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下苏望风,玄墨兄失礼之处还请多多担待,至于——”斟酌片刻男子才歉意开口道:“内人身子渐重无法相陪,有我陪着玄墨兄亦是一样。”
萧玦垂眉一笑,摆了摆手:“我也是近日才收到忘尘几个月前的信函,刚好路过望山便前来看望一番。”
青衣男子星子般的眸子隐隐散出笑意:“忘尘?——她本名扬尘。”
萧玦愣了半天才哈哈笑起来:“可是忘记本名扬尘之意?”
男子轻轻吹拂了下茶杯中悬浮的青叶,轻笑出声,带着浓浓的宠溺:“我倒不知她游学之时竟还化了名。”
二人皆是饱学之士,相对侃侃而谈,品轶事,阅风流,谈话间古往今来,甚是欢愉。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一身月白宽袍翩翩而来,笑容满面,一派柔和,径直地向
着青衣男子走去,毫不避讳地坐在了男子大腿上,双手搂上男子脖颈低声抱怨。
“望风,你们怎么说这么长时间,你看,宝宝都饿了。”
男子一听,轻轻地吻了吻女子唇角,宠溺道:“你等着,我给你做饭去”
环抱起女子放到一旁的躺椅上,这才出口向萧玦告别。
“不成想你竟真的成亲了!”萧玦喟然长叹,忽而想起了什么,朝女子挤了挤眼,“退之兄对你还真是好呐,自古君子远庖厨,到他这儿竟变成了绕指柔!”
女子眉梢一挑,理直气壮地开口:“哼!那是当然!我早就说过,若我嫁人,必得世间最好的男子相配!”
萧玦长叹一声,仰头望屋顶,故作伤感:“退之兄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我也不差呀!怎么就没有考虑过?”
女子凤眸低垂,呆呆地望着衣衫,半晌才出声:“这世间优秀的男子若我都喜欢,娶了来,望风大抵会生气的。”
萧玦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女子奇怪的思想,自古便是男子娶女子,女子嫁男子,还未听说过女子娶男子的。
那厢,女子看着哈哈大笑的萧玦甚是不满,却也只是摇摇头,随即转了话头:“你呢?继续漂泊下去?”
“去东凉转转。”
女子娇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东凉,我倒是去过一次,民风淳朴,实堪重塑呀,宁有一日乎?吾心遂矣!”
随即眸光一转:“下次路过西凉京都,记得来看我呐!”
至此,萧玦方得知眼前这女子竟是西凉女扮男装的太子莫扬尘,想必那男子便是才学扬名天下的苏家公子了。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天生显贵的他们,竟在望山上结发为夫妻,着实让人大跌眼镜呀!
望山一别行近一年,等他再次返回西凉,很特意地路过了京都。
关于西凉公主女扮男装的事情坊间颇多传闻,不久又传出了公主好色的传闻,闹得京都沸沸扬扬。
萧玦忽然想知道望山上那对情意绵绵的少年夫妻现状如何?屈服于世俗分道扬镳,还是——,他隐隐希望是后一种。
偶遇苏望风,他方才有机会参加皇家宴席,再一次地见到她。
依旧是一副凤眼深深,似笑非笑的模样,却似乎已经记不得了他,深眸中满是
惊艳,素手一抬:公子多礼了,不知如何称呼?
他怔愣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只是多了前面的两句诗:玉箫行天下,玉玦随君生。在下萧玦。
宴会上苏家公子姗姗来迟,女子毫不留情面地在言语间捉弄,两人却也是极有默契。直至她当众询问:怎么,萧公子与退之相识?萧玦才意识到事情很不对劲!
若说女子已经将他遗忘倒也有可能,但当年望山相会,他已与苏望风相识,后来又颇多书信联系,这些她不会不知道的。还有——当年离别之时,她已有数月身孕,如今算来孩子也该有几个月了,但坊间既无公主生子的消息,也无苏家公子有子的消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他和苏家公子之间的互动引起了那女子的猜疑,上林苑中,女子叫他玄墨,向他解释自己自坠崖之后便失去了一部分记忆的事实。
公主回朝,陛下大喜,大选天下才子。萧玦知道是那女子的主意。
昔日同游之时,那女子便着男装多方交接地方贤明之士,其政为民,那女子心怀天下,不期然他又想起了望山上女子所言:宁有一日乎?吾心遂矣!统一大凉才是她的心愿吧?
果然,女子当政后清朝政、固边关、重用顾洵为相,百姓安居乐业,是为天下大同。
据闻,苏家公子传出了私生子,公主渐远之,顿消其为驸马之心,潜心朝政,京都百姓额手相庆。
孩子终于出现了吗?看来苏家公子也不是等闲之辈。
某日传闻又出,东凉晋帝宁远求亲女帝,愿一统大凉!
女子竟答应了,三日后大婚!
婚礼当日却是极具戏剧性,宁远不满女子与苏家公子暗渡陈仓一夜缠绵欲在婚礼上挟持女帝一令诸官,苏家公子率领御林军解围。叛逃东凉的丞相顾洵竟携开国元帝和开国公主的遗诏归来,大凉归矣!
萧玦时常在想,那样一个女子让人爱上很容易,却不是所有人都有与她携手天下的勇气和资本,幸亏在他们的故事里他只是个无关紧要之人,远远看着,时常听着便好。
但所有的都抵不过内心最真实的声音——其实,你一直爱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最满意的就是这一章了,不能不说萧玦是真君子(能说他是某月的最爱么??)
、第 77 章
番外之如意生辰的那些事
如意小皇子生辰将至,这可急煞了宫中的一干太上老人。
顺丰帝喜滋滋地抱着小金孙“啪啦啪啦”亲了几下,小家伙立即咯咯地笑将起来,“皇爷爷,皇爷爷”嘴甜地叫了起来。
顺丰皇后看着活泼的小家伙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儿。
“陛下,还是臣妾有先见之明,你看——现在不是皆大欢喜么?”
太皇太后在一旁瞥了瞥眼,清了清嗓子:“哼!当初扬尘生了孩子竟没有人支会哀家一声,还有那苏家小子什么时候勾搭上扬尘的,害得我这唯一的孙女未婚生子遭天下诟病!”
顺丰帝眼皮子颤了颤,抖了抖:“母后,此事儿子诚不知也!”
顺丰皇后一听——急了,身子不自主地抖动起来,拉了拉顺丰帝的衣角,小眼神一瞥,颤颤发音:“陛下抱了如意好一会儿了,怕是累了吧?不如让母后小玩片刻?”
太皇太后一脸激赏地看了看儿媳,将将伸出手去,却见顺丰帝一个机灵紧了紧抱着孩子的手甚是激动道:“母后呐!扬尘和望风来了,您刚才的问题——”
太皇太后脸色黑了黑,瞪了一眼太上皇,继而又愤愤地转眸到宫殿门口。
只见扬尘和苏望风正手牵着手悠哉悠哉地闲走过来,不知说了些什么,苏望风竟低头吻上了女子红艳的朱唇。
大殿内一阵吸气声,顺丰帝老脸一红,悄悄地扯了扯身旁的顺丰皇后。顺丰皇后亦是红着脸瞥向一旁,对他的小动作置之不理。
来回拉扯了几下,被怀里的如意小皇子瞅见了,扯着细细地嗓音叫了起来:“皇奶奶,皇爷爷叫你呢!”
顺丰帝老脸更红了,正待解释间,相携而行的两人已经进得殿来了。
“祖母、父皇、母后金安!”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呐!
太皇太后瞥了两人一眼,哼了一声。
顺丰皇后一看,急忙打起了圆场,一手拉着扬尘的手关切起来了:“扬尘呐!天寒地冻的,这么走来冻着了吧?来来来,小炉子暖着。”说着便把双腿上放着的暖炉塞到了扬尘的怀里。
扬尘一见嘻嘻地干笑几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母后,你这又是出啥幺蛾子呐?
母女俩儿互动了一番,眼见着太皇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黑,这才作罢。
安宁殿果真殿如其名——一片安宁啊!
半晌,见无人说话,太皇太后也不好端着架子了,清了清嗓子咳了几声,一眼瞥上了苏大才子:“苏家小子呐,你已与扬尘成婚多日,是不是也该给哀家一个交代?”
扬尘一听,凤眸微弯,点点笑意从深邃的眸中溢流出来,转瞬之间便满面笑容,素手一扬:“祖母呀!朕还有一摞奏折未批,毕竟江山为重,这就先行一步啦!”
临走之时,转身覆上苏大才子的双手,狡黠一笑:“退之啊,你可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好好回答祖母的问题,代我尽孝呀!”
苏大才子脸色一黑,反手握住了女子的一双柔夷,继而轻笑出声,重重地咬牙切齿:“陛下请放心,为夫定会坦白从宽,细节从严!”
##################################
再次来到安宁宫,太皇太后正乐呵呵地逗着如意小皇子,小如意人精一个,甜甜地叫了几声“皇阿太”就又操起了老本行,就着太上皇太后的脸噗呲噗呲、极其欢乐地啃了起来。
小孩子眼神极好,啃得正欢,大老远地一见扬尘陛下和苏大才子来了,立刻停了下来,小手挥舞着,欢快地叫了起来:“爹爹——娘亲——”
太皇太后定眼一看,呦还真是,当即也不黑着脸了,挥了挥手,慈祥地招呼了过去:“扬尘,望风呐,你们可给哀家生了个好小子呀,嘴甜着呢!”
扬尘一听,脸色隐隐发黑,藏在衣衫下的手狠狠地拧了苏大才子一下,姓苏的,如意明明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所生,这功劳凭啥被你分去一半?
苏大才子仿佛知道女子心中所想似地,轻轻地笑了起来,低语:“扬尘别忘了,是为夫提供的种子呐!”
太上老人们并不知两人的暗中交流,咋一看夫妻着实恩爱呀,特别是顺丰皇后,苏家公子才学扬名天下,那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呐,哪有不满意的理儿。
一番行礼之后,安宁宫里的几人开始就着如意的生辰如何过激烈地讨论了起来。
依着太皇太后的意思,家和万事兴,一家人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顿饭比啥都强。
顺丰帝和顺丰皇后则认为现如今天下之人对如意的身份仍有质疑,就着此次生辰的空儿大赦天下、举国欢庆来稳定一下小娃娃皇太子的身份也好啊。
苏大才子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众人的想法,从始至终未发一言。
扬尘看了沉默的男子一眼,方施施然地开口:“这是我和如意、退之相聚之后的第一次生辰大礼,祖母、父皇、母后,我想和退之一块带着如意去苏家一趟。”
太皇太后逗了逗呵呵笑着的小家伙,无声地叹了口气:“照理来说是该去一趟,毕竟也是苏家的血脉。”
刚才吵得很欢的顺丰帝和顺丰皇后顿时闭了嘴,半晌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开口道:“也好!让并素夫妻俩儿也高兴高兴!”
宽大的衣袖下,苏大才子无声地握了握扬尘的手,紧了紧遂十指交缠。
星眸微垂,声音低沉,温言道:“谢谢祖母,谢谢父皇母后。”
于是乎,小皇子生辰当日,宫中一片凄凄惨惨,苏府内一片人仰马欢。
苏夫人坐在大堂上暗暗抹泪,苏大人在一旁温言劝说。
话不投机,苏夫人竟抡起拳头捶了捶苏大人的肩头,低声啜泣:“你看看这都是你做的好事,当年把望风送到宫里做伴读,现在好了,唯一的儿子也没了,连养了两年的孙子也被拐了去!”
苏大人脑袋一垂,在一旁止不住地唉声叹气:“皇命难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呐!偏偏望风那孩子还喜欢上了公主,我能有什么办法?”
苏夫人一听是这个理儿,顿时止住了啜泣,也跟着一块唉声叹气起来:“今儿是小娃娃的生辰,咱们连面也见不上,唉——”
“那孩子是陛下怀胎十月所生,跟着在宫里过生辰也是应当的,大不了你我明日去宫中看看小娃娃——”
苏大人话音刚落,就听见院中喧哗声一片,管家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