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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沐良打开遮挡在正对面的护板。护板支起后,外面壮阔的海景便尽收眼底。
“好美啊!”沐良发自心底的赞叹。
傅晋臣洗澡的速度很快,他穿着睡袍出来时,眼见沐良站在落地窗前,笑得嘴角飞扬。
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人置于身前,傅晋臣勾了勾唇,问她:“喜欢吗?”
“喜欢。”沐良肯定的回答,偏过头在他嘴角亲了下,“谢谢老公。”
这样就谢也太容易了吧。傅晋臣盯着她含笑的脸颊,挑眉道:“想不想来点特别的?”
“特别的?”沐良蹙眉,狐疑的点头。
她的话音刚落,傅晋臣不知道按在哪里,沐良只觉得整个人都往下沉。她惊恐的搂紧傅晋臣的腰,侧过身往他怀里依偎。
从沐良脚下站着的那块玻璃地板开始,地板缓缓下沉,降到一定的深度后便停止下降。傅晋臣轻拍了下紧紧闭眼的人,笑道:“睁开眼睛。”
沐良慢慢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住。他们显然是潜入水下,好像被包裹在一个玻璃球中,而环绕在他们周围的是各种海底生物。
“海底世界。”沐良惊叫出声。
傅晋臣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心头有片刻的满足。不枉费他派人耗时耗力折腾一个月,只要她能喜欢,做什么都值得。
欣赏完海底,傅晋臣又把沐良带回来。窗外的天色逐渐暗沉,沐良又被拉到窗前,傅晋臣抱着她坐在沙发里,轻声道:“心肝,我们看过日出,这次应该看夕阳。”
远处渐渐泛起火红的霞光,沐良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等待那一刻。不久,那漫天的绯色,彻底将他们包裹其中。
沐良舒服的靠在傅晋臣怀里,声音染着笑意,“傅晋臣,我们要看一辈子夕阳。”
“嗯,一辈子。”傅晋臣薄唇压在她的嘴角。
其实一辈子这三个字,远比我爱你,要来得更加珍贵。
夕阳彻底垂落后,天色便黯淡无光。玻璃房周围布置有景观灯,沐良眼角瞥见摆放在侧面的那架钢琴,忽然笑道:“老公,你上次弹琴弹的很好,再给我听听呗。”
汗!
想起上次弹的那首曲子,傅晋臣立刻摆手,“不要。”
“为什么不要?”沐良不高兴的撇嘴。
对于弹琴,傅晋臣真的没有任何天分。上次因为那首曲子,他足足苦练一个月,硬是咬牙背下来按键顺序。再让他来一次,绝对要人命啊!
“心肝。”
男人笑着靠近过来,沐良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扣在怀里。
“我去洗澡。”沐良意识到不对,立刻找借口脱身。
傅晋臣不为所动,沐良蹙眉,再度转换,“要不然我教你弹琴吧,咱们从五线谱开始学。”
“五线谱?”傅晋臣薄唇勾了勾,翻身将沐良压在身下,嘴角的笑容邪恶,“心肝,我看到五线谱只能想到一种东西。”
“东西?”沐良惊讶,不解的问他,“什么东西?”
傅晋臣薄唇轻压,细碎的吻落在沐良的耳后,语气暧昧道:“小蝌蚪。”
男人吐出的气息滚谈,沐良脸颊一阵飘红,心跳突然加速。这个男人无时无刻都能挑逗的令人无法招架。
“傅晋臣,我有话要说……”
沐良挣扎着想要开口,不过傅晋臣压根不给她机会。他现在全身血液沸腾,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一点上,完全没机会去想别的事情。
“唔!”
沐良只觉得身上一凉,全身都泛起颤栗。她唇瓣被堵,手脚也被压住,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意识渐渐变的昏沉,她无奈的蹙眉,心想自己真的有话要说啊。
这些日子她忙的不可开交,刚刚才想到自己这月的大姨妈还没来。沐良算了算日子,心头有着某种猜测,只等着最后证实而已。
“轻点——”
沐良呼吸急促的低喃,拼命在傅晋臣耳边一遍遍告诫他。身体虽然很疲倦,但拥有着他的爱意,那种幸福的感觉却也让她全身心的迎合。
海岸边一片静谧,沐良仰起头,傅晋臣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染着柔色,她牵起嘴角,心头滑过淡淡的浅笑。
抬起掌心落向小腹,沐良不禁勾了勾唇。傅晋臣以为把儿子丢给父母照看,他们就能过上二人世界。可谁知道,她肚子里现在是不是已经孕育着宝宝,所以说傅晋臣啊,这一切都是命!
经过一场大火,宋氏博物馆终于如愿开放。早上十点钟,沐良与宋清华站在博物馆前,面向前来道贺的所有商界朋友,同时持起剪刀,完成剪裁仪式。
哗——
全场掌声四起,沐良对着远处雪白的云朵笑了笑。外公,良良终于完成了你的心愿。
林蔷全程监督,所有仪式都没有任何疏漏。
高台的麦克风前,宋清华一袭黑色长裙,神色端庄的站在话筒前,“下面我有一个决定要在这里跟大家宣布一下。”
沐良事先并没听说她有什么决定,惊讶的抬起头。宋清华目光温柔的落在女儿脸上,缓缓开口,“从今天开始,我将把我名下所有的股权都转交给我的女儿沐良,同时也把宋氏集团,亲手交到她的手上。”
沐良怔在原地。
“良良。”宋清华对着话筒轻唤,神色温和。
沐良似乎有些缓不过来,她下意识低头去看人群,见到傅晋臣对她微笑的目光后,她才深吸口气,转身走向宋清华。
“妈妈把宋氏交给你了。”宋清华将她手里的文件夹递过来,眼底有泪光闪动。
宋清华伸出手,牵着沐良的手,紧紧握在伤心。心底有片刻的挣扎,但到底沐良没有再次推开她。
林蔷含笑站在边上,这刻顿觉欣慰。董事长,林蔷答应您的事情,总算不负所托。
再次被带到接见室,宋爱瑜倍感意外。可她看到宋清华坐在那把椅子里后,脸色立刻变了变。
“最近怎么样?”宋清华抿起唇,目光暗了暗,“你瘦了。”
宋爱瑜低着头,不肯说话。
“爱瑜。”宋清华隔着玻璃窗,声音渐渐放柔,“你要好好改造,妈妈等你出来。”
听到她的话,宋爱瑜豁然抬起头。她瞬间红了眼眶,哽咽道:“妈妈……”
“对不起!”
宋爱瑜咬着唇,眼角不断有泪水滑落,“妈妈,你帮我跟沐良说一句……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
忍住眼角酸涩的湿意,宋清华点了点头,终于放下心来。
一个月内两次来机场送行,沐良情绪很低落。
林蔷拉着宋清华的手,也有不解,“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乡下?”
“我在城市呆久了,想要换个地方。”宋清华轻笑了声,“前些日子忙着博物馆开业,我也接触到一些人。蔷你知道吗,还有很多人都没见过钢琴是什么样子的。”
叹了口气,宋清华眼底有一抹亮色闪过,“在我还能做些什么的时候,我想到处去看看,想要教会更多的孩子们弹琴。”
林蔷动了动嘴,没有再劝。她知道宋清华心意已决。
沐良低头站在后面,倔强的不肯开口。
傅晋臣瞥着沐良的神色,暗暗摇了摇头。他家心肝就是脾气倔,其实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柔软。
“妈!”
傅晋臣走到宋清华面前,语气颇为恭敬,“还有什么需要吗?”
目光落向傅晋臣的身后,宋清华眼神暗了暗,道:“好好照顾她。”
“我知道,”傅晋臣抿起唇,笑着开口,“您可不要跑的太远,过不了几个月,您就会有外孙或者外孙女露面了。”
听到他的话,宋清华先是一怔,随后笑得合不拢嘴。
前方的人影转身走远,沐良犹豫了下,还是快步往前,“等等。”
宋清华顿住脚步。
沐良低着头走上前,慢吞吞从包里拿出一瓶香水给她,道:“乡下那种地方没有这些,这个给你用。”
望着她递来的东西,宋清华霎时红了眼眶。
“你什么时候回来?”纠结半天,沐良终于还是问出口。
宋清华抬手轻抚着女儿的脸庞,神色温柔,“只要你需要妈妈,我随时都在你身边。”
沉了下,宋清华黑眸闪亮,承诺道:“良良,这一次妈妈保证。”
含泪张开双臂,沐良轻轻拥住宋清华,低喃道:“我相信你。”
这句相信,远比任何语言对于宋清华来说都显得弥足珍贵。她抱紧怀里的女儿,激动的泪如雨下。
目送宋清华离开后,沐良刚刚转过身,便看到身后的男人,“爸爸。”
郁坚双手插在口袋里,抿唇笑了笑。
沐良快步走过来,问道:“你怎么不留住她?”
郁坚握着女儿的手,神色从容的摇了摇头。这世上很多事很多人,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留也留不住。
走出机场,沐良仰望着蔚蓝的天色,心情豁然开朗。她的人生如此完美,再也没有什么缺憾。
一年一度的商会改选,因着最近傅氏风头正劲,这届的商会主席,毫无悬念落在傅晋臣的身上。新老两届会长交替,傅晋臣主动伸出手,盛铭湛敷衍的同他握了下。
一把拉住盛铭湛的手,傅晋臣笑着走到他的面前,嘴角的弧度蓦然凛冽起来,“听说盛总最近又在蠢蠢欲动?”
“傅总消息很灵通嘛。”盛铭湛冷笑。
傅晋臣低下头,不露声色靠近他的耳边,道:“盛家那边正在争抢继承人,你说如果关于你的身世不小心泄露出去,结果会怎么样?”
“你威胁我?!”盛铭湛眼神沉下来。傅晋臣随意的笑了笑,“不是威胁,是提醒。”
男人垂在身侧的五指猛然收紧。
宴会接近尾声时,盛铭湛冷着脸抽身而退。
“盛铭湛!”
傅晋臣抿唇过来,俊脸的神色沉寂,“我想去你父母的碑前拜祭一下。”
盛铭湛眯了眯眸子,却没有反对。
不多时候,一处僻静的墓碑前。傅晋臣恭敬的站在墓前鞠了三个躬,盛铭湛蹲下身,拿出手帕将父母的照片擦拭干净。
“盛铭湛,我们到此为止吧。”傅晋臣深邃的黑眸沉了沉,道:“如果你父母还活着,看到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也会开心,难道你还想要舒家在经受一次家破人亡吗?!”
盛铭湛菲薄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
起身拍了拍盛铭湛的肩膀,傅晋臣豁然勾起唇,轻笑出声,“其实我很欣赏你这个对手,如果只是商场上的竞争较量,傅晋臣随时奉陪。”
半响,盛铭湛坐在墓碑前,良久都没有动。
三天后,盛氏宣布将设立在名海市的分公司撤回美国总部。清早起来,司机将车停在机场外,盛铭湛带着舒云歌,同时出现在机场大厅。
“石头。”舒云歌提着行李箱,忍不住再次回头。
盛铭湛拉起她的手,沉声道:“姐,你说过这里不属于我们。”
听到弟弟的话,舒云歌不禁苦笑了下。是啊,这里不属于他们。
“走吧。”舒云歌收回留恋的目光,握着弟弟的手跟他一起走进登机口。从今以后,她也要试着忘记,忘记那些不属于她的回忆。
中秋佳节,那是全家团圆的日子。傅政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坐在看守所的接待室中。
“爸!”
傅培安很快出来,身上穿着统一的衣服,气色还算不错,“小政。”
“你怎么样?”傅政关心的问。
傅培安笑了笑,不想让儿子担心,“爸爸挺好的,你妈妈好吗?家里都好吗?”
“都好。”傅政笑了笑。因为傅培安之前做的事情,等到庭审后,他必然难逃牢狱。
“小政。”傅培安透过玻璃窗口,声音缓缓低下去,“你要好好照顾你二叔,他的腿都是因为爸爸,是爸爸对不起他!”
“放心,”傅政应允下来,“我会的。”
半响,傅政走到监狱大门。外面停靠着一辆黑色轿车,车里的人打开车门朝他跑过来,“傅政,见到人了吗?”
“见到了。”
“那就好。”左依松了口气。
司机将车开过来,左依拉着傅政坐进车里。傅政薄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