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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青色的小虫躺在地上蠕动,欧阳丛丛毫不惧怕的蹲下去捏住虫子,白白胖胖的手和青色的小虫形成了鲜明的差别。
“妈妈,它好可爱哦~”虫虫指着右手提着的虫子,一脸的娇憨。丛莱捂住脸,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欧阳志城,快让你女儿把虫子丢掉。”她到底是生了一个怎么样的女儿啊,连虫子都不怕,还说可爱,看来她需要去锻炼下心脏,否则她有些吃不消啊。
她听见欧阳志城的轻笑声,她松开手,看着欧阳志城慢慢的蹲下身子,极为轻柔地对着她说,“虫虫乖,这个是哪里找来的。”
虫虫捏着那条虫子,微微偏了偏头,对着她爸爸说,“我刚刚和星星哥哥在那边捉的。”欧阳志城看了眼她身后的星星。
星星乖巧的喊了声,“欧阳叔叔。”他笑着点了点头。
“虫虫喜不喜欢和星星哥哥玩啊!”
虫虫想了想,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这条虫子也有它的朋友,像星星哥哥和虫虫一样好,虫虫把它抓走了,就没有人陪它玩了,所以虫虫把它放回去,好不好,不然它的朋友一定等得很心焦。”欧阳志城轻声对女儿说,虫虫点了点头,拉着星星转身朝刚才来的方向跑去。
丛莱忍不住笑出声,还虫子虫虫,敢情她家女儿和虫子是亲戚,这样不是把自己都骂了吗?她女儿是虫虫,那她不是大虫么,他们一家都是虫子,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笑什么啊!”欧阳志城站了起来,不解的问她。
“笑你取的好名字啊!”丛莱没好气的说,都是他,取的什么名字,人家的女儿不是淑啊媛的,听起来乖乖巧巧的,她家女儿倒好,成了条虫。小名虫虫,大名欧阳丛丛,某人非要说,寓意好,要不是仗着他学历比她高,丛莱真想送他个没文化的称号。
犹记得刚怀孕的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满怀喜悦的靠着他,心里也有些期待。
“欧阳志城,你说,我们的女儿叫什么好呢?”
“欧阳太太你为什么确定是个女儿呢?难道你有更先进的技术能够事先预知?”
某人奸笑两声,有些得意,“那当然,她在我肚子里,你有没有听过母子连心啊!我就知道她是个女儿,怎么,你嫌弃女儿吗?”她的声音重了些,有些生气的模样。
欧阳志城赶忙道歉,十分诚挚的说自己是极为的喜欢女儿的,丛莱才有重新开始探讨起取名这件大事。
“我看叫欧阳丛丛吧!”欧阳志城似忽然醒悟似的说了出来,换来丛莱的一头雾水,这名字怎么听怎么别扭。
“欧阳志城,你没文化,直说啊,我不笑你,不取个那么不凸显文化的名字,你今晚是不是睡不着啊。”
丛莱笑了笑,有些无奈,直接把名字拼在一起,这有什么好听的啊。
“因为欧阳志城从了丛莱,所以就叫欧阳丛丛,这是他们爱的结晶。”欧阳志城镇定自若地说出自己的答案,丛莱听完之后十分之郁闷。这个名字简直令人发指。
“你以为是从军啊,还从了我。”她不服气的朝向他,欧阳志城忽而邪魅一笑,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丛莱脸蓦然一红,低声骂了句“流氓……”
欧阳志城笑着吻住她的唇,大手轻轻覆在她的腰上,最终,谁从了谁……(此处省略无数个字,自己想象……)
后来的后来,丛莱一直据理力争,说这个名字不但不凸显个性,而且不具美感,都被欧阳志城一一驳回,直到那代表他们一家的本本上也无可避免的印上了这个名字,丛莱死心了,好吧,以后女儿若是要怪,这事和她妈真没关系。
丛莱看着远处两个孩子亲密的身影,欣慰地笑了,星星自从做了手术之后,身体恢复的很快,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是较之以前,还是好了太多,等她回来之后,又是过了一年,他早已是个健康的小孩。
她仍然记得,他见到她的第一瞬间,忍不住的扑上来抱住了她,声音闷闷地,说了句,“莱莱阿姨,我好想你,城叔叔也很想你。”
后来,星星妈妈告诉她,她走了以后,欧阳志城常常来看星星,两个人有时候也不多说话,只是一起静静的看着天,那是一种默契,一种思念。想到这,她的鼻头有些酸酸的。
两家人一直走得很近,星星开始上学,过正常人该过的生活,他们也一样开始了新生活,平静而又祥和。
“妈妈。妈妈。”虫虫放完虫子又跑回她身边,低声撒着娇,用她摸过虫子的手扯着她的裙子,丛莱微微蹙了蹙眉,声音有些严肃,“怎么了?”
“妈妈,我要和星星哥哥睡,好不好。”虫虫的眼里闪着期望,眼睛亮亮的看着她,丛莱无奈,这丫头,又开始撒娇了。
“这要问问叔叔同不同意了。”她故意提高音量,开始逗她。星星家和他们家离的很近,走个几分钟便到了,所以常常来这边玩,丛莱没事的时候也常常带着他们来一起玩。
虫虫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有些犯难,“妈妈,那我去找叔叔吧,叔叔那么喜欢我,应该会答应我的,哥哥,我们走。”她转身,拉过星星的手,就要往星星家跑去,胖胖的身子看起来十分的可爱。
星星也不拒绝,丛莱有些哭笑不得,一把抱起她,虫虫在她怀里挣扎了一下,睁着眼睛看着她,丛莱亲了亲她的脸颊,“宝贝,你可真脏,这个样子去见叔叔,叔叔肯定会笑话你,是只小花猫,我们刚在地上玩了,去洗个手手好不好。”虫虫动了动,看了看星星,丛莱赶忙说,“星星也去好不好。”星星自然乖巧的答应了,虫虫扭头,乐了,丛莱带着他们去屋里洗了手,换了衣服,虫虫换了条美美的裙子,十分高兴的拉着星星出了门。
丛莱看着他们俩离开,转身去寻欧阳志城,欧阳志城在阳台上看着一本杂志,整个人沐浴在夕阳下,看起来有些柔和,丛莱静静地站着。若干年后,是否他们依旧会像现在这般模样,白了头发,却依旧相偎相依,她怔怔的想得有些出神。
“欧阳太太,我说,你大白天的发什么呆啊!”不知什么时候,欧阳志城绕到了她身边,手中拎着的恰好是刚才的杂志,丛莱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的说,“想你若干年后,头发掉光,牙齿缺了的样子。”
欧阳志城微微蹙眉,随即又笑了,“等我牙齿掉光,你不也一样了,我还真期待你白发鹤颜的模样,一定很有趣。”说着还很专心的盯着她看了看,丛莱遮住了他的眼睛,这样盯着,看起来真是不舒服。
“那就是一对老人了,老头子,老婆子,听起来好好笑哦~”丛莱忍不住笑了笑,欧阳志城顺势抓住她的手,邪魅一笑,“有什么不好的,撑个拐杖,走在夕阳下,多么的有意境啊!”
不知怎么,丛莱的脑中只想起了一句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貌似和他一起,也不错的模样。
“莱莱,好像该去厨房做饭了。”欧阳志城抱着双臂,看着她笑,笑得丛莱心里有些发毛,今天又到她了啊,她记得明明昨天她才做过饭啊。
“欧阳先生,容我提醒你,昨天的晚餐出自我手。”丛莱志得意满的抱着双臂,有些小得意。
欧阳志城点了点头,丛莱站在一边等着他离开,哪知他却不动。
“行动决定一切,欧阳先生。”她好心提醒。
“可是貌似今天,Linda要来,可是你答应的,你若不怕我做的菜入不了人家的眼,那我勉为其难的就去吧!”欧阳志城极为委屈的模样,丛莱看了看他,有些无奈,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那么爱耍宝。
她回来之后,不久便见到了Linda,较之以前更为成熟稳重了些,也不那么疯癫了,最重要的是,刘编怀孕辞职后,她便接任了报社的编辑,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不过确实真实发生了。
Linda埋怨她竟然离开那么久不联系,生了许久的气,报社变化不大,除了人事的调动外,一切皆如常,同事们见到丛莱也挺高兴的,直夸她变漂亮了,丛莱笑着和他们聊了许久。
更让丛莱震惊的是,Linda竟然和小张在一起,小张俨然以男朋友的身份自居,虽然Linda很凶,不过他们搭配在一起,听起来很不错,原来世界上的感情真的是有些无厘头的,纠纠缠缠,最终还是原来的那一个,最终还是原点,原点也是终点……
最终,当然还是丛莱去做菜,欧阳志城的水平,她真心的不相信了,糊弄一下她和虫虫还算勉强,对于外人,还是算了。
“欧阳先生,我表示不相信你了,你等着吃美食吧,我决定今天要大展身手。”丛莱颇为骄傲的说,眉宇间有着自信。
“遵命,老婆大人……”
原来我们都在
陈祁鑫有些焦灼的站在病房外,他握紧了自己的手,却始终提不起勇气迈进病房一步,他的手拿起又放下,闭了闭双眼,又忆起了从前。
他仍记得初见的时候,那时他尚且年幼,和哥哥在客厅里玩着遥控赛车,花园里传来一阵哭声,他和哥哥好奇,便放下手中的玩具,跑了出去。
花园里,陈夫人坐在石椅上,旁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两人交谈着,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粉色洋装的小女孩,正挥动着胖呼呼的手臂,抹着眼睛,还发出很大的哭声,陈夫人将她往怀里拉,她挣扎着并不领情,依旧哭得很卖力,这时,他听见旁边的中年男人说,“妍妍乖,爸爸只是出去几天,你跟着陈阿姨,爸爸过几天就来接你,好不好。”
小女孩依旧不依不饶的,拿开擦着眼泪的手,一双大大的眼眸,有些红肿,却十分的清亮,清纯动人,我看着她,微微有些好奇,家里并没有女孩子,难免有些意外,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到来,依旧拽着自己的父亲,眼神可怜巴巴的像在街边见到的流浪狗。
他看见母亲也轻声安慰着她,神情温柔,看得出来,妈妈很喜欢她。哥哥立在旁边,有几分小大人的模样,他不说话,陈祁鑫自然不说,看着他们的话别。
直到哥哥有些不耐烦地跑了过去,伸出自己洁白的衬衣袖子,慢慢的擦干了她的眼泪,姿态优美,仿佛在做着一件极具艺术性的事情,两个大人也有些怔愣,不言语,陈祁连拉着她的手,慢慢地说,“不哭了,我带你去玩。”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冷,他的哥哥总是这样,对什么事,都不够热忱。
可是他却看见了她眼里的欣喜,露出小小的整齐的牙,笑容甜美,那么小,却已经极为地美丽,他就那样看着,有些忘记了场合,直到母亲喊他和他们一起去玩,他才回过神来,别扭的说,“我才不去。”他转身往家里走去,他看见她眼里的不解,带着好奇和打量,就那样慢慢地错开。现在回想,其实一开始,他便错过了机会。那样一眼,便是万年。
后来的时候,颜妍便在陈家住下了,不再哭泣的她,很讨人喜欢,家里来的阿姨叔叔都喜欢她,熟悉了环境之后,他也不再害怕,甚至有些大胆。
但是她却很依赖陈祁连,每天都缠着他,陈祁连依旧冷冷的,不爱多说话,却也任由她跟着,陈祁鑫每每看着,都有些生气,却又不知道如何做,对她极为的冷淡,甚至不给她好脸色看,她也不愿靠近他,他常常恶作剧,逗得她哭泣不止,然后跑去找他的哥哥,或者陈夫人,哥哥总会哄着她,妈妈会责骂他,他竟不觉得难过,心里有隐隐的不知名的喜悦。
直到一个月后,颜伯伯回来,要将她带回家,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舍,不过嘴上仍是很毒辣,“走了才好,那样就少了个爱哭鬼。”
颜妍撇了撇嘴,一副要哭了的模样,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