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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托尼敲了敲自己的头,心中非常惴惴。索伦不出面,但是要求他一定要把沈正辉送上飞机,给日本人送过去,他现在觉得自己压力很大。
“你没有和我们说过他是这种状况!”放下电话的藤堂香橙看上去似乎受了气,有些不满。
“不,我们和福田小姐说过,他还处在昏迷之中。”托尼急忙说道,“福田小姐是同意了送这样的沈先生回去的。”
“你们当时和她通电话的时候他处在昏迷之中,”藤堂香橙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二十四个小时了,他还没有醒过来吗?”
“这个,时间确实长了一点。”托尼说道,“但是……”
“福田社长要求我把你也一起带走。”藤堂香橙说道。“你这家伙叫做什么托尼是吧?”
“不,不,我们有其他医生的,飞机上有医生。”托尼急忙说道,“我只送他到机场。”
藤堂香橙摇了摇头,“社长已经和你的老板说好了。”她摸了摸腰间,那里鼓鼓的显然别着一把手枪,“走吧,医生,”她说道,“你们怎么把他弄成这样,就要想着把他治疗好。”
“不,不可能,索伦先生绝对不会让我去日本。放开我!”托尼叫起来,不过为了表示诚意,索伦这一次并没有派遣武装人员来,于是在护士和司机的注视下,托尼被两个保镖挟持着上了飞机。
“这家伙需要在飞机上照顾病人,”藤堂香橙对随行的司机和护士说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司机和护士没有想得那么多,他们还挺羡慕托尼能够去日本旅游一趟呢!护士小姐帮着藤堂香橙将沈正辉移上了飞机。藤堂香橙用公主抱的方式将沈正辉抱上飞机,飞机上已经有一张展开的沙发床在等着他了。护士小姐帮着她举着葡萄糖液体一直到飞机上。还帮着她固定了葡萄糖,并且和等在飞机上的医生护士做了移交工作,沈正辉输完这袋葡萄糖然后每过四个小时就要再输一袋葡萄糖。
藤堂香橙这时候可以在一边盯着托尼质问他了,“你们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托尼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一句话,“具体的情况我们已经和福田小姐沟通过了。”
藤堂香橙对他相当没有脾气了,让另外两个保镖看着他。托尼不得不祈祷沈正辉能够顺利醒过来。“我能打个电话吗?”他问道。
“对不起,我们马上就要起飞了,请你关掉电话。”
“这架飞机上面有卫星电话,这我知道的。”托尼急忙说道,“我有很多工作要做。必须安排一下。”
“对不起。”藤堂香橙按住了托尼,从他身上把手机拿了出来,然后拔掉了电池,“到了日本再说。”
托尼对于自己的处境已经算是有了清醒的认识了,他沮丧地发现论身手他连这飞机上的女护士都打不过,而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两个保镖更是肌肉结实,这两个家伙看自己的延伸都会让他菊花一紧。
索伦雇佣的飞机和机组人员相当敬业,在所有人登机之后,他们很快启动了飞机,这架已经完好待命的飞机便飞上了高空,夜晚,并且寂静。在飞机上的人都开始觉得无聊起来,托尼百无聊赖地拿出了拷贝有沈正辉梦境的硬盘,接上了笔记本电脑,开始当做电影看起来。
“你在做什么?”藤堂香橙朝着这边望了他一眼,藤堂香橙就坐在沈正辉的身边,认真地盯着沈正辉的睡脸,仿佛在期待他下一刻就醒过来。托尼的举动让她警惕起来。
“太无聊了,我看看电影。”托尼说道,他双手离开键盘以示清白。
藤堂香橙哼了一声,旁边倒是有人有兴趣,“什么电影。”
“老电影,你不会喜欢的。”这倒是,思想转换成画面,有很多不清晰和阴暗的地方,看上去就好像老旧的黑白电影。有人瞥了一眼,也就没有了兴趣。托尼盯着屏幕,凭借着颠三倒四的翻译,把沈正辉的梦境当做电影看,看得津津有味,这个脑洞大开的梦让他觉惊诧不已,不得不向那位躺着的人投过去了崇敬的眼神——不愧是一位了不起的导演。他在心里面这样想到。
经历了十多个小时的飞行,飞机上的人疲惫不堪,飞机降落在了与那国机场。藤堂香橙抱着刚刚输完葡萄糖的沈正辉下飞机之后,看见福田光美就等着机场上。
“社长!”藤堂香橙叫道。
保镖们推下来了便携式轮椅,福田光美点了点头,问藤堂香橙,“他怎么样?”
“一直没醒。”
于是福田光美的目光从沈正辉的脸上跳了过去,落在了一脸沮丧走下飞机的托尼的脸上,“嗨,托尼!”她叫到,“索伦打电话给我说我拐走了他的实验室主管,你为什么不自己早点向索伦辞职?”
“我是被你的人逼上飞机的!”托尼恼怒地对着这个女人叫道。“我本来就不用上飞机的!”
“呵呵,这就是你的态度吗?太遗憾了,我告诉索伦说他的实验室主管不准备给他干了,准备到日本来谋求新工作。”
“你胡说八道!”托尼有些恼羞成怒,虽然他知道以他和索伦的关系,索伦根本不会相会自己会背叛他。但是福田光美这样不负责任地乱讲话还是让托尼感到有些惴惴不安。
两名保镖从侧面一起夹住了托尼,牢牢按住了他的手,防止他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做出过激的事情来。
“你还带了礼物?”福田光美看了看他的提包。
“这东西是给你的,这是……”托尼还没有说完,东西就被保镖拿下来了。
“是硬盘?”福田光美有些疑惑,“你们还偷录下来了他电影?”
“我们为什么要录那个东西?”托尼被福田光美的脑洞搞得有些迷惑了,“嘿嘿,”他叫道,“我要坐这架飞机离开。听着,我没有带护照。”
“飞行员和空中小姐都需要休息。”福田光美挥了挥手,“来吧,我有时间听你解释。另外,”她对藤堂香橙说道,“我在附近的医院已经帮他订好了位置,走吧!”
托尼和沈正辉一起被带上了一辆汽车,开到了一家有些小的其余说是医院不如说是诊所的地方。
“我觉得这地方不行。你应该带他去东京。”托尼说道,“我们给他注射了不少精神类的药剂。我觉得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应该……”
“行了,这是医生的事情。”福田光美说道。
“我就是医生!”托尼叫道,然后他看到了一身巫女打扮的福田爱子,“我以为日本已经是一个现代国家了呢!你准备让这个小朋友干嘛?”
福田光美摸了摸福田爱子的头,“去吧。爱子。”
沈正辉被放在了房间唯一的病床上,福田爱子爬上了和沈正辉并排睡在了一起,然后两个人的小拇指用红线连了起来。
“我勒个去了!”托尼吐槽道,“你是筑梦师吗?你还缺少一个盗梦者呢!”
“行了,”福田光美敏锐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到一边去,”她说道,然后拿着刚才的硬盘,“好好说说你带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我能先睡个觉吗?”托尼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无心之语有可能泄露自己的身份,有些担心地做作地问道。
“我觉得你最好等到晚上再睡,这样可以倒一下时差。”福田光美带着托尼到了另外一间看起来是书房的房间,她顺便打开了托尼的电脑,“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看?”
要把整件事情解释清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特别是还要说明自己的意图和技术原理,当然,意图可以不说,但是只要说明了托尼他们能够达到的效果,托尼就想到福田光美肯定就能够明白自己一方的目的,说不定还能够懂得更多。本来这一切都是要通过电话来讲述的,但是此时此刻,托你觉得自己讲这些东西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因为福田光美可能会觉得她自己的秘密已经泄露了,恼怒之下杀托尼灭口。
不过作为技术工作者,当讲到自己设计的东西的效果和用途的时候,托尼突然之间有些忘我了,他实在是忍不住大吹大擂地夸奖自己设计的这东西有多么伟大的作用和意义。
“也就是说,情报部门会非常高兴居然会有这么一种东西吗?”福田光美反问道。
“你怎么能够局限于情报部门这样一个用途最小的部门呢?”托尼有些自矜了,他带着一点看不起福田光美眼光的语气说道,“这个东西就是《黑客帝国》里面脑后插管的物理基础,”他的头微微摇晃着,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得意,“窥视别人的大脑并不是最重要的意义,将来它可以完成最快捷,最有效率的信息交流。”
“然后就把人变得昏迷不醒?”福田光美反问道。
“任何东西发展起来都有一个过程。”托尼毫不在意福田光美的反讽,“就好像火车、飞机、无线电……”
福田光美不耐烦地将硬盘插上了电脑,“过来给我放一下,”她说道。“也就是说这里面就是你们拷问他的成果了?”
“我么没有拷问他!”托尼嘟了嘟嘴说道,走过来一边开始给福田光美放映一边继续滔滔不绝,“他的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强,即使在潜意识的情况下,他不停地做梦,我们得到的都是荒诞无稽的梦境。”托尼决口不说是自己实验室的猫误操作让沈正辉陷入这种状态的。把一切都推到了虚无缥缈的沈正辉的自我保护意识上去了。
福田光美撇了撇嘴,眼神明显是我不相信你。
沈正辉的梦境确实荒诞无稽,光怪陆离。这很正常,正常人做的梦也是这样。不过伴随着梦境的播放,福田光美惊讶地发现,沈正辉的梦居然是一个前后完整,逻辑严密的故事。
“我也觉得很了不起,这似乎是他的国家的故事,不过这个节奏似乎有些太快了。”托尼在一旁喋喋不休。
硬盘中的素材应该是粗粗分了类的。托尼打开的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熟悉中国历史的福田光美很容易就看懂了这个故事,这是模仿《出埃及记》s的长征,马克思替军队分开赤水,常凯申的追兵跟着追过来,然后被江水冲走了。看到这一幕,福田光美忍不住撇了撇嘴。
“我也看出来这是s《出埃及记》了,”托尼哈哈地笑起来。“这样看起来也很有趣的,只是这两支军队我不太认识。”
连8086都不认识。你偏科也到了一定的境界了,你难道从来没有见过人民币吗?福田光美在心里面默默地说道。
粗粗看过了这部片子,福田光美在心里面给它下了个结论,还算是比较有意思的。要知道这样恶搞的实质,配上这样严谨的画面和严肃的风格,有一种让人错位的荒谬感。同时又让人感觉到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幽默,这种幽默最终让那些能够历史故事的深刻内涵的人都能够会心地一笑,或者不能够理解历史故事内涵的人觉得错位的幽默。福田光美能够明白,沈正辉的脑海中是他对于日后互联网世界的记忆,其中最深刻的记忆已经转换成了他理解的画面储存在了这硬盘盒子里。
福田光美关上了画面。
“你不再看看吗?”托尼有些没心没肺地继续说道。“那个比较大的文件比较有意思,我看了一下,美国人被嘲讽得……”
“先生,”福田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