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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你交流啊……”
“可是我想啊。”某人笑得很无辜,将她丢到车上,大力关好车门,大力的踩了油门,惹得丛莱放声大叫,他还很没心没肺的兀自笑的开怀。
二楼,落地窗前,立着一个挺拔身影,他的手紧紧攥着,指骨有些发白,双眼如鹰隼般的注视着那辆绝尘而去的黑色林肯。突然,他一拳砸在苍白如雪的墙上,鲜红的血顺着手的棱角蜿蜒而下,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像是雪地里飘落的点点红梅……
第十二章 往事随风
“姓名?”
“欧阳志城。”
“性别?”
“男。”
“年龄?”
“……”
。。。。
某市著名餐厅,悠扬而又绵长的小提琴音如水般倾泻在每个角落,凭添了几分慵懒和闲适,本是宁静而又浪漫的,却偏偏出现了一场不太浪漫的对话。丛莱正襟危坐,欧阳志城却恰好相反,斜斜的靠在柔软的红沙发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偶尔懒懒的答几个字。
丛莱停下,将录音笔宝贝似的收到包里。带着几分得意的看向他,唇角微微上扬,“谢谢你的配合,欧阳先生。”
欧阳志城用手抻着桌子,微微倾了倾身子,冲她邪魅一笑,夕阳映衬着他清朗而又英俊的脸,显得慵懒而又温暖。不急不缓的调子飘进丛莱的耳里,“那…莱莱要怎样谢我呢?”
丛莱抬眸看了他一眼,“欧阳先生莫忘了,说到谢,不该是你谢我吗?”丛莱毫不示弱的看了回去,她也不能让他白看,至少得看回去,虽然很显然的他的看头比较大。
欧阳志城笑得更加放肆,整张脸都如镀上一层金光,熠熠生辉,“哦~那以身相许如何啊。”语调微微有些上扬,语气却平平淡淡,仿佛说着件很平常的事。
丛莱却是一惊,这个人一定是杜甫的忠实粉丝,不然怎会如此深谙“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句话,以身相许,她才不要。
“从古语方面来说,这个词是适用于女性,而你,呵呵,可能是时代变化了,我想,你也可以用了。”丛莱抬眸,不咸不淡的说,低下头的那一瞬间还是忍不住笑了,也许人家就好装个小女人那一口,情不自禁的又看了他一眼,哦,1。88米的身高装个小女人该是很惊悚的吧。
“那莱莱对我以身相许该是没错了吧。”欧阳志城快速的接口。
“我当然可以啊!”想也没想,她就答道,话一出口,丛莱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何必如此骄傲自己是个女人呢。看着他笑得一脸得意的模样,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最后决定直接无视他。
丛莱低下头开始吃东西,忽视掉某人炙热的视线,奈何某人岂是如此甘于平静的人,时不时又给她夹菜,偶尔还朝她邪魅一笑,当然,换来的是丛莱的几枚大白眼。丛莱快速的往嘴里扒了几口饭,丢下碗。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人,怎么吃个饭都这么折腾,害得她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吃完了,这顿我来请吧。”就当是散伙饭,丛莱在心里暗想,有时候,要办成一件事是需要代价的,请完这一顿,她也就不欠他的了。欧阳志城微勾着唇角,也不说话。
最后,这顿饭她还是没有请成,因为这家店他也有投资,好吧,既然上天都要为她省钱,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街上的霓虹灯闪烁不定,映得夜色中的这座城市有些迷离,虽车来车往,却还是觉得有些凄凉,就如人与人间的冷漠。夜风凉凉的吹来,丛莱打了个哆嗦,收回目光,欧阳志城看了她一眼,关上了车窗。“莱莱想穿我的衣服了吧!”欧阳志城挑眉,笑看着她,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 丛莱瞪了他一眼,这个人真是无聊,不调侃她,难道生活会缺失乐趣?不过真的是有些冷,哎,大概是人老了,不禁冻了。
“既然莱莱想,那我肯定是乐意之至了。”欧阳志城丝毫不介意她的冷淡,径直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欧阳志城,你…”尚未说完,一件带着男性体温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成功的阻止了她要说的话。衣服有着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混着他独有的气味,清清淡淡的很好闻。
长这么大,她貌似还没有穿过异性的衣服,想到这,不争气的小脸蛋又开始升温。转念一想,像他这样的男人,指不定这件衣服有多少人穿过呢。
“谁稀罕啊,不就一件衣服,我还要帮你著一本书,谁比较赚啊。”丛莱刻意忽略掉心里涌起的丝丝异样,斜眼看着他。
“是是是,我赚大了。”欧阳志城清朗的脸上挂着浅笑,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宠溺,他需要去著一本书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嘴角笑意加深,却不再说话。
丛莱看着他清朗的脸上满是笑意,在迷朦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好看,一时间,她竟也有些词穷。
“就让往事随风都随风都随风,心随我动…”熟悉的铃声响起,丛莱从包里掏出手机,见手机安安静静的,没有动静。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声源很近,好像就在她身上,难道这里装了定时炸弹,她内心一跳,颇为惶恐的看着欧阳志城。
后者淡定的看了她一眼,脸上挂着一抹浅笑,“不是你的,就是我的吧!快点,帮我接电话。”语气微微上扬,好似一个讨要糖果的小孩。
丛莱翻了个白眼,这个人真是,赤果果的抄袭!竟然还这么欠揍的让她帮他接电话,大晚上的真是做梦的时间。
“不接。”丛莱很有立场的坚定的说出这两个字。
“那就不接吧!呵呵~”欧阳志城心情很好的笑笑,注视着前方,这一刻,丛莱极度同情打电话给他的人。
奈何,打电话的人也是个固执的主,铃声一直响个不停,丛莱忍无可忍,“欧阳志城,手机在哪里!”丛莱很没形象的朝他吼。
“衣服口袋啊!”欧阳志城笑着指了一下正披在她身上的衣服。
丛莱快速的从他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两个座位离得不是很远,但要将手机凑到他耳边,还是需要努力,他在开车,自然不能动,于是她又很献身的伸长了手臂递到他耳边。
丛莱半跪在座位上,偏偏还伸长了手,样子有些滑稽。欧阳志城薄唇轻扬,笑得有些甜蜜,轻轻的吐出一个“喂”字。
“志城吗?怎么这么久都不接…”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有些急切,应该是急事。
丛莱看看欧阳志城,见他已收回笑意,清朗的俊脸上表情淡淡的。
“妈,有事吗?”声音平淡,无喜无悲,丛莱很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八卦的因子隐隐作祟,难道母子关系不好?丛莱眼睛亮亮的,盯着他的俊脸。
“什么?芊芊晕倒了,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先叫医生,我马上就回来。”丛莱暗笑,不和你说,你给过人家机会吗,不过她有些好奇这个芊芊是谁,她还没看过欧阳志城这个样子,先前的嬉笑荡然无存,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他这么紧张,看来关系菲浅。
丛莱极力掩饰内心涌出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对自己说真的只是好奇而已。晕倒,小说里面一般有喜了就会晕倒,这个不会也…
晕倒,他的妈妈,芊芊,他不会已经结婚了吧,可是她明明记得之前做专访的时候他是未婚啊,她好奇的看着欧阳志城,见他也在看她,目光中带着审视,还有她看不懂的情绪,她傻傻的扬唇微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有事先走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欧阳志城收回目光,“坐好,先送你回去。”声音平缓,不复刚才的紧张。
丛莱很诚恳的说,如果知道他开得这么快,她宁愿去打车,既然赶时间,就不要这么‘为难’的送她,害她现在只想吐。
她记得,一到小区,她便被‘扔’下车,她晕晕乎乎之间好像听到他说了句:“等我电话…”
第十三章 乱了
长椅在路灯晕黄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孤零零的,丛莱走近,坐了下来,冰冷冰冷的,晕乎乎的头也清醒了几分。
车子急速刹车的声音,丛莱有几分不悦,最近小区是人气爆红,名车是接踵而至。路灯打在亮亮的黑色跑车上,微微有些反光,她眯了眯眼。
车上下来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颇为不耐的从车上拖出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奇怪的是,这两个人都是那么的熟悉。
女人看样子是喝醉了,嘴里高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含含糊糊听不清楚。女人身姿不稳的往男人怀里靠,男人看起来不是很情愿,想避开又怕摔到她,看起来甚为纠结。
丛莱看着有些想笑。那边纠结中,两个人已经换了方向,侧面在晕黄的路灯下渐渐清晰。丛莱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扑扑的跳着,有些难以置信。
女人姣好的面容,白皙的脸上挂着一抹妖娆的笑容,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双手宛如藤蔓般紧紧缠着男人的脖子。她笑着却突然笑出了泪,晶莹的泪泛着白光,显得有些刺眼。
丛莱眼前有些模糊,气血有些上涌,下一刻,她发现自己已经上前,抓住女人的手。
“沈意然,你跑这儿来丢什么人呢?”丛莱气急,大声的朝她吼,平常的好脾气也不复存在。
丛莱用力一拉,将她拉向自己的怀里,喝醉的人如一摊烂泥,重而又软,丛莱差点被她压倒,看来耍狠也是需要强硬的力量的。满满的酒气向她袭来,她皱眉,这该是喝了多少啊,又不是什么琼瑶玉液,至于喝那么多吗。
“呵呵,莱莱,莱莱。”沈意然忽然又笑了,一直喊着她的名,平常的干练优雅不复存在,倒像一个撒娇的孩子。“我今天去喝酒了,喝了好多好多,但是…一点都…没醉哦~”丛莱又是气愤又是好笑,这样要还没醉,那要是醉了不直接躺地上了,她看了看对面的男人,责备的意味很是明显。奈何,对面的男人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这可是她的新上司啊。她尴尬的朝他笑笑。
“总编,不好意思,最近火气有点大。多多包涵,不过,你和意然…”丛莱意有所指的没有说完,给他留了极大的回答空间。沈意然极不安分的在动,还在她脸上亲了两下,丛莱大窘,她知道她喝醉了就会原形毕露,可是这样她实在是…很无语。
陈祁连到没在意,脸上的表情有些漫不经心,斜睨着她。
“你觉得,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一起,奇怪吗?”
丛莱怔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好像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吸食着她胃里的空气,堵堵的。意然的生活里从不缺帅哥,和陈祁连在一起本也无可厚非,只是丛莱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有女朋友,而她…总之,他们两个不适合,好像这个世界她和谁在一起都可以,却唯独不能是他。她突然有些慌乱,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她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陈祁连将她脸上慌乱尽收眼底,还是这么的单纯,不谙世事,他微凹的眼眸眸光又深了几分。
“她喝醉了,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低哑的嗓音带着些许凉意,在夜色下听起来有些不太真实。
“哦,谢谢你照顾我的朋友。”丛莱把心里的那几分异样压下,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平静。
“朋友,呵~你把她当朋友,她可未必。”好似她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他嗤笑。
“她当然也是,总编,总之谢谢你,我们先走了。”丛莱的声音不自觉的变冷,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她的朋友,他凭什么评定。
转身,丛莱扶着沈意然跌跌撞撞的朝她的家走去,在她的身后,陈祁连的眸色愈发深沉。爬上三楼,丛莱几乎疯掉,平常很短的距离,也和跑马拉松一样漫长。这一刻,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