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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身家性命交予我手上,无论如何我也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
尤文溪轻哼一声:“你能清楚最好。”
魏筹又道:“我在国外时,曾经接受一个杂志的采访,他们在封面上称我为小伊坎。你知道伊坎有一个‘企业掠夺者’的称号吗?”
尤文溪并不太了解商业上的事,但还是配合道:“是吗?”
魏筹听出她语气里的迟疑,自嘲一笑:“也是,你是个教生物课的高中老师,不知道也正常。伊坎这个称号的由来源于他对环球航空公司漂亮的恶意收购。我虽然不喜欢别人叫我小伊坎,但既然叫了,我也不能辜负这个名头。你母亲自以为凭着这次出其不意的恶意收购,能够整垮我的公司,但事实上,她可能也无法预料到,我已经先下手为强。”
尤文溪略有些吃惊道:“你还能在我妈之前动手?你做了什么?”
魏筹淡然道:“你可能不知道,但你妈是亲眼看到的,我和习家的小女儿当众举止亲密。我在演这场戏之前,已经预料到你母亲会因为这件事对我公司下手,虽然情况有变,但她为了给你出气并没有放弃恶意收购的计划,我也算没白准备一番了。
你不用太过担心,我只是找时信木业的几位董事一起吃了个饭而已。”
当然不可能是吃饭这么简单,尤文溪不可能这么白痴,她想问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对金融一窍不通。但她看向前排,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天我去那个酒楼,那些人都是……”
尤文溪虽然都认识那些人,但只是到面熟的程度,要她一个个叫名字她还真叫不上来,也并不确定他们就都是时信木业的董事。当时魏筹和那些人在一起,她还以为他们只是一般意义上的合作,没想到早就图谋不轨。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魏筹一个服装公司能和木业公司有什么合作,但无奈她对那些董事并不熟悉。
魏筹也是胆大,竟然就那样大喇喇走在酒店里,也不怕和朱华迎面撞上,碰到她还那么坦然。
魏筹停车等红灯,淡然肯定道:“那已经是第二次吃饭了,庆祝合作愉快。”
尤文溪想起自己在酒楼遇到魏筹时说的那些客套话,再细想想那些董事听到这些话后的想法,表情瞬间变得比万花筒还精彩。那些人心里是不是都在骂她白痴蠢货,居然还祝他们合作愉快,坑自己的母亲。这人心里是不是也在嘲笑她不过是个骄奢**逸的花瓶,对商业上的事一无所知,没有她妈妈她就什么都不是?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尤文溪有种被愚弄的愤怒,却有苦难言,因为明显是她自己愚昧无知才酿出笑话,她要是发火,反而显得她不可理喻。
魏筹也想起那天和尤文溪打招呼的场景了,听到尤文溪语气这么生硬,知道她也想起来了,但没有趁机出言嘲讽火上浇油,而是道:“未免两败俱伤,我也答应了你和你离婚,你回去告诉你母亲,我这个前女婿,打算请她吃顿便饭。”
尤文溪闻言若有所思地打量魏筹一眼:“你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你还没有拿下时信木业,想找我妈求和。”
魏筹坦然笑道:“我确实还差一点,你母亲合并原时信木业和原华城木业时,对原华城木业的偏袒引发原时信木业董事的不满,我现在手里已经拿到百分之五点零六的股份,明天就能举牌时信木业。你母亲明天针对这件事必然要有所行动,但在这之前我已经取得几个共占股百分之三十九的董事的支持,不管你母亲明天如何动作,只要有摇摆不定或者弃权的董事,你母亲想要反收购的举措就很难推行下去。当然了,我想收购和她反收购一样困难。所以,我是在真诚地求和。”
尤文溪面色有些凝重:“我会和她说的。”
原时信木业是尤文溪外公的心血,原华城木业是她母亲的心血,合并后朱华在这上面更是耗费了不知多少精力。要是就这么被人用不甚光明的手段抢走,心里不知该有多不甘心。
她同样也不希望母亲因为她而把一家维系着几百人衣食身家的公司当成出气筒。不管怎么样,她希望这其中可以找到握手言和的平衡点,所以她愿意为魏筹带话。
魏筹将尤文溪送到尤宅小区门口就开车走了。他一会还有个会议,针对朱华举牌他的服装公司一事制定毒丸计划,他之前并不认可这样的反收购举措,更倾向于正在推进的帕克曼防御术,但有些事是做给人看的。
第25章 &26
25、反转
朱华很晚才回来,回来时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她明显喝了酒,走路都有些飘。尤文溪上去扶她,她笑着掐掐女儿的脸:“今天下午魏筹公司开股东大会,要改公司章程,制定反收购计划,结果投票时有股东临时反水,惨遭失败。魏筹那个表情,据说精彩得很,哈哈哈。”
尤文溪扶着母亲上楼,怀着心事,问她:“那个股东是被你收买了吗?”
朱华笑笑,犹还口齿清晰:“当然,不然他们那个计划就能通过了。通过对妈妈其实也没什么影响,战线拖得更长罢了。”
尤文溪心里轻叹:“妈,一定要这样收购魏筹的公司吗,不能好好谈吗?”
朱华摇头:“你懂什么,好好谈你觉得魏筹能把公司卖给我?而且妈妈不是在帮你出气吗,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你舍不得他了?”
尤文溪心想怎么可能,她换了个方向劝道:“可是我听说魏筹也在收购时信木业的股份啊?”
朱华皱眉:“你听谁说的?”
尤文溪诧异道:“你不知道吗?”
朱华道:“我当然知道,只是你平时不是从不关心这个吗?大家都不会在你面前提这些,你从哪听说的?”
尤文溪被母亲锐利的目光一扫,浑身不自在,无奈只好把今天魏筹跟她说的简单向母亲转达了一遍。
朱华听完了冷笑:“没想到求救求到了你这里,还真有出息。你妈还没给你出完气呢,现在放过他岂不是便宜了他。”
尤文溪担忧道:“可是……”
朱华挥挥手打断她:“妈妈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别忘了你当初结婚时妈妈转到你名下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另外还有几个原华城木业的董事,对妈妈堪称忠心耿耿,魏筹那点见不得光的雕虫小技翻不出什么浪来,你尽管放心好了。”
尤文溪知道母亲不做无把握之事,可她总有点担心,想提醒母亲不要轻敌,可母亲完全不想再听了,取了衣服进浴室:“明天还要早起,不和你聊了,你也早点睡吧。”
尤文溪无奈,转身出门,只是刚走到门口,浴室门又被打开,朱华戴着浴帽探出个头来:“对了,你刚刚是不是说魏筹让你准备离婚协议,这事你别管,交给家里的律师就行。”
尤文溪点点头,等母亲又回到浴室才出了父母的卧室。
尤文溪在家休息了两天,星期三早上一大清早被母亲从被窝里揪出来。
“你不是要和魏筹离婚吗,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在公司里,你跟妈妈去拿。”
“你为什么不让人送来,或者发到我邮箱里我自己打印啊?”尤文溪根本不想起,怀孕之后整个人无比嗜睡,每天早上要睡到十点整,比她大学里还堕落。
“少说废话,妈妈让你去拿,是还有件事想让你做。行了,别偷懒了,赶紧起啊。”
朱华说完出去了。
尤文溪睡眼朦胧地爬起来,幽魂一样飘进浴室洗漱,最后坐到梳妆台前,看了眼自己。
脸好像圆润了些,她摸摸自己脸蛋,在家吃胖了吗?
魏筹抱她的时候还说她重了。
她看一眼桌上的瓶瓶罐罐,要化妆吗,医生说化妆不好,可是要去公司,算了,还是化吧。
下午还要见魏筹,怎么也不能输人输阵。
尤文溪穿了一件一字肩的白色带印花的连衣裙,没有收腰,因此也看不出她小腹已经微微鼓了起来。
朱华看到她这身打扮很满意:“不错,不化妆也行,医生不是不让你化妆吗?”
尤文溪道:“去公司那种正式的地方不化妆不好吧?”
这个理由没什么可辩驳的,朱华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闻言便拍拍女儿的背,俩人一起出门。
时信集团位于桐城寸土寸金的金融中心,这一片高楼大厦林立,来来往往的都是衣冠楚楚行色匆匆的业界精英。
尤文溪跟着母亲上楼,听到母亲说:“今天有股东大会,叫你来,是因为你也是股东之一。”
尤文溪问朱华:“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股份转让了这么久没让她来过一次,这次倒让她来了。
朱华目光冰冷又锐利:“魏筹现在已经拿到了百分之十七的股份,你刘叔开始紧张了,发请求,要求召开董事会,想通过毒丸议案,等魏筹股份到百分之十八,成为公司最大股东,其他股东可低价购买公司增发的股票,稀释他的股份占额。他要想继续增大股份占额,就必须花更多的钱在二级市场继续购买股票。”
这是硬碰硬了,魏筹那个小服装公司刚刚开始盈利,哪有那么多钱花在买股票上。到时候时信股票被炒到天价他就更买不起了。
但朱华还是意外魏筹走到了这一步,竟逼得她不得不临时放下收购他那个服装公司的计划,回头扑救时信木业。
尤文溪想起那次酒楼闹的笑话,实在不想进会议室,但朱华不知道,见她不愿意进去还以为她上不得台面,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下更是忍不住把她教训了一通。
尤文溪被母亲逼进去,真到了里面反而无所畏惧了,依旧昂头挺胸像只高贵的孔雀,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不,公主。朱华在这,她只能退居一步。
假装忘了上次的事,在母亲的介绍下,尤文溪笑着和几位董事打了招呼,在母亲身边坐了下来。
几位董事的心思显然都不在尤文溪身上,见朱华来了,开始断断续续地讨论毒丸议案,但因为人没来齐,会议一直没有正式开始。
又等了一会,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匆匆忙忙进来:“不好意思,我来迟了我来迟了。”
朱华伸手示意:“刘董请坐吧,我们马上就开始。”
那刘董笑眯眯道:“好好好,不过我路上遇到个人,想着他也是咱们公司股东之一了,就把他也请了过来。”
说着那位刘董让开一步。
会议室大门高大宽敞,男人阔步走进来,身后跟着秘书,面带微笑点头示意:“各位董事,朱董。”
朱华脸色剧变,她猛地站起来,推开的凳子发出刺耳的嗞呀声:“刘董你……”
刘董挥挥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咱们坐下慢慢说。”
魏筹扫了会议室一圈,看到尤文溪,像是有点意外,但表现得并不热切,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就坐到了刘董身边。
朱华冷静下来,坐回去:“那开始吧,刘董看了毒丸议案了吗?”
刘董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咱们今天不讨论毒丸议案,咱们先看看这个。”说完他让助理过来,递给她几张薄纸,“来,发下去。”
那是一份股权转让书面通知以及一份是否放弃优先购买权的声明,刘锡也就是刘董,要将手中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让给魏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