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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因这一击退得很远,他努力的着,虽然是冬日里,但他的额头还是渗出了汗珠。
林逸青知道刚才的重击一定让少年的双臂感到了吃不消,他正在努力的让自己缓过劲来,但却并没有上前继续攻击。
对于眼前的少年,他心里起了爱才之意。
这个孩子,如果能够让他来训练的话,一定也会成为一名出色的特种兵
但是现在,他必须要把这孩子打败,而且要让他心服口服
此时观众席中死一般的寂静之后,突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声。
姜彦超感觉血流渐渐的回到了双臂之中,知觉慢慢的恢复了,他看了看手中的铁矛,只见矛身上清晰的一道白色的印痕。
这柄铁矛陪伴了他许多年,曾经渴饮过最狠猛的凶徒之血,经历过无数利刃的劈斫,只有斑驳的微痕,但今天,却有了一道真正的伤痕。
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会如此的可怕
那个帮助过我的人,为什么要我记住他的名字
我能够战胜他吗
姜彦超的脑子里一时间满是纷乱的念头,他立刻便意识到了危险高手过招,只在一瞬之间,如果林逸青在刚才发动进攻的话,刚才的失神无疑是致命的。
但是林逸青并没有动,只是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他。
他觉察到了那个可怕的男人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父亲般的关切,心中不由得一暖,但他立刻意识到了现在和当年的战场其实是一样的,想起那些血火纷飞的日子,他双目圆睁,虎吼一声,再次向林逸青冲去。
他要夺得这个武状元
他不要再过穷困潦倒朝不保夕的日子
他再也不要被人看成是马匪和叛逆
他要永远和心爱的阿莲在一起给她安稳幸福的生活
他一动,林逸青也动了。
人未到。斧先至。
林逸青这一斧可以说用了全力,因为就在刚刚这刹那间,他已经看清了,眼前的少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如果他这时再手下留情的话。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了。
看着巨斧旋转着迎面飞来,姜彦超大喝一声,双手用尽全力挥矛横扫,巨斧被这一击打得偏了一偏,但仍然险些劈中他。
但就在就时。林逸青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由于是使了全力,姜彦超撤矛回击已然不可能了,他借势飞脚向林逸青踢去,林逸青却忽地闪开了,探手握住了飞向一边的斧柄。
二人几乎同时落地,观众们看着这惊险绝伦的搏杀,无不拍手叫好。
在落地的一瞬间,姜彦超再次跃起,凌空飞扑而下,向林逸青奋力掷出了手中的铁矛。
这是他最为凌厉的杀招
年幼的他当年在绺军当中。就是凭借着这一招,曾经杀死多少凶悍之敌
但是这一次,他在使出这一招之后,突然又有些后悔了。
那个叫林逸青的男人,会不会丧命在这一招之下
自己不是要报答这个人的恩惠么
但就在这一转念之间,形势陡转。
他看见林逸青再次以巨斧的斧面挡住了身体,但这一次,他却是以倾斜的姿态迎向自己的铁矛。
铁矛锋利的矛尖在巨斧的斧面划过,带着一溜火星,直直的没入了木质的擂台之中
姜彦超的心一沉。身法顿时变得滞涩起来。
林逸青当然不会放过这一机会,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林逸青已然冲到了他的近前。
他看到了那闪亮的巨斧,知道自己已然无可闪避。不由得转过了头。
他想在临死之前,再看阿莲一眼。
林逸青挥斧拍击之时,忽然看到少年奇怪的动作,心下雪亮,立刻收了一分劲力。
“砰”斧面重重的拍击到了少年的身上,少年的身子有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了擂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阿莲”姜彦超感到自己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看到姜彦超摔下擂台,阿莲两眼一黑,也晕厥了过去。
恍惚中,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
那是两年前的夏天,阿莲天没亮就溜出家门,三窜两跳上了一棵树,向河边张望。河边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昨天特意给浮子刷成白色,可是还是没有用。阿莲从树上滑下来向河边跑去,软鞋踩在茂密的草间,声音几不可闻。
昨天阿莲才刚刚得到一张网,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布在了河边。这一夜都睡得不踏实,也是为了早点看看那网里的收获。
阿莲越到河边越小心,生怕响动太大惊跑了网里的鱼。她蹑手蹑脚地走近,刚要伸手去起网,突然看到身边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人,不禁吓了一跳,叫出声来。
那两个人本来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听见阿莲的惊呼,几乎同时动起手来。穿深褐色紧身衣的人手中拿着一个带着管子的东西,握了一下,管口便爆出一点火星,直奔穿灰长衫的年轻人面门而去。那年轻人闪身躲开,抬手也用一个带管子的东西指向了对方,喊了一句什么,伴着一声巨响,手里竟直直地喷出火焰来。那火焰离褐衣人还有几尺,褐衣人就像浇了油的木柴一样熊熊燃烧起来,啊啊地叫着,径直向河中跳了下去,水面像开锅一样沸腾起来。
正不知所措间,身边的几棵树上落下三个人,穿着和刚才那人一样的深褐衣服。三个人隐隐围成一个圈,把穿灰长衫的年轻人围在中间,每个人的手里都爆出几点火星,向年轻人袭去。
那年轻人显然也是吃了一惊,他就地一伏,身边突然升起火团,那几点火星随即隐没不见。阿莲看得喘不过气来,只听到一声轻响,树梢上突然飞出一个黑色衣服的人。手里的弓弦嗡的一响,半跪在地上的灰衫年轻人的背心露出一支箭的尾羽,还在不停地颤动。那个跳落到地上,发出了一声冷笑。
阿莲觉得全身都在发抖了。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逃走。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她向后退了两步,一不小心被绊倒跌坐在地上,只感觉到后背撞到了坚实的大树。
那三个褐衣人向在地上挣扎的年轻人走去,黑衣服的那个向阿莲走来。随意地从身侧拔出一把匕首来。
看见匕首刀刃反射的寒光,阿莲觉得这次是死定了。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反而觉得很平静,思路也敏捷起来。她紧紧倚着身后的树,慢慢地把腿蜷起来,手在身后摸索着,找到了一块拳头那么大的石头。
就算是要死,也要给他留点纪念。
她紧紧盯着那人的眼睛,突然觉得这个人细瘦得不同寻常。他会是什么人阿莲突然想到了传说中的朝廷派出去杀害不听话的大臣的杀手。过去曾经听到过这次终于看见真的了。
那三个褐衣人聚拢到年轻人周围,像是在他身上找什么东西。突然几声惨嚎响起。那几个人也像火柱一般燃烧起来。黑衣人一惊,猛地回头,手里的匕首却向着阿莲激射而出。
阿莲反应出奇地敏捷,将身一侧,身躯暴起,手里的石头向那黑衣人后脑砸去。匕首擦着她胳膊飞过,把袖子割开一条口子,钉在身后的大树上。
那黑衣人手里已经张开了一张长弓,一支羽箭已搭在弦上。灰衫的年轻人正是这箭的目标,他闭上眼睛。像是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那块石头正中目标。黑衣人的手指松开了,箭无力地斜飞出去,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那个黑衣人慢慢倒下,回头看了阿莲一眼。好像奇怪这个手无寸铁的女孩是用什么袭击自己的。
阿莲目瞪口呆地看着血从那个黑衣人的头上流下来,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阿莲突然觉得有人在碰她。她猛地跳起来,死命地踢去。在迷蒙的泪眼中望去,脚下有一团灰色的东西在蠕动。阿莲猛地停下,擦干眼泪仔细看看。是那个灰衫年轻人。他像只虾一样蜷成一团,后背的伤口还在流血,已经渗湿了一大片衣服。
阿莲四处看看,有几堆黑灰还在冒烟,离自己不远处的那个黑衣人还是倒在地上。她捡起一块小石头丢了过去,一点反应都没有。阿莲壮着胆子从树上拔下那柄匕首,小心地走到那黑衣人旁边,用刀尖刺了刺,还是没有效果。她用脚把他翻过来。那黑衣人两眼无神地盯着天空,已经死去多时了。阿莲拖着那个黑衣人的脚,想把他扔到河里去,却突然改了主意。她把那个黑衣人拖到树后,用些杂草盖起来。
那个灰衫年轻人还没有死,但是很虚弱了。阿莲用力把他背上肩头,跌跌撞撞地向家里跑去。
阿莲的爸妈死得早,也没有别的什么亲戚,十二三岁就在林子里晃荡。她天生聪明灵巧,十五岁的时候打回来的兔子比村里的大人打回来的还多。她自己种一小片菜地,用晒干的兔子肉和硝好的兔皮换些盐和铁器,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刚开始的时候村里人还来资助她些什么,后来变成了她送东西给村里的孤寡老人。人人都说阿莲是个好孩子。
这回村里的好孩子也碰到了问题。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该怎么办阿莲把那个年轻人扔到自己床上,有点手足无措。林子里没什么大野兽,阿莲只见到过有人被狼咬伤,还没有人像这样被箭射了个对穿。管他的,总得先包扎止血吧。
阿莲把那个年轻人的长衫割开,烧了盆热水,轻轻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掉,然后将箭拔了出来。年轻人胸口有一个小洞,血还在不停地渗出来。阿莲记得听人说过,胸口的深伤口很容易要人命,但是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她扶年轻人坐起来,把后背的血污也擦干净,年轻人像是已经丧失了意识,只是偶尔几声,身子止不住地向后倒。阿莲找了件洗干净的衣服,裁成长条。把那个年轻人的身上一圈一圈地缠起来,又担心不够,干脆把那个年轻人自己的长衫也裁成条,直把那个人缠得跟一个圆球似的才罢休。
阿莲擦擦头上的汗。想一想还要做什么。老人们说受伤的人要吃些肉,上次小栓的爸爸被狼咬伤的时候阿莲还送过新鲜的兔子肉给他们。不过现在这个人可能也不能吃什么肉了,顶多喝些粥。要是粥里放些什么肉呢兔子肉已经没有了,都拿去换鱼网了。对了,鱼
阿莲向河边跑去。太阳已经快到头顶了。
这一网没有什么大收获,网上破了一个大洞,只网住了一条鱼。阿莲盯着那条鱼,那条鱼还在不停地扑腾。阿莲用草叶串住鱼鳃,扛着鱼网,垂头丧气地往家走。本来以为能多捕一些鱼的这张网花了很多的兔子皮才换来的啊。
看到树后的那个草堆,阿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好好的捕鱼,偏偏跑到这里来杀人,结果鱼没捕到不说,还多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要照顾。这算什么事啊
阿莲掀开杂草。那个黑衣人还是那样盯着天空。阿莲看着那空洞的眼神有点害怕,但还是鼓足勇气去搜那黑衣人的衣服,嘴里念叨不停:“谁叫你害得我捕不了鱼的”
黑衣人身上一个铜钱都没有,但是有一块奇怪的东西。那是一块规则的四方形金属牌子,年代象是很久了,乌黑乌黑的,上面刻着些阿莲看不懂的文字,入手沉甸甸的。不会是银的吧阿莲刚想把那东西放到嘴里咬一咬,又想起他们杀人的手段。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