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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去世给她打击不小,加上邵陌天本人强势到足够独挡一面,她才慢慢隐退。
如今风雨来袭之际,她重整精神再度出山,凭借着她一直以来的威望和强大的关系网络,加上同邵陌天兄弟二人母子齐心协力的配合,本是行将灭顶的打击,竟然只是貌似凶猛的撼摇了那么几下便又被邵氏夺回了主导,事情一步步在走向转机,虽然可能需要挺长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消除所有的负面影响,但是起码始作俑者想要搞垮邵氏的阴谋如今看起来并没能得逞。
忙碌到深夜的邵锐天拖着一身的疲惫赶到病房向邵陌天汇报,正看见伏在他床边一脸倦色和泪痕的严秀茵,以及一旁小心守着的何畅。
“妈,时候不早了,你还生着病呢,赶紧去休息吧。”邵锐天轻轻劝道。
严秀茵擦了擦眼睛,轻轻点头,白日里强悍利落的形象杳然无存,此刻的她展现的全然是一个伤痛母亲最脆弱的一面。
“你也要长话短说让陌天早点休息,他明天还有手术。”她哑声说道。
邵锐天点头,“我知道,是大哥要我无论多晚都必须过来向他汇报的。”
严秀茵看了看床 上一动不动的邵陌天,因为眼睛被白纱所缚所以根本无从判断此时的他究竟是睡眠还是清醒,她在这里陪了他一个多小时,除了最初聊起邵氏的事情时他会搭言,后来无关工作的事他便再没开口。她知道他心里对她有不满有隔阂,尽管她从没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可是面对此刻的他她也再不忍和他起任何争执。
严秀茵离开后,邵陌天终于缓缓开口,“这一天够你受的吧。”
邵锐天心酸的看着他,“大哥,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这些年你有多苦。回想这么多年我在吃喝玩乐里潇洒的时候,你却在一直劳心伤神的支撑着邵氏的担子,都怪我不争气,我该早些帮你的。”
邵陌天的唇角微扬,“看来陈洋虽然该死,但是或许我也该感谢他让我们家这位二少爷脱胎换骨了。”
“大哥,别损我了,要是我争点气也不会让妈这么大岁数了还带病出面解决麻烦……”邵锐天低低叹道,“你多教我,我努力学,以后我和你一起分担!”
“你终于成人了,虽然晚了点,不过总比永远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强。”邵陌天欣慰的微笑起来。
他随后便认真听着邵锐天的汇报,又慎重的依此次安排给他转一天必须要做的急事,邵锐天极为用心的听着记着,待到他一切都吩咐妥当,他才说了句,“大哥,有件事本来我想自己处理的,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
他停顿片刻,似是在努力平稳着情绪,这才继续说道,“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和陈洋伙同散布谣言的那个家伙是苏仑,因为多年没有回国的陈洋只能靠亲信去做这些事,而他选中的人是苏仑。不仅如此,不知是因为陈洋走得急还是他本来就要和苏仑分赃,总之那五百万美金也是苏仑在保管。”
邵陌天的眉轻轻的皱了一下,只是邵锐天看不到。
他看到的只是邵陌天白纱下依旧面无表情的脸。
“大哥,我想找人狠狠收拾这小子一顿,打他个半残,然后再任凭警察处置他,作为绑架从犯的他应该也会被判的不轻,就算判死他也是活该!”
邵锐天忿忿说道,“这个没良心的狼羔子,当年他胡搅蛮缠差点把你给捅死,他还真以为是他了不得,他就不想想,你要是想要他的命还不是跟玩一样,你怎么会任凭他伤害你!你不仅不和他计较,还安排他进了海关那么好的地方,他祖上八辈再积德那种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地方他以为他真是自己考进去的啊!这个混蛋,不仅不好好想想好好感激你,还恩将仇报害你,他凭什么啊?当年苏乔自杀是她自己想不开,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个狼羔子……”
“锐天,够了!”邵陌天立刻打断,过了很久才低低说道,“我确实没有想到是他。不过,既然是他,那这件事就不必追究了,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去终止谣言造成的影响便是了。”
“啊?你疯了大哥?你干嘛对他那么好啊?当年他想杀你你不报警不追究差点送了命,如今他伙同陈洋把你害成这样,你还不和他算账?”邵锐天几乎要跳起来。
邵陌天挥挥手,语气一如既往的,“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听我安排就是,别那么多废话。”
他没管邵锐天的气愤,而是忧声问道,“那五百万美金是怎么查出来的?警方现在已经正式拘捕他了吗?”
邵锐天点头,“要说这事也算靠珞璎,警察录口供的时候,珞璎非常配合,她把她知道的一切都统统交待了出来,其中包括为警察指认几段可疑监控时指证的苏仑和另外一个具有重大嫌疑的同犯。警察在搜查苏仑的时候发现了这笔钱,可这丫嘴倒是硬,死活也不承认那是赃款,从始至终一个字不松口,我恨不得把他牙都给撬下来!”
邵陌天本是担忧以苏仑那个直爽性子会一不做二不休的招认,那样就算他想帮他也无能为力了,现在他既然没招认就好办了许多!
他立刻问道,“那陈洋呢?陈洋怎么说?”
“那个混蛋也不招,刚做完手术病怏怏的穷哼哼,就是不招供!”
邵陌天心里的石头立刻放了下,如果陈洋想害苏仑必定就招了,如此看来,定是他根本也不想连累苏仑入狱……
他脑筋一转,急急说道,“锐天,你立刻想办法分别去探视苏仑和陈洋,让他们一定对这五百万保持一致的说法,坚决不要承认这是赃款,千万不能出分歧。至于那赃款,你让陈洋想办法搞到并存到什么地方,到时候让他向警方招供真正的赃款所在,为苏仑开脱罪名。”
邵锐天愣了半晌,突然拍了拍手,“大哥,还是你绝!你这是反过来敲诈那混蛋啊!”
“那混蛋活该受到惩罚,我只不过是不想让一时糊涂的苏仑受牵连,不想他母亲再一次痛不欲生。”邵陌天的声音有些低哑。
“可是,他要是不同意呢?他要是没那五百万呢?”邵锐天有些没把握。
邵陌天摇头,“他会同意,他绝不想害苏仑,我能猜透他,或许那五百万是他真心想让苏仑和他妈妈过上好日子。至于钱,他能搞定,他的真实身份警方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他就是南亚首屈一指的金融大亨奥提瓦尼的乘龙快婿,这点钱他们还能出得起。”
“那他要是不听我的,我怎么办?”邵锐天还是犹豫。
“你转告他,我知道苏乔的下落。如果他想让苏乔知道他这样伤害她的儿子和弟弟,让她痛恨他,那便随他。”邵陌天沉吟良久,缓缓说道。
邵锐天顿时愣住,过了半天才神经兮兮的点了点头,“大哥,姜还是老的辣,你连死了好几年的苏乔都能说的跟还活着一样,我彻底服了。好吧,看在你这一招能狠狠整整这个混蛋的份上,我忍了,只是便宜苏仑那狼羔子了!”
“你记住,这件事不是玩笑,一旦有一点纰漏苏仑就会被牵进去,你如果办砸了,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邵陌天郑重叮嘱。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啊。”邵锐天低低嘟囔道,“可我就想不明白,连苏仑那狼羔子你都能放一马,你为什么不肯为珞璎说情?你就忍心看着她被归为主谋之一受到惩罚?她这么多年对你死心塌地对宁宁也是疼爱之极,她又不顾性命的为你挡枪肯为你去死,你怎么就狠得下心?”
邵陌天的声音立刻变的生冷,“她和苏仑不一样,我忍苏仑,纯粹是想让他过的好,是不想让一个人伤心。而我不能忍珞璎,是因为她把阴谋算计到了宁宁身上,她哪怕对我下手或许我都能原谅她,只是可惜,她伤害了宁宁,这是我永远不能原谅的。”
邵锐天体会着他的话,轻声叹息着。
“行了,你交待的我都记下了,我立刻便安排去办,你也赶紧休息,明天还有手术。”
“嗯,走吧。”邵陌天的确也有些倦了。
却当邵锐天刚刚拉开门的时候,他忽然喊了句,“锐天,念伊好些没有?她怎么还没有来看我?我打电话给她也一直不接,她真的没事吗?”
邵锐天皱起眉,搪塞道,“她一切都好,你就放心吧,她只是有些虚弱不方便行动,你也知道,鬼门关走一圈的心脏病患者哪有那么容易恢复?!你也不想她再出什么意外吧?再说,她要尽快养好还得继续做手术呢,不然她那心脏撑不住多久。”
邵陌天听的心里顿时难过的百般不是滋味。
他轻轻点头,喃喃自语,“也是,要是让她看见我这副模样也会跟着着急,反倒对她恢复不利。算了,等我明天手术完没事了,我再去看她吧,免得她再因我的眼睛伤心。”
邵锐天鼻子有些酸,他强作笑脸,“就是啊,等你们两个都好起来就万事大吉了。明天给你手术的是专门请来的前苏联一个眼科老专家,他一定能成功修复好你的眼睛恢复你的视力,我相信!”
“必须的。不然我就再也没法照顾念伊和宁宁了。”邵陌天勉强牵了牵唇,微微一笑。
邵锐天呆呆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见他似乎已经睡着了的样子,他才回过神来,低声说了句,“晚安,大哥。”然后便匆匆跑出了病房。
大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一片漆黑
更新时间:2012215 22:00:41 本章字数:5627
宁宁坐在邵锐天的怀里,小手紧紧攥着他的大手,眼睛几乎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术室的门,小脸上虽是一片安静,一双小手却是冰凉。
邵锐天也是紧张的喉咙干涩的要命,一句话都说不出。
偶尔传来的严秀茵那轻轻的咳嗽声,在这安静等待的走廊里,听上去更让人平添了几分压抑。
“叔叔!门开了!”宁宁忽然一声低呼,严秀茵和邵锐天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向门口跑了过去。
老专家默默的看了几人一眼,低低说了声,“извините。”
看着他的背影,邵锐天的心头忽然就涌起了一阵让他心慌的痛意。
“大夫,手术成功吗?我哥的眼睛怎么样?刚才那专家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他急急的拉住一位医生。
医生摘下口罩,叹息着摇了摇头,“眼睛本就是异常脆弱基本不具有再生功能的器官,加上他的伤势过重,视功能几乎是不可能恢复了,能维持目前的状态,保持眼球完好不再有新的恶化就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邵锐天立刻呆住,而严秀茵的身体摇了摇,几乎要摔倒,一旁的两个护士连忙扶住了她。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儿子他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严秀茵的泪立刻落了下来。
“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那个专家也没办法吗?他不是号称眼科第一专家才专门请来的吗?”邵锐天急急的问道。
医生一脸无奈和宽慰,“要不是他把那些深度裂痕全都修复好了,邵先生是要摘掉眼球换义眼的。”
“我不信,不可能,我哥他怎么能失明!绝不可能!”邵锐天痛苦不已,“能不能再联系一下其他的专家会诊?只要能让我哥恢复视力,我们可以不惜一切!”
“每个医生都希望能把病人治愈,请相信我们。但是有些病症是无能为力的,起码以现在的技术是达不到的,真的很抱歉。”医生耐心的劝导。
看着被推出来的邵陌天刚毅的脸上那刺眼的白纱,邵锐天的眼睛一下子就泛起了红。
宁宁的小手轻轻的拉了拉医生的衣袖,声音里满是真诚的恳求,“那能不能把我的眼睛换一只给爸爸?那样我和爸爸每人都有一只眼睛可以看的到,谁也不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