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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不厌诈,”林青笠看着海里那快速游动的白忌,皱着眉头道:“谁知他们会不会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你们先别说话!”袁因像是又发现了什么,他闭着眼睛微微仰着头,过了好一会儿后,才问:“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声音?除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外,他们没听见任何其他的声音。
袁因见林青笠与赵海生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强调道:“仔细听!”
于是他们便都学着袁因的样子,闭眼仰着头,静静地听着。
眼睛闭上之后,心也随之静了下来,听觉更加地敏锐。忽然,在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之外,他们的耳朵扑捉到一阵异常轻微的鸣音。
那鸣音极其细微,声音或长或短,毫无规律可言,若不是袁因心思敏锐,寻常人根本不会发现。
他们二人同时睁开眼睛,略带兴奋地看着袁因。
见他们那样,袁因便知晓他们肯定也都听见了。他转头看看白忌前行的方向,果断道:“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而白忌它们现在正在往那边游去……”
结果不言而喻,定是有人在召唤它们,而那个方向,正是主帅袁行之营帐所在!
他们三人相互看了看,不约而同地朝着主帅营帐狂奔而去。
容歆绿收拾了几本医书,带着出诊箱,留了一封长长的信,跟林大夫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便跟着前来接她的宫人入了宫。
容歆绿想着,皇帝只是需要让自己呆在他眼皮子地下便成,那便收拾出一个小厢房,让宫人领着去便可,有可能这段时间根本不需要见到皇帝。
可待她随着宫人走到御书房门口时,不禁傻眼了,这刚刚入宫,又这么晚了,还要见皇上吗?
果然,那宫人到门口后便停了下来,隔着一道门,弯着腰恭敬道:“皇上,容氏歆绿已经带到,您现在见吗?”
过了好一会儿,皇帝那低沉略带威严的声音才从里面传来,“带进来吧!”
容歆绿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又要见到这个让她害怕的人,她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闭着眼睛,深呼吸两下,推开门,捏着拳头走了进去。
“民女容氏歆绿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打量着下方伏地叩拜的女子。
头两回见面时,场合都不对,他也只是匆匆一瞥,印象中,容歆绿是个面容清秀的普通女子。
今夜再次见到她,与印象中也是相差无几:容貌清秀,行动大方得体,识得几个字,懂一点儿医术,并未有特别突出的地方。
可是这样一名女子,却能让他的探花郎如此维护,这让皇帝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也充满了好奇。
就如同他对景亦文一般。皇帝起初对于景亦文的印象,也仅仅是少年才子。皇帝想着,他也许就是比别人稍微聪明一些,再加点运气,才可在万人的科举应试中脱颖而出。可经过这几件事情接触下来,皇帝发现景亦文思维敏捷,年纪虽少,却有着他这个年纪的少年,少有的责任感与担当,也不像是一般死读书的迂腐书呆子那样,墨守成规;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保有着年轻的冲劲与热血,从这次他能够只身前往扬州,便可见一斑!
不是每个少年,都有他这样的勇气!
景亦文身上种种优秀的品质,让皇帝有种挖到宝的感觉。
如今内阁中的几位大臣年事已高,办事稳妥有余,灵活不足,是时候提拔一些新人了!
对景亦文越是欣赏,皇帝就越是想要了解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心上人。皇帝想要知道,这个女子是否配得上他,他可不希望委屈了他的良臣。
“平身吧!”
“谢皇上。”容歆绿起身后,低着头在原地站好。
“你今年多大了?”
“回皇上,民女今年一十有九。”
“十九?”皇帝的手指,在龙椅的扶手上敲了几下,道:“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景卿好像还不到十六吧?”
“……是。”
“这个,差的有点多啊!”
“……”容歆绿不知皇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得沉默以对。
“若将来有一日景卿嫌弃你人老珠黄,停妻再娶,你该如何?”
这……算是在考验她吗?
容歆绿不知为何皇帝大半夜的找她过来,问这样的问题。可她又不能不答,只得强打起精神应对。
该如何呢?说真的,容歆绿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一直都是踏踏实实地做好眼前的事情,至于将来会如何?那等到将来便会知晓,现在多想无益。
容歆绿思索一番后答道:“回皇上,民女连明日会发生什么事情都尚且不知晓,又怎能预见将来的事情呢?”她顿了顿又道:“若真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民女懂得医术,应该还能养活自己。”
皇帝听见她如此说话,不禁多看了她两眼:这姑娘,真不知是不是该说她心够宽的呢?
“我听景卿说起过,你是他们家佃户的女儿。先撇开年龄不说,你们之间这身份的差距,也着实不小。”
“……是。”
皇帝见她回答得有些犹豫,不由得暗自揣测,莫不是看中他的身份?想要攀龙附凤?
“你没有为这个担忧过?”
容歆绿垂眸,这自然是有的,所以在景亦文提出和离时,她并无半点异议,和离之后也再没有去找他。
可是后来,她知晓了景亦文的心意之后,便再也不忍放手了!
“回皇上,民女原本只想找个普通的庄稼汉,景大人他,完全不符合民女的择婿标准。”
“哦?呵呵……”皇帝没想到容歆绿会这样说,不禁被她的话语逗乐了。如此优秀的探花郎,京城多少待嫁少女都希望能嫁给他,偏偏眼前这普通的姑娘,说他不符合她的标准。“既如此,你为何还与他在一起。”
容歆绿也微微笑了,她笑得颇有些不好意思,“回皇上,因为民女心中有景大人。当民女喜欢上景大人时,就算他完全不符合民女心目中的标准,民女还是那么的喜欢他。”
容歆绿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的,那由内心散发出的喜悦,好似连皇帝也被她感染了,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这一对小儿女的感情,单纯而又真挚,皇帝也不忍再为难容歆绿。
他面带笑意问:“这段时间你要住在宫中,可有何要求?”
容歆绿想了想道:“皇上,可否待景大人来信时,告知民女一声?”她怕皇帝误会,又急急道:“民女并非想要打探什么消息,只是希望皇上能派人告知民女一声,景大人一切平安即可。”
“准了!”皇帝大袖一挥道:“若无其他事情,你退下吧!”
容歆绿从皇帝御书房出来时,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浓浓的墨蓝色天空中,启明星明亮地闪烁着。
景亦文带着景安,为了节约时间,连夜奔袭,此时已经距离京城已有百里之遥。
“少爷,前面有个驿站,我们在那里歇一会儿吧?也该让马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景亦文抬眼望去,驿站的旌旗高高挂着,气死风灯在它的旁边摇晃,上面大大的驿字时明时暗,却依然可以清晰看见,显然地方不远了。他又抬头看看天空,天像是被泼了浓重的墨一般,广袤漆黑,只有前方的启明星,在闪烁着光芒。
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看不清脚下的路很容易出事,此时确实不利于赶路,于是便同意了景安的请求,主仆两人在驿站歇息下来。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作者有话要说:注:白忌,中华白海豚
叶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26 02:08:24
谢谢叶子妹纸扔的地雷o(∩_∩)o哈哈~
第50章
三个月后;京城。
凛冽的寒冬过去之后;温暖的春天好像转眼便来了,而大宏八年的阳春三月,似乎比以往都到得更早一些。
这一年的春天;春风早早地便吹绿了大宏的壮丽山河;一点一点让人间繁花似锦;一点一点令江山溢彩流韵。
这一年的春天;是大宏自建朝以来;喜讯最多的一个季节。
先是东南沿海快马送来八百里加急捷报,倭国大军被袁家军一举击溃;不得已送来停战书;请求议和;再有探花郎景亦文,成功拖延住反贼霍恭肃挥军北上的脚步,给了皇帝足够的时间调动兵马,在倭国请求议和之时,一举擒获霍恭肃及其党羽,现在正在押解上京途中。
这一日,是袁家军得胜回朝的日子。平安大街上人头攒动,热闹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去岁新科进士们的打马游街。
事有凑巧,景亦文押解着霍恭肃等人,也是在今日抵达京城。
得知这一消息之后,皇帝龙颜大悦,早已命人在御花园设宴,款待诸位功臣;又着宫人在平安大街上铺就十里红毯,自己则盛装立于宫门之上,等待臣子们的到来。
如此高规格的待遇,在大宏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便连京城中的百姓都知晓,如今这探花郎与那袁家军小将,真真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炙手可热呐!
“诶,来了,来了!”
日头刚刚偏西,翘首盼望的百姓们,便看见六匹高头大马,两拨人,正从远处街尾,缓缓汇集到红毯上:他们分别是景亦文与平定叛党的两位都尉,林青笠与袁因,赵海生。
景亦文已是官位在身,他今日着大红色七品文官朝服,头戴二梁金色梁冠,一手执着槐木笏,一手拉着缰绳,背脊挺直地坐在马上。
他本就样貌出众,如今又在扬州经历过一番生死历练,气质愈发显得沉稳,加之他从未间断地练习武术,身体相较之以往,又更加健壮一些,现在骑在马上,端的是丰神俊秀,隐约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愈发男人了。
林青笠还未有品级,他穿着大宏朝普通军士的玄色棉帛窄袖袍,外罩无袖护心甲胄,头戴尖顶盔帽,手执一杆亮银色红缨长枪。
他眉眼刚毅,面容冷峻,身上自有一股经过战争淬炼过的萧杀气质,却又因为自幼生长在杏林家庭,比别的武将多了几分儒雅的感觉,与景亦文一起并驾齐驱时,丝毫没有被他的光芒掩盖下去,反而彰显出他自己独特的气质。
这样一文一武,如此出挑的两个少年英雄并列行在一起,守在平安大街两边的少女们激动的都快要晕厥过去了。她们不断地朝景亦文与林青笠身上投掷鲜花,只希望这两人能转头看自己一眼。
“啊~~~看这里,探花郎,看这里!”
“小将军,这边,看这边小将军!啊~~”
手上的鲜花扔完了,少女们便抓起什么扔什么。一时之间,什么水果,蔬菜叶子,小石子……全都往他们几人身上招呼,景亦文与林青笠的脸色,渐渐都不好看了。
“啊,他们两人说话了,说话了!”这时,有眼尖的少女,看见景亦文微微转头,撇了林青笠一眼,然后说了些什么,林青笠亦皱着眉头回答他。
“你说他们在谈些什么?”人群中的少女,手中不断地绞着帕子,脸颊红红地问身旁的同伴。
另一少女也心生爱慕地盯着他们两人,理所当然道:“定是在商谈国家大事,没见他们神情如此严肃么?”
景亦文与林青笠自是相熟,只是在这样的场合,也不好说些什么,在初初碰面时,两人打了个招呼,互相谦让一番,便一起朝皇宫行去。
只是越走,这两人的眉头皱得越紧,道路两旁的少女们太过热情了,起初鲜花砸在身上还好些,后来那些水果,石子之类的东西,砸得真是挺疼的,就更别提那些菜叶水果砸过之后留下的污渍。
林青笠穿玄色窄袖袍,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