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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二人已经很没良心的抛下心思各异的一众人身处迎客楼了。逐月幸福的眯着眼,感受着食物在口中慢慢融化的美妙滋味。叶舟想起自己早前给她做吃的,她那痛不欲生的嫌弃样儿,心里有点冒酸水了,“做茶点谁不会啊,多煮几次就好了。”
“可是没这么美味”说完逐月意犹未尽的啧啧嘴。
“那个厨子满身的油烟,脸长得跟汤包似的。”言下之意,这么难看的人,不要有什么想法。
“男人要注重内涵,不要只看外表”吃着人家煮的东西,贬着人家多不厚道。
“一个厨子能有什么内涵,肥肠大耳的。”叶舟不高兴了,居然在自己面前这么夸别的男人。逐月抬眸,瞧着叶舟一脸的别扭,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仿佛嗅到空气中不一样的味道,难道……吃醋了?!
“叶舟,你知道,我小时候最崇拜谁吗?”逐月眼珠一转,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你不是失忆了吗,就只记得
你师父之类的一些事儿。”某个男人对于自己聪明绝顶却愣是搞不定小小的茶点有些沮丧,凉凉的明显不买账的口吻。
逐月挫败,真不好糊弄。
“我这些日子又记起来一点点了,别转移话题,你知道吗,我以前最崇拜的是大夫,希望长大后能嫁得大夫。”
“是吗?”微微提高语调,“你不是觉得嫁给厨子很幸福吗?还有你小时候不是一直缠着韩墨吗?”
“……怎么可能。厨子肥肠大耳的,满身的油烟味。而且韩墨长得比我还好看,他那样我娶他还差不多。”
“你不是说男人不能只看外表,要注重内涵吗?”
“咳……那只是以前很不成熟的想法,自从认识你以后,我识人有了明显质的飞跃,韩墨就不说了,而那厨子长得跟汤包似的,我只是喜欢吃汤包,但不希望汤包老早我旁边晃荡,会影响食欲的,可大夫多好,救死扶伤,多崇高的精神。”说完逐月还用那种好似落满辰星的崇拜目光凝望着叶舟。
叶舟嘴角微微弯起,算她有眼光,意识到自己有点太高兴了,又故作生气“哪那么多话,赶快吃完,再说就凉了。那个厨子一定没把看家本领教给我,我再向他学习,我就不信了,我学不会。”
逐月和逐月的胃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叶舟做茶点谁不会啊,多煮几次就好了,但你要是学会了,我就没有表现的机会了。”
沉吟片刻,某个被哄得心花怒放心满意足的男人弯弯嘴角,缓缓道“也对。”
逐月和逐月的胃都松了口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佛慈悲,定能原谅这适时的谎言和善意的欺骗的。
“看你现在这样,心里调节好了?”
“算是吧,美味的食物治愈了我受伤的心灵,食足饭饱给了我面对的勇气,死也是个饱死鬼,走吧,我们回去吧。”逐月满足地站起来。
“你不用回去了,他们已经到了。”叶舟看着门外的站着的一群人,开口道。
邵之尧温柔地摸着逐月的脑袋,而后他扫了一眼其他人,带着些许怒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实招来,不要妄想将我当傻子一样糊弄。”
逐月看着周晨,淡淡地笑,眼中却毫无笑意,“这些事,我想周晨师兄最清楚,不是吗?”
“周晨,你说!”
“师父,当年是徒弟不好,”周晨垂着头扑通一下跪了下来,“为了一己之私,故意设计朱越和茗儿反目,让茗儿伤心负气出走,为了不让师父您老人家担心,那些师妹写给你的信,也是我找人模仿小师妹的笔迹,给您写的。”脸上痛苦和愧疚交织的。
“周师兄,你确定我是负气出走,而且你确定我走得了?”逐月站起来逼问着他,她心中怎能完全没有怨恨,虽然叶舟对她
很好,但是那种记忆一片空白的空虚感却在午夜梦回之时生生折磨着她,让她不能完全开颜。
“茗儿,我只是将你迷晕了,让别人看着你,但我再三嘱咐他们不要伤害你,茗儿我们三人从小一同长大,师兄怎么舍得伤害你。”
“不舍得,不忍心,”逐月冷冷得看着他,“好一个不舍得、不忍心。”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茗儿,那个时候我和你解释,那晚我和王嫣儿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娶她也是有原因的。但你还是生气了不告而别,但是现在为什么又变成了你被周晨绑架,周晨,当日你说茗儿只是一时想不开,出去散散心,但是为什么又变成你绑架了茗儿?”朱越思绪混乱。
逐月痛苦地抚额,“真是乱,一团乱麻。”可恨我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叶舟朝她安抚性得笑笑,执起她的手。逐月感到一阵心安,也朝他笑笑,表示自己没事儿了。
“放开!”朱越冲上去,将二人握着的手拉开,他看着逐月,眼中闪过哀痛,“茗儿,我和你解释过,我和王嫣儿根本没发生任何事,娶她不过是因为她未婚生子不能够没有父亲而已,你那时明明相信我了,为什么现在又和别的人在一起,而且看我的眼神那么的陌生。”
“不是别人,”逐月看着他,“叶舟不是别人,还有不要再叫我茗儿,这个名字我不喜欢。”听了这么多事,知道在这些事儿可能他受的伤害并不比自己少,但是自己现在思绪很乱,并不能给他多少好脸色,而且朱越应该和自己落崖的事儿或多或少有些关系,自己还是小心眼地迁怒到他了。
“茗儿,”朱越脸色有些惨白,“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这是我第一次向你表白心意的地方。”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逐月打断他的话。
“怎么能不提,”听到逐月的回答,朱越的脸更白了,身子像是随时要倾倒下去,“这个地方我们以前根本没有来过,不提我如何知道你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你不是对我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而是现在在你眼里我就是个陌生人,茗儿,这一年多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失去记忆。”
朱越的话犹如平地惊雷,轰隆隆得弄的众人措手不及。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叶舟看着朱越。
“一开始,我就有预感,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而已,茗儿,你知道吗?”朱越抬头看着逐月,“你第一眼看到我时,眼中太过平静了,我的茗儿活泼调皮、爱憎分明,什么心事都会写在脸上,如果你原谅我,你眼中怎么会一点喜气都没有,如果还不原谅我,你可以责怨、生气、怨恨,但是都不应该那么平静。”
“我……”逐月不言以对。
“王姑娘,”叶舟忽然
朝着角落开口,“你已经沉默了这么久,现在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考试考最后一门,祝我好运吧
、再一次梦魇
叶舟坐在逐月面前,看着她,“刚才我质问王嫣儿的时候,为何急冲冲的将我拉出来,你不想知道事实的真相吗?你难道打算这么一直逃避下去,月儿,我不想再看到你被过去的梦魇所烦扰了。”有些心疼,有些无奈。
“不需要再知道什么了,我知道的不是已经够多的吗?”逐月笑得有些苦涩,声音略显低靡,“就这短短的几天,我知道了一个因为深情伤害我的师兄,一个娶了他人的旧时恋人,一个恨不得我再也不要出现的少年玩伴,这还不够多吗?
“月儿,”叶舟怜惜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这些回忆就像你的伤疤一样,不狠下心来痛一次,这辈子你都有可能受它影响,被过去牵绊,不能够真正快乐起来。”
“或许我不够勇敢吧,受不了这一次性的痛苦。叶舟,你有没有让人遗忘的药,让我吃吃了,然后我们便回去好不好,这样我就还只是个在医庐打杂的逐月,不是什么关茗。”
叶舟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你想起了多少?”如果有这种药,在来这之前,即使逐月不说,自己也有可能自私地让她吃下。
“不是很多,但是刚刚好让我痛苦。”逐月拉着叶舟的手,低低哀求,“求你,让我怯懦一次,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不要知道什么真相了。”
“傻丫头,”叶舟掏出帕子,温柔地擦拭她不知不觉中流下的泪水,“沙子又迷你眼睛了。”
“是,这个地方的沙子特别的多,而且特别的调皮,老往我眼睛里钻。还是华天镇好,山清水秀、花草怡人,不吹沙不起尘,不会让人动不动流眼泪。我们回去好不好?”
看着逐月眼中的乞求,叶舟口中含着的“不”字说什么也出不了口,沉吟半响,他缓缓道了声好,语气分外的温柔。
“我去买些干粮一些路上的东西,你在这坐会儿,和叶天、你师父他们告别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就起程回去。”
“茗儿。”叶舟刚走,邵之尧一行人便追了上来。
“师父,”逐月站了起来,转身有些愧疚地看着邵之尧,自从和师父相遇,自己已经是第二次在师父面前一声不吭地跑开了,“你们来了。”
“嫣儿,过来,跪下!”
“爹!”王嫣儿不满,“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给这个女人下跪!”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管她有多么调皮顽劣,自己有多么乖巧听话,父亲总是偏爱关茗,明明自己才是他失而复得的女儿。
“混账,”邵之尧怒,“别把我当老糊涂,你当时跪着哭说你和朱越两个真心相爱,无奈受父
母阻拦不能够在一起,而且还谎称自己坏了朱越的孩子,让我对朱越他父亲施压,逼着让朱家娶你过门。我原来对自己强硬的做法有些过意不去,但是看到你们夫妻两相近如宾我才所有释怀,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是你的一面之词,也是你的一厢情愿,让我拆散一对有情人。”
“有情人?可笑,明明是我先认识朱越,也是我先喜欢上他,是关茗横刀夺爱才是,如果没有她,我们两个早就相爱,也早就有孩子了。”王嫣儿有些歇斯底里。
“嫣儿,”朱越有些痛苦地看着她,“我说过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意,娶你除了是因为父母之命,还有也不过是为了保护你的名节而已,我心中一直只有一个关茗而已。”他看着逐月,有些哀伤,都不记得了吗?那你现在眼中的痛苦有多少是因为我呢?
“关茗,关茗,你们眼中只有关茗,她有什么好的,要不是她,弟弟会死吗,娘会死吗?”王嫣儿恨恨地看着逐月,“你现在得意了,有这么多人护着你、念着你。”
“如果有的选择,我永远也不要当关茗,”逐月笑得有几份苦涩,“王偲他……我送给他的是盒子里装的是一把野花,但我不知道为什么里面会有一条蛇。”这几日,常常梦起那个老是着自己的衣襟喊自己茗姐姐的憨实的小孩,在自己怀中闭眼睛的时候,自己的伤心、痛苦和绝望。他死后,自己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忘记了所有的事情,难怪,自己养只猫要叫做旺财,养只狗也要叫做旺财,即使都忘记了,但痕迹还在,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现在要想起来。如果不是自己,王偲也不会死,如果不是自己师娘也不会伤心离开,如果不是自己王嫣儿也不会变得偏激,如果……太多纷杂纠结的事情伴随着王嫣儿的质问,一幕幕地浮现在逐月的脑海当中,绷得太紧的思绪,被这奋勇而来的事情弄乱了、搅混了,逐月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蹲了下来,然后晕了过去。
“茗儿!”朱越眼疾手快地跑过去,一把抱起她往医庐赶,邵之尧见此焦急地跟上去,王嫣儿恨恨地抿了抿嘴,一跺脚不情不愿地跟上。
俞禾思索了一下,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师姐夫,师姐……她晕倒了!”
“什么!快带我去。”
梦,一片火红
笑,一片惧意
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