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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采花”的“采花贼
秋意渐起,黄叶在夜风打着卷儿,鬼魅一般的枝丫时不时拍打着窗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因为午休睡的着实有些久,现在毫无睡意,逐月在黑暗中叹了好几口气,直愣愣的盯着床顶数着时辰发呆。
“……”黑暗当中突然响起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来者动作很轻柔,不是逐月这样失眠的人很难被惊动。虽然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但逐月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很兴奋,眸光流转,玛瑙般的双眸像狐狸般狡黠可爱。劫财?劫色?
“吱……”门被轻轻打开,黑色的影子慢慢步向木床,黑暗中似有衣袂飘摇,还未走进就有一股淡淡的酒气迎面飘来。逐月眸光一闪,笑了,狡黠而又可爱。
黑影慢慢的靠近,离床几步远,觉得有的地方有些不对,但酒气上涌,屋内的熏香太过好闻,让他醉意更浓,睡意更深,他顿了一下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摇摇晃晃的走向床。
“哗……”一股粉末飘来……黑影警觉了一下,酒醒了一分,他想伸手摸向腰间,想要拿剑,结果还未抽出剑就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猛烈撞击,失去了意识。
逐月高高举着烛台,在晕开的如豆的烛光中,眨着皎洁的眼儿,好奇的打量眼前的年轻男子,眉眼如画,勾勒出别样的风情,肌肤如雪,却胜雪几分灵气,拖拉间,发簪脱落,那一头如锦的黑发如墨般倾泻,在昏暗的灯光中如梦似幻宛若谪仙,有道是,椅上有佳人,倾城又倾国,真是……长得有够妖孽的。逐月一颗脆弱少女心被伤深深的伤到了,这真的是男的吗?
凝思了一会儿,逐月决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将魔爪伸向昏迷中无知无觉的男子。
于是韩墨醒来时就看到一女子给他宽衣解带,嘴中还念念有词的诡异画面。韩墨狠狠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的开口,“姑……娘……?”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第一二性征说明眼前这个人是个女子,但这大胆可怕的行为却又让他怀疑,毕竟就算是江湖女子也没这么开放,他着实被吓到了,难道是男的?亦或是……不男不女?
在韩墨脑袋乱成一团浆糊的时候,逐月正和他的扣子进行持久拉锯战,“别吵,这衣服怎么这么难解?”逐月很不耐的扯着衣扣,“终于好了!”她满足的呼了一口气,很满意的拉开衣服,瞅了瞅,又戳了戳该男子平坦的胸膛,“原来真的是男的。”很失望很抑郁的语气。
韩墨哄的热血直冲大脑,一张俊脸涨的彤红,像是快要挤出血来,说话更不利索了,“姑…姑娘……娘?”
逐月抬头,眨眨眼,“醒了,你怎么好像一点功夫都不会啊,轻轻一砸就晕了”很可惜的叹口气。
韩墨后脑叫嚣一般的疼痛……轻轻……
韩墨看着
逐月终于确定了两件事,第一这是个女子,第二……这是个不像女子的女子。
逐月完全没有感受到韩墨此时心中的波涛澎湃,她此时又兀自研究了起眼前这个不像男子的男子来,边看边喃喃自语到,“会不会这方面发育不够好,其实他也有可能是女的?”边说边将视线慢慢往下移,最终定格在某个确定真正性别的地方。
韩墨汗毛竖起,惊恐的缩了一□子。
“你很害怕?”逐月嘴角微弯,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韩墨很想有志气的摇摇头,但他只是红着脸既羞又怯的狠狠咽了一下口水。
“真是……”逐月瘪瘪嘴,终于放弃了那个地方的深究,将目光上移,很沮丧的看着韩墨,“我真笨,你有喉结,怎么可能是女的。”
韩墨默然,心中却抑郁得内流满面,早干嘛去了!……那你刚才还拉开我衣服,还还……
逐月好似听到了韩墨的心声,她阴测测的开口道,“怎么,我解你衣服你有意见?”语气轻柔,只是动作却一点都不轻柔,拿着一根粗壮的棍子敲着椅子碰碰的响
韩墨后脑勺像是想起什么记忆似的突然疼起来了,身子缩了缩,有意见也在这么明显威胁的可怕目光中给压迫成没有意见。
“艾,你是劫财还是劫色?”逐月突然开口问道。
韩墨显然跟不上逐月跳脱的思维,迟疑“在下……”逐月瞅瞅韩墨那倾国倾城的俊模样,很肯定的摇摇头,“你不像劫色的。”韩墨呼出一口气,心想,这姑娘还是讲点道理的。谁知逐月又说到,“你长成这样被劫色还差不多,那就劫财了,跟你老实说吧,我没钱。”韩墨被口水呛到了,美丽的双眸顿时盈满了泪水。“你装可怜也没用,我真的没钱。”末了又补了一句“也没值钱的东西。”
翩翩俊大侠、武林一代才俊韩墨沮丧了,我这么像偷盗的吗?
虽然眼前的姑娘很大胆很豪迈,不过毕竟只是个姑娘,即使是武林儿女,大半夜在陌生男子房间都不是什么好事,韩墨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姑娘,他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姑娘…这…么…晚…了,你…在我…房…中…不…太…好…”
“呵!”逐月危险的眯起双眼,言下之意说我放dang了,“呵呵,”逐月冷笑几声,开口道“公子大概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吧。”
“雅安居。”
“呵呵,”逐月又冷笑几声“原来雅贤居还可以这么念啊。”
韩墨头翁的炸开,话说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武林各路女侠的梦中情人,有个令人不齿的毛病,是个实实在在的路痴。
顿时韩墨俊脸上飞满红霞,“姑娘,这是个误会,在下……在下本来方向感就差,天黑院名差不得多,又喝了点酒,这才…实在对不起…”
“呵!这么没水平的瞎话都编的出来,你当本姑娘没脑子,说,是不是想乘机想占我便宜?”
“我…”韩墨默然,自己哪敢啊,他低头看看自己衣裳不整,反手被绑在椅子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被虐的摸样,到底谁更像被占便宜的那一个。当然这个时候他没胆子提出疑问。
“说吧,你是谁?”逐月寻了张椅子慵懒地坐下,美丽的双眸望着韩墨。
“在下青蜀派韩墨。”
逐月挑眉,“证据。”
“在下腰间有山庄本门派的信物。”
逐月取过腰牌,颠了颠,又似笑非笑的问道,“误会?”
韩墨狠狠地点头,生怕她不信。
逐月又看了韩墨好一会,好像在考虑话的真实性,直看得韩墨毛皮发麻才罢休,走过去解了绳子。
“姑娘,在下今晚实在抱歉,这腰牌就给姑娘,他日姑娘有难,韩某毕定全力以赴。”韩墨说完,夺门而出,好像有人追杀他一样,衣服凌乱,气息不稳,翩翩佳公子的形象荡然无存。
逐月好笑看着韩墨狼狈的身影,嘴角荡漾着笑意,笑得跟只偷了腥的猫儿似的。哎哎,这韩墨真如木叶天常念叨的那样容路痴、易脸红。呵,真有趣!
自己本不太愿意这么捉弄他的,不过谁叫他白天的时候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一群人兄啊弟的寒暄的没完没了,吵的要死,生生将自己吵醒,害的自己早上睡不着,以致中午睡太多,晚上才失眠。虽说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自己只是个女子,所以女子报仇一天也嫌迟!好不容易乘人不注意换了门上的牌子有机会让他“不小心”迷路,再到叶舟那拿了些特质迷药迷晕他,不耍耍他,心里怎么能舒服。哈!
当然她死也不承认当自己知道原先看到的那个青蜀派的美女竟是个美男,被叶舟取笑了好几天而抑郁羞愤,更不承认见到一个比自己美上几倍的人而低落,更关键这是个男人!男人!我是恼羞成怒、汇嫉成怨、伺机报复?当然不是,我只是、只是无聊罢了,唔……睡不着无聊而已。
小怨得报,逐月心满意足的关门睡觉奔周公。而另一个院子里,一个美如谪仙的男子半睡半醒,时时记忆起刚才诡异的事情,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这夜真是有人欢乐,有人忧愁。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如果有人看到帮我想想女主角失忆前的名字吧,作者取名无能
、似是故人来
随着武林大会日子的渐渐临近,各大门派来的也七七八八,叶、逐二人借着游玩嬉闹在各大门派面前攀交情、混脸熟,想要看看这些人当中是否有人认识逐月或者能够让逐月找到有点记忆痕迹的人,但是毫无头绪。
“为什么还是没找着相识的人,难道本姑娘以前是世外高人不成。”逐月有些沮丧和难过,这几日少说也见过几百人了,但是完全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连日来,自己慢慢想起了很多的东西,那些东西欢乐、悲伤、痛苦又带些绝望,逐月直觉知道忘记的事情当中一定有些和自己负伤掉崖有关,但是这连连的梦里,人和事儿都是支离破碎,只有零星的碎片,这样愈露不露、愈显不显的像隔了层纱似的,烦扰而又纠结,快要将她生生逼疯了。
“叶舟,”逐月有些感伤,抬头看着叶舟“一年多了,即使小镇再封闭,但是如果我的师父他们有心找我,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的。”她声音有些哽咽,眸光中似有泪光在闪动,“他们会不会忘记我了,根本就不打算找我?”不敢多想,不敢深究,为什么没有人来找自己,一直一直以来努力让自己忘记,忘记没人找自己的原因,忘记自己落崖失忆的原因。
叶舟轻叹了口气,将她拥进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着她。
逐月依偎着他,感受着带着淡淡药香的温暖,那种痛苦绝望渐渐淡去,幸好,幸好还有一个怀抱等着自己。“如果在武林大会以后我还是找不到我师父,我也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我们回去好不好。”逐月抬头一脸期盼的看着叶舟。她忽然想念起在华天镇的那段时间,自己懵懂无知,生活里只有叶舟,平凡简单、单纯自在。
叶舟深深的看着她,而后弯起嘴角,将那颗闪着星星眼的脑袋按入自己的怀中,应了声好。说实在的,他并不想让逐月记起以前的事情,他喜欢看到古灵精怪、嚣张可爱的逐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意志消沉的。但是他又不得不带着她慢慢去找寻这段记忆,即使这段记忆可能并不快乐,因为这段记忆就像伤疤一样,即使忘记了疼痛,但那种与原来肌肤完全不用的违和感却永远不可能忘记。对于逐月来说,只有将这段记忆找出来,才能放下这段隐痛,真正的解脱。
阳光淡洒,清风微拂,枝木轻摇,花草曼舞。二人在这之中静静相拥,似一副水墨画,缱绻而又美好
“叶舟。”怀里突然传来闷闷的声音。
“嗯。”叶舟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应道。
“我们这么急的出来,旺财怎么办,会不会饿死?”
“你怎么这会儿想起这个事情?”叶大夫抑郁了,这个女人现在在自己怀中,居然问这么个煞风景的问题,“放心,我离
开前摆脱吴老爹看管一下,不会让那只狗饿死的。”
“哦。”逐月乖乖的依偎进怀中,不再提那只煞风景的狗。
温香软玉在怀,叶大夫甚是圆满。
“叶舟。”怀里又传来闷闷的声音。
“怎么了?”叶大夫问道。
“叶天呢,怎么一早上没有见到他?”
“……”居然在自己怀里想到别的男人,不,是男孩,欢脱啰嗦、幼稚单纯的男孩,但还是个男的!叶大夫醋了,“你怎么突然想起他?”
“自从认识他以后,他总在耳边啰嗦吵闹,这一下子安静下来还真不习惯。”
“今早他大呼小叫、又跳又闹的,结果被他那些世叔世伯认出来了。这会儿我估摸着他应该是苦着一张脸,耷拉着脑袋,挨个儿受训。”
逐月笑,“就他那样又呼又叫,还动不动躲人背后、钻桌子,现在才被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