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所不能的神仙,也想要凡人的肯定。
封殊语气又退了回来,他极力压抑着自己强调‘想结婚!非常想结婚!’以及拉着她飞去领证的冲动:“我说过,我不会催促你,你跟着自己最舒服的步调来就好,我随时做好预备等着你。”
他声音放得很柔,给足了她缩回去的余地。
在他眼中,把她看得太重太重了,连她的帐都替她算好了,生怕她一时冲动做下会后悔的决定。连她想冲动的时候,都拉她一把,让她停下来好好想一想──即使,她冲动做出的决定是对他有利,甚至是他内心**在叫嚣着想她这么做的,都一样。
封殊不想她后悔,不想她吃亏。
他垂下视线。
席妙妙望向他,记忆里那只等着自己写完作业一起玩的大狗狗清晰地浮现了出来,这回,拖拖不再是一个深想就会发疼的模糊影子了。他垂着眼帘的样子,真像一只耷拉着耳朵跟尾巴的大狗狗,懂事得让她心疼。
她没有恋爱经验,却不至於情商低下到察觉不到他的期待。
爱一个人,就不会忽略他的感受。
“好啊,其实我也想结婚,”
席妙妙冲动地说出口──她知道这不是一个深思熟虑的决定,却异常地痛快,说出来也不后悔。自从跟父母摊牌后,她优柔寡断的选择困难症也不药而愈,一并治好了:“不对,我不是想结婚,结婚无所谓,我是想跟你结婚。”
步步算明白,就很难往前走,往往会被千思万缕的思绪困於原地。
婚姻,诚然是一件考虑得再久都不嫌久,需要慎重对待的事。
“妙妙,”
闻言,封殊抬起头来,眼里灭下的万千星光,刹那间全亮了起来,照亮了整个世界。
一花一世界,而他这时的世界,就只装下了她。
对着这双明亮起来的眼眸,席妙妙觉得实在无比划算,这简直是她这辈子做过最睿智的决定,要不要搞婚礼,在哪里领证,详情如何,剩下的,都是可以慢慢敲定的细节。但她不想让他失望──确实不需要拒绝,她很肯定,自己想要一直跟他在一起。
以前的顾虑,更像是原生家庭带来的不肯定。
她能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吗?她能处理好一段长久的关系吗?一想到这些漫长的问题,巨大恐慌就随之袭来,压力带着呕吐欲,敲打在她的心上,使得她久久不能作下决定,又占着封殊有无限岁月的宠溺,一直不做任何承诺。
也许,在不自觉的时候,她对封殊也做了相当残忍的事。
“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那些肉麻的情话,她再也不羞於启齿了,字字清晰,非常肯定:“我爱你。”
就像你爱我一样。
下一刻,她便掉进了一个超用力的抱抱。
“你爱我?”
“对,我爱你!”席妙妙笑着肯定,不带半点犹豫,只是过了两秒,她还是艰难地改口:“那个,封哥,我很爱你,但是你可以不要抱得这么紧吗?我要被你勒死了。”
他连忙放松了一圈,赧然:“我以为已经克制过力度了。”
“……”
这叫克制过力度?她差点以为自己的肺都要被压爆了,真是顶你个肺。
席妙妙想,她能全须全尾地活到今天,没有在男友的热情拥抱下爆体而亡,真是不容易啊。
上神对新鲜事物的兴趣能维持很久,像他所说的,就连一款网游,只要激起了他的兴致,他能先玩它个一百年。游戏尚且如此,更别说是感情了,妙妙坦白后,他就将电脑抛诸后脑,抱着妙妙,整整一个小时,都在翻来复去地问:“你爱我吗?”
“……爱,真的。”
兄弟,你是早恋的初中生吗?
唉,好像还真是。
“是怎么样的感觉?”
“就、就是爱啊?还能有什么感觉?”
席妙妙不懂了,回头一看,邪魅上神蔫了吧唧的瞅向她,眼神无声地委屈着。
啊,她的良心好痛。
自己说的爱,硬着头皮也要形容下去:“就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那种爱,不过我的一辈子很短,可能你不是很满意,但我真的,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这种感觉。真的,我上一次有这种冲动,是发现了一对超有爱的cp,觉得可以萌它个一辈子。”
但那始终是别人的爱情。
“像你,我也能爱你一辈子吧,”对这一点,席妙妙务实地不太肯定:“应该吧。”
人心难测而多变,也不是1v1的甜文宠文,这个爱一辈子,她说不准,也不敢做承诺。
上神不是人,他会当真。
“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一刻我的心情不是假的,我是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想一直爱着你。”
百年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席妙妙抬头吻住他。
一百年太久远,我现在就要爱你。
第47章
结婚这件事; 可大可小。
往小了搞; 就是拿着户口本去民政局,花费九块钱就能得到一张结婚证和已婚身份。可惜人活一辈子; 少不了繁文缛节; 一场婚礼; 从半年前开始折腾才不算赶。
席妙妙是有很多亲戚的; 摆它个十桌八桌不是问题──问题是,里面全是她讨厌或是交情淡漠; 一年见面的次数五根手指能数得过来,君子之交比水还凉,恐怕她发了请柬,对方都要暗骂一句又要破费发红包了。
“其实我不太想搞婚礼,”跟温女神约了出来,她搅动着冰拿铁,痛心疾首:“我以前做过朋友婚宴的姐妹团; 还不是伴娘呢,也累得要死; 更别说是新娘了,婚宴上要换三次礼服,连乳鸽跟龙虾伊面都吃不上热的!”
“待会我去酒楼,给你打包一份。”封殊揉了揉她的脑袋。
呃,她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有吃的也不坏; 席妙妙满足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动作熟练得像心理年龄不超过八岁。
伏云君看在眼内; 蓦地有点羡慕,手鬼使神差地伸向温语的发顶……
啪!
他捂住被打回来的手,眼眸噙着浓浓委屈望着她,而她瞥他一眼:“我早上做了一个小时头发,风大了我还得撑伞,天王老子都不能摸我的头。”
要活得精致,总会失去一些相对的乐趣。
伏云君退而求其次,吻了吻她的脸颊,态度清爽自然,俊男美女秀恩爱的画面也很赏心悦目,看得席妙妙想拍下来作画亲密场景的参考──以前她单身的时候,总想着要是有男朋友跟她摆姿势就好了,等真有了封殊,她又怪不好意思的。
她偷瞄他一眼,被他逮个正着,冷峻眉眼透着浅浅的温柔。
温语提议:“那就不搞呗,正好把钱省下来去拍一套好点的婚纱照,有上神在,你想要什么火焰冰霜特效都做得到,要不是没有摄影师能接,真可以试试飞在天上的婚纱照。”
“天上飞?可以啊,华夏那么大,总有学摄影的妖怪。”
跟家人厘清关系后,席妙妙自负盈亏,才也不必因为两老意见而瞻前顾后,生怕顺得嫂情就失了哥意──要是没有摊牌,婚宴怎么也得请他俩来,请了他们,就不能不尊重他们意见,而他们的意见,就是七大妈八大姑的七嘴八舌,比八国高峰会议还能说,最后都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
总有人说,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结合。
但只要狠得下心来,一切可以化繁为简,签字终究只需要丈夫妻子,证一领,户口独立出来,自己就是一个家庭了。
现在,只要席妙妙点头,事情就敲定了下来。
告别了那对闹腾的情侣,封殊带她去酒楼打包了烤乳鸽和一份龙虾伊面,太香了,她馋得慌,路上就用牙签戳着一块块乳鸽来吃,皮烤得薄脆,牙尖尖咬下去,嫩肉带着油就被撕咬开来,美味得她心生感慨:“新娘在婚宴上,肯定吃不着热腾腾的乳鸽,太不划算了。”
“嗯。”
秉着‘女友高兴就好’原则的封殊点头表示同意。
叫了半份乳鸽,她要吃不下了,就戳起剩下的喂他吃,他没意见,一口一块。
咬两下,嘎嘣脆。
她愣住:“骨头呢?快吐出来!”
“……吞下去了。”
吃人不吐骨头的上神抬眼望着她,满目不解。
席妙妙讪讪地低下头,在这种微小的细节里,她才能想起来,她的男人确实不是人,就像私自豢养了一只猛兽,在都市里伴她日夜,老虎的脑袋任她蹂│躏,尖牙利爪都成了闺房中的乐趣。
心头漾开一抹冰凉的蜜,有点怕,又有点甜。
“怎么了?”
封殊不知道女人的心思一秒能转十个弯,犹自纠结乳鸽的问题:“我也消化得很快,你想要骨头么,我也吐不出来了……”他有点慌。
席妙妙暗自好笑,嗤的笑声已经溢出来了,他更加疑惑,她敛着眸逗他:“太过分了,连骨头都吃掉,不行,你得赔我。”
“多少钱?”
“你又没钱,”不单独外出的时候,他从不在身上放钱,导致出门吃饭都是女友在结帐的假象,非常阔气。她捏着这点使坏:“肉偿吧。”
肉偿,一个充满了遐想空间的词儿。
席妙妙坐言起行,乘着那股甜蜜的劲将他一路拐到了床上,他以为是她惯常的吃饱了要抱抱,坐在床上将她圈在怀里后,还动作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想哄她睡觉。她习惯性地往他怀里钻,脑袋找到了舒适的位置,背又被轻轻拍着,差点就睡过去了。
灵光一闪,席妙妙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不对。”
“嗯?”
封情低头看她:“哪里不对?”
“我们,这不,都要结婚了,又是成年人,应该可以进一步吧?”
“进一步?”
钢铁处男上神眨了眨眼睛,英俊的脸庞浸染出一股游刃有余的邪性。
……其实就是迷惑了。
而他惟一学懂了的,就是想亲想抱的时候直接行动,不需要问可不可以,於是听到更进一步,他掌心抬起怀中小姑娘的下巴,嘴唇欺上去,蜻蜓点水的啄吻了一下:“你想要晚安吻?”
不对啦!
席妙妙感觉自己完全被小瞧了,虽然她长了张娃娃脸,可不代表她是只要晚安吻的小朋友。尊严受到挑战的她,从他怀中跳起来,用力推搡他的肩膀。
巍然不动。
再推。
封殊的上盘极稳,且不明白女友的意图,愣愣地看住她,冷峻的眉目却怎么看都像在睥睨天下的架势。
好气啊!
被睥睨了的弱鸡妙妙深深不忿:“你怎么不倒?”
上神恍然,不用她推就往后一仰,乖顺地倒在枕头上,仰视她。
席妙妙弯腰,一手撑在左边枕头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虽然过程不尽如人意,但结果是好的,她很满意,心想自己此刻必然攻出天际。
封殊任她胡来,却没明白她的意图,轻轻捉住她的手腕,在关节处吻了吻:“倒了。”
她低头,学着漫画里热恋的男人,在他脸上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吻,用嘴唇来确认他的轮廓,唇弓形状撩人,吻到此处时,她忍不住以舌尖舔了舔,满意地看到身下人一抖,窜起莫名的凌虐欲──想将一米八的上神压在身下,狠狠欺负他,让他哭出来──这个好像有点不现实,她凝视着他永远沉稳的眉眼,实在想象不出他哭鼻子的模样:“真不公平啊。”
“嗯?”
“我都在你面前哭过好多回了,妆都哭花了,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