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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吧。”荔帝身旁的马公公喊。
“继续在也活生……”大德一口气背下来,荔帝与蒙帝人手一本对照,果然只字不差。这回轮到蒙国的臣子绿了脸,荔国的臣子则个个喜气洋洋。
一败一和一胜,是咱们荔国赢了!!!!
见到荔国臣工都欣喜若狂,场中的大德摸着后脑勺也傻傻地跟着笑,荔帝和颜悦色地朝他招手,大德踏前了一步,顿住,疑惑地问:
“不背了吗?”
“你还想背什么?”荔帝心情正好,笑着反问。
“不用横背、斜背、跳背?”和儿背书背得无聊,经常拉着大德玩这些背书游戏,当然输的肯定是和儿。
“哦?你还有这么多不同的花样?”荔帝仿佛看不到蒙国臣工脸上的绿意,闲适地对大德道:“那你从头开始,横着背看看。”
“喔。是精还又在说……”蒙国臣工脸上开始青中带黑。
“斜着背呢?”
大德哇啦啦又背了一堆,蒙国臣工现下是黑中带青。
“跳着背呢?”
“从第二十四页开始背呢?”
“在第三千六百七十四个字倒背呢?”
……荔帝兴趣盎然地玩着,直到对面那堆碍眼的人头顶开始冒烟了,他才挥挥手懒洋洋地说:“好了,不用再背了……反正刚才一开始已经赢了。”
这话一出,蒙国仝人都变成活火山了,冲荔帝就想喷火,可他们能说什么呢?这比赛是他们要比的,方式是他们选的,这样他们都输了,还能说什么呢?
虽然臣工们都想喷火,但蒙帝身为君主还是很有风度的,站起来朝荔帝拱一拱手。“哈哈哈,荔国人才济济,本皇佩服!”
“承让,承让!”荔帝装起来还是可以很谦逊的。
“既然切磋已经完成,那我们就此别过,希望荔国能遵守和约,让蒙荔两国的百姓能安享太平。
“当然,也希望蒙国能谨守和约。”荔帝也站起来拱拱手,并率先带着喜气洋洋的臣工下了永安坛。
“皇上,现在起驾回京吗?”胡世昌凑过去问。
“嗯,你去准备准备吧。”荔帝点点头,转向大德笑容满脸地道。“士德,一会你来伴驾吧,咱们君臣好好聊聊。”
“好啊。”大德憨笑着点头,荔帝见他宠辱不惊的模样,暗自点头,在旁边的胡世昌则恨得直咬牙。这杨士德傻傻憨憨的就成了荔国大功臣,还能伴驾,自己辛辛苦苦下了半天棋,结果皇上到现在还没跟他说一句话!
过了小半个时辰,东西都已经打点好,荔帝便登上御辇。
“起驾──!”
大德遵旨骑着马走在御辇旁边,荔帝兴头正高,竟然让人掀起了帘子,纾尊降贵跟大德面对面地闲谈,谈的当然是他为什么这么会背书。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平常背多了吧。”大德挠挠头。
“哦,你平常也背书?”这杨士德倒是个上进的,很多武官对著书本就头痛,故为自幼被四书五经薰陶长大的荔帝不喜。
“嗯,娘子说只要多背几遍,不懂的也会懂了。”大德又开始搬出他的“娘子说”,幸好荔帝没觉得他惧内,反倒认为这女子倒有几分识见,不然他们今天也不能打败蒙国。
“看来你这娘子是个贤内助。”
“是的,娘子可好了,她从来不嫌弃我笨,会给我做好吃的菜,还会教我写字背书……”大德一说起娘子就来了劲,滔滔不绝地夸秦明月的好,完全没想起来面前的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时间比金子还珍贵。
平常要荔帝听这些他可能会嫌无聊,可这路上实在没事可做,刚刚挫了蒙国的锐气又令他龙颜大悦,加上这些平民生活对他来说是很新鲜的,他竟然破天慌跟大德谈得挺欢,还不时夸赞秦明月贤良淑德,又认同大德娶了这娘子实在是好福气。
这俩你来我回的说了小半天还不嫌累,倒是藉故跟在旁边的胡世昌恨得牙痒痒,拳头收了又松松了又收。每次听得大德说一句“娘子”,他心里对大德的怨恨就深上一分,要不是他的自制力强,要不是皇上就在面前,他早就上去一拳把大德打飞了。
就凭你这傻子,敢夺我妻,抢我功劳?!
他就不相信,凭他的头脑和手段,还有傲人的家世背景,会斗不过这样一个傻子!
该他的,他全部都会拿回来,不论是皇上的宠信,还是女人!他要让杨士德现在有多风光,将来就会有多凄惨!
想要他死,法子多的是,只是要好好挑一个痛得最久的……胡世昌想了一会,薄唇一勾,心中已有定计。
嗯,回到雁谷后,是该再去拜访一下杨士德的小木屋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德V5~~~~~~~~~~
下一章,大家在除夕倒数完就能看了)
、四十五。 回家
“我回来了!”
“爹!”和儿自房间里飞奔出来,一把扑向大德;大德手中抱着的一大堆东西差点脱手。
“说了多少次别毛毛躁躁的?”秦明月跟着出来;嘴巴虽然念叨着,但脸上挂着的是温和的笑意。“这次还顺利不?”
“很顺利,皇上还赏了我很多东西;你看!”大德献宝似的把手上的东西一件件打开;有珍贵的人参鹿茸当归阿胶;有金钗项链手镯戒指,有胭脂水粉丝绸绣鞋;但一件适合大德的东西都没有。
“皇上没赏你其他东西?”
“娘子,这些你都不喜欢吗……”大德垮了脸;可怜兮兮地问。“我还以为你喜欢这些;特意跟皇上要的,不然我去换成别的?”
这呆子,皇上赏的东西能换吗?!
“不是,我是见这里的东西你都不合用,觉得奇怪而已。”秦明月连忙安慰他。
“没关系,我什么都有,不缺啥。”大德憨厚地笑了笑,又紧张地问。“娘子,那这些你喜欢吗?”
“喜欢,我很喜欢。”秦明月摸着软滑的丝绸,轻轻叹息。她有多久没见过这么精致的绸缎了?以前不觉得这些东西有多珍贵,但现下再见,却惊觉原来那些奢靡精致的生活已经离她这么远。
那些尊荣而寂寥的日子啊……
秦明月轻轻抬眸看向大德,这阵子的历练令他成熟了不少,处事进退有度,隐隐然已有大将之风,飞黄腾达指日可期。但他就算得到皇上赏赐,讨的却是她需要的,他自己一件都没有。
这傻瓜,满心满念都是她,想的做的都以她为先,教她怎么能不喜欢呢?就算今天他拿来的是粗衣麻布,她心中的喜悦也是一样的。
“爹,那我呢?”和儿扯着大德的袍角问。
“啊,有的,在这呢。”大德自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和儿欢呼一声扑上次一把抢了去,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然后……脸绿了。
“爹,这是什么?”这黑呼呼黏糊糊的一团是啥?
“那是议和时蒙国送的糕点,我吃着挺好吃的,便给你包了几块。”大德答完,见和儿瞪着那坨东西不吃还催促道:“快尝尝看,虽然现在样子是丑了点,但可好吃了!”
这……真要他吃下去?不会中毒死吗?
“怎么不吃啊,你不喜欢吗?”大德亮晶晶的无辜眼神对准和儿。
“……”和儿努力抵抗着大德的眼神攻势,手里翻来覆去打量那坨东西,这……真要吃吗?
“原来你不喜欢啊……”大德垂下头失落地道,像被遗弃的小动物一样惹人爱怜,害得和儿忍不住冲口而出:
“我吃!”
“真的?”大德猛地抬首,眼睛闪亮闪亮,满载喜悦。
“呃……真的。”中计了!但君子一诺千金,和儿只好沉痛地点头,深吸口气,屏息着朝那坨东西咬下……“咦,果然挺好吃耶。”
“对吧对吧,我就说你一定喜欢的。”大德高兴地道。
秦明月好笑地弹了和儿的额侧一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以貌取人?”
“娘,你怎么连吃个糕点都能说出道理来!”和儿摸着额头夸张地叫,惹得秦明月和大德都笑了。
因为大德好久没回来,秦明月这晚特意多做了几个菜,到最后多得连桌子都快放不下,和儿见状眼红得直嚷:
“娘你偏心,平常就只有两碗菜,今天却吃得这么丰富,你现在只爱爹不爱我了!”
“对啊,我不爱你了,你一会可千万别吃啊。”
和儿这么一听立刻敢怒不敢言,那副委屈样子让另外两人心里好笑,秦明月朝大德使了个眼色,大德竟然心灵神会,开始说着旅途的趣事。和儿一下便被迷住了,听到激动处甚至把小手握成拳在空中挥动,恨不得自己身在现场,把那些狡猾可恶的蒙人教训一顿,什么偏心什么憋屈自然通通抛到九霄云外了。
相较与和儿的兴奋,秦明月倒是听得忧心忡忡。她太了解胡世昌了,以他骄傲又阴险的个性,被大德这样当众抢去风头,肯定会想尽办法报复。
大德现在才学是差不多了,但这为官之道还有得练。秦明月想了想,拉着他说了一堆“处事要圆滑”、“要给人家留余地”等等,又结合这次的事说该如何处理才对,听得大德一愣一愣的。
“娘子,这个好难喔,为什么他们这么容易就生气啊?”大德痛苦地搔头,又问。“我能不能多背点书,不学这个?”
“肯定得学的,这个比背书更重要。”官场上庸碌无能的人多了去,但只要懂逢迎拍马,这乌纱帽子也能戴得稳稳妥妥。
大德的五官皱成一团,用拳头槌着自己的大脑袋希望自己聪明点,旁边的和儿对这个倒是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一点就通,还能不时指点大德。秦明月瞧着好歹有个懂的,心里也松了口气。
“对了!我忘了说!”本来正埋头研究的大德,忽然抬头猛地一拍脑袋道。
“忘了什么?”秦明月拉下他的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皇上说我这次立了大功,让我随驾进京!”
什么?进京?!
秦明月愣住,久久回不过神来,倒是和儿已经兴奋地拉着大德问:
“真的?爹你要进京?”
“是啊,娘子,皇上五天后就要起驾了,到时咱们能收拾好吗?皇上说会派马车来接你们。”
“我们也能一起去?!”和儿瞪圆了眼,难以置信地问。“我和娘也能进京?”
“当然啊,咱们肯定是要在一起的。”大德理所当然地答。
“太棒了,太棒了!”和儿开心得跳起来转圈圈,“我要告诉虎头,告诉狗子,还有告诉私塾里的同学!他们一定羡慕死了!”
和儿跟大德乐了会,突然发现秦明月一直都没说话,朝她看去,见她犹在出神,脸上并无半分喜色,和儿不禁疑惑地问:
“娘,你怎么了?”
秦明月勉强地笑了笑,“没事,突然听到这么个消息,有点不相信。”
“是真的。”大德听不出秦明月那是借口,很认真地点头强调。“我不会骗娘子的。”
“娘,咱们现在开始收拾东西吧?”和儿亮晶晶的大眼满是期待。
望着喜形于色的和儿与志得意满的大德,秦明月真说不出打击他俩的话,但进京?一个逃妇,一个钦犯,她跟和儿怎么能进京?
“皇上有说什么时候让你回来吗?”
“他倒没有说。”大德挠挠头,“不过皇上说要在京城赏我一个大房子。”
“什么?皇上要送我们房子?”喜从天降,和儿快乐疯了,可秦明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赏宅院?那就是不打算让大德回来了。
要是只在京城留几天,遮遮掩掩或许还能躲过去,但长时间留在京中,她肯定会被认出来。
那就是说,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去。
见到秦明月的沉默,和儿跟大德也觉得事情不好了,大德小心翼翼地问:
“娘子,你不想去?”
“我在这儿住惯了,要换到京城去,怕会不习惯。”
和儿一听,马上拆台:“娘,你不是常常觉得张大娘很聒噪很麻烦吗?不是觉得这里的路不够平坦走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