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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毕竟是神,转生的两人也从没有两心相知,携手过白头。
没有完全应验诅咒在一次一次的转生中变淡,直至海芷兰这一世,完全挣脱了诅咒的束缚。海芷兰和胥文约本来是该桥归桥路归路了,但从前十世的孽缘,还要胥文约来还。
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胥文约心里有一千个缠绕的线团,乱得他说不出一个字来——神的意志阻扰,怪不得十世都走不到一起。
悦:“其实我也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胥文约:“您说”
悦:“我是否爱着苗呢?”
胥文约回答不出来,他想,这位神真是该遭受千刀万剐。
悦也没有想要让胥文约回答,她自己尚且不知道答案呢!怎么能企望他能回答呢。
悦消失了。
***
“妾身婠婠,这厢有礼了”
婠婠有一对黛玉眉,眉心有一点红艳艳的小痣,令她端庄好似贡台上的观音娘娘。
胥文约不晓得她所在世界的规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请问,需要我做些什么?”
婠婠将背上背着的琴卸下来,焚香待客,请他落座。
这时候,胥文约的脑子已经有些乱了,他甚至想着:还不如每一世都是农夫,要知道索命远比索情债要来得轻松,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一世的他该怎么帮前一世的人还,而且这些家伙是如此的渣,搅得他头昏脑涨,恨不得回到上一世给自己几个耳光。
不娶何撩?!
你TM住手,别动这个小姐姐!
胥文约在蒲团上,简直坐立不安,见到对面婠婠烹茶焚香,好不自在,终于他还是没有忍住,诚恳的道:“婠婠小姐,若有需要,还请直言相告。”
婠婠茶壶里的水撒出了少许,眼中有丝丝错愕,她说:“在妾生活的那个世界,以琴为尊,妾乃琴尊也,天下无人可比拟,曾有君王以三座城池相送,只为听妾一曲。”
胥文约:“我是个很俗的人,不懂得听琴。婠婠小姐叫我听琴,是浪费了。”
婠婠:“你和他真是没有一处相似的地方。”
婠婠没有兴致弹琴了。
胥文约私以为他目前见过的四位大佬和海芷兰亦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
有些人愿意说起自己的故事,她们虽然有情伤,但终究是走出来了的,所以格外的豁达,比如说香儿;有些人连爱没爱过都不知道,就不介意说出来给人听,比如说悦;有些人三缄其口,对于往昔还未释怀,所以不愿说起,比如面前的婠婠。
胥文约知道,他不能从婠婠这里听到前世的故事了,因此,他有点好奇婠婠找他作甚。
胥文约很快就知道了……“你觉不觉得你很倒霉?”
婠婠挑眉,眼角眉梢倾泻出一两分隐隐约约的妖娆来,胥文约赶紧垂头避开她的魅色。
“你看,前头十世的因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偏偏要让你来遭这个果。你瞧瞧你喜欢的姑娘,时时刻刻要用理智提醒自己不甩巴掌到你脸上呢!你可不可怜?你的诸位前世占尽风头,哪像你低服做小,都到尘埃里犹得不到几分好眼色,冤不冤?不如算了罢。婠婠实则于你心爱的姑娘也是一个人啊,多了个无双美貌,亦对你没有十世积攒的偏见,你不如留在此处,陪妾算了。”
这是一个炼心石。
胥文约:“我不冤、不可怜,也不觉得自己倒霉。婠婠小姐,十世孽缘才叫我得这个相知相守,可能白头偕老的机会。比起前十世,我胥文约是再幸运也没有了,前路再难,我亦只能心怀感激,不介意孽报缠身,只愿求仁得仁。”
婠婠:“……你可以走了。”
胥文约鞠了个躬,离开了。
一滴眼泪落在琴上,‘咚’的一声。
第99章 钟塔楼
“你还好吗?喂!”
胥文约看到兰兰; 恍惚得狠; 既不敢上前; 怕这是假的幻影; 也不敢眨眼睛; 怕一眨眼睛人就不见了。前世这么多人全都错过; 他怕自己也不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胥文约……”
“兰兰”
海芷兰被禁锢在他怀里; 险些要被捂得窒息了; 想要推开他也推不动,恼羞成怒:“含羞草!”
含羞草好歹顾忌这是亲爸爸,将他卷得远远的,好歹没有直接摔死了事。
“爸爸,妈妈很生气。”
胥文约摸摸她的蔓藤,没有说话。
含羞草见他恢复了理智; 小心的放他下来:“爸爸,你不要再惹妈妈生气了。”
含羞草对胥文约的感觉和对海芷兰的感觉是一样的,有天然的亲近感; 她是吸收了胥文约的血,海芷兰的精气而生; 对于她来说; 海芷兰就是母亲,胥文约就是父亲。在孩子心里; 父母的意义往往是不一样的,她从还不能说话开始,就是海芷兰在照顾; 所以在心里也是妈妈亲近一些。
更何况家里的食物链是这样的:羞羞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反正爸爸也听妈妈的话,所以羞羞只用听妈妈的话就可以了。
胥文约此刻也意识到自己已经从幻境中出来了。
“怎么回事?”
含羞草小心的指了指楼梯处……钟塔楼附近毕竟是纯粹的商业中心,白天人潮拥挤,晚上却像是空城,商场里还是有值班的人员,不过现在都被二十一处清理出去了。镇塔楼附近数十栋楼里面,现如今没有一个普通人。
今日动手是大佬卜算的结果,错过了今年今日,此大凶之地必然孕育出厉害的邪祟,再想动手就晚了。
玄学界各位泰山北斗都来了,还有近今年以来资历越加深厚的新锐们,比如闵安顺、比如瑶瑶。如今众人齐聚一堂,就是想要破坏钟鼓楼九星连珠的诡异风水局,如今众人刚刚从幻境中被叫醒,正要布阵,就被胥文约抱住海芷兰的动作惊呆了。
被这么多人看了热闹,海芷兰没有直接抽死胥文约都是她大度了。
周正等人还是知道给祖师奶奶面子的,见到胥文约回来,目不斜视:“钟塔楼内的方位我等已经探测清楚,此处的诡异地形乃是自然形成,没有外力作用,没有达到极致之前,气运不消,硬攻是不理智的。我建议采取怀柔的手段,应当以九九八十一人布生灵纳吉的九转纳福阵,以孕养地形为主,让九转纳福阵与地形重叠,天长日久之下,就能改大凶之地为福运绵长之所。”
齐掌门:“师兄所言极是。”
周正学识渊博,可以说是游老鬼之下的第一人,他们决定来探镇塔楼的时候就已经拿出了两个章程了,无非是两个选择:第一,强制破坏地形;第二,转凶为吉。
凡是凶地,因煞气晦气聚集,都容易孕育出凶煞的邪祟。钟塔楼下目前只有一团隐晦之气,但以强硬的手段破坏地形一定会导致此处的凶煞受惊,加速孕育邪祟,那邪祟一出,与地形相辅相成,必然要搅动风云。
转凶为吉看似要安全一些,但所需的人力物力不知凡几,这一个大阵摆下来不只是天材地宝的消耗,对布阵的九九八十一人也有损耗。好处是不必正面与邪祟你死我活,让此地凶兆消失之后,对着九九八十一人亦有福报——这个方法耗时很久,最怕有人在绵长的转化期内从中作梗,如若不是现在天下太平,有玄协这样的民间组织和二十一处这样的政府部门增加了向心力,周正也不敢用这个法子。
既然决定了,周正便让人安排下去,他虽是正一教掌门,也不能自行决定八十一人的具体人选,好在来之前已经将名额分配下去。他将阵盘分发下去,自有会安排这八十一人站至合适的位置。
周正与齐掌门要联合其他两人在九转纳福阵中再摆下一个四象诛邪阵,以武力镇压钟塔楼下的凶煞之气,免得它反扑破坏了没有攻击力的九转纳福阵。
海芷兰不在八十一人之列,已经退出了塔外。
含羞草像是手镯一样,套在海芷兰的手腕上,胥文约带着讨好的笑凑到她身边来:“兰兰~”
海芷兰并不是和胥文约一同来的钟塔楼,她受邀约是因为好歹被叫一声祖师奶奶,自然要来。胥文能来是因为官家到他这一代没有女性传人,只能破除祖训让胥文约这个男人修习官家的言灵术,作为官家继承人,他当然有资格参与此次的行动。
当你做什么事情都能和一个人扯上关系,当你去哪里都能遇见一个人,偶然多得成了必然,你就要相信缘分两个字了。
胥文约对于海芷兰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
“嗯!”
海芷兰其实没有为他贸然的拥抱感到不快,一个人是故意的还是情绪失控,她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你在幻境里遇到了什么?”
胥文约:“……”
他憋了半天,吱吱呜呜吐了一句:“没什么!”
胥文约实在不擅长在海芷兰面前撒谎,但他也不想说起——我的前世曾经为了天下苍生杀了你的前世之类的话,他们的缘分不是因为大结局而开始,而是因为惨烈的死亡而开始,他不希望这些被海芷兰所知晓。
胥文约想:这些不太美好的过往,我知道就够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海芷兰没有再追问,看向了如白昼般明亮的天空:“开始了……”
九转纳福阵和四象诛邪阵同时开启,点亮九转纳福阵的八十一人需要站在阵盘上持续的向大阵输送法力,持续九个小时。这期间,镇塔楼附近将被彻底封锁,此时,离天亮只有四个小时了。
凌晨两点钟。
海芷兰:“我去阵盘巡查,你要去吗?”
胥文约当然要去,他还没有开口,就被人抢先了。
“海小姐,我和你一起去吧,看胥先生的样子,应该需要休息一会。”
钟塔楼外面站了不少人,海芷兰和胥文约都没有注意到有熟人在不远处。
月上谷的桑决子。
月上谷是隐世门派,不属于道宗,他们以刀为武器,炼体至顶峰,可以说是以一身正统武学斩妖除魔,桑决子是月上谷这一代弟子中功夫最高的,一年前外出历练的时候遇险,与海芷兰相识。桑决子与海芷兰的关系很好,可是一遇到胥文约就是针尖对麦芒,两个人互相不对付。
月上谷医刀双绝,海芷兰听他说胥文约需要休息,没有任何的怀疑。
“你休息一会。”
胥文约:“……好!”
“呵!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现场版哈!”
瑶瑶指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冲着胥文约露出了调笑的神色:“看看人家的样子,金童玉女,你追了这么久都没将人追到,一准是没缘分,现在不成,难道以后就成了吗?我看啊,你干脆放弃算了。”
胥文约:“我们俩手上牵着红线的你看不到吗?”
瑶瑶:“我给你讲一个牵了红线却没有做成夫妻的故事……”
胥文约:“……我记得你从前跟我说过‘喜欢’的对吧?”
现在的姑娘都TM这么喜欢人的吗?喜欢你就嘲讽你?!
“从前是被皮相所迷,”瑶瑶伸了个懒腰:“后来发现你连芯子都刻着海芷兰三个字,我就不犯傻了。喂!你不是真要真听桑决子的话站这休息吧?我带你去偶遇他们啦~”
作为一同打游戏的好友,瑶瑶早已与几人熟识,虽然嘴巴说的话不好听,做事有些任性,其实相处久了也会发现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瑶瑶:“毕竟比起桑决子来,我还是看你比较顺眼。”
***
桑决子背上背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