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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这个不长眼睛的奴才拖下去!重打二十!给他长长记‘性’!”贵祥吼道。几个仆人应了一声,上前便将哭喊饶命的‘门’房拖了下去。
“公爷!公爷饶了小的这一回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门’房的哀号声渐远,贵祥这才请徐睿和朱雪雁进入内堂。不多时,他便差人将喜讯飞报宫里。
西苑,镜清斋。
仁曦太后正和荣昌公主说着话儿,李锦泰一溜小跑的进来,仁曦太后看到李锦泰走的急。眼中闪过讶异之‘色’。
因为在这个时候,除非有什么紧要大事,否则李锦泰是不会在她休息的时候打扰她的。
“李大总管是不是有什么紧要事要报给皇太后知道,臣妾要不就先告退了。”荣昌公主见状起身说道。
荣昌公主知书明礼。是敬亲王的大‘女’儿,比彤郅皇帝大三岁,是显凤皇帝在世时最喜爱的亲侄‘女’,是韶光皇帝的亲孙‘女’儿,真正的金枝‘玉’叶。仁曦太后特别喜欢她。先封她为固伦公主。这是大乾朝公主里最高的品级。她后来为表示谦逊,则自请降为荣昌公主。仁曦太后把荣昌公主指给景寿的儿子为婚。可惜好景不长,景寿的儿子婚后不久病死,荣昌公主年轻守寡,又无儿无‘女’,仁曦太后于心不忍,因她本是宫里长大的,所以时常接到宫里、园中来,既免去她个人的孤寂,也好打发自己的闲暇时光。
“能有什么事儿?你坐着。不妨事的。”仁曦太后冲她摆了摆手,示意不打紧,要她坐下,荣昌公主便重又坐了下来。
“什么要紧事儿?这么急匆匆的?”仁曦太后看着李锦泰,端起茶碗,轻轻呷了一口,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承恩公府上来人了,说是徐先生找着了,要奴才赶紧的报与皇太后知道……”李锦泰说道。
仁曦太后听了李锦泰的回答。身子一颤,手中的茶碗竟然掉落在了地毯上,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也停顿了。泼洒的茶水溅湿了她的裙裾,她竟然浑然不觉。
“皇太后……”荣昌公主和李锦泰见状大惊,齐声呼道。
仁曦太后轻轻摆了摆手,她象是想要说什么,但过了好一会儿,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起身,来到一个‘精’美的紫檀木柜前。轻轻打开了柜上的一个放小东西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雕‘花’小金盒。
李锦泰知道这个小金盒里放着的,一定是对仁曦太后有非常重要意义的物品,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仁曦太后默默地盯着小金盒看了一会儿,轻轻的将小金盒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用灰白‘色’玛瑙雕成的瑞兽造型的镇纸。
看到仁曦太后手中的玛瑙瑞兽镇纸,李锦泰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类文人用的小镇纸多为案头把玩之物,宫里有的是,而且随便拿出一个,无论材质还是雕工,都比仁曦太后手里的这个要好得多。他不明白为什么仁曦太后会如此的珍视这件东西。
镇纸被取出的一刹那,李锦泰瞥到了小金盒里一张老旧的纸笺,立刻明白了过来。
他知道那张纸,其实是仁曦太后的大恩人——当年的清河县令吴棠的名帖。
那么这玛瑙镇纸……
仁曦太后的眼角闪过一丝泪光,她深吸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问道:“李锦泰,承恩公府来的人,当真是这么说的么?”
“哎哟,老佛爷,奴才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诓您啊!”李锦泰吓得连忙跪了下来,“承恩公府来人当真是这么说的,说是‘徐先生找着了’,千真万确。”
“你起来吧。”仁曦太后点了点头,将玛瑙镇纸小心地放到小金盒内收好,说道,“你去传来人到这里,我有话要问他。”
“嗻——”李锦泰忙不迭的起身,退了出去。
荣昌公主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得对这位“徐先生”充满了好奇,但她熟知仁曦的脾气,因而并没有发问。
不一会儿,李锦泰便带着承恩公府的报信人回来了。仁曦太后认得他是弟弟贵祥的亲随马德顺,便开口问道:“德顺,你说说,这位徐先生,姓甚名谁?多大年纪?生的何等模样?”
“回皇太后的话,这位徐先生,姓徐名睿,表字茂长。”马德顺跪在地上回道,“年纪约有七十岁上下。发须灰白,身材高大,面庞清瘦,是饱学宿儒的模样。”
听到马德顺的回答。仁曦太后的身子又是微微一颤。
“那便是了……”仁曦太后的声音不知不觉的有些颤抖,“承恩公是如何找到徐先生的?”
“回皇太后的话,人是一等归义男爵林逸青林大人派人给送过来的,承恩公见到徐先生,一开始还不敢相信。徐先生带来一件袍子,袖子上缺了一块儿,和承恩公收着的那块布对上了,这才确认是徐先生。”马德顺道:“徐先生一直给人当师爷,曾在两江丁制台那里做过一阵子,现下因年迈之故,已经辞掉了。”
“林男爵又是怎么找到徐先生的?”听到林逸青的名字,仁曦太后不由得微微一愣。
“听说是徐先生为追寻失踪的孙‘女’儿,四处流‘浪’,到了福州为歹人所劫。幸被林男爵的兄长林文襄公救下,此后便一直在林文襄公处做师爷,林文襄公故去后,徐先生一直留在船政,又给丁大人做师爷,前后差不多一十六年了。”马德顺回答道,“林男爵回福州之后,从兄嫂处听说徐先生的事,便帮着徐先生追查前事,问起徐先生的身世。这才得知徐先生的身份,赶紧差人送徐先生来京,别的奴才便不知道了。”
听到这里,仁曦太后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她努力的忍住了泪水,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道:“你快去回报承恩公,让他带徐先生进宫。小李子,你马上着人去七爷府上报信。”
“嗻——”
紫禁城,抚辰殿。
抚辰殿是建福殿的配殿,面阔三间。卷棚歇山顶,蓝琉璃瓦顶绿琉璃瓦剪边,前后带廊,后廊左右接抄手游廊与建福宫相连,构成一进封闭的院落。抚辰殿后是建福宫,其间以宽阔的甬道相连。抚辰殿后檐廊与建福宫前廊东西各接转角游廊9间,围合成廊院。
仁曦太后坐于殿内,正焦急地望着不远处的月‘门’。
月‘门’直通抚辰殿的院子。由于抚辰殿较为幽静,不易被闲杂人等打扰,是以仁曦太后选择在这里接见徐睿。
“自父亲那一年故去后,到现在,快三十年了……”耶诃纳兰?婉真——也就是仁曦太后的亲妹妹,纯亲王宜瑄的福晋,和仁曦太后一样望眼‘欲’穿地盯着月‘门’,自言自语的说道,“徐先生还能认出咱们么?……”
听了妹妹的话,仁曦太后默默不语,她转过头,默默地看了看掌心握着的那枚小小的玛瑙瑞兽镇纸。
这枚镇纸,便是徐睿当年书桌上的用具,是徐睿家传的宝贝,也是徐睿的心爱之物。那一年徐睿帮助收殓父亲惠征后,为了接济陷入困境的仁曦姐弟几个,不得已将它典到了当铺,直到仁曦入宫受封兰贵人之后,有了月例银子,才被仁曦赎回,从那时起一直为仁曦留在身边。
“还是姐姐的心细,徐先生用的这玛瑙小兽儿,给赎了回来,要不然,这么多年,连个念想儿都没有……”婉真看到了姐姐手中的玛瑙镇纸,想起了儿时往事,一边拭了拭眼圈,一边笑着说道,“记得徐先生教咱们读书的那会儿,谁书读的好,便给谁画个小书签儿,我记得给我画的那张,是葡萄串儿……可惜,可惜那会儿走得急,好多书都变卖了,里面的书签儿也都没拿出来……姐姐还记得给你画的是什么样儿的吗?”
“是石榴,还有葫芦。”仁曦太后眼圈儿又红了起来,但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开心的微笑,“我记得给照祥和贵祥画的,是牡丹和兰‘花’,都是照着‘花’园里画的,可好看了……徐先生还教我动手画画儿……”
仁曦说着,少时的往事,又慢慢浮现在了眼前。
对于历经“庚申西狩”和“辛酉政变”的腥风血雨的她来说,只有儿时的那段时光,才是真正快乐的日子。
可惜,美好的日子,总是那么的短暂。
仁曦太后的父亲名叫惠征,时任宁池广太道。显凤二年十二月圣平军攻克武汉三镇,顺江而下,九江、安徽告急。两江总督陆建瀛督兵增防江西和安徽,在湖北武‘穴’老鼠峡被圣平军杀得大败,狼狈逃往南京。路过芜湖的时候,召集了福山镇总兵陈胜元和惠征商议,决定让惠征去梁山办理粮台。惠征知道形势危急,连忙派人把眷属送至宁国府的泾县安置,自己带了印信和饷银,同陈胜元转移到东梁山。显凤三年正月十七日,圣平军攻克安庆,安徽巡抚蒋文庆被杀,其余文武大臣死伤甚众,一片‘混’‘乱’,圣平军劫得藩库银30万两和漕米40余万石继续东进,在芜湖再败乾军,围攻东西梁山,惠征见势不妙,带了1万两银子以押解饷银为名逃往南京,无奈城‘门’不开,遂转去镇江。南京沦陷后,惠征被劾以擅离职守革职,不久即病死于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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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六百七十七章 钱命都要
父亲的去世,对尚在年幼的仁曦姐弟来说,无异于天塌下来了一般。。 更新好快。
由于父亲是被革职的,去世时可谓‘门’庭冷落,昔年的同僚好友都不见了踪影,如果不是当时给父亲当师爷的徐睿帮着料理父亲的后事,拿出全部的积蓄资助,他们这些孩子还不知要受多少磨难。
就是这样,当灵船走到清河县时,因川资用尽,又被困在了那里,所幸有当时清河县令吴棠“‘阴’错阳差”的雪中送炭,仁曦姊妹才最终得以还乡葬父。
从那时起,仁曦太后一直将徐睿的这枚玛瑙镇纸,和吴棠的名帖珍藏在一起,直到现在。
当年的少‘女’耶诃纳兰杏真,现已变成了母仪天下的仁曦太后,恩人之一的吴棠,因为这层关系,也已经贵为总督,成为封疆大吏,而另一位大恩人徐睿,却始终未有消息……
这一次忽然得知徐睿被找到了,怎么能不令仁曦姊妹欣喜若狂呢
仁曦正在回想着往事,一队人出现在了月‘门’口处,仁曦姊妹立刻站起身来,探头向那边望去。
当仁曦看见李锦泰引着的这队人中的那个清矍瘦削的老人时,情不自禁的移动脚步,迎了上去。
徐睿看到面前这个年纪已经近四十岁的‘女’人迎了过来,仿佛见到了‘女’儿一般,心头一酸,眼泪也流了下来。
“老朽徐睿,叩见圣母皇太后,恭祝圣母皇太后万福金安”看到仁曦上前似乎是要向自己万福,徐睿立刻忙不迭的按照李锦泰‘交’待的宫廷礼节跪倒。
“使不得使不得”仁曦急道,李锦泰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了徐睿的双臂,不让他跪下去。
“贵祥,你来代我给徐先生叩头”
贵祥应了一声,抢步上前,一抖衣襟,郑重其事的在徐睿面前跪倒叩首。徐睿不敢受这一礼,赶忙转身,迎面跪倒,和贵祥对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