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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导演埋头苦干,一帮年轻导演受到了沈正辉的刺激,也正在网站上埋首找合适的剧本的时候,一个冲击性的大消息传了过来,沈正辉导演在从片场返回住处的时候,意外遭遇了车祸,目前已经被送入医院抢救,尚未苏醒。
这个新闻在七点钟的时候堂而皇之地登上了新闻,看的所有人都发愣,那些刚刚因为《魔法学徒》而认识沈正辉的人顿时对《魔法学徒》续集关心起来。忠实的影迷当然伤心,电影圈内部人士心情大概也同样复杂,特别是大陆电影圈里面的人,许多人根本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应该悲伤还是应该庆祝。
这个消息持续发酵,沈正辉本人被从草原自治区直接送到了平京最好的医院,每一天在医院之外都聚集了大量的影迷为沈正辉本人祈祷,但是从医院方面发出来的消息越来越不乐观。据称沈正辉陷入昏迷之中,始终不能醒来,最糟糕的结果就是他会当一辈子植物人。
而在这个时候,福田光美和沈正辉的父母一起,以沈正辉的未婚妻兼合伙人的身份,将沈正辉从平京的病房接出来,准备送到美国某著名医院接受治疗。
于是,影迷们又把希望寄托给了人类希望国的医学技术。
平京医院的医生忿忿不平:我们这里治不了,去了美国又能怎么样?
第329章 精神病院
沈正辉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躺在医院里面,草原自治区的道路有时候有些糟糕,有时候是太好了,以至于驾驶员能够纵心所欲地奔跑在道路宽度广阔无垠的地方充分享受驾驶的乐趣。⊙但是在沈正辉的记忆中出事的地方不是在自由地,那天,他拍摄完成了当天的戏份,检查完了拍摄现场之后,坐车回宾馆休息,他是最后一个走的,之前的演员已经坐车走掉了,陪同他检查片场的副导演和剧务工作人员当天是休息在片场的。所以最后是沈正辉一个人坐车回宾馆,然后在路上,他们意外地被一辆驾驶得歪歪斜斜的越野车从对面道路插过来撞了。
沈正辉睁开眼睛之后,在床上躺了很久才回忆起自己出事的时候的场景,但是既然想起来了,他就松了一口气,这证明并没有狗血的事情诸如自己失忆了这种事情发生。同时他所考虑的更现实的问题也同时困扰着他,因为《魔法学徒》的拍摄实际上已经临近尾声了,沈正辉正在发愁当电影真的拍摄完成了的时候,该如何面对自己父母的逼婚。这个倒也算了,反正男人总是要结婚、生孩子的,更关键的问题是如何把握住几个女人之间的平衡,这就是个难题。沈正辉不想把事情完全交给福田光美去处理,虽然他觉得福田光美也许会处理得很好,但是对他自己来说,这意味着某种失控。
福田光美本人从来不是后宫中温顺的一员,甚至他比沈正辉本人更加活跃,沈正辉觉得有时候事情是反过来的,并不是自己建立了一个容纳了福田光美的后宫,而是恰恰想法,福田光美的大后宫里面。容纳了自己这个小后宫。
他摇了摇头,把自己瞬间充满头脑的荒谬的思想排除出脑外,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周围是医院的布置,似乎还是一个单间,因为没有看到其他的床位。这很好。但是周围的的设备和装饰看起来似乎并不高档,这就让他有些疑惑了,随即他又有些释然,也许是因为草原自治区的医疗条件跟不上的缘故,但是再继续大量他发现自己仅仅是躺在床上,既没有监控心电图什么的,也没有呼吸器,根本就没有针对车祸病人的标准装备,甚至连吊瓶都没有挂。
沈正辉不敢相信。他摸了摸自己身上,似乎确实不存在疼痛、骨折或者其他伤,这就让他有些疑惑了,“难道我运气好到了这种程度,整个车祸并没有让我受伤?”
除此之外,病房里面居然没有看护也是让人惊讶的情况,毕竟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来说,即使没有自己的副导演守在病床边上。也应该有漂亮的护士妹妹趴在自己的床边期待自己随时从昏迷中醒过来才对。自己的亲戚、朋友、同事应该成群结队地守在走廊上才对。要说自己醒来的太早,他们还没有来。这也不对啊,那自己应该一醒来就看见医生才对。于是沈正辉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自己醒来的太晚,所有人都走了。
“那么我昏迷了多久?”他有些迷糊了,“一年还是两年?”他思考道,“如果我真的昏迷了这样长的时间,那么我应该全身没有力气。存在肌肉萎缩之类的症状才对。”他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又摸了摸自己的四肢,肌肉都充满了弹性。
总之,沈正辉发现自己所处的状况相当不对劲。
他试着从床上翻身下来,穿上了床边的拖鞋。在房间里面他找到了招呼值班人员的按铃,但是他没有按。在房间里面搜训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记录时间的设备之后,他走到了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试图拧开病房的门。
锁住的!沈正辉大吃一惊,情急之下,他用力拍了拍门,叫了声,“有人吗?”
短时间没有人反应。
房间里面亮着灯,高高的小窗户外面是黑的,显然现在是夜晚。沈正辉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状况,他重新走回到了床边,盯着那个招呼值班人员按钮发了一会儿愣,终于还是按了下去。
一阵电子音乐的声音从外面走廊里面传来,接着,是几个人的脚步声。
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白大褂戴着口罩和眼镜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穿得像保安一样的人,这两个人还打着哈欠。
“79号,什么事?”这家伙表现得相当不耐烦,“睡不着就数羊,还是说你想要一管镇静剂?”
这样的画风,沈正辉至要不是撞傻了头,绝对知道自己不是在一般的医院里,“我能问一下,今天是几号吗?”
“14号,”对方有些不耐烦了,“所以我最讨厌星期天值班。还有什么事情?对了,刚才敲门的是不是你?已经晚上了,安静一些。”
“哪一年?哪个月?”沈正辉急忙又问道,“我的手机呢?我要打电话。”
“哈哈哈,”对方笑起来,“手机?你哪有那玩意,要打电话明天和你的主治医生沟通之后经他同意你可以在他的看管下打电话,免得你乱打到110之类的地方。”他一边说一边摇着头,“行了,又发病了,我还是准备一支镇静剂吧,如果等会儿他发狂了就直接给他注射。”他一边说一边朝着门外走去。
沈正辉急忙跟上几步,他身后的两个保安露出了警惕的表情来,拿出了棍子,“站住不要动。”
“嘿,哪一年哪一月你还没有告诉我呢!”沈正辉继续叫嚷道。
“2015年6月14日,”说着对方还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十分了,如果你还睡不着的话,我就真的给你一针了。”他说完和两个保安一起走了出去,们也被锁了起来。
沈正辉在门关上以后重新看了看这间房间简陋的布置,似乎极大地避免了病人自残的可能性。
“2015年6月14日?”沈正辉被这答案刺激到了,他在病房里重新探索起来。试图找到一点一滴有关自己目前的身份的信息,结果真的被他找到了一个纸质笔记本。翻开笔记本,里面的字迹是如此熟悉,同样,内容也如此熟悉。
故事的开头是这样的:“就我而言,没有任何一件事能比得上在大学校园里被一群身强力壮的医生和保安们绑起来送上精神病院的救护车更令我感到兴奋和刺激。这就像是一场有趣的游戏或者是表演,让我总忍不住想笑出声来……”
文笔依然青涩,不过沈正辉越是认真的阅读,就越是能够从中察觉到某种荒谬来,到了最后他几乎没有心情逐字逐句地读下去了,而是迅速地审阅了几个关键的地方之后,直接翻到了笔记本记录的故事的最后,这是一个完整的模仿王小波和马克尔斯的产物,以一个荒诞的故事开头。以一个荒诞的结尾结尾,整个故事的过程又像是卡夫卡,只是不像他那样深沉。就很多细节和吐槽来看,依然是一个饶有趣味的读物。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笔记本让沈正辉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现在所处的状态,并不比小说里面主人公的处境显的更优越,到现在为止,他所知道的仅仅是这大概是一家精神病院,时间。如果值班的医生没有撒谎的话,也许真的是2015年6月14日。就是这样真实感受到的处境,让他越发地觉得现实的荒谬性了。至少,在他上一次拥有正常的意识的时候,还是2007年6月,是不是14号他倒是忘记了。时间一下子跨越了8年,他想。即使这八年时间里世事再怎么变迁,他都不可能落到眼下这种处境,那么可能发生的事情也许超乎自己的预料:要么这是一个针对自己的阴谋,沈正辉甚至不去猜想这是一个整蛊节目了;要么,自己又一次穿越了。但是看着这笔记本上记载的熟悉的故事,他又有了不好的联想——难道我穿越到了平行空间的自己身上?而我在这个世界里,就是一个精神病人?
他重新审视了一遍这个本小说,本来想把小说里面自己发现的一些重点词句勾画出来,他甚至找到了一支铅笔,但是最终他没有这样做。处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下,做出任何能够被别人观察的记录都是一件不谨慎的事情。沈正辉贯彻了这个原则,把自己所想到的要点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面。
《我的白蛇传》是一本文青之作,沈正辉写过两次。第一次写的时候还是高中时期,按照公孙永浩的说法是把创作当做创作才华的时期,他刚刚接受了王小波、马克尔斯等作家的熏陶,着迷于从形式上以一个神经病患者的身份胡说八道讲故事的设定和故事从内容上的荒诞不经,于是有了这样一部小说,不过那个时候,沈正辉本人并没有因为阅读量大而变得思想和才华同样丰富,那时候的《我的白蛇传》的初稿就好像是对大师形式上的拙劣的模仿,内容除了缺少爱情的少年臆想和幻想的爱情之外,别无他物。这个版本,我们把可以把它叫做版本一。
版本二是沈正辉在平京大学读书期间的杰作,那时候的沈正辉,虽然才华没有质的提高,但是眼界和阅历作为穿越者已经足够藐视大学的天之骄子了,他当时大概是出于虚荣的缘故,抹不开别人征稿的要求,又或者是他本人希望锻炼一下自己写作的能力,他重新写作了《我的白蛇传》,这个时候,他的水平不再停留在形式上的模仿阶段了,主题上得到了极大的深化,就好像王小波的《青铜时代》那本书一样,名义上是写的古代荒诞不经的故事,实际上都是对现实的讽刺和嘲弄,而且这种嘲弄还是主人公视角的自我嘲讽,于是就更多了幽默而不是刻薄的味道。这个版本结构有序,故事完整,说不上是一本杰作,至少值得一读,足以糊弄绝大多数不谙世事的年轻人和以阅读为快乐的人。但是它的毛病和版本一一样,版本一是因为主题不够明确显得松散和冗长,它的毛病是因为作者想得太多而显得冗长,总而言之,都是一部需要耐心的作品。但是耐心显然不是中国人的必备品,所以这部作品虽然获得了小圈子的好评,但是名声并没有流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