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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俾斯麦好象要生吞了我,他怒吼道:‘这样的话,和平根本没有可能!’这一次的谈判还是没有丝毫的结果,我回去同梯也尔首相和法武阁下两位讨论了下一步的工作,我们都一致认为,割让领土和赔款都是不可能接受的。普鲁士人必须退出法国的领土。如果他们坚持战争的话,我们也只能奉陪到底。第三次谈判开始的时候,俾斯麦又提出了新建议,这一次他不再坚持割让阿尔萨斯和洛林了,只要求占领梅斯和斯特拉斯堡,赔款数额降到了25亿金法郎,要求在第一年支付10亿,余下的三年付清。他摆出一副特别脚踏实地的样子,他告诉我们说,他们正在动员全国的兵力,如果我们不同意他的条件,普鲁士军队将发动有史以来最为猛烈的进攻,这种攻势将是空前绝后的。很难想象一位首相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甚至连多纳斯马克都承认,他自己也被俾斯麦‘蛮横无理以及国际级的粗暴’给吓坏了。他私下里问我:‘以前有人以这种方式对一位罗特希尔德讲过这样的话吗?’我告诉他,‘从来没有过。’”
“从某种程度上讲,俾斯麦的恐吓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反而在国际上使普鲁士留下了贪婪和野蛮的掠夺者形象。”
“是的。由于谈判没能取得任何成果,而双方在谈判时,也并没有达成停战的任何协定,因而在谈判还在进行中的时候,双方的战斗仍然在继续。在得知谈判中普鲁士人的漫天要价之后,拿破仑三世皇帝陛下恼怒不已,决心给普鲁士人以教训,‘用大棒将他们打回到谈判桌上来’。鉴于夏龙前线双方的阵线已经固定下来,以往的多次反攻都伤亡巨大而徒劳无功,陛下决定还是从基尔港入手,他下令继续向基尔港增兵,并授权孤拔将军‘发动一次新的进攻,着手扩大战果。’他给孤拔将军发去电报:‘如果需要,整个法兰西的军队都是你的后盾。’”
“孤拔将军接着攻克了汉堡。这下俾斯麦好傻眼了。”
“对,哈哈!我记得那天俾斯麦步入谈判会场的时候,法国代表团已经到齐了。和身穿燕尾服一个个端坐在那里如同塑像一般的法国代表相比,一身军服佩带勋章的俾斯麦和军事大臣隆恩显得更具一番威严呢。俾斯麦扫视了一下会场,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刚要说话,却忽然发现今天的气氛有些奇怪。因为他发现,所有的法国人看着他的那一双双眼睛,都有点儿冷,带着一丝丝幽幽的寒意。他看到会场的陈设还是老样子,丝毫没有变化,参与谈判的法国代表团成员也没有变动,窗外阳光明媚,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美好,但是我知道,俾斯麦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一种冷森森的气息。”
“他是心虚了。”
“是的,但他努力的想要压抑住心头的不安,想要象往常一样的先声夺人,他故作嘲讽的说道,‘先生们,我感觉我们是在浪费时间。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难道非得要等到法国把血流尽,你们才愿意让步吗?’梯也尔首相笑了笑,用同样的口气回答道:‘我们在想,要不要变更一下谈判的地点。’‘变更谈判地点?你们想要在哪里谈判?巴黎?还是凡尔赛?’俾斯麦大笑了起来,象是有好几年没有听到笑话的样子。”
“‘不是巴黎,也不是凡尔赛。’梯也尔首相冷冷地瞅着俾斯麦说,‘是柏林。’听了梯也尔首相的话,俾斯麦笑得更厉害了,‘我不知道你的自信心来自于哪里,呵呵,也许你应该请一位医生来检查一下你的健康!’俾斯麦猛地止住了笑声,用逼人的目光紧盯着梯也尔首相,‘首相阁下,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有这样的感觉,你不适合当一个国家的首相,也许马戏团小丑的工作更适合你。’”
“听到俾斯麦说出这样简直是近乎侮辱和谩骂的话,梯也尔首相竟然丝毫没有动怒,他只是微微一笑,但却毫不畏惧的迎上了俾斯麦的目光。‘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您的根据又在哪里。’梯也尔首相笑了笑,将身子向前倾了倾,‘可我的话,却是有根据的。’”
“‘这是孤拔将军发给我们尊敬的皇帝陛下的战报。’梯也尔首相摆了摆手,一位秘书取过一份文件交给了他,他看也不看,便将文件推到了俾斯麦的面前,‘我们英勇的法兰西军队已经攻下了汉堡,柏林的大门已经打开了,侯爵阁下。我相信,您应该也已经得到了内容差不多的报告了吧?’”
“俾斯麦冷冷地看了梯也尔首相一眼,拿过文件随意的翻了一翻,便合上不再看了。此时他的脸上,仍然是一副冷峻的样子,但一直紧盯着他的我已经发现,在合上文件的时候,俾斯麦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九百五十章 国无常友
“‘我不知道这样一份充满了虚假的数据和浮夸言辞的报告有什么意义。∑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将俾斯麦面前的文件拿了过来,交给了秘书收好,然后便转身,带着冷漠的表情离开了会场。法武跟着起身,冷笑了一声,也跟着他走了出去。看到首相和外交大臣离去,法国代表团成员也纷纷起身离去。”
“我在离开的时候,装做不经意的看了看坐在那里的俾斯麦,此时的俾斯麦脸色铁青,身子虽然挺得笔直,但他的眼神已经不象刚刚那样的咄咄逼人了,我从当中看到了一丝慌乱之意。”
“我是第一个得知俾斯麦真实想法的人。当晚,俾斯麦便派布龙萨特?冯?舍伦多夫上校去找我了解情况。传说威廉国王本人就在前线。当布龙萨特同我会面的时候,俾斯麦正在考虑该怎么办。晚上不到六点半钟的时候,我派一名法**官带给了我给他的一封信,表示我愿意‘促使两国实现和平,但和平基础是普鲁士退出法国的领土’。俾斯麦以国王的名义口授了答复,表示接受,但要求法国方面也做出同样的保证,即法军也要退出普鲁士的国土。”
“我将俾斯麦的信拿给梯也尔首相和法武阁下看,两位先生表示同意,于是双方再度开始了正式接触。这一次俾斯麦变得诚恳和务实多了。”
“俾斯麦放弃了对法国的领土要求,但他在赔款问题上坚持不肯让步,他表示普鲁士军队可以退出法国,但法国必须要给予‘撤退费用’,俾斯麦强调指出,要求保证将来永远不再遭受法国人根深蒂固的猜疑和嫉妒。我回答说,只有宽宏大量的和平才能是持久的,可是首相阁下的要求不让我抱有任何幻想。‘人们可以指望一位诸侯的感恩报答,但不能指望一国人民的感恩报答,尤其是不能指望法国人的感恩报答,’我以直率的态度说,‘我们需要土地、要塞和边界,以保卫自己,永远不受这样的侵犯。’”
“双方一直谈到午夜时分,俾斯麦和隆恩才回到自己的住处,睡了几个小时。此时威廉国王已经得到了汉堡失守的消息,正从距离卡梅隆庄园约有25公里的大本营赶来。”
“汉堡被法**队攻占的消息传出,给普鲁士全国以巨大的震骇。在法国前线的普军官兵得知消息,士气一下子变得低落了下来。他们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因为这场战争使他们看不到希望,而是因为他们担心自己的家乡和亲人受到战火的蹂躏。”
“从这场战争开始到现在,双方军队都踏上了对方的国土,针对敌国平民的暴行也层出不穷。巴黎和法国其他城市都激起高昂的民族自豪感,如同丹东时代一样。战争采取了另一种形式。过去表现为对入侵者的个别袭击,由于法国抵抗的措施变得激烈起来,已不是两支正规军间的战斗。普鲁士人则相应以严惩作出反应。俾斯麦就曾亲自下令有关当局在它们所控制的地区采取断然措施:烧毁接纳抵抗战士的村庄;凡是有向普鲁士军队射击或进行破坏活动嫌疑的人,不论男女老少,一律格杀勿论。俾斯麦甚至想把开展抵抗活动的地区的居民全都送到普鲁士,关入特殊营房。对于普鲁士人的暴行,法**队在踏上普鲁士的国土后,也用毫不逊色的手法对付普鲁士人,但让生性刻板作风保守的普鲁士人难以接受的,是法**队当中的那些‘异教徒’士兵对他们的孩子们的所作所为。”
听到阿方索讲到这里,林逸青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听说过这件事,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法军当中的阿尔及利亚祖阿夫兵团的那种特殊“嗜好”,他早就有所耳闻,连乾国最有名的《点时斋画报》都作了报导。
在占领汉堡之后,法军的祖阿夫兵团仍然保持着他们的一贯作风,对女人秋毫无犯,但汉堡城里的男孩子却全都遭了殃。祖阿夫兵寻找“恋人”的行为让汉堡城陷入到了一片恐慌之中,汉堡市长弗森格“为了保护我们的男童”,在汉堡城征集了数百名伎女送到法军军营,恳求祖阿夫士兵们放过普鲁士男童,但祖阿夫士兵们毫不客气的将送去慰劳他们的女人全都退了回来。鉴于祖阿夫兵们的特殊嗜好,为了保持军队的纪律,孤拔下令将祖阿夫兵团分开驻扎,减少他们对汉堡城的男童的侵害,结果反而令恐慌进一步漫延。
消息传到威廉一世的耳朵里,他也感到坐不住了,而前线的普军官兵得知消息,担心自己的儿子受到“污染”的恐慌情绪很快传遍了军队。普鲁士人对于这件事的担心更胜过了对柏林遭受法**事威胁的忧虑,是以和谈最终得以顺利达成。
“呵呵,在那以后不久,威廉一世国王就来到了卡梅隆庄园,梯也尔首相匆忙穿好衣服,在公路旁的一所农舍里与普鲁士国王见面。和俾斯麦的粗暴不同,梯也尔首相举止彬彬有礼,但他坚决不同意两位君主会见。他对威廉一世国王说,皇帝在距离夏龙许多公里远的地方,现在很可能已经回到了巴黎。”
“‘在一间十尺见方,有着一张松木桌子和两把蒲席椅的房间里,我们坐了一个小时……’梯也尔首相次日写信告诉皇帝陛下,‘俾斯麦的态度已经变了,同我第一次会见他时形成鲜明对照。……谈话是艰难的,可以说一次客客气气的然而却是不舒服的简短谈话。’双方达成了停战协议,威廉一世国王将离开前线回到柏林,作为‘第一个退出法国领土的普鲁士人’。第二天清晨,当威廉一世国王的马车仍由身穿制服的马车夫驾驶着通过庄园的时候,梯也尔首相和法武阁下都向他行礼致敬。”
“梯也尔首相看到自己的目标已接近实现。当威廉一世国王的马车朝着远方驶去时,他说:‘战争结束了,一个新的时代到来了。’以骑士风度对待威廉一世国王,是完全合乎他的心意的。使一位掌握着权力可发号施令的国王蒙受屈辱是不明智的。”
“梯也尔首相认为战争几乎已经结束。他现在考虑的是最合理的和平条件了。他与其说是个帝国主义梦想家,倒不如说一直是个讲求实际的政治家,他一点也不想受到民族主义者、自由主义者、沙文主义者、社惠主义者或者报纸的偏见的影响。尽管他们在大谈特谈什么‘消灭普鲁士’或‘把易北河变成为法兰西河流’,而对他来说,能达到他的君主和将领们所满意的最低要求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