼光真是特别,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硬邦邦的石头。对,爱情是个神奇的东西。

这马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好在腿脚奔驰在入夜前驶入了一个小镇,不然他们又得露宿荒郊,少不了和星星月亮为伴。

李深寻了家客店,要了间上房安排她休息,还周到的点了几个小菜。她美滋滋的吃完,店里的伙计不忍看李深那冰块儿脸,一溜烟收拾了。冰块儿脸对她一躬身,老实巴交的走到门外闭了门。

伙计眼色古怪的瞟了他几眼。

她斜躺在榻上瞅着门外伫立不动的黑影,瞅得她眼酸了,那家伙还是一动不动。在这样淳朴祥和的小镇里,他还这么敬业,也太傻了点儿。再想想李深有事儿没事儿提着刀一丝不懈的防范是为了她,她这心里便有些过意不去。

干巴巴的吐了口气,她走过去吱得一声拉开了门,正对上他冷毅的脸。和善笑了笑,对他道:“进来吧,这是命令”。

李深愣了愣,一脸疑惑的跟她进屋。疑惑的看着她走到里间,疑惑的看着她抱了床被子,疑惑的看着她把被子塞到他手里。她拍了拍手,“你今晚就在这儿睡吧”。她手指戏谑的指着地板。

李深看了看地板,愣了半晌,才挤出句话,“公主,这不妥。于您名声不好……”

她歪身倒在榻上,睁大眼睛眨巴了两下,“有什么不好?这是公务需要,若有贼人破窗而入,你在门外怎么救我?”

李深低头做沉思状,认为她这一番话很有道理,安心倒在了地板上。她睨了一眼,了然一笑,呵呵,这家伙果然是头脑简单不会转弯儿。

这客店的房间装置得很好,床榻也够大。明明是赶了一天的路,浑身疲乏,这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

喧嚣惹人烦躁,可有时候平寂更让人心绪凌乱,比如说现在这个月至中天的时候。想用力埋藏起来的东西,失去了白日里喧嚷的遮蔽,在她脑袋里翻腾来翻腾去,翻腾出不该念的人,不该想的事儿。







千丝万缕红颜劫第五十五章你笑如花开在我心



她便在那张大床榻上辗过来转过去,一翻一覆一翻一覆的调整睡姿。调来调去,越调越是难以入睡。瞥了瞥下方直僵僵平躺的身影,她小声试探道:“李深”。

那人影腾地坐起,长跪向她。她挤了挤眼,斜卧对着帷幔后端端又正正身影道:“我睡不着,你给我讲讲小时候的事儿吧”。

李深顿了顿,就由受命成为她的护卫时开始讲起。大部分都是他看着她和韩风把宫城搅得天翻地覆,地覆天翻,最后她母后大慈大悲的帮她收拾残局,他父皇装装样子教训她两句完事儿。李深平常无甚言语,讲起故事来是有鼻子有眼的,描绘得生动又形象。只不过他那场冷得很快,一段儿完结须得她问一句“接下来呢?”他才继续刻画。

李深那故事很有吸引力,睡觉更有吸引力。听着听着困意上涌,她迷迷糊糊的睡了。

“公主那日偷偷去白玉池划船,不小心失足落水,将卑职吓坏了……”李深一停,抬眼见上方之人已没有了反应,不再讲了。默默的跪了会儿,兀自望着那熟悉的身影,沉沉道:“公主,如果可以,李深也希望您不会再回去”。

……………………

浅白的薄绢上四个清秀的字映入眼帘,出游,勿寻。心,骤然变冷,四个字简简单单,简单到忽略了他。宛成,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狠狠的将丝绢攥在手心,努力用冷横的眉目压住心底的伤痛,是不是朕对你太纵容了?才让你如此轻易的逃走?猛地想起韩风说过的话,再一次惊惧了他的心,你留不住她的,她不属于这里。

“咣当”一声,眼前的案几被楚恒一把推翻,让原本惊恐的众人又吸了一口凉气。

“知情不报?若是皇后无恙便好,万一皇后出了什么事,朕定然治你们的罪!”冷冷的对跪伏在地上的宫娥内侍一个警告,转身大步离开。

又是一人独坐凤栖园,暖面的风习习掠过他的鬓角,两侧的凉意直冲心底。幽幽双目似藏着碧海**翻卷着层层海浪。

苦咽一杯酒水,饮得却是那般潇洒。仿佛不曾有什么牵绊住他的心。曳地的锦袍沙沙垂起。他轻步离去,优容自若,不变的却是怎么也舒展布开的双眉。

不知不觉出了宫城,连楚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

华服未换,仪容未整,带着天子的气派穿行于市井之中,幸亏无人注意。贾志静在他身后万般谨慎的防护,楚恒心里惶惶落落,漫无目的的游走。

一辆马车横冲过去,扇动起他的衣襟,也点起了他的回忆。一次随心的微服私访竟与她不期而遇,巧逢的那样惊险,“在下应子知”她俏逸的身影又隐隐浮现。

宛成,你大概不知道,我已开始就知道你是个女子。他淡笑着,仿佛又看到了最初那个清雅灵动的她。

那日,朕若没有出巡,也许就不会遇见你,也许一切都不这么复杂。

自排自解,却终究没有躲过你的一颦一笑,朕会得到你,因为这是宿命。

城西孤城,青云山庄。

一个横摊在长廊的栏杆上随意逗弄着水底的游鱼,一个负手而立望着一汪碧水凝神不语,似相明的对峙又似忽略对方的无视,一个站立着,一个斜躺着,静默着直到夜幕笼罩。

“师弟,有什么事儿吗?”水中游鱼看不见了,他才懒懒的问道。从午后至日落,再由日落到繁星满天,他实在没有闲工夫跟楚恒耗下去了。

楚恒并不转身,清逸的身影仍是一动不动的,幽幽开口道:“有事相烦师兄,不要见怪”。

“说吧”,初白将双手垫于脑后,依旧懒散的躺着。

楚恒转身,眸中一抹轻笑,“她离开了宫城,向北方去了,一路凶险,师弟不好脱身,就烦请师兄代跑一趟吧”。

初白一个翻身立起,缓带轻行至楚恒身旁,“你们俩儿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愿意管”。

楚恒不睬,依旧笑着,知道初白不会拒绝。初白虽是师兄,但从小就清楚他的身份,楚恒的要求他从来就没有拒绝过,虽然表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长袖清扬,他飘然离去,“既然如此,师兄勉力为之,师弟放心”,最后一句,声音轻的不可闻。

楚恒还是听到了,笑着看他消失,又笑着看看墨蓝的天空,宛成,你走到哪里了?你可知前路凶险?

李深说在今日入夜前就可以到达路安了。

她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她确实不大清醒了,脑袋已被颠成了一锅浆糊。李深说他们走得这条路是个起伏跌宕的近路。她被颠在车角只觉肚子里一跌一宕,一起一伏,与这条路映衬极了,被跌的晕晕荡荡。

那马却异常活泼,想是没跑过这么有坑洼感的路,前蹄一扬后蹄一蹬,与这难遇的路较上了劲儿。这马是个有骨气的马。只是苦了这摇摇晃晃的车身,一路上的超负荷使用让她忍不住担忧它随时会散架,若是在这无人的荒郊这车子抗议不工作了,那他们可就倒了大霉了。一想到夜黑风重的她惨兮兮的倚着颗大树看星星望月亮,心里一阵森森。

她打了个哆嗦。掀开车帘,放眼望去,宽坦辽阔的平原大气焕然的收入眼底。零星的树木,散落的房屋,大块大块的荒原带着古老的苍凉之气扑面而来。地面上空含着薄薄的雾霭,朦朦胧胧的缭绕着平和的乡土气息。沉静悠远,内平和,外宽广,美得摄人心魄。霎然涌起的汹涌澎湃之意冲开头顶昏昏的倦意,让她无限感叹着沉醉其中。

车轮在不太平坦的土道上歪歪斜斜的前进,发出沉闷的声响,在飞扬的尘土上留下浅浅的轮印。尘土扬得呼呼一片,车身震得稀里哗啦。

确定这马车发出的声音没有散架的意思,她小心的掌握着平衡,小心的靠近车门,小心的横坐在车门边儿上。两腿一撑坐稳了方才松了口气,拼命拽着胳臂将将把枕被拽到后背,这才坐的山不动地不摇。车帘随着疾风一扇一扇的,透过那飘动的缝隙,可以隐约窥测到驾车的李深。

从前她觉得李深从头到脚把侍卫这两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尽致淋漓。冷漠的面孔,刚硬的身材,处处一副大丈夫威武不屈,富贵不淫的肃穆摸样,真真是叫人只可相望不可相言。此时,他这方盘腿而坐,凝神不动的身影,倒像个车动我不动,车摇我不愰的方外之人。嗯,人不可貌相,李深不可斗量。

柔光打在他身侧,浮起来淡淡的光辉。她大胆猜测那个脑袋前面是一个一成不变的冷毅面孔,沉着,冷静,不苟言笑,混合起来就是呆滞。

抵在车板上的手指一个颤动滑出了车帘,丝丝凉意渗入肌肤。她低头寻望,见指尖碰着一柄刀。刀鞘是青铜色的,刀神布满了细细深深的纹路,盘旋曲折着大朵大朵的火焰纹。看起来凹凹陷陷,拿起来应该也不会轻易脱手,怪不得平日里李深将它卧的那样紧。

她暗暗笑了笑,伸手掀开车帘正欲将那刀看个干净。李深却先一步察觉了她的动静,迅速的把刀拿开,转头向她道:“公主”。

虽则她对那个刀不怎么感兴趣,虽则李深的语气也没有警戒的意思,但他护刀向护着个宝贝似得,不免让她油然升起一种做贼被抓的感觉,只好乐呵呵探着半个脑袋对他道:“到哪儿了?”

李深微微低头,俩眼向前看着马耳朵,答道:“快到晋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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