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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念怎么这群人如此不知羞,却又好奇里头在发生什么事,脚步时快时慢好不诡异。
圈里众人自然不知道那群自许纯洁的姑娘家脑里的歪思,一心就是看法宝尽出的大德能不能箭中靶心赢得采头。
却说大德瞄了半天,手指终于一放,箭矢如流星般直袭靶心而去,众人只觉眼睛一花,定睛时已见靶心明晃晃地露出一截箭羽,大半枝箭却是透靶而过!
“好箭法!”众人忍不住轰然喝采。这弓箭只是作戏耍之用,竟能有如此大的威力,好些熟悉箭艺的人纷纷喝采,直问身旁友人可知此射箭者之谁,师承何人。
“爹好棒!”和儿跳起来拍掌,眉开眼笑。
那摊主见此人如此勇武,虽然挺心疼那套小弓箭,却也给得爽快。未几,和儿便一手执弓一手执箭,志得意满地在街上走,有小男孩迎面而来,还会故意摇摇手上的弓箭,幼稚地炫耀自己的新玩具。
秦明月好笑地摇摇头,正要说点什么,没注意又被旁人撞得踉跄了下,大德马上把她圈在怀内,关心地问:“娘子,可有碰着了?”
“没事。”她站直了身子,正要往前走,却发现大德不仅没放开自己,还顺势牵住了自己的手。她往回看去,大德另一只手摸着头,红着脸道:“娘子,这里人多,我想咱们还是牵着比较好,不易走散……你说呢?”
这笨蛋,箭法和应变能力好了不说,连心计也长进了!秦明月没好气地瞪他,大德却是满怀希望地等她回答。
秦明月没辙了,脸庞微微发热,几不可察地点点头,大德脸上立刻乐开了花,笑容亮眼非常,走到卖东西的摊档跟档主说话时,还像和儿一样跟人家炫耀“这是我娘子!”,人家客气地回句“哥儿好福气”,他还会满脸认真地点头答一声“那是”,惹得秦明月脸颊更热,羞得耳朵都红了,连连踩了他几脚,大德还是这么干。
秦明月知道他还是不自信,想借别人的话得到肯定,心里微酸,便也就随他去了,只是把头垂得低低的,眼睛绝不看人只盯脚尖,毕竟丢脸丢大德的份也就够了。
“那些人不是说射箭夺采的人往这边走么,怎么还没寻到?”
男子淡漠的嗓音不知为何,在一片喧闹之中清晰地钻入秦明月的耳朵,她混身一颤,双腿一软差点就坐倒街上,偏偏那声音还不肯饶过她,悠悠然又传入耳内:
“这个人务必要寻到,否则不但是我胡某之失,更是我大荔之失。”
秦明月终究熬不住软倒,本来温暖的手也变得冰凉,额上冷汗淋漓,脸上血色尽褪,唇色发紫。大德被这状况吓坏了,连忙把秦明月扶到一旁,抖着声音问:“娘子,你怎么了?”
“回去,我们快回去。”秦明月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衣领,左胸蚀心彻骨之痛益发厉害,竟似是要钻心而出。她几乎吸不进一口气,牙关咬得死紧,额上汩汩渗出豆大的汗珠,全身难以自制地抽搐。
“爹、娘,你们累了?”正为小弓箭乐得蹦蹦跳的和儿疑惑地问,带着笑容走过来,一见秦明月竟是如此模样,吓得愣了,心里涌出极大的慌乱感,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娘,娘!” 他扔了手上的弓箭,冲过去抱着秦明月。“娘,你怎么……我们去看大夫!”
“对,大夫!”大德想要抱起秦明月,她却拼了力气死活不去,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回家去,马上……”秦明月见大德还不肯走,心里着急,扶着大德手臂强逼自己站起来,也不管双腿抖如风中落叶,硬要朝张家村的方向走。大德见状无法,只得叫和儿先照看着,自己去雇辆车子代步。
大德行色匆匆,没注意到自己和一名锦衣男子擦肩而过。
“怎么这里有一副小弓箭?”锦衣男子俯身捡起被和儿丢弃地上的弓箭,继而左右张望。
“听说那射箭之人赢的就是一副小弓箭,难道就是这个?”男子身后一名下属道。
“很有可能。”锦衣男子点点头,吩咐了句。“好好收起来,寻到那人之时正好送还予他。”
下属马上会意,主子这是要他们继续寻人了。答应了声,转头交待几句,没几二十多名打扮相似的人便穿梭在灯会人群之中,寻找着一名浓眉大眼,壮硕如山的汉子身影。
最后,他们获得的消息是此人雇了辆马车,带着妻儿到张家村去。
“好好打听一下,没问题的话,过几天替我备份礼送过去。”
“是。”
作者有话要说:就算你以前没留过言,今天一定要留言,因为你要祝我生日快乐!!!
、三十五。 心病
秦明月回到家门时,心痛已经消停了,只是四肢有点无力。她想自己下马车,大德与和儿坚决不让,她争不过,只好让大德把她抱进屋去。
大德把她轻轻地放到床上,拉来被子密密盖好,和儿又去端来一杯水喂了秦明月,他俩才觉得稍稍放心了,坐在她床前问:
“现在好点了没?”两人脸上都忧心忡忡。
“都说了没事。”秦明月笑笑,拍拍和儿的头。
“娘子,这是第四次了。”大德严肃地比出四根手指。“你这是有病,得治!”
“这是老毛病了,我看过很多大夫,他们都说治不好。”见一大一小还是眉头紧皱,秦明月微笑着宽慰道。“别担心,不是什么大病,就是看着吓人而已。”
“说不定是那些大夫不中用。”大德虽然一向听秦明月的,但他同时也是很倔强的,这事儿他知道严重,绝对不会让秦明月敷衍过去。“我明天就请大夫来。”
“不用。”秦明月一口拒绝。“大夫就是来了我也不让他进门。”
“娘子,身体要紧,让大夫瞧瞧也没有什么……”大德苦口婆心地劝,和儿也扑在秦明月腿上恳求。“娘,让大夫看看吧!”
“我说了不看就是不看。”秦明月也十分坚持,见两人不肯放弃,用手抚着胸口问,“你们又想惹我生气是不是?!”
“不是,不是。”两人连连摆手,就怕她又再发病。“只是……”
“别再说了,你每说一次我就气一次。”秦明月淡淡地警告,两人没法只得作罢。
服侍秦明月睡下后,大德拉着和儿到屋外问:“和儿,娘子这病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和儿搔搔头,“我记事以来娘就有这病了,要是干活太累,或者很生气,心都会痛,有时还痛得晕倒。”
“以前的大夫都怎么说的?”
“其实……娘从来没请过大夫。以前我生病时请来了大夫,我想让大夫顺便给娘把把脉,她都不许。”
“这样可不行,”大德极不赞同地摇摇头,“讳疾忌医!”
“爹,你会用这成语了!”和儿拍掌笑道。
“是喔,哈哈。”大德摸着后脑勺笑,但一想到秦明月的病,笑容又淡下来。“这可怎么办才好?”
“要不我们偷偷请一个大夫来?”
“娘子不让的话把不了脉,除非她不知道。”大德低头思索了会,“不然在她睡着时把大夫请来?”
“娘的左手上戴着个玉镯,拉是拉不上去,脱下来也要费一番工夫,我们又不能让大夫爬到床里把脉。而且娘很浅眠的,就是张大娘的猫在窗外走过她也会醒,更别说是把脉了。”
“那怎么办,难道就放着不管么?”大德槌着自己的头,希望能想出办法,可槌到头都痛了还没能想到。他俩能做的就是小心照顾秦明月,别让她生气或劳累。
因此,当秦明月想做饭时,发现灶旁堆的柴比人还高,害她在厨房里话都不敢说,怕声音太响那堆柴会塌下来压着她。
当她掀开盖着水缸的木板,水多得快溢出来,碗瓢一插下去水就流满一地,但又没法阻止。
当她打算喂鸡的时候,发现鸡都躺在地上,原因是……吃撑了。
秦明月没好气地召来儿子问:“这都怎么回事?”
“这个,呃……”和儿看了眼躺在地上爪子朝天的鸡,又看看厨房满地的水迹,有点心虚。“我想帮忙,但又不知道爹也是这么想,结果……”
“所以这里是双份的柴,双份的水,双份的饲料?”
“嗯……”和儿僵硬地点头,见秦明月似乎有生气迹象,马上扑上去道:“娘,你别生气,我这就收拾好,你别气,千万别气喔!”
“我怎么会气了?”秦明月叹了口气,他们这样也是关心她,叫她怎么舍得生气?
“娘,你最近怎么了,经常叹气,你不开心么?”和儿关心地问。
“没事。”她摇摇头。那天不过是听到一把相似的声音,听到一个耳熟的姓氏。全天下有这么多姓胡的男人,那人该不会就这么恰巧来到雁谷吧?
“娘子,我来了!”大德喜气洋洋的声音响起,寻到后院见到鸡都躺下了,挠挠头疑惑地问:“娘子,今晚吃鸡么?”
秦明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原来是你嘴馋,特意撑死我的鸡。”
“我没有,没有。”大德急急摇手,“我撑死自己也不会撑死你的鸡。”
这什么话,难道她会宁愿他代鸡撑死?
大德见秦明月似乎不信,更急了,竖起三根手指道。“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因为嘴馋而撑死你的鸡!”
见他焦急,秦明月乐了,故意逗他。“所以你是因为别的理由把鸡撑死?”
“没有没有,我没撑死!”大德已经急得语无伦次了,偏偏秦明月玩得正高兴。
“你撑得死才怪,那么会吃。”
正常来说大德应该会继续焦急,但这个指责他倒回得理直气壮:
“娘子,是个人都会吃。”还不怕死地朝秦明月一指。“你也会!”
“……”
第一次被大德驳得说不出话来,秦明月难免愣了愣,大德本无所觉,却见旁边的和儿焦急地冲他摇手,又指着自己伸出的指头,终于如梦初醒,紧张地扑过去搂着秦明月。“娘子,你别生气,你千万别生气啊!”
突然被大德温暖的身体包围,脸庞被他的发挠得痒痒的,鼻端还涌入夹杂着汗味的男性气息,秦明月手忙脚乱地挣了几下想脱离大德的怀抱,偏偏大德怕秦明月会再次突然昏倒,死不肯放手,结果两人这幕贴身纠缠把“偶然路过”的张大娘瞧得老眼圆瞪,合不拢嘴。
“干什么,快放手!”秦明月瞧见张大娘乐奔而去的背影,已经可以想见村子里会传得多难听,本来不气也生气了,在大德耳边就是一声吼。
“娘子……”大德怯怯地放手,见秦明月脸色比山楂还红,还是大着胆子劝:“娘子,你别生气……”
“你再说我就生气了!”秦明月顿足一下加强气势,大德立刻捂着嘴巴不敢说话。秦明月横了他一眼,决定转移话题:“你刚才那么高兴地跑进来,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
“手放下来,现在说话!”这家伙,以为自己在演相声吗?!
大德瞪着眼骨碌碌地打量了她一会,肯定真安全了,才把手放下来,笑容满脸地道:“娘子,我当上了任务的指挥官!”
“什么任务?”
“保护皇上的任务!”大德兴奋地答,脸上发光。
“皇上要来雁谷?”秦明月脸容一肃道。“我们进屋里说。”
回到屋里坐下,秦明月才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大德把他知道的说了,秦明月愈听脸色愈沉重,特别是听到大德将率领薛家军联同御林军陪同皇上到两国边界议和,脸色更是黑得不得了。
“都让你去了,薛将军自己干什么?”
“皇上说让薛将军镇守军营,以防蒙军突袭。”
这么牵强的藉口也只有大德会信。自古以来,皇帝的亲信都是随侍左右的,更别说是护驾这等大任。皇帝现在明显是想架空薛忠,同时昭告世人薛忠并不是他的近臣。
至于提拔大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