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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倒不是身体上受不了,他虽身残,但却无碍房事,自然也是喜欢同妻子行鱼水之欢的。他受不了的是,秦筝每每同他缠绵之后却怎么也不肯喝那药汤,逼急了便泪汪汪地瞅着他,瞅得他觉得自己罪无可赦,只能不了了之。
其实他明白秦筝的用心,她一直都想替他再生个儿子,起先是因为身子尚未调养好所以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可是这几年她的身子大有起色,加上去年叶曙家也添了个大胖小子,这可让秦筝眼馋的很,便商量着同他生个儿子。这件事说出来的时候,墨临渊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他又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有了亦墨他便心满意足,儿子对他来说有没有都没什么要紧的。再者说了,他早就听说了秦筝在生亦墨的时候有多么危险,遭了多少罪,又怎么舍得让她再重复一次之前的痛苦呢?
但是秦筝却偏不,怎么劝都不听,而且不知跟哪儿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本事,每到夜里那亵衣便似脱非脱,露着半边肩头,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贴,凑在他耳边说些夫妻间的悄悄话,直说得他脸红心跳,口干舌燥。说句实话,其实若秦筝不是抱着那样的目的,他真是极喜欢她那有些妖媚的样子,可是只要想到秦筝在云雨之后拒绝喝药避孕的倔强模样,他的兴趣便被那隐隐的担忧冲淡,所以宁可借口要给女儿说故事躲在书房,也迟迟不愿回房面对那样吸引人的妻子。
只是,他不能抱着女儿在书房坐一夜吧?便是能坐一夜,那也总不能天天在这里坐着等天亮吧?无奈地摇摇头,墨临渊摇着轮椅将女儿送回房,将她在床上安顿好之后又守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唉,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啊……
回房的时候,秦筝已经睡下了,墨临渊心中一喜,轻轻地靠近,小心地将自己往床上挪,一边动作一边瞧着秦筝,生怕将她吵醒。他哪里知道,秦筝压根就没睡着,正闭着眼等他呢。
就在墨临渊躺平了身子,偷偷地松了口气之后,还没闭上眼睛,一只白嫩细长的手臂横横地搭在他的腰上,接着身边那原本应当睡着的人一个翻身便压在了他的胸前,一双眼睛晶晶亮亮,哪里有困倦的痕迹?
“你怎么还没睡?”墨临渊明显一愣,故作自然地道:“以后别等了,困了就先睡。”
“可是我不困。”秦筝娇笑着凑到他脸旁,轻轻地吻了一下,“我想你。”
墨临渊登时觉得自己的心口突突跳的厉害,腹间也窜起一股火,开始向四肢蔓延。但是他却推开秦筝坐起来,深吸了几口气道:“既然你不困,那咱俩便说说话,好好说说。”
见丈夫这么认真的样子,秦筝也拥着被坐起身,将头发掖在耳后,看着他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也该知道我想怎么样。”
“筝儿,我能够拥有亦墨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我也从未贪心想要另一个孩子。”
“可是我想要,你就当成全我不好吗?”秦筝扭头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将来亦墨是要嫁人的,到时候你我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我有你啊,同样你也有我。”墨临渊抓起秦筝的手贴在胸前,“为什么一定要生儿子呢?再说了,便是真的再生一个,你又怎么知道就一定是儿子呢?”
“那就生到有儿子为止。”
“筝儿,你不听话了!”墨临渊故作生气地皱起眉头,冷着脸道:“你从前可不是这么任性的。”
“是你不疼我了!”秦筝气呼呼地甩开他的手指责道:“从前我想要什么你都会顺着我的,你现在一点也不心疼我了!”
不心疼?他就是太心疼所以才不准她再生育,但是他却知道,这一点对秦筝来说绝对不是理由,她便是拼了命也要替他生个儿子出来。
“随你怎么想,总之我不同意!”
秦筝看着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翻身躺下背对着她,恨不过地在他肩上狠狠捶了一下,也带着一肚子怒气和怨气背对他而卧。不过她却没有生气太久,因为她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墨临渊屈服,当年她便是这样才得以率军出征的。
饶是他墨临渊再有本事,但在同她秦筝吵架争执这方面,却从来赢过……
秦筝用的方法,就是绝食。每天照常去客栈忙活,照常陪着女儿玩耍,却不吃任何东西,也不同墨临渊有任何交流。
第一天墨临渊还没当回事,以为秦筝只是装来吓唬他的,毕竟守着一间客栈,她还能真的饿着不成?
但是当第二天董掌柜跑来问他到底怎么惹着秦筝生气,弄得她两日不肯吃饭的时候,墨临渊有些紧张了。可是他想着秦筝知道他会心疼,所以才再次使出当年那一招。那他就偏偏同她赌气到底,就是不妥协不服软。
就在第三天的时候,秦筝突然昏倒,并且从客栈的楼梯上滚了下来,将墨临渊吓了个半死。他忧心忡忡地看着妻子红肿着额头虚弱地被人扶了回来,心疼地想要上前查看,却被秦筝挡开,只能干着急。
叶曙说秦筝是身子太虚,加上操劳过度而导致的头晕,不巧刚好在楼梯之上,这才摔了下来。
听到这里,墨临渊真是悔青了肠子恨死了自己。如果他不同秦筝赌气,那她就不会不吃东西。若不是他自作聪明地以为秦筝故伎重施骗他同情,那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怪他猪脑子,竟然忘了当年秦筝绝食有叶曙有阿白偷偷给她送东西吃,可是如今她便只能真的饿着,饿到头晕眼花摔伤了自己。
就在墨临渊捶打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发泄的时候,一个更加令他心痛的消息传来:秦筝拒绝喝叶曙开的补药。
他匆匆进房,只见亦墨坐在床上拉着秦筝的手,一边掉泪一边央求着:“娘,你吃药好不好?亦墨求你了……”
看看女儿哭得眼睛通红的可怜样,再看看秦筝一脸决绝地闭着眼,墨临渊除了心疼还是心疼,遂上前摸着秦筝明显消瘦的脸道:“不管怎么样,把药喝了好不好?”
张开眼睛看了看墨临渊,秦筝两眼一闭,将脸一转,把后脑勺留给他。
一旁的亦墨见了,哭声大了起来:“娘,你别这样,亦墨怕!”
本就心疼秦筝,再被女儿这么一哭,墨临渊更是揪心,只好趴在秦筝耳边轻声劝着:“秦筝,我错了。不管怎么样先把药喝了好不好?”
秦筝没动静,倒是亦墨拽着他的手哭喊道:“爹爹,你救救娘!你让娘吃药!”
“好好,亦墨乖,别哭。”安抚了女儿,墨临渊又转而哄着妻子,“秦筝,别气了好不好?你这样坏了身子,可怎么替我生儿子呢?”
这话一出,堪比灵丹妙药。秦筝顿时睁开眼睛,求证般地望着丈夫。
“都随你好不好?”挫败地摇摇头,墨临渊将药碗递到秦筝唇边喂她喝下,“我起先不同意,也是怕你伤了身子,可瞧你这样,我是真没辙。”
“我身子没事。”明白他的顾虑,秦筝心下感动,说起话来也温柔了许多。
“没事最好。”替她擦净嘴角的药渍,墨临渊宠溺地贴着秦筝的额头道:“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安好陪我到老。”
“嗯,我会的。”在他鼻尖落下一吻做回应,秦筝困倦地打个哈欠,“我想睡一会儿。”
替她盖好了被子,又嘱咐了不肯离开的女儿不准吵到秦筝休息,墨临渊这才离开房间,准备同叶昭青商量一下秦筝怀孕的事。
而他自然是不知道,方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鬼鬼祟祟地钻进了母亲的被窝,贴着她的耳边问道:“娘,明儿是不是就不用给你送馒头了?还有啊,你说我方才哭得好不好?”
三个月之后,秦筝成功地有了身孕,在她喜滋滋地憧憬着一家四口的美好未来的时候,墨临渊开始了他生命中最难熬的日子。
他不知道之前秦筝怀亦墨的时候是怎样的性格脾气,反正这次怀孕后,她变得异常地黏人,那架势恨不得将他拴在身上。
墨临渊自然是喜欢妻子这样依赖自己,再说他也的确是只有亲眼看着秦筝没有不适才能放心。可是渐渐地他就发现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秦筝已经黏他到会同女儿争宠的地步了。
“亦墨,都多大了还赖在你爹身上?像什么样子!”秦筝指着正坐在父亲腿上,由父亲手把着手教写字的亦墨,“再说写了一上午也该累了,出去玩会儿吧。”
亦墨回头看看父亲,无奈地摇摇头,从他腿上滑下来,对母亲道:“娘,爹爹归你了。”说完,小丫头便大义凛然地扯着一旁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小白出了房间,留下一串甜甜的童音:“小小白,还好我娘不喜欢你。”
秦筝才不在乎女儿说了些什么,她扶着腰上前,侧身在墨临渊腿上坐了,靠在他的怀里不说话。墨临渊急。忙揽上她日渐粗壮的腰,小心地抚着她高高凸起的肚子:“你说你现在身子这般重了,怎的老愿意这么坐呢?轮椅这么小,万一你磕着碰着挤着,那可怎么办?”
“我就喜欢同你挤在一处。”秦筝在丈夫颈侧拱了拱脑袋,任性地说,“从前怀亦墨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如今我可要都补回来。”
一句话说的墨临渊心里愧疚不已,他转动轮椅来到一旁的榻上,小心翼翼地护着秦筝躺下,除了她的鞋袜,替她按捏着腿脚。
自从肚子大了以后,秦筝肿的厉害,尤其是一双腿,一按一个坑,还常常在半夜里抽筋,吓得他都不敢睡实,只等着秦筝一难受便替她按摩舒筋。
感受到腿上那轻重适宜的揉捏,秦筝舒服地呻吟出声,双手不自觉地抚上肚子。这可吓坏了墨临渊,他连忙伸手轻轻揉着秦筝的腹部,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他踢你了?”
“没有,你别瞎担心。”秦筝好笑地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样子,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腹上游走,“你试试,他的小拳头小脚丫在这里呢。”
果然,腹中的胎儿像是听到了母亲的话,伸展了一下拳脚同父亲打个招呼。墨临渊笑着拍拍孩子的位置:“你个臭小子,可不准折腾你娘知道不?”
“砰!”
突如其来的声响将墨临渊和秦筝吓了一跳,连那尚在腹中的孩子也是一惊,狠狠地踹了一脚,疼的秦筝皱了眉。
墨临渊不满地看过去,却是小亦墨站在门口瞅着他俩,半晌才怯怯地上前,指着秦筝的肚子问:“娘,叶叔叔他们说这里面是个弟弟?”
秦筝一愣,虽说孩子尚未出生,但叶昭青早已替她试过脉象,十有八九是个儿子。只是亦墨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娘,你换个妹妹好不好?”秦亦墨撅着嘴巴同母亲打着商量,“亦墨有董家哥哥,还有叶家弟弟,亦墨想要个妹妹陪我玩!你换个妹妹来好不好?”
“亦墨!”墨临渊微微皱眉,对女儿摇摇头,“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你都要对他好知道吗?”
“哦。”秦亦墨不情愿地点点头,又不放心地问父亲,“那不让小小白和他玩行吗?小小白是我的!”
“秦亦墨!”
小丫头两手相叠捂在嘴上,对着母亲讨好地笑笑。通常当秦筝这样连名带姓地唤她的时候,就表示没什么好事。她对着父母鞠了一躬,忙不迭地跑了出去,边跑边喊:“我找叶家婶婶要妹妹去!”
最终,叶家的婶婶没能给她个妹妹,而她自己的娘,果然给她带来个弟弟。
那一夜,临盆在即的秦筝心疼地看着瘦了一大圈的丈夫道:“这几日我都不难受了,你踏踏实实地睡吧。”
“不了,你这几日就该生了,我不放心,还是守着好些。”
“还早呢,你放心睡,至少今晚肯定没事。”秦筝压着墨临渊不让他起身,“再说叶曙就在隔壁睡着,没问题的。”
墨临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