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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这两人中的女人说话口气很卑微,唯唯诺诺地,而且音调有些颤抖,应该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或者精神压力过大;
其次,这个女人应该很年轻,而男方应该是中年了。
“报告,我要报告!我有一个重大消息要报告,把我放出去吧,我告诉你们!”这一男一女还没走几步,就有人双手抓着铁栅栏,拼命朝外喊话。
张伟眉头一皱,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显然,中年男人听不懂华语,只当这是再普通不过的求饶,而那个女人听懂了,扭头朝着那个叫嚣的家伙看了一眼,然后又回过头继续走自己的路。
那个叫嚣者显然眼睛很尖,看出了女人懂华语,而且并没有放自己的意思,于是他咬了咬牙:“好吧,不放我也没办法,但是我还是要报告,刚才有人闯进来了,我亲眼所见,好多人都看见了!”
张伟脸一黑,果然,无论在哪个时代,无论在哪个地方,无论在什么环境里,都有这样的人存在。
为了保命出卖他人,出卖同胞,而即使这么做最终无法保命,也要拉着同胞一起死。
就像一筐螃蟹,捉蟹的人无需在筐上加盖子,因为爬在最高处的螃蟹,总会被下面的螃蟹拖下去,永远也无法逃出生天。
可能是因为记恨张伟刚才没有救他们,很多人都纷纷附和,甚至有几个看到张伟跑进“牢房”的人,还指出了张伟所在的房间。
他们当然不会考虑张伟会不会有危险,更加不会动脑筋想想:张伟作为一个没有钢门钥匙的“入侵者”,就算想救,又如何给他们开门。
张伟救他们就是理所应当的,张伟不救他们就是“罪大恶极”,是要接受“道德谴责”的。
总之,他们此刻脑子里想着的,全都是“既然要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当然了,话又说回来,张伟也“高尚”不到哪儿去,他原本就没想过要救这些素不相干的人——他是来救他姐的,其他人是死是活,他没兴趣多看一眼、多听一耳。
只不过,这些人“拖人下水”的行为,更加坚定了他不救这些混球的想法。
既然已经暴露了位置,而且对方又仅仅只有两个人,那他就无需再隐藏了。
张伟推开钢门,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来,将那个穿着白大褂的日和男人吓了一跳。
“纳尼卯唠哒?!”日和中年人喊了一声,拿起了腰间的对讲机,看样子是想呼叫安保。
很可惜,他现在离张伟太近了——不到3米的距离。
这点距离对于张伟来说,跨越它,真的连“一瞬间”都用不着。
跃起、膝撞。
“咔嗒!”
这是日和男人胸骨碎裂的声音。
吐着血沫,这个中年男人像破布娃娃一样倒飞出去,哼都没有哼一声,落在了10米开外的地上,还滑行了一段距离,就像被一辆汽车迎面撞飞一般的“惨烈”。
他的鲜血将自己白大褂的胸襟都染红了。
看着一动不动,不知生死的日和男人,旁边的女人呆若木鸡,身体如同筛糠一样颤抖着,却又拼命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怕刺激到张伟,自己也被来这么一下。
她敢肯定,那样的攻击打在她的身上,她是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的。
张伟目光如电,朝着四周环视一圈,刚才所有在窗口“检举”他的人全部缩回了脑袋,整个“地牢”一片安静。
张伟将目光移动到了身旁的女人身上,看了两眼,突然觉得她有点眼熟,然后他想起来了,这女人不就是今早在张姐公寓门口,把他姐接走的那个女人吗?只不过她当时戴着一副大墨镜而已。
“女人,告诉我,我姐在哪里?!”张伟朝着女人走近了一步,居高临下地问道。
这女人双腿一软,吓得瘫坐到了地上,想着刚才日和男人的惨状,她双腿一抖——失禁了。
张伟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此刻的嗅觉灵敏到了超越地球生命的程度,这女人一尿,他就闻到了那股骚味儿,普通人类可能无所谓,可在他鼻子里,这骚味儿仿佛是放大了千万倍一般。
“咯咯咯咯”
女人的上下牙关打颤、撞击着,发出类似磨牙一般的声音,呼吸急促,似乎就要被吓晕过去了。
张伟可不想就这样失去线索,忍着骚味抹了把脸。
随着他抹脸的动作,他的严厉表情也变了,变成了一副弥勒佛一般的“和善笑容”。
“来,起来,别怕,告诉我,我姐在哪里,好吗?”张伟搀扶起了女人,“提示一下,我姐的名字,叫做‘张曼琳’,你应该认识的,对吧?”
女人听到“张曼琳”三个字的时候,身体又是一颤,但是张伟的笑容,以及他身上的“骚气分子”又起作用了。
在焦急、激动等情绪下,张伟不仅仅是嗅觉这一局部变异深化了,就连“骚气分子”的发散也与平时不可同日而语——这种状态下待在他的身边30秒,相当于平时的10分钟!
所以,这女人中毒了。
这种因为脑垂体里产生的多巴胺,继而产生的生理上的依赖感,很快就转变成了精神上的莫名好感,张伟在她眼中的形象,从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徒”,很快转变成了一个“勇力非凡的大侠客”。
即使她心里知道张伟看自己的眼神满是厌恶,但她还是忍不住脑补出张伟那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这一刻,长久以来受到的未婚夫和他的日和禽兽朋友们的凌辱、背叛老同学和闺蜜的愧疚、心中对死亡的恐惧、对自己可笑人生的否定,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
她哭了,嚎啕大哭。
“我有罪,呜呜呜呜,我是个毒妇,我是个贱女人,我助纣为虐,呜呜,我想忏悔,我想补过,我想赎罪,可我不敢,我没能力,我怕死,怕被报复,怕被折磨,大哥,大侠,我错了,我愿意带您去找您姐姐,您事后打我骂我都行,我只求您带我离开这个魔窟吧!”女人哭得涕泗横流,“求您了,要是您不愿意,那就等您找到您姐姐之后,给……给我个痛快吧,让我感觉不到疼痛,我……我怕疼!”
第五十五章 绝境?
哭泣的女人头顶上悬着的字迹是这样的:
“夏晓慧,25岁,1级生命体,9年11月23日15时05秒。”
一通歇斯底里地哭泣,让这个女人压抑在心中的负面情绪纾解了很多,加上张伟身上“骚气分子”的作用,等于强行在人家心防上打了一个突破口,张伟彻底获得了她的信任。
只能说,那些所谓的“人格魅力”,所谓的“王者之气”,在张伟这个骚男面前,真的是弱爆了。
洗脑一个智商与情商都正常的人,需要多久呢?即使是顶级的催眠术,顶级的心理专家,也不敢打包票说,能够百分百在一天之内完成,但是对张伟来说,现在的状态下,只需要1分钟就够了。
这可不是那种临时的“忽悠”本领,就像一个骗术师,即使他诈骗成功了,等过一段时间人家只要不傻,还是会发现自己被骗了。
可张伟这种“洗脑”,是由脑神经起步,发展成“心灵忽悠”的强大能力,是影响终生的,是“誓死不悔”的,是“矢志不渝”的,说得再夸张点,就是“带入棺材的信仰”!
就拿这个叫做“夏晓慧”的女人来说吧,她一通哭诉下来,待在张伟身边的时间才两三分钟而已,可是张伟身上散发的“骚气分子”已经侵入了她的脑垂体、大脑皮层以及大部分的脑细胞中,她全身的神经系统,全部的神经元细胞,其细胞结构中的轴突、树突与尼氏体,都已经发生了突变。
突变具体表现在哪里呢?神经元在采集与反馈外部信息刺激时,与张伟这个人有关的一切信息,优先转达,与张伟有关的一切情感,优先从大脑反馈到全身的所有器官、组织、肢体、表情、动作、语言!
美利坚新总统特朗普说:“美国优先!”
而中了张伟毒的人会说:“张伟优先!”
………………
女人不哭了,她从躺在地上的日和医生那染血的白大褂口袋里,取出一只微型手电一样的东西,“中毒”之后,她似乎变得勇敢了,拿走东西之后,居然狠狠用高跟鞋底,用力踩了日和中年男人的脖子一脚,眼中满是仇恨——她有仇恨的理由,昨晚,在凌辱她的日和男人里,也有这个家伙。
女人带着张伟他们来到了已经自动关起来的“电梯门”边上,打开手上的“微型手电”,一道紫红色的光线射到地上的“电梯门”上面,光线照在门上,显示出了一个“HS”的艺术字体logo,logo的外围是一个猩红色的光环。
“嘀”
“电梯门”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响声,接着就是一阵机括齿轮的转动声,地上的“电梯门”无声地朝两边打开了,露出了通往下层的楼梯。
“高科技啊!”罗永平在一旁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光谱识别锁’吧?”
张伟有些意外地朝罗永平看了一眼,这家伙涉猎蛮广的嘛。
罗永平被张伟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憨憨地摸了摸自己的光脑壳。
“的确是这样,听说是日和国‘三棱重工’的新产品。”夏晓慧答道,“曼琳……您的姐姐就在下面。”
张伟的面色却是一紧,这“电梯门”气密性很好,所以它一打开,张伟就闻到了下面传来的浓郁的腐臭味、福尔马林的气味以及一丝血腥味。
“在进去之前,我还是要和您先说一下。”女人对张伟说道:“下面关押你姐的地方,有一个电梯是直接通到地上的别墅楼的,也就是说,那里随时都可能有人来。”
张伟点点头,表示明白。
………………
与地下一层的“地牢”不同,地下二层并没有那么多隔断的房间,而是像地下停车库一样,除了有一些很粗壮高大的立柱之外,非常宽敞。
另外,这地下二层的层高也不是地下一层所能比的——足足有二十多米高,整个给人的感觉,就像走进了西方大教堂的空旷感。
昏黄的过道灯安装在立柱上,腐烂的气息,阴冷的气温,都让人感到非常的不适,加上那种高大巍峨的空间感,给人一种进入了“黑暗教堂”的错觉。
张伟看到了腐臭味的来源——成百上千只透明玻璃钢里,都用福尔马林浸泡着心脏!
“呕!”
罗永平之前被张伟扛着顶到了胃,本来就不舒服,现在看到这么恶心的东西,再次干呕起来。
“这些是……人类的心脏?”张伟皱眉问道。
“是的。”夏晓慧点头道,她的脸色依旧苍白,显然即使已经下来过一次,也依然不能适应:“这些都是七十多年前,日和国的军人们的心脏,准确地说,是二战失败后,回到日和国后自裁的日和军人们的心脏。”
“嗯?”张伟看着夏晓慧:“你知道得还是蛮多的嘛,说说看,那些日和人发什么神经,要把他们几十年前死掉的军人心脏,带到华国来啊?”
“呃……我是听我未婚夫和他的……他的朋友们说的。”夏晓慧脑子里浮现出她丈夫和一群日和人一起玩弄她时的场景,这种事她自然羞于提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