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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文溪撇开头看着窗外:“曾经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个老教师在班上说过这样一段话。她说;教书是无奈之举,她本来不想当老师;但奈何考了师范又没找到理想的工作;只好服从分配再次进了学校这个象牙塔。她硬着头皮教了一年书,最后却发现,老师这个职业让她越做越轻松,别的老师都是从一杯滚烫的沸水慢慢变成一杯温水,最后变成一杯冷水,每天上课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她却完全反过来。她用了一年的时间,让一杯冰水变成一杯沸水,又用了近半生时间,让这杯水保持恒温。我当老师,是受她影响,我也想看看,我能让一杯水保持在什么样的温度。”
付校长看着她:“那你现在这杯水,是什么温度?”
尤文溪笑了笑,站起来:“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倒了。”
付校长张口结舌:“你真是,你让我说什么好!”
尤文溪往门外走:“请校长及时安排老师和我交接课程,我最多再上三天课。”
付校长忙站起来,喊她:“尤老师啊……”
尤文溪停下来。
付校长期待地看着她,像是还想再劝,尤文溪却慢慢道:“别担心,倒在地上之前,还是温的。”
这天晚上,朱华打了电话过来,显然还是知道了学校的事。
尤文溪用一句话堵了她的滔滔不绝:“我辞职了,您别担心了。”
朱华顿了一瞬,魏筹坐在她身边,抬眼看她。
反应过来后朱华道:“辞得好,肯辞职说明你还没糊涂。学校现在成这个样了,你再待下去还不知道他们要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你。那以后呢,以后什么打算,是继续当老师还是……”
尤文溪打断她:“上次中秋的时候你不是说让我考mba吗,我想好了,现在开始准备,等孩子生下来,为了把握大点,参加明年的初试。”
朱华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道:“没想到我醉话你也听进去了,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行,你有打算就行。想考mba妈妈肯定支持你,也不用担心考不上,你来公司实习一年,至少实战经验没人能比得上你。”
尤文溪道:“好,等孩子生下来我会进公司帮你的。”
挂了电话,尤文溪起身要去洗澡,魏筹蓦地拉住她手腕:“文溪。”
尤文溪顿了一瞬,又坐下来,温言道:“我想起来,我还没和你商量。你同意我辞职回去进时信工作考mba吗?”
魏筹道:“我当然没有意见,只是……”
尤文溪打断他:“没意见就行,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魏筹再想伸手拉她,手却停在半空,最后无力地垂了下来。
付校长还是拖到了三天后才找老师来接尤文溪的班,开学没多久,交接也没多复杂。尤文溪交代了自己的上课进度、作业、考试情况、以及班里学生情况,最后去办公楼办离职手续。
教务处的办公室里,冤家路窄,尤文溪遇到了常老师。
常老师比国庆假上来时看起来还要憔悴,看到尤文溪,双唇嗫嚅了一会,最后没有说话,还将头撇到了一边,她也是来办离职手续的。
尤文溪笑笑,收好自己的各种证件,转身出了门。
魏筹没在家,尤文溪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打电话给闲了许久的司机,让他来接自己去尤宅。
到尤宅的时候没想到朱华尤宝刚都在,俩人大半个下午了在吃午饭。
尤文溪提着行李进门,俩人听到动静出来看到,都是一愣:“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尤文溪让佣人把行李提上楼:“辞职了当然就回来了。”
朱华和尤宝刚对视一眼。
尤文溪问:“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吃饭?”
朱华道:“你和魏筹吵架了?”
尤文溪道:“没有。”说完她要往楼上走。朱华喊住她:“站住,怎么回事?”
尤文溪只留了背影给她,疲惫道:“没事,妈。”
朱华:“你一个人跑回来还没事,你觉得我会信,你给我……”
尤宝刚拉了拉朱华:“行了,这是他们夫妻俩的事,你这么盘问算怎么回事?”
朱华不高兴地挣开他的手:“你懂什么!”
“好好好我不懂。”尤宝钢说,又对尤文溪道,“还杵在这干什么,上楼好好想想怎么回你妈的话。”
尤文溪回神,忙往楼上走。
朱华则瞪了一眼尤宝钢。
回房间后尤文溪将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一放进衣柜,她带的基本是衣服,但是因为走得匆忙,再加上心里有事,她竟然忘了带内裤。
她现在码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不可能将就着穿以前的,至于去买,买回来也不能马上穿,还要先洗,让她暂时不换更加不可能。
尤文溪看了眼时间,见离魏筹下班的点还早,便打算再回去一趟。她又打了个电话给司机。
下楼的时候好在朱华尤宝钢已经不在楼下了,尤文溪做贼心虚般往餐厅看看,偷溜出门。
魏筹回来的时候朱华正在和尤宝钢说起雨山小区拆迁的事,刚说到有户人家死了个老人,赔了钱总算搬走了就见他气势汹汹地进来,不由诧道:“怎么了这是,一个个的?”
魏筹眼睛里压抑着怒火,缓了缓道:“爸妈,文溪回来了吗?”
朱华挡住要说实话的尤宝钢,道:“她去哪没跟你说?”
魏筹道:“没有,我上楼看看。”
他显然等不下去了,走路都像带着火星。
朱华不安道:“他怎么生这么大气,不会是要家暴文溪吧,俩人到底怎么了这是?”
尤宝钢道:“不会的,他们不愿说你就别插手了。”
朱华瞪他:“你就知道说这句话。”
尤宝钢无奈:“那不然呢,他们夫妻俩的事,插手你插得过来吗?”
朱华起身在楼梯口转转,不放心道:“我还是上去看看。”
尤宝钢挥挥手:“去吧去吧,教训还没吸取够。”
朱华刚到尤文溪房间附近,就见魏筹又风风火火出来,俩人迎面撞上,朱华问:“见到了吧,到底怎么回事?”
魏筹神色一乱:“她没在房间里。”
朱华一愣:“不可能啊,她才拖着行李回来没多久。”
魏筹快步下楼,声音都在抖:“她去哪了?”
朱华听得心颤,跟在他身后:“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魏筹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朱华拔高了声音,“你开什么玩笑?”
俩人下楼,尤宝钢见他们火急火燎地,终于也意识到不对劲了,站起来问道:“怎么了?”
魏筹已经没心思应付岳父岳母了,揪着一个佣人问道:“看到尤小姐出门了吗?”
佣人战战兢兢道:“看,看到了,她坐司机车出门的。”
魏筹瞬间松口气,又掏手机打电话,扭头对岳父岳母道:“我去找她。”说完边打电话边快步往门外走。
尤宝钢目光追着他背影,不放心道:“你别急,有话好好说。”
司机电话响了很多声才通,那边喊了一声魏先生,但紧接着一道冷静的声音道:“挂了。”
“你敢挂!”这句话魏筹几乎是咆哮出来的,他一脚踩在油门上,差点撞上小区的花坛,险险转弯之后他像得了心脏病一样,整颗心都揪在一起,呼吸粗重。
司机在那边为难道:“魏先生?”
魏筹努力平复呼吸,道:“你不用接,开外放,让尤文溪听着。”
司机一个好字刚出来,那边一个声音又□□来:“我让你挂了!”
魏筹马上道:“别听她的,告诉她,我在开车,如果她敢不听……你就这么告诉她!”
司机十分为难地转述。
片刻后,电话那边换了个人,尤文溪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你想说什么?”
魏筹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告诉我,你在哪,或者你要去哪?”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尤文溪道:“学校公寓。”
听到这四个字,魏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他只是放缓了语气,近乎诱哄道:“那在那等我,我有话和你说。”
尤文溪没回话,直接挂了。
魏筹靠回座椅,一摸额头全是细汗,只觉得精疲力尽。
车子驶进车流里,魏筹呼吸慢慢平复。
几个小时前,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见了长达的某个董事,有股东终于答应交换条件,转让股份给他,他马上要成为长达的最大股东,然而他全程心不在焉,想到尤文溪这几天无视他的态度,心里只觉得又堵又乱。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撂下那位董事开车回公寓的时候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就算心脏是铁铸的,石头做的,这么久也该捂热了吧。
他从未怀疑过尤文溪会背叛他,因为她是一个老师,她有自己的坚持,有师德师风,还要为人师表。但是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尤文溪到底爱他吗,还是和他在一起,真的只是无奈之下的妥协,为了孩子不得不和他在一起。
他想着,不然一次性把所有困惑都解决吧,不要再这么憋下去了。他这辈子,真的没有遇到过比尤文溪还不痛快的人,没在一起时,时不时往他心脏捅一刀,不抽出来,慢慢地磨。他痛苦不已,却像瘾君子,看到她那张脸又难以自拔,她偶尔对他露出个笑,他恨不得用尽一切代价挽留。
他以为同居这么久,他们在一起甜蜜这么久,没有什么矛盾了,不会有什么隐瞒了,然而直到最近,他又被她扇了一巴掌,烙印刻到了心脏上,你还是不够了解她!
他神思不属地回到家,然而打开门并没有见到人,今天没有她的课,他又打了个电话给魏靖,魏靖说她没在学校。
他想着她会去哪,这时候才想到把电话打给她本人。
果然没人接。
他最开始不打给她,就像隐隐预料到她不会接他的电话。
他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转了两圈,终于发现床上有些乱,衣柜门没拉好,他打开柜门,她衣服少了。
魏筹如遭晴天霹雳。
59、结局
尤文溪回到公寓后直奔卧室,找了几条内裤,用收纳袋装好。
魏筹短时间肯定来不了,她有些无聊,在房间里转了转,最后坐到沙发上。
打开电视,电视节目更无聊,尤文溪又关了。
她有些无所适从,竟不知道该做什么,以前等魏筹下班也没事做,她却可以那么惬意。明明时间才过去没多久,这转变却让她难以适应。
那人到底要跟她说什么,竟然用性命来威胁她,疯了吗?
看到摆在桌子上的苹果,尤文溪不由伸手去拿,只是刚碰到,又想起那天晚上,她伸出手去要抱,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伤口。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不信任自己?
他们相处了这么久,她是什么样的人他难道还不清楚吗?
尤文溪想得心口疼,肚子里的孩子也像有些躁动,她躺到沙发上,翻了两次身都觉得不对劲。
是最近情绪波动太大,影响到他了?
尤文溪摸摸肚子,心想,你快别给妈妈添乱了,妈妈现在快烦死了,你爸怎么还不来?
她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