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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竟然这样!!
“爹爹,”景亦文起身转向景佑年,朝他长揖到底,而后缓缓道:“长者赐,不敢辞。”
“好,好,还是我的乖孙懂事,来,祖母喝孙媳妇茶。”景俞氏笑着伸手,接过容歆绿一直高举着的茶盏,轻抿了两口,然后递给她一个红包,“好好照顾三少爷。”
景如天的心思,俞氏自是知晓的。
三儿媳妇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儿子,自己主持中馈又j□j无术,男人们都忙着生意,景亦文如此孱弱的身体,若是不找个人精心伺候,怕是连成年都难,更别说为景家争光。
待他成年后,若是不喜欢这个媳妇,再娶个平妻,也不是不可以。
“父亲,”景佑年见自己娘亲也同意了,更加忍不住,“文儿这么小,何必……”
“好了,我心中有数!”景如天打断他的话,不耐烦道:“景亦文是我的嫡亲孙子,我还会害他吗?此事不容再议!”
景如天都这样说了,景佑年只得顺从。他狠狠的瞪了容歆绿一眼,不甘愿的说了声:“是。”
接下来容歆绿再给公婆敬茶,就顺利多了。
待景佑年夫妻喝完媳妇茶后,景俞氏淡淡道:“三媳妇,给你的儿媳妇请个教养嬷嬷,好好学学景家的规矩。”
既然已经进了门,那便好好j□j吧!虽然出生低些,但看着还算聪明。
“是,娘。”景李氏起身答应,想了想又说道:“您看请了我娘家的张嬷嬷可好?她是宫里出来的老人,在我娘家教导哥哥的嫡女,去年大姑娘出嫁后,她就在李家养老。”
景俞氏端起茶盏,揭开盖子轻轻拂了几下,听见景李氏这样说,她的动作停了下来,道:“那张嬷嬷是亲家请的人,我们怎么好意思请来?若是旁人知晓,还以为我们跟着沾光呢。”
“是,还是娘考虑的周到。”闻言景李氏呐呐地坐了回去。
见她这样,景俞氏打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厌恶。自己只是客套的说几句,她便不接下茬,那自己还怎么往下说?
作为正妻,如此懦弱,丈夫抬个妾回来,不但立不了规矩,反而被气的滑了胎,若是今后分了家,她怎么做的好当家主母?
当初娶她,还不是因为她爹是个五品官员,哥哥如今更是有望升上四品,却没想到官宦人家的小姐,怎地如此上不了台面?如今更是连儿子都照顾不好,还得自己替她操心,真是……想想就来气!
景俞氏索性一口气喝光了茶盏里的茶水,方才觉得心里顺畅了些。
景俞氏这番样子,落在众人眼中,都知道她不高兴了。
景李氏更是不安,她知道定是自己惹了婆婆,可她却不知道说错了什么。
“娘,”景林氏见状,安抚地拍了拍景李氏的手,说道:“我想弟妹是觉得,张嬷嬷是知根知底的人,请回来放心,再说我们亦文也是李太公的嫡亲外孙,外公给外孙个把人,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一家人,不兴说那外道话。”
她的这一番话,既帮景李氏解了围,又圆了景俞氏的面子,还把事情办成了,最重要的是,让景老太太舒心了。
“是,老大媳妇说的有理,知根知底的用着放心。老三媳妇,麻烦你跟亲家说说,让那个嬷嬷来景府住段时间,费用从我这里出。”
“是,谢谢娘。”景李氏连忙起身答谢。
景亦文也走下座位,拉着容歆绿一并跪下,“多谢祖母!”
“好了,多大点事,值当你们这样谢来谢去的。”
“祖父,祖母,孙儿还想求个恩典。”
景如天端起茶盏,问:“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吧!”
“孙儿听景安说,您要处置我的如意。我想替它求个情。”
景家的男孩在七岁时,会开始学习骑术,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马匹,而如意,就是景亦文的专属马匹。
“它害得你好端端的摔了下来,差点丢了性命,你还替它求情呢!”景俞氏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如意一向温顺,再说那日我上马前,景安前后都仔细检查过,并无大碍。孙儿也是在后期听见一声细微的声响后,如意才失控的。”
景安是景如天赐给他的随侍小厮,做事一向稳妥谨慎。
“是什么样的声响?”
“很细微,”景亦文侧头想了想,又道:“有些闷,像是有什么打在马的颈部。”
听见他这样说,景如天放下茶盏,借机不动声色地环视一圈在场的众人,他们皆都没有太大的动作,似乎都在思考景亦文所说的话。
“你说的这点很重要,难怪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出。你放心,祖父会给你个交代的。”景如天走下座位,把景亦文从地上拉起来,拍拍他膝上的灰尘,“好好养病,年后便要启程去京城,可不能再耽搁了。”
“是。”
景如天又对容歆绿说:“起吧,这几日免了你的请安,多熟悉熟悉府内环境,好好守着三少爷。”
“是。”容歆绿也站了起来。
“若是没有其他的事,便都散了吧,老三你用完早膳后到我书房来。”景如天率先走出紫苏厅,其他人等老太爷老太太走了之后,也都各回各的院子。
容歆绿跟在景亦文的身后回了景天苑,春旭已经摆好了早膳等着他们。
景亦文进了花厅,净手后在桌上坐下,待容歆绿也在那红木葡萄纹的圆桌边坐下,刚想要去拿筷子时,只听见他冷冷道:“谁允许你坐下的?”
第伍回
容歆绿被他说得一怔,疑惑地问:“你们吃饭不是坐下吃吗?”
高门大户果然有这许多要求?连吃饭都与常人不同。
“自然是坐着的,但你不行!”
“为什么?”
“这是规矩!”
她有些茫然的看向春熙,还有这样的规矩?
容歆绿娘家只有五口人,人丁简单,每次吃饭的时候,都是一家人坐在桌子上,热热闹闹的一起吃,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吃饭要站着的。
春熙面露难色地朝她点点头。其实正妻是可以同丈夫坐着一同用餐的,可是三少爷都这样说了,她一个做丫鬟的,还能说什么呢?
“夫君,妾身怕站着不方便吃。”
“谁说让你吃了?给我布菜。”他朝着左边的银鱼蛋羹抬了抬下巴,说:“我要那个。”
容歆绿认命地站起来,到他身边,替他舀了一勺蛋羹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
“布菜都不会,你看这蛋羹里,怎么一只鱼都没有?”
容歆绿又舀了一勺,这次里面有几只小鱼,夹在里面。
景亦文却没有动那个蛋羹,而是又朝正前方的小笼包子抬抬下巴说:“我还要那个。”
容歆绿又替他夹了一只小包子,放在另一只小碟子里。
“我要蘸醋。不蘸醋让人怎么吃?”
容歆绿复又夹起那只包子,放到醋碟子里微微沾了沾,这次没有再放回碟子里,而是直接夹到他嘴边,“啊……”
景亦文拿起手边的筷子,不屑道:“啊什么啊?我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你喂?”
也不知容歆绿是有心还是无意,慢悠悠地说了句:“一直都觉得夫君成熟早慧,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显得有些孩子气。”
容歆绿的意思是,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捉弄人。
景亦文被她的奚落气的脸都红了,“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呀,”容歆绿睁大眼睛,无辜道:“我只是觉得夫君都九岁了,还要别人帮忙布菜,夹来了你又不吃,与你平日里那成熟的形象颇为不符呀!”
“你……哼,无知妇人!替丈夫布菜,是做j□j子的最基本的要求,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自是做的好的,可是你觉得有必要吗?自己想吃什么,夹便是了,为何要借他人之手呢?”说完,容歆绿一口吃了筷子上的小包子,抿着嘴细细咀嚼。
景亦文被她那豪放的吃相惊到了,生平第一次看见女子居然如此不顾形象地一口吞了一只包子,“你……你……一口就吃了它?”
容歆绿直到口中的包子完全咽下去,才开口说道:“嗯,怎么?”
“你一口就……你的嘴巴,怎么装的下整只?”他见过府里的女眷吃小笼包子,都是先咬一小口,轻轻咀嚼,然后再咬一小口,一只包子起码要咬上五口才能吃完,哪里像她?
“这么小的包子?”容歆绿自顾自地坐到座位上,又夹起一只,伸到他面前,“怎么装不下?”她又把包子拎回到自己面前,“小笼包就要一口一个,这样吃起来才够味。你看,”她蘸了蘸醋,复又把它拎高,在他眼前晃了晃,“皮薄馅多,这样整个放进嘴里,牙齿轻轻地把皮咬破,包子里的肉汁会在第一时间迸发出来,和着醋的酸香,感受包子浓郁的肉汁在你的嘴里绽放。嗯……真是太美味了!”
鸡翅木的筷子,仅夹着小包子上面的那一点点褶皱的地方,包子下面因为内馅的重量,而有些下坠,深褐的颜色,映衬着白色的包子皮,透过清晨柔和的光线看过去,竟然有几分透明。
景亦文从不知道,一向平凡的小包子,被容歆绿这样描绘一番,好像真的变得很好吃的样子,他的嘴里,忍不住分泌出津~液。
容歆绿只是把小包子在景亦文的眼前晃了晃,然后迅速地又放入自己的口中。
景亦文看的很清楚,她在第一口咀嚼时,两只眼睛便笑的犹如天上的弯月,他不禁开始想象,是不是她咬破了包子皮,已经感受到肉汁的绽放呢?
此时的容歆绿,沐浴在晨光中,笑得眉眼弯弯,好像吃东西,是她认为最幸福的事情。
景亦文也被感染了,嘴角微微向上弯了弯,“我觉得,你和昨日,不,就算与今日早晨请安时相比,也是大不相同。”
“有么?”那时都是在长辈面前,她自然是不敢造次,现在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她哪里还需要藏着掖着,当然把本性都释放出来。不过这一点,她是不会承认的。
景亦文也夹起一只包子,蘸了蘸醋,在咬下第一口之前,略微犹豫了下,偷偷看了看容歆绿,见她正在喝粥,没注意到自己,于是迅速把一整只包子都塞进嘴里。
他年纪小,嘴自然也不大,一只小包子把他的嘴塞得满满的。不过即便这样,他也感觉到了容歆绿刚才所说的感觉,小包子果然是这样吃比较美味!
容歆绿喝着粥,眼睛也是注意他这边的,见他已经快要把嘴里的包子吃完了,这才凑过来问:“好吃吧?”
景亦文正在感受肉汁的绽放,冷不丁地被她这样一问,被呛了一下,顿时咳嗽起来,容歆绿赶紧拿起他面前的粥碗,命令道:“快喝。”
他便就着她的手,被她灌下一碗稀粥,这才止住咳嗽。
“三少奶奶,”一直在旁边伺候的春熙忽然出声,兴奋不已的样子,像是已经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还是您有办法!三少爷很少能吃下这么多的东西。”
“这……多吗?”容歆绿看着巴掌大的小粥碗,以及那个一口就能吞入的小包子,有点不敢相信地问:“夫君平日里就吃这么点?”
她的二弟比景亦文小三岁,正常食量是一大碗玉米糊糊,外加一张大饼。随便哪一样,都比他刚吃的要多呀!
许是她的语气太过讶异,让景亦文觉得自己真的吃的太少,赌气似的又夹起一只包子,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了,索性又扔回小蒸屉里,把筷子往桌上一摔,“我准许你坐下了吗?”
容歆绿知道他又在给自己找茬了,难道问他吃的多少也能惹这少爷不高兴?有钱人的心思,真是难捉摸!
她无奈地站起来,问:“夫君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