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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讲科布西耶讲高迪讲扎哈·哈迪德讲贝聿铭,讲有巢氏讲姬旦弥牟讲粱思成讲林微因,讲圣家族大教堂讲白宫讲悉尼歌剧院讲埃菲尔铁塔,事无巨细。
如身临其境游历古今中外大好河山。
陆锦暗暗庆幸来上他的课,真的恶补了超级多的知识。
26、你脱了这身军装老子陪你打
整个大一的下学期陆锦听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有空到我家坐坐”,对于陆子书的毅力她真是佩服的无话可说。
有时候假装没听见,有时候委婉的拒绝,有时候直接了当的不答应,偏偏那人也不躁不恼,只是一逮到机会就会提出来。
陆锦拒绝的都不好意思了,耐不住那人的死缠烂打,她知道,去他家绝非只是坐坐那么简单,美名其曰是坐坐,实则是见公婆。
起初她不同意是有所顾忌,他们在一起并没有多长时间,文熙说过,他家里根正苗红并不会同意,她不想这么早就和他分开,后来想想,应该相信他,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站在她前面,丑媳妇始终要见公婆,迟早躲不过,也就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直到期末考试完那天,陆锦在寝室精心打扮了一番,描眉,画淡妆,穿一身薄荷绿连衣裙,八公分高跟鞋,看起来颇有些OL的范儿,高贵典雅却又不失端庄。
而最让陆锦头疼的是陆子书仍然还在上海出差未归,电话关机根本联系不上,约好今天一起回他家,却等不到人。
最后只好无奈的提了东西坐上回家的班车,陆锦坐车最大的嗜好就是戴上耳机睡觉,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吵醒,大脑还处于休眠状态中,导致某人不记得自己的手机铃声了。
直到旁边一个穿军装的男人提醒她电话响了为止,她从兜里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书儿”两个大字就觉得发虚,一种强烈的预感升腾在心中,
在强烈的不安和思想仍旧游离在外太空的状态下接通电话,那人着急的问:“你在哪儿?”陆锦看了看四周,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只知道在高速路上,断断续续的说:“我……我不知道,反正……反正在高速路上。”
“过收费站多久了?”他声音一下变得冷起来,陆锦似乎听见他在叹气,“为什么不等我,我现在刚下飞机,还在机场,我来找你。”
“我等了,给你打电话都是关机,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就只好一个人走了。”她大着胆子解释,或许是太紧张,或许是害怕他生气,说完后等了很久都没得到回应,拿开手机一看,才发现那人早已挂了。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来找她,那么,她现在在高速路上,根本不可能停车,焦急万分,只好求助于那个穿军装的人,“过了高速收费站多长时间了?”
那人眯了眼盯着她上下打量,回过神来才说:“半个多小时吧。”
半个多小时,不知道那人要追多久,从机场到高速收费站,起码也得一个小时,然后还要一直追追追,天哪,有一种会死的很惨的错觉。
陆锦又问师傅要了车牌号,摸出手机噼里啪啦的把车牌号啊上高速多长时间啊之类的信息发给陆子书,那人也只是淡淡的回:“知道了。”
陆锦分辨不出他的喜怒,只好继续睡大觉,狂风暴雨什么的等睡醒了或者某人追上来了再说。
事实上并没有等到睡醒也没有等到陆子书追上来陆锦就醒了,是被温热的男性气息和手掌接触皮肤的摩擦力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看见一只袖口扣得整齐的墨绿色军衣的手迅速缩回去,陆锦侧头去看身旁的人,正是那个穿了无比庄重的军装男人,年纪约莫三十来岁,皮肤黝黑,可能是与长期被太阳照射的原因。
陆锦一脸戒备的看着他,继而往窗边缩了一截,并没有理会他,闭了眼睛假装睡觉,没想到那个男人又伸出手去摸她光滑洁白的大腿,她一惊,迅速打落他的手。
“你想干嘛?”她压低声音问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大,知道自己遇见了传说中的咸猪手,天啊,这概率是有多大,老天爷都注定不让她回家!
“小妹妹,让我摸摸,哥哥不会亏待你。”说完就要伸出手来,陆锦彻底受了惊吓,忙用双手护住膝盖。
“你可别乱来,不然我叫人了。”她威胁的说,眼里却是掩藏不住的害怕。
“你叫啊,看看他们相信你说的话还是相信我这身军装。”那男人自信满满,指了指他的衣服,认定了她不敢叫人的铁铮铮事实,“让我摸下你又不会怎么样,哥哥长期待在军营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遇见个这么漂亮的,让我满足满足手感也好。”
陆锦彻底明白了这人胆大妄为的根本原因,她确实不敢喊人,很多女人在遇到这种情况时都选择了沉默,她也看过关于这类问题的专题报道,没想到有一天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陆锦恨不得此时此刻陆子书能从天而降把这个男人打得满地找牙,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任何狂风暴雨都比被别人占了便宜强的多。
他动作幅度并不大,翘着二郎腿作为掩饰,另一手在陆锦身上游离,她一只手护住双膝,另一只手气死的握住那男人的手,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突然,身后传来几声刺耳的喇叭长鸣,陆锦侧过头就看见那辆熟悉的车,喜极而泣,仿佛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
一辆大巴车和一辆雷克萨斯的跑车并驾齐驱,大巴车放慢速度,那辆车也就放慢速度,大巴车加速,那辆车也就加速,简直就是如影随形,如此特殊情况倒是引来车上人的不少好奇心。
陆锦趴在车窗上去看车上的人,车蓬是敞开的,那人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袖口挽至关节处,一条黑色西裤,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车窗上。
神色甚是疲惫。
陆锦觉得愧疚,掏出手机给他电话,那人拿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朝陆锦笑了笑,接通电话。
“怎么了?”他抢先一步问。
“对不起,陆老师……”她向他道歉,为自己做的丝毫不考虑他感受的蠢事而道歉。
他淡淡一笑,“待会好好补偿便是。”
司机师傅打趣,“这谁的家属啊,真是不好意思,待会到了前面的服务站我停下来放你下去啊。”
车上的人哈哈大笑,似乎都想看看那金主儿到底是谁家的家属。
笑过之后,那个穿军装的男人似乎不甘心就这样放弃,还想继续,陆锦见势放出狠话威胁他,“你别乱来,我男朋友就在外面车上。”
谁知那人不但没有就此打住,反而更加得寸进尺,陆锦惊慌失措的躲开他的脏手,委屈的泪一下子流出来,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她决定不再沉默,正要反抗的时候电话铃声好巧不巧的响起来,陆锦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喂”一声,就是一阵劈天盖地的询问:“你旁边那人是怎么回事?让他接电话。”
原来他早已发现了不对劲,陆锦把电话递给旁边的人,那人觉得莫名其妙,她又指了指窗外的人,那人才拿过电话。
“如果不想脱掉你那身军装,最好给我安分点,旁边的人是C军区陆政委未来的儿媳妇,你得罪不起。”陆子书咬牙切齿的说完然后“啪嗒”一声挂掉电话,丝毫不给那男人说话的机会。
那男人一听陆政委三个字就有点被震慑住了,不过他也不是吓大的,陆承远这人他是知道的,为人光明磊落,绝不会公然偏袒外人和处心积虑想攀关系的人。
车上那人也不过是二十多岁,哪里来的这种关系,不过,他也没再对陆锦怎么样了,并不是因为陆子书的恐吓,而是觉得无趣。
车子终于到达服务站,司机师傅刚把车子停稳,陆锦就迫不及待的提了行李下车,眼泪汪汪的看着也刚从车里走下来的人,“陆老师……”
“你去车里坐着,我待会就来。”他摸了摸她柔软的发,很是无奈。
大巴车上的很多乘客都下车上厕所或者买水去了,车子上的人并不多。
陆子书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司机师傅,那师傅满脸笑意的下了车。
“你给我下来。”他脸色早已冷了几分,冲着那个穿军装的人吼,饶是有军队里当官的魄力。
那男人被他这么一吼似乎感觉很没面子,也就极其不屑的下了车,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陆子书足足比他高出了一个头顶,他抬眼看了那男人的肩章,不屑的淡淡一笑,“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将军司令,不过是区区一个高级士官罢了,竟然这样放肆?”
那男人似乎很生气,从没有被这样瞧不起过,作势就要动手,陆子书眉眼一抬,“怎么,想打架?那也行,你脱了这身军装老子陪你打。”
那男人面红耳赤,说罢就要脱掉上衣,陆子书又淡淡开口补充道:“脱掉就别再想穿上,我会亲自和你们王中尉说的。”
那男人一惊,衣服都脱掉了一只袖子,愣在那里没再继续,“怎么?不信,许上校胡少将江上将都要我亲自打招呼?要不就直接越级通报陆政委,看看他偏袒你还是偏袒我?”
那男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脱掉的衣服又重新穿上,眼前的男人不知是何来历,居然和他们军队当官的全认识,许是脸上挂不住,又一声不吭垂头丧气的走回车里。
“妈的,连老子的女人都敢碰,简直是活他妈的不耐烦了,老子都舍不得碰,哪儿还轮得到你?”陆子书在他身后骂骂咧咧的一阵就转身走了。
这陆老师今日真是气得够呛。
陆锦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陆子书,脸上冷冰冰的,径直坐在车里也不和她说话。
“陆老师……”
“你还知道叫我陆老师?高中的调皮捣蛋哪里去了,那时对我那么凶,他刚才那么欺负你你不知道反抗,你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
陆锦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那人肯定生气了,再转念想想,她的确理亏,也就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说你呀,该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对不起,陆老师……”陆锦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
他甚是无奈,最见不得这丫头哭了,“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让我睡会儿,困死了。”
说完就趴在陆锦的双腿上睡去,可能真的太困了,那人很快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原来陆子书昨晚连夜处理完签约的后续事项,上午又是陪人吃饭陪人喝酒等正常程序的庆功会,而后坐了飞机赶回来,却得知那丫头坐上回G市的车,又连忙开了车一路追来。
现在只觉得困意正浓。
27、都说物是人非
他真的只是眯了一会儿就醒了,尔后执回方向盘继续开车,陆锦看着被甩在身后越来越远的景色,疑惑的看着他,不是说要回M市么,怎么还在往G市开?
“来都来了,回G市逛逛吧,我也很久没来过了。”他温柔一笑,却掩饰不住脸上疲惫的神色,他说的来而不是去,就好像G市不是他生命中的一个驿站而是久别重逢的故乡。
陆锦懊恼不已,同时还带有深深的自责,明明都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就不能替他多考虑一点,反而老让那人替她收拾残局,这种感觉难以形容,只觉得胸口闷闷的,随手把车里的空调开大,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
谁都没有提回家的事情,事实上陆锦也并不想回去,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他分开,两人很有默契的住在酒店里。
晚餐过后,夕阳西下,余晖透过玻璃窗洒满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陆子书背对着她,周身像是被镀了一层光,逆着光的脸庞格外英俊,声音清澈而动听,“我们出去转转,去你以前喜欢去的地方。”
陆锦一听说要出去转,高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