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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缓慢的睁开眼,看见她,露出柔和的笑容,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陆锦,你怎么回来了?”转而又似是责备,“小病小痛的就别让孩子操心了……”
陆锦想握住他的手,却发现手背上还有输液的针头,无力的说:“爸,这种事情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我是你的女儿啊,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会好起来的……”
陆志明无力的点点头,“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和书儿说。”
几个人都在门外等候,明明没有多长时间,却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陆志明招呼他坐下,缓缓的说:“书儿,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我知道我的时日不多,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陆锦这孩子,伯父拜托你,要替我好好照顾她。”
“伯父不要说这么丧气的话,你会好起来的。”他颤声说。
陆子书掩好门,和陆锦往主治医师的办公室走去,陆锦急不可耐的问:“医生,我爸爸怎么样?”
“你父亲的情况不是很理想,如果有经济条件,我建议你们转去国外治疗。”
陆子书向医生道谢:“那好,谢谢你。”
出了办公室,陆子书连忙给他国外的同学朋友打电话,讲着陆锦听不太明白的英语,没过一会儿就挂断了。
他面露喜色,对陆锦说:“我朋友答应了,让我们尽快转过去,你不用太担心,我朋友很擅长这方面的病,一定会有希望。”
陆锦重重点头,仿佛看到了希望,给余瑶和陆程交待了几句,余瑶就和陆程回家收拾行李,他们走后,陆锦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她用手擦了把脸,努力平复下来,她不能倒下,她必须挺住,才能好好照顾爸爸,陆志明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接下来的几天,是从C市到美国,南北夸洋,Aaron医生对陆志明进行了全面检查,Aaron神色不太好,只是淡淡的对陆子书说:“Lucas,you e with me。(你跟我来) ”
他看了一眼陆锦,转身跟着Aaron站在走廊的角落里说话,Aaron神情专注的比划着片子,应该是在分析片子,隔的太远,陆锦只听得见断断续续的美国口音。
“Sharp deterioration,is more than a cancer of the stomach,I just check out and cancer,are late,to be honest,now this kind of situation,chemotherapy didn't make any sense,or prepare for you,sorry。(病情急剧恶化,不止是胃癌,我刚刚检查出来的还有舍癌,都是晚期,老实说,现在这种情况,做化疗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抱歉。)”Aaron遗憾的说,继而拍拍Lucas的肩膀。
“Is there really no other way?”他问。
Aaron摇摇头“Might as well let patients by less bitter。(倒不如让病人少受点苦)”
“Thanks,Aaron。”他神色凛然。
陆子书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陆锦,她有权知道,这对陆锦无疑是一个噩梦,本来以为还有点希望,哪知……
陆锦坚持要陆志明接受化疗,能多活一天是一天,陆志明看着哭的像泪人儿的陆锦还是答应了,每次化疗,听着他痛苦的□□,陆锦的心就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陆锦眼睁睁的看着陆志明的身体一天一天的垮下去,很多的时候都是糊涂着的,就连陆锦也认不出来,吃进去的东西又吐了出来,连Aaron都开始摇头,陆锦和陆子书日夜都守在他床前,痛恨自己没用,陆子书也只有默默的陪在她身边。
陆子书也不是没劝过陆锦,那孩子偏偏执拗的很,舍不得陆志明走,只有一日一日的在美国耗着……
陆志明才几日的化疗后精神忽然好了一些,就连神志也变得特别清醒,连眼睛都明亮了许多。他疼爱的看着陆锦,“锦儿,你就是脾气太倔,就让爸爸走吧……”
陆锦的泪立刻就涌上来了,不停的摇头,陆志明闭上眼睛,艰难的说:“把事情想开心,以后若是跟着书儿,就好好听他的话,爸爸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了……”陆锦低着头,不停的哭泣。
直到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的那天,才把陆志明运回E市人民医院,当晚,陆志明在病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气,陆锦能感觉到爸爸的手逐渐变得冰冷,然后陆子书将她拉开陆志明身边,她在医院的长廊上,伏在陆子书的怀里,看着护工把覆着白色床单的爸爸推远,想追上去,陆子书却将她紧紧扣在怀里,脚也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她听着轮子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终于再也听不见……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怀里待了多久,天渐渐亮了,期间有人跟她说话,可究竟说了什么,她听不见也想不起来。
她只想蜷在他怀里一直这样。
直到有双温暖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她没有抬头,那人坚定的说:“你还有我。”
是啊,世上唯一的亲人没有了,她只剩下他,她哭了很久,颤颤巍巍的问:“那你会不会也离开我?我好怕这个世上,我爱的人都会离开我。”
“我不会。”他飞快的答。
没过多久,陆程也来了,陆子书把她交给陆程自己去清办手续,他说:“陆锦,你哭吧。”她居然就这样在陆程怀里哭到无力再哭为止,这多么像一场梦,来的快去的也快,区区数日,她就与她最爱的爸爸阴阳相隔,她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没有妈妈就够了,为什么转眼间连爸爸也失去了。
陆子书回来的时候陆锦已趴在陆程怀里哭的睡过去,他一把穿过她的腋下,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膝盖,将她横空抱起,对着身旁的人说了声“谢谢。”
她整整睡了一天,她浑浑噩噩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人,意识清醒到一半的时候一双温柔的手抚上她的额头,“醒了?”
她叹了口气,问道:“我爸呢?”
“放心吧,你爸爸的事有我,有你阿姨还有陆程,你还发着烧,好好休息。”不知道是不是考虑到她失去父亲的心情,他一直温和的笑着。
陆锦低下头,原来一觉醒来,她和爸爸就真的永远分离了。
她捋捋头发,轻轻的点头,又突然伸出半边身子用双手环抱住那人的脖子,温热的泪水落在他的脖颈里,过了许久,他才听见她说:“我现在只剩下你了,陆老师……”
陆子书任由她抱着,拥抱是两个人交流的最直接有效的语言。
36、兑现承诺
陆志明的后事操办得还算顺利,亲戚朋友也还算多,可是人既然都不在了,风不风光又有什么区别。
陆子书和余瑶还有陆程老是担心的她的身体,让她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其他的事,其实,他们说的对,她是真的累了。
韵锦回到老家,妈妈的后事办得还算顺利,她们家亲友不多,可是人既然去了,风不风光又有什么区别。 叔叔说,韵锦的身体不好,让她好好休息,别的事让他去操持,他说得对,她真的累了。
陆锦看着那人忙碌的身影,悄悄的退回在自己的房间里,这几年来,他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她好像总是在扮演需要他援助的角色,他帮她,有时候默默付出,有时候正大光明,陆锦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小抿了一口,苦涩中带点甜味,她不会告诉他,这段时间以来他力所能及的帮助和无处不在的关心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珍贵和有力。
那天在医院里,他四处打电话联系他的医生朋友,他跑前跑后的办理各种手续,他神色疲倦和医生交流,原来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是这样的感觉,这个比她大八岁的人,凡事站在她的前面,替她撑起一片蓝天,创造一丝希望。
现在,经历过生死困顿后,她才明白,拥有这样一个男人足以让她不惧生死。
虚掩的门被推开,陆子书走到她面前,犹豫片刻后才询问的说:“我爸妈……他们知道了伯父的事情,想过来一趟,想问问你是否方便?”
“嗯,一切你做主皆可。”她坐在吊椅上目光涣散的盯着远方。
他的心一痛,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陆锦,你别这样行不行?”
她脸上忽然露出少见的笑容,“我没事,陆老师,你信吗?我刚刚还在想,这辈子没有什么事能比拥有你更幸福了。”
“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他安慰她说。
陆承远夫妇在临近傍晚的时候抵达E市,陆承远只是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并没有说话,或许作为一个军人,用这种表达方式再恰当不过,反倒是彭瑜心疼那孩子,把陆锦搂在怀里,“孩子,你若是不嫌弃,我和你叔叔必定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不会让你吃亏受苦,你要快快振作起来才是。”
陆锦唯我沉默不语。
陆志明的后事办完后,陆锦并没有立刻回学校,而是和陆子书一起去了美国。
上一次来的匆忙,他没有好好带她在这片他生活了八年的土地四处走走,从最初的不适应变成应对从容,从断断续续的中国式英语变成地地道道的美国口音,不是每一个人的成功都轻而易举,背后的辛酸痛楚除了自己没人知道。
从罗根国际机场直奔麻省理工学院,这所有着世界理工之最的工科院校位于麻萨诸塞州的波士顿,他带她在校园里或是附近四处转转,走过他那时走过的路,看过他那时看过的风景,见他所有的朋友,陆锦知道,他一直在很努力很努力的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们住在查理斯河边一家酒店里,整面墙都是干净明亮的玻璃,陆锦睁开眼,清晨的阳光温暖和煦,她的心里也暖洋洋的。
陆锦突然有些口干舌燥,她抬手去摸了摸鼻尖,温热的鼻息在她的鼻尖划过,陆锦眼神乱飘,低头去看那人的下巴,青色的胡茬一夜疯长,陆子书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鼻尖,脸红了个彻底,陆锦紧张的盯着他,他忽然低笑一声,声音低沉而愉悦,“要不要试试?”
事实上陆子书根本没有等到她答应或者拒绝,话音刚落,陆锦就被他按在床上亲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他一手抬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撑在白色的床单上,这次的吻比任何一次都要急切,如狂风骤雨般,陆锦全身发软的瘫在床上,她还没反应过来陆子书已经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如果按照以往,他们结束亲吻就没有下一步了,可这一次,他们谁都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
陆锦看着这架势直接干脆直接把眼睛闭得死死的,这在陆子书眼里绝逼是主动投怀送抱任凭调戏的节奏,眼睛,还乖乖地自己抽了皮带,绝对的躺平任调戏的样子。
当然,陆男神毫不客气!
他轻而易举的拽掉了她身上唯一一件薄薄的睡裙随手扔在一边,陆锦半闭着眼看着陆子书也默默得把自己的睡衣脱了,他镇定自若的样子让陆锦低低一笑,陆子书也抬起头跟着她低笑一声。
他在她光滑的额头印上一吻,然后是鼻尖,嘴唇,接着在一路往只下直至她的脖颈里。。。。。
事实证明,憋得太久的男人是相当可怕的,陆子书不光证明了他行不行还证明了他有多能耐,陆锦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被他欺压数遍,每一次她的示弱和求饶都换来他极大的兴趣……
一开始,陆锦告诉自己要补偿他,嗯,一定要补偿他,哪知道第一次的时候是如此的疼痛难耐,她双手抓紧床单,整个人崩得紧紧的,却尽量放得自然,陆子书不怀好意的问:“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陆锦坚定的摇头,“不后悔!”
她皱着眉头,轻轻说疼:“疼……” 陆锦至少以为那人会像许多小说或者电视剧里的男主温柔体贴的说“别害怕,我会轻点”,陆锦陆陆续续的发出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