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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政偏过头,躲开她的触碰,“没事了。”
这孩子性格清冷,姚琴无奈的撇撇嘴,把粥放到他手里,道:“吃点东西。”
“嗯。”傅政低下头,神情冷冷的。
眼见他喝完粥,姚琴把东西收拾好,出门前叮嘱他,“早点休息。”
“妈,晚安。”傅政挑了挑眉,语气平和。
姚琴点点头,出去后把门给他关上。
卧室里亮着一盏壁灯,傅政坐在床边,黑眸瞥向庭院里亮起的红灯,清冷的眸底一片沉寂。
啪——
浴室的门响,傅晋臣洗好澡出来,身上套着件睡袍,带子都没扣,只松散披在身上。他头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他蜜色胸肌流淌至腰腹,那汇集的水渍,将他下身的内裤边沿染湿。
沐良急忙别开视线,心跳一阵加速。要说看他的身体,也不是没看过,上次全裸的她都见识过。可此时此地,这种情形下,她紧张的手脚冰冷。
“你,”沐良咬着唇,憋了半天,道:“你要吃东西吗?”
她手里攥着筷子,掩饰着拨动瓷盘里的水饺。
傅晋臣看出她不安,他一步步走过来,男人沐浴过后身上有淡淡的薄荷味道。他伸手捏了个水饺,丢进嘴里尝了尝,随后便不再碰。
卧室里气氛骤然升温,半裸美男倚在床边,双眼直勾勾落在沐良身上。即使她低头强装镇定,心脏依旧不停的加速。
傅晋臣抽出一支烟,铂金打火机滑过幽蓝色火光,他嘟起唇,缓缓释放出一个个椭圆烟圈。
“你不洗澡吗?”
白色烟圈消散,傅晋臣锐利的眼眸轻佻,盯着身边的人问。
共处一室已经够紧张,还要在有他的房间里洗澡。沐良头皮发麻,尴尬的站起身,手里胡乱摩挲着什么,借口道:“我刚吃饱,一会儿再洗。”
她随手拿起放在边上的手包,那包里塞满收到的礼金,搭扣早已合不上。沐良坐在沙发里,把里面的礼金全部倒出来,却不想有个盒子掉到对面男人的脚边。
沐良惊诧,伸手欲捡,但被男人先一步拾起。
红色盒子不大,傅晋臣举起拿到眼前看了看,薄唇不自觉的扬起,“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男人的声音调侃,沐良皱眉,想起那是乔笛塞进去。
两指捏着药盒丢在茶几上,傅晋臣迈步走到她面前,双臂撑在她两腿外侧,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眼睛,薄唇微动,“不用吃药,你老公技术没那么差!”
面颊拂过他火热的气息,沐良耳根通红,直勾勾盯着他,完全接不上话。这种台词,让她怎么接?难道要说,我相信你?!
“我去洗澡。”沐良一把推开他,只能往浴室里钻。
她拉开门进去,几秒钟后又把门打开,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带进去。带来的衣物还来不及整理,而她又不能当着傅晋臣的面把内衣裤翻出来,干脆全部拖进浴室,自己需要什么拿什么。
望着紧锁的浴室门,傅晋臣笑着坐进沙发里,倒没有催促她。浴室里的热水,就够用一个小时的,他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果不其然,一个小时后,浴室里水声停止。傅晋臣隐约听见沐良不甘心的赌气声,他笑了笑,把电视的声音调大。
十几分钟后,浴室的门终于打开。沐良双手插在睡衣口袋里,脸色微微有些异常。她跨出门槛时,似乎长长松了口气。
对面站着的人,身上穿着卡通睡衣,一头长发柔顺垂在腰间。这种时候,她就算不穿蕾丝透明内衣,也不用穿那种衣领高高遮住锁骨的睡衣吧。
傅晋臣扶额,剑眉紧蹙。这是什么品位,怎么看都是未成年的品位!
沐良被他盯的心里打鼓,她低头经过电视柜,走到大床靠窗的那边。掀开红色丝绒被子,看到褥子上面铺着一层白棉布,她心头微有异样。
这张睡床很大,足以容纳几个人。沐良抬脚缩进被子里,整个身体躺在床沿的最外面。傅晋臣偏过头,见他身后空着很大的地方,不禁伸出手,把她拽到身边。
“躺那么远做什么?”傅晋臣蹙眉,语气不悦。他的床,他还没嫌弃被她占领,她反倒躲的远远的。
傅晋臣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反手把电视遥控器丢在边上,“我又不会吃了你。”
沐良僵硬的笑了笑,面部肌肉发紧。
电视里发出的光线忽明忽暗,沐良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身边的男人倏然俯下身,双臂支撑在她的身侧,锐利的目光攫住她。
“那个……”
沐良刚要开口,却已被男人食指点住唇瓣。
“好香。”
傅晋臣俊脸埋下来,鼻尖摩擦过她的耳廓,轻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磁性的声音低喃。他呼出的热气落在沐良的颈间,惹来她一阵战栗。
傅晋臣黑眸顺着她的脸往下,目光在她胸前停留片刻,豁然发觉她是穿着内衣的,他抿起唇,灵活手指挑起她睡衣的下摆,眼神在她印着机器猫图案的睡衣上停留片刻,然后狠狠别开视线。
这种衣服,真是倒足胃口!
“以后不许穿这种!”傅晋臣低头咬在她的嘴角,沐良吃痛的皱眉。她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推高她的内衣,五指收紧,全然掌控。
“呵呵……”
耳畔响起男人深沉的低笑,傅晋臣指尖微动,道:“好像比上次大了。”
“……”
沐良瞬间变脸,下意识抬手朝他的脸煽过去。傅晋臣轻松扼住她的手腕,正巧将她的两手都固定在头顶。
睡衣的扣子逐一被解开,稚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沐良缩起肩膀,急声喊道:“傅晋臣,你放开我。”
傅晋臣沿着她颈侧亲吻,薄唇贴着她跳动的血管,舌尖吸允过后,留下暗红色的痕迹。沐良蹙起眉,不住的挣扎,却都没法从他身下逃脱。
春宵一刻值千金。
沐良感觉他手掌沿着腰线往下,急得双腿都跟着一起踹,叫道:“傅晋臣,今晚不能做,我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
男人并没理会,只以为是她的借口。他手指灵活的转动,轻松将她的胸衣褪掉。
傅晋臣掌心擦过她胸前,这种不经意的触碰,瞬间点燃他心底深埋的欲火。几乎在那一刻,他下腹滑过阵阵热流,身体立刻有了反应。
“唔!”
唇瓣被他封住,沐良呜咽着扭动身体。她双臂被拉高,并拢的角度恰好将胸部隆起。
傅晋臣薄唇转而覆上,轻吻。
酒香混合着唾液,沐良觉得清醒的大脑又开始发沉,原本她的酒劲已经差不多的散去,可这时候她全身软绵绵的,完全使不出一丝力气。
男人火热的掌心顺着她大腿内侧往下,直至来到她腰间时,沐良一个颤栗回过神来,吼道:“傅晋臣,我来月经了。”
压在身上的男人明显僵住,他缓缓抬起俊脸,双眸危险的眯起。
沐良喘着粗气,“真的,我没骗你。”
傅晋臣伸出手,在她勾股处摸到什么,俊脸霎时阴霾,“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沐良瞪他。来大姨妈这种事情,是她故意就能来的吗?
傅晋臣额头两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都已经箭在弦上,可突然告诉他,前路被堵,您这箭没地方射,这不是要人命吗?!
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傅晋臣目光凶恶,逼问道:“这结婚日子,不是你选的吗?故意让我晦气?!”
呸——
沐良怒火高涨,当初选日子,妈妈特别看过黄历,而且还有心避开她月经期。但谁知道这个月大姨妈提早造访,这事情能赖她吗?
“起来,别压着我!”
沐良气哼哼推他,胸前一阵冰凉,她颤着手拉紧睡衣,眼神喷火。不要脸的流氓!
翻身倒在她身边,傅晋臣锐利的双眸盯着天花板,胸口剧烈的起伏。操!这他妈要怎么办?挑起的火,要怎么泄掉?!
沐良翻身往边上躲,快速把睡衣扣子弄好。她拉过被子转身,背对着他,全身戒备。不过傅晋臣再怎么混蛋,这种时候都不会用强的吧!
腰腹酸疼发涨,沐良蜷缩在床边,拉高被子盖住肩膀。以前他们虽然有过同住的经历,但都是各睡各的,并没多少了解。
那次同床,她醉酒,基本上没有记忆。忽然间,又换床,并且周围是陌生的环境,沐良心底酸酸的难受。
身体不舒服,人便跟着脆弱。她双手捂着小腹,特别想妈妈,想爸爸,想念家里她自己的那张床。此时虽有高床暖枕,但沐良还是觉得手脚发冷。
她蜷缩着在床边,眼底黯然无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戒备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渐渐昏睡过去。从早到晚,整整十个小时,她几乎都没休息,此时身体虚弱,又加上劳累,很快进入梦想。
身边的人竟能睡着,傅晋臣怒气冲天。他侧过身想把她拉起来,却见她秀眉紧紧皱在一起,似乎睡的很不安稳。
手下的动作渐渐收回,傅晋臣仰头喘了口气,低咒一声。他一个大男人,跟生理期的女人较真,说出去还真挺丢人!好吧,算他倒霉!
第二天早起,沐良生物钟准时发挥作用。她睁开眼,身边的男人还没醒,一条长腿死死压在她的大腿上,睡相霸道。
那晚在紫竹公馆同床,傅晋臣也是这样压着她,今天亦是如此。沐良推了他一下,男人压根没动。她腹涨难受,被他压着更不舒服。
小腹忽然收缩,涌出热热的什么。沐良心惊,再也顾不上其他,狠狠用力把他压来的腿搬开,快步跑进浴室。
睡裤被染上一片血渍,沐良懊恼,经期提前量也增多,她换上干净衣服,把弄脏的睡裤洗净。
收拾好出来,床上的男人已经坐起身,正盯着什么发呆。沐良走到床边,看到白色床单染上的血迹,神情窘迫,道:“我洗干净。”
傅晋臣挑眉,目光自她脸上掠过,道:“不用,一会儿有人拿走。”
男人掀开被子下床,径自走进浴室洗漱。趁着他不在,沐良忙打开行李箱把衣服拿出来,却见衣柜里挂着满满的,带着标签的女装。
她愣了愣,还是把自己的衣服挂进去,放在最外侧。佣人见他们卧室门开着就进来打扫,同时有人把昨晚他们睡过的床单收走。
傅家的早饭,沐良第一次吃。在这个家里,几乎所有事情,对她来说都很新奇。傅东亭今早特意留在家吃早饭,可算给足新媳妇的面子。
“爸妈,早。”
傅晋臣拉开椅子坐下,规规矩矩的喊人。
沐良经过昨天,也都已经改了口,按照顺序喊道:“大哥大嫂。”
她侧过脸,看向那边,“二哥,二嫂。”
傅世钧温和的笑笑,客气道:“快坐吧。”傅橙想要过去,被曹婉馨抱住,没有放手。
瞥着沐良嘴角含着的笑容,傅晋臣并没多说。沐良拉开他左边的椅子刚要坐下,有人出声提醒道:“那是姑姑的位置。”
沐良循声看过去,开口的人竟然是傅政。
拉着椅背的手指微僵,沐良神色尴尬。
“良良还不熟悉,”傅东亭打圆场,道:“欢颜又起不来,今天就这么坐吧。”
“爸,”姚琴笑了笑,目光落在沐良脸上,道:“弟妹虽然刚进门,但应该知道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顿了下,她伸手指过去,提醒道:“老四左边的位置是欢颜,右边才是你的位置。”
沐良松开手,走到另外一边,拉开椅子坐下。
姚琴收回视线,添了碗粥放在傅培安面前,嘴角微勾。
那些话暗藏着什么,尤储秀听的明白,她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佣人端着两盅补品,分别放在傅晋臣和沐良面前。
“妈,”傅晋臣掀开盖子,笑道:“您大早上就给我补,不怕我流鼻血啊!”
尤储秀瞪他眼,“胡说八道!这些都是温补的食材,哪里会上火。”
沐良那盅是燕窝,极好的血燕,就算她没吃过,电视里也见过。
“哎呦,”姚琴抿唇,眼神沉了沉,“母亲真是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