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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可委屈坏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呀,你干嘛老是打我?
不过老妈还是从他那不着边的话里听出了一点儿什么,担忧的问到:“你是说,她那里还有个男的在守着?”
“嗯。”吴良揉了揉别拍得生疼的大腿,无意识地回答到。
“啪!”结果一不注意,又被一巴掌拍到了痛处。
“哎呀,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笨儿子!”老妈痛心疾首地骂道:“多好的机会啊,你怎么能让给别的男人呢,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
“妈,你说什么呀!”吴良不服气地说道:“我怎么就缺心眼儿了?我这不是看到没什么事了,所以才回来的吗?”
“你是没什么事了,”老妈痛不欲生的摇着头道:“我这心啊,拔凉拔凉的!”
“又关你什么事了?”吴良诧异地问到。
“我恨呐!”老妈一巴掌拍在自己胸口,肝肠寸断地说道:“你看看人家猴三儿,跟你一样岁数,儿子都一岁大了,再看看你,到现在也没把媳妇儿给我带回来过,你说说,我生你有什么用,啊?”
“我……”吴良晕了,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儿媳妇身上去了?
就算当年大/跃进的时候,思维也没你这么大跨度呀?
但只见老妈突然脸色一凛,收住了哀嚎的声音,猛地露出一脸坚毅的神色,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能让好好的儿媳妇就这样跑了,你,给我回去!”
她指着吴良,一脸毋庸争辩的表情说道。
“去哪儿?”吴良不解的问。
“去医院,把儿媳妇给我守住!”老妈斩钉截铁地说道:“要是她跟别人跑了,你也不用回来了,除非你再给我带个媳妇儿回来!”
吴良真想日穿个仙人板板,这思维,完全是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他拍马都追不上啊!
“妈,你到底在说什么呀?”他一脸懵圈的哀嚎道。
可老妈不由分说,已经被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然后直接推到了门口。
“我跟你说!”老妈一脸严肃地说道:“不管那个男人是谁,总之你给我守在病房里,绝对不许他跟和小姐说话,也不许他靠近和小姐,知不知道?”
“为什么?”吴良一边挣扎,一边困惑地问到。
“不为什么,你老妈说的!”老妈咬牙切齿地说道:“明天你要是不能把和小姐带回家来,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噗……”吴良差点儿没一个跟头摔倒在门口,这怎么说着说着,连母子关系都要断绝了?
他到现在还是懵逼状态,可老妈已经不由分说的把门给关上了,他站在大门口思考了许久,终于还是没想通,迷迷糊糊地朝着医院的方向又走了回去。
回到医院,已经是深夜时分了,他看到崇明训躺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和衣而睡,而病房的门紧闭着,也不知道里面情况怎么样。
于是他来到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面看了一眼。
结果正好看到小助理趴在床边,昏昏欲睡的模样,和路雪则是侧身躺着,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唉!”累的腰酸腿疼的吴良,只好找了个空余的长椅,躺到了上面。
也不知道是他的心太宽,还是今天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实在太累了,总之他的头刚一沾着长椅,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连天都还没亮,吴良睡得正香,突然就被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给惊醒了。
那声音非常坚毅有力,在空旷的长廊上,显得如此清晰,别说吴良,连崇明训都给吵醒了过来。
一睁眼,正好看到几个雄壮的身影朝这边走了过来,吴良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立刻就给吓了一跳。
正怒气冲冲朝他走过来的,居然是和润中!
这位军区司令,居然连夜就从辽阳赶过来了!
和润中来到吴良面前,他刚好坐起身,诧异地看过来,和润中的脸色很不好,气呼呼地盯着吴良问到:“我把我女儿交给你,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
什么,什么玩意儿?
你把你女儿交给我,你什么时候把她交给我了?
喂,别以为你是司令,说话就可以乱来,熟归熟,我一样可以告你诽谤的啊!
吴良砸了砸嘴,正准备回击,哪知道和润中已经如同风一般从他面前走过,径直走向了病房的大门。
这时崇明训也走了过来,一脸惊讶的看着和润中道:“和伯伯,你怎么也来了?”
和润中拍了拍他的肩膀,凝重地说道:“明训,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崇明训脸色一喜,正准备谦虚两句,哪知和润中依然没有停留,很快从他身边穿过,推开门走进了病房。
跟着他来的那几个人,明显是他的警卫员,立刻站到了门口,一副“我是领导一条狗,蹲在领导病房口,领导咬谁我咬谁,能咬几口咬几口”的架势。
吴良和崇明训一起被隔在了门外,只能干瞪眼了。
“喂。”吴良偷偷拉了拉崇明训的衣袖,凑到他耳边问到:“你说和司令怎么来了?”
“阿雪出了这么大的事,和伯伯能不来吗?”崇明训对他翻了个白眼儿。
吴良瘪了瘪嘴,又问到:“听说阿雪跟和司令的关系很不好,你说他俩会不会吵起来?”
“会。”崇明训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以前阿雪跟我们住在一个院儿的时候,每天都跟她爸爸吵,要是哪天突然不吵了,那才是不正常的。”
他的话音还未落,病房里果然就传来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第三百一十六章 论职业的危险性
吴良很想知道病房里在吵什么,不过看那几个警卫员圆瞪的眼神,估计是不会放他进去的,于是只能在门口装模作样地晃悠了几圈,试图从门缝中听到一点儿只言片语。
可很快,门就被人打开了,然后和润中一脸愤然的走了出来,脸色通红,好像刚跟人打了一架似的。
他正好看到吴良站在门口,于是毫不犹豫地对他说道:“你,跟我来!”
“啊?”吴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示意是不是搞错了,但和润中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越过长廊,径直走向了阳台的方向。
吴良没办法,只得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两人来到阳台上,和润中扶住栏杆,望向外边的万家灯火,也不知道是在心烦什么,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
吴良等了半天,见他没说话,于是硬着头皮上前问道:“和司令,那个……”
“太不像话了!”哪知他不说还好,一说话和润中就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似的,立刻就爆发了出来:“你说,我当初早就劝她别做这一行,你看看现在怎么样,我的话应验了吧?这个圈子,又脏又乱,她早就该听我的话,别当什么歌手了!”
吴良眨了眨眼,皱起眉头说道:“和司令,听你的意思,你这是在怪阿雪啊?”
和润中气愤地说到:“不怪她怪谁?她要是早听我的话,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吴良不置可否地问到:“那按你的意思,那个王局长就该无罪释放咯?”
和润中夹住香烟,眼神隐晦不定地望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明白。”吴良摊摊手道:“徇私枉法的是王局长,色胆包天的也是王局长,怎么到了你这儿,却变成全是阿雪的错了呢?难道她不是受害者吗?”
“你少跟我绕弯子!”和润中不客气地说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阿雪要是不干这一行,那会遇到今天这种事?”
“真的吗?”吴良也不客气的回到:“你的意思是阿雪要是做了军人,政客,或者是画家,医生,就不会遇到王强这样的人?”
“当然……”和润中只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潜规则各行各业都有,王强这种虽然是极端了一点儿,但其他行业难道就真的这么干净吗?
政客就不用陪领导出席应酬了?
画家就不会遇到吃拿卡要了?
医生就能干干净净两袖清风的治病救人了?
这个社会,哪里没有“王局长”这样的人呢?
虽然他们当中,或许绝大多数不像王局长这么肆无忌惮,但该有的小动作,该讲的潜规则,他们可是一点儿都不会含糊的。
就算是和润中自己的司令部,难道就没有一些私底下见不得光的事?
和润中这句话,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啊!
不过他在意的,显然不是其他的东西,他在意的只是和路雪抛头露面做了一个“戏子”,会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就像是古代的某个大将军,或是某位堂官,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做了花魁,那种心情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在这里说明一下,古代的妓和娼是不同的,妓是指卖艺的那种,娼才是卖身的,所以才有所谓的名妓风流,绝不是现在大家想象的那种只卖身,不卖艺,特讲职业道德的女子。)
但吴良讨厌的也恰恰就是他这种心理。
因为他自己也是一个歌手,用和润中的逻辑来说,那他岂不也成了一个“戏子”?
新华国那些老艺术家,用了几十上百年的光景,才把艺人从人们心目中的“戏子”变成了“明星”,可这和润中,看上去最多也不过五六十岁的样子,哪儿来的那么遗毒思想,居然还残存着“戏子”这中贬义的念头?
这不是摆明了职业歧视吗?
难怪和路雪跟他说不了几句,就要吵架呢,哪怕是自己,跟他说话的时候不也是一开始战战兢兢,随后就忍不住想要辩驳两句吗?
这位和司令,看起来思想比年龄更加的老迈呀!
所以吴良也就懒得跟他再哼哼哈哈了,直说到:“和司令,你叫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和润中听他的语气,已经知道他心中不悦,而且从两人刚才的谈话,他也明白了吴良的态度。
只听他丢掉了手中的香烟,在地上用力地踩灭了火头,这才幽幽地说道:“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很古板,阿雪也是这样说的,不过你不明白,我这个当父亲的,到底有多不容易……”
“我明白。”吴良点点头,表情平淡的说道:“一个人又当妈又当爹,把孩子拉扯大,的确是很辛苦,电视里都是这么说的。”
“不,你没当过爹,所以永远不会明白。”和润中摆摆手道:“我之所以不愿意让阿雪干这一行,不是因为我看不起娱乐圈,而是因为我害怕她受到伤害,你明白吗?”
“就好像今天的事。”他又掏出一根烟,烦躁地点上了,却根本没放到嘴边,望着远处幽幽地说道:“你不知道,当我听到阿雪差点儿出事的时候,我的那颗心,有多么的紧张,哪怕当年在战场上,面对敌人的炮口,我都没有这么害怕过。我是真的担心她万一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向她死去的妈妈交代呀……”
和润中这番话,让吴良也情不自禁的有些动容了。
他之前还以为和润中是那种古板、固执的老古董,之所以不让和路雪混娱乐圈,纯粹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着想。
哪知道和润中这一番剖心的话,却让他看到了一个铁骨铮铮的总司令身子里的另一面。
或许正是如同和润中所说,他没做过父亲,所以永远不能理解一个父亲对待儿女的心理。
那是一种宁愿我去死,也不想让你受半点儿伤害的舔犊之情啊!
一想到这里,他对和润中顿时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