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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相思寸寸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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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意外地看着乐泠然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墨临渊没想到一向文文弱弱的乐家小姐此时竟然因为气愤而涨红了脸,控诉着他的恶行。难道真的是跟秦筝处得多了,近墨者黑?不过却不得不承认,能够有这样一个肯为她出头的朋友,是秦筝的幸运。
“我没有打她。”墨临渊收了脸上的冷峻,耐心的解释,“只是罚她闭门思过,没让她尝皮肉之苦。”
没打她?
乐泠然尴尬的说不出话。
“罚她也不是因她动手打人,而是她不肯与我说实话。”
“王爷赎罪,泠然冒昧了。”她躬身行礼致歉,“只是听书院里的姐妹们传的说秦筝挨了打,这才……”
“无妨。”墨临渊伸手扶起她沉下的身子,“你也是为秦筝好,本王自是知道。只是今后她若再惹事端,乐姑娘你这做姐姐的,可要拦着些才是。”
“王爷。”乐泠然苦笑着对上墨临渊的眼光,“拦不住啊!”
此言一出,墨临渊与乐泠然双双低笑出声。
是啊,秦筝那丫头要是疯起来,岂是一个乐泠然能够拦得住的?莫要将她误伤了便好。
“那乐姑娘便自求多福了。”墨临渊笑着对她拱手告辞,转身向王府的轿子走去。
乐泠然追随着他的身影的目光被那深紫色的轿帘所隔断,又眼瞅着紫顶的轿子平稳中微微晃着转过了墙角。
被大树荫着的她忽觉得日头照的狠了,伸手对着自己颈子扇了几下,却未觉得有些许凉快。
弗一踏进王府大门,就有下人上前请罪,为的自是君非宁闯入秦筝院子一事。墨临渊挥手让他们退下,并未责罚他们。
他知道下人们也是没有办法,再说这事肯定跟邵锦华和叶昭青脱不了干系,若不是他们,君非宁怎会知道秦筝在哪个院子里。
颇感无奈地来到秦筝的房外向内瞧着。
君非宁已经走了,只有秦筝一人坐在那里无聊地转着手中的茶杯。
她就是这样,总喜欢在手里拿着点什么。即使是晚上睡觉,也总要捏着手指才能睡得踏实。这两天夜里他都隐在房间外瞧着她,从起初的烦躁到后来的坦然接受再到无聊,她情绪上的一丝一毫的变化都被他注意着。
所以他毫不意外地瞧着秦筝看见自己进门时那瞬间亮起来的眼睛。
“随我来。”
只说了三个字,他转身便离开,没有回头看也知道那丫头定会跟上。
秦筝跟着墨临渊的脚步默默地往外走,没开口问要去哪里,也没问要干什么。总归他不会坑她不会害她。
走着走着她瞧着王府大门就在眼前,心里一阵阵激动。
是要出府吗?
是的,是要出府。
可是她闭门思过还没结束不是吗?有些难以置信的跨过那高高的门槛,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随即关闭的大门。
察觉到她与自己的距离拉的远了,墨临渊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着她,看她眨着眼睛盯着那闭合的大门看,低低地咳了一声。
秦筝回过神,看看离着自己有十几步距离的他,深深的吸一口气,外面自由的空气真是好啊。
一边嘿嘿傻笑着,一边小跑上前,扯着墨临渊的衣袖晃着问:“咱们去哪儿啊?”
他没答话,只是反手捏住那只小手。
感觉到秦筝那温热的手在自己原本有些冰凉的手掌中调皮的蹭了蹭,然后熨熨帖帖地与他的手交握在一起。
秦筝跟着墨临渊走了近半个时辰,来到了一个树林子里。茂密葱郁的枝叶层层叠叠的搭起了一方天。空气里混合着草木特有的清香,温润得像是弥漫着无数细小的水滴,让原本在太阳下走的浑身燥热的她顿觉凉爽,连步伐也轻盈了起来。
原本她以为这就是目的地了,可是墨临渊却没在这里多做停留,而是沿着并不明显的小路继续向深处走去。
那路有些坡度,但并不陡峭。
湿润的泥土中混杂了掉落的枝叶,走上去会发出很小的声响,路两旁丛生的草叶不时的搔过秦筝的脚踝,弄的她有些痒。
只顾着低头避让那野草的时候,冷不防身旁的人停住了脚步,她被两人牵着的手拽了一下,这才抬起头来。
眼前的景色让她呆住了。
原来走了这么久,他们竟来到了王府正后方的山上。眼前的隽王府就在自己的脚下,好像迈出去这一步,就能踩到那高高的廊檐。她甚至可以隐约分辨出哪一进院子是墨临渊的,哪一进是她的。再向远处看去,那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的,可不就是皇宫吗?那些原本晶莹剔透的琉璃瓦,此时像是覆了一层金箔,那光芒晃得人眼都睁不开。
“好看?”
她抬头看了一眼墨临渊,看着他在阳光照射下透着淡淡红晕的脸颊,又看看山下那鳞次栉比的屋苑,深深的点点头。
“好看。”
他笑着拍拍她的脑袋,顺手整理好鬓边那细细软软的发丝。
“以前心烦的时候,我常来这里。”
他屈膝坐下,单臂支在腿上,另一手抚过地上那油油的绿草。
她也学他的样子坐在地上,单手撑着下巴,歪着头望向他:“你也会有烦心事?”
“有啊!”他索性躺倒,双手垫在脑后,“现在烦的就是你不肯与我说实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略侧了头面向秦筝,中午时分的阳光很烈,刺得他微微眯了眼,嘴角却是浅浅上挑着。
听到这个回答,她有些意外。
其实她根本没料到他会应她的问话,谁能想到永祯国的隽王爷不但会有烦心的事儿,而且还是因为她这个小丫头与人打架而心烦?
她双手揉捏着自己的衣角,盯着手上沾染的青草汁液弄脏了月白的锦缎。
“那天,我本与乐姐姐说话,后来听着那边有人说我是野丫头,再后来她又说你的坏话,我气不过,就……”
“说我的坏话?”他索性侧过身子,“说我是私生子,是野种?”
吓!这话从墨临渊的口中说出来,吓了秦筝一跳。
他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能够如此满不在乎的说出口?
“你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她自己都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这样一来不就等于承认了吗?亏她刚刚还在犹豫是全盘托出还是否认到底。她有点紧张的看着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该不该安慰他,该如何安慰他。
“他们都说了那么多年了,还是这些陈腔滥调。”
“你别往心里去。”伸手抓住他的手,目光正视他,“他们说他们的,咱们自己好好的就成。”
咱们?
他颇开心地笑笑,不知道是因为那抓着他的手,还是因为那拙劣的安慰技巧。
“早都不在乎了,何况他们说的也是实话。”
实话?
他说那些辱骂他的话都是实话?
墨临渊没有错过秦筝傻愣的表情,拉着她在地上躺平,长舒一口气。
她直直躺在地上,看着头上的那一片天,连朵云彩都没有。
那无边的蓝色又高又远,好像要把她吸走。
她有些不敢呼吸,因为她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也许,也许墨临渊刚刚说的,和接下来要说的话,都只是个故事……

第八章
永祯元年,大局初定,但新政刚刚推行,尚未稳定。周边诸多小国与部落都野心勃勃地观望着,其中不少都想趁乱从中取得好处,甚至将永祯国纳入自己的版图。
新帝君望安亲自率兵巡视边陲,一是为了震慑那些对永祯虎视眈眈的部落,二是与那些结成联邦的友国互表诚意。
当大队人马行到西北部的忽赤尔山时,在一条河边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
随行的大夫将她救醒,经过盘问方知这女人名叫墨云是从山那边金蒙国的军妓营逃出来的。君望安对此事并未上心,只是吩咐下面人给她些盘缠送她离开。可是当时任侍卫营营长的乐礼岩向皇帝献计,说即便是放了这女人,恐怕她独自一人也走不出这荒山野岭,不如将她好生打扮□后送给金蒙国那好色的国君。
要说这乐礼岩会有此想法,君望安并不意外。那女人尽管穿着破旧不堪的衣衫,但是肤若凝脂,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闪动之间流出无限光华。
于是墨云被留了下来,好吃好喝还有专人伺候。她每日要做的,就是给君望安弹琴或者起舞,然后静静等着永祯皇帝的人马翻过了这座山,将她作为礼物送给金蒙皇帝。
这一天很快就到了。
君望安在与金蒙皇帝相谈甚欢的时候向随从招招手,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她穿了水蓝色的纱裙,裙角镶了金边,随着步伐翻飞出金色的波浪。淡绿色的裹胸描绘出姣好的身形,更是显得得肌肤雪一般无暇晶莹。她的脸上只着了淡淡的胭脂,用金色的薄纱遮了脸。身上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只有一颗猫眼石坠在额头,不经意的闪着光辉。
那金蒙皇帝果然被迷的失了魂,顾不得当着君望安和一干大臣的面,急匆匆的自王座起身,一把将墨云搂进怀里。
那双粗短的手用力的禁锢着她的身子,让她凹凸的身体紧紧贴在他那肥硕的身体上,粗糙的手指捏着她的脸颊,抚过之处留下一片红肿。
就在金蒙皇帝的手探向她衣内的时候,君望安却突然伸手将她自他的怀中扯出,拽到自己的身后。
他朗声说到:“这是朕的女人!”
金蒙皇帝愣住了,两国大臣愣住了,连这女人,也愣住了。
可是君望安就这样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将这女人带回了宫。
他给她取名叫琥珀。
他说琥珀,当我看到你在金蒙皇帝怀中湿了眼眶,紧咬着唇却不肯流泪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放不开你。
他说琥珀,你乖乖在宫里等我,等我击退金蒙的进犯,就立你为妃,虽不能给你皇后之名,但你会是我唯一的妃。
永祯二年,君望安御驾亲征,与四十万将士苦战四月余,终于击溃金蒙,得胜返朝。
可是他的皇宫中,却没有那个叫琥珀的女子。
他疯了一样将宫中的人一个个叫来询问,却一直得不到答案。直到半月后的一天夜里,再也不忍心见他如此颓废的皇后,将实情告知于他。
在他出征的第二天,太后将琥珀叫去说了一番话。当时太后遣退了所有人,所以没人知道太后和琥珀说了什么。只是琥珀出来的时候红了眼,然后再没有人看到过她。
在皇后将此事告知皇帝后,过了没多久,太后便因身体不适,去了行宫参佛休养,直到去世也没有再回来过。
其实君望安曾经派人去找过琥珀,可是没有结果,时间久了也就放弃了。可是自琥珀走了以后,皇帝的后宫只有皇后一人,而皇后,也再没得到过他的临幸。
只是他并不知道,琥珀离开的时候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而这个女人就这么独自一人生下了他的儿子,直到临死都没有再见到他。
而七年以后,当那个白净却瘦削的男孩子站到他面前的时候,只消一眼他就确定了这是自己的骨肉,因为那孩子倔强的神情像极了琥珀,因为他心中瞬间涌起的那种血脉之情。
“真好。”秦筝眨眨眼睛将泪水逼回去,“琥珀要是知道先皇一直爱着她,也会很开心的吧。”
“她知道。”
娘亲是知道的吧?不然她不会总在他睡不着的时候给他讲那些关于父皇的故事,不会要他回到父皇的身边。
“墨临渊。”她忽然出声叫他的名字,却顿了一顿,“你怪过先皇吗?”
“我没有资格怪他。”或许也曾怨恨过他吧,可是连自己的娘亲都没有怨过他,自己有什么资格呢?
“可是我怨过我爹。”她沉沉吐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我爹是谁,长什么样子,可是每当我娘难过或者生病的时候我就会怨恨他。”
关于小时候所有的记忆,就是村里的孩子们不肯和她玩,常常欺负她。每当她哭着跑回家问娘亲为什么她没有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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