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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欺骗他,把他一个人丢在鬼屋一般的地方,他还是不会吸取教训。等下次见了闻暮雨还要做闻暮雨的小尾巴。
『暮雨,你别又欺负人家!』
见那哭包总是被自家女儿折腾的这里受伤那里受伤,李云不止一次地教训女儿,让她不要那么顽劣。然而她越是这么说,闻暮雨越是打从心眼里不喜欢那个只要哭两下就能得到大人的关注、怜惜与喜爱的哭包。在闻暮雨的心里,那个哭包的存在等同于“无能”、“懦弱”这样的词汇。
『哼。是他自己要跟来的。』
每次听到女儿这么回答,李云都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她每次都会蹲下身来用轻柔和缓的声音安慰哭个不停的小哭包,并且动作温柔的为小哭包身上的各种擦伤、划伤、刮伤以及磕伤、碰伤做治疗。
随着小哭包越来越擅长跟住闻暮雨,不会再被闻暮雨轻易甩掉,小哭包也和李云越来越熟。他对李云的称呼从“李云阿姨”变成了“云阿姨”,最后又简化成了“云姨”。
平心而论,闻暮雨讨厌“云姨”这个称呼。所以她也讨厌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会用“云姨”这个肉麻的称呼来称呼李云的人。
纤细的手腕猛地一抖,一把从将手腕从青年的禁锢中抽出,闻暮雨瞪着来人,喊出了他的名字。
“——常舒阳。”
无视了闻暮雨音调中的不耐与压抑的不快,纯粹因为闻暮雨没有忘记自己的名字这件事情而感到高兴的常舒阳闻言弯起了唇角。
“好久不见了,暮雨。”
闻暮雨才不管常舒阳脸上是不是挂着笑容,她仍是冷着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只是这一刻,她的眸光愈发的冷冽幽深。
常舒阳明显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还有接下来想做些什么的。他会在这种时候出现,还是选择毫不避讳地直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必定是有所求、有所谋。
“寒暄就免了。你的目的是什么?”
老实说这个时候闻暮雨真的该多刺探一下常舒阳,好探探他的底以摸清他的目的。问题是现在的她根本没有这种心情!清楚地明白了李云为何而死,死在什么人手上的闻暮雨现在除了想手刃仇人之外再没有半点多余的心思!
同样是家人,比起早年时常奔波在外的闻敬以及没能生下、甚至来不及多感觉一下他们的存在便已失去了的儿女,生母李云对闻暮雨来说更加特别。她是生育抚养了闻暮雨的人,是离闻暮雨最近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真真切切和闻暮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
切肤之痛闻暮雨能忍,诛心之恨闻暮雨却不能不除!李云身死的真相远比粉身碎骨让闻暮雨更痛!眼下闻暮雨被常舒阳拦住去路,心里已是乱麻一片。似乎只有亲手杀了杨玉洁才能平息她心中满溢而出的恨,血液中涌动的怒。
轻蔑又挑衅地挑起唇角,闻暮雨冷笑道:“还是说你是单纯地来做回正义的使者,打算阻止我?”
实话实说,闻暮雨并不是什么孔武有力的女子;她擅长的从来都是脑力工作,而非肉/体劳动。常舒阳高穿着高跟鞋的她一个头,身形修长且结实,哪怕不论男女先天的力量差距,两人的身体素质之差也是一看便知。
要是常舒阳是铁了心打算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留下闻暮雨,闻暮雨今天绝对无法从他面前脱身。正是明白了这一点并对此感到了无力,闻暮雨才愈发的躁郁。
“怎么可能。”
常舒阳的声音比闻暮雨想象中的要更加温柔,也要更加的无奈。
“我从来都不是正义的使者。”
虽然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想成为“正义的使者”,可是终究,他经历的所有都告诉他:“你无法成为正义,你无法成为正义的使者”。
“那你——”
“我是来做帮凶的。”
常舒阳的笑容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是这么的不合时宜,常舒阳眸中的柔/软却是让闻暮雨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丝当年那个哭包小尾巴的影子。那个时候的哭包常舒阳也是用这样柔/软地眼神率直地凝视着她的眼的。
“我——”
“今天你不杀杨玉洁,金芳仁我帮你处理。”
再一次打断闻暮雨的常舒阳笑道:“不出意外他后天就回滨湖了。你要我再拖他几天么?”
闻暮雨的肩膀抖动了一下。她抬眼,倒映着常舒阳的瞳孔微微收缩。
“……是你支开了金芳仁?”
满嘴跑火车的阎海像是一盆水浇在了闻暮雨的心头。虽然浇不灭她心中的滔天怒火,却是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些。
常舒阳闻言又笑了一下:“支开他的人不是我。”
“那就是你们家的人或者是和你们家有关的人了。”
小时候和常舒阳一起长大,闻暮雨算是常舒阳的半个青梅竹马。不说知根知底,常家和常家人的事闻暮雨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从常家开始有家谱,常家就代代立足于南都。常家的每一辈里总会有几个人进入军队军校或是和军方相关的机关设施,有几个常家人还曾经是大夏军队核心中枢的一部分。
大夏的皇家没有兵权,整个大夏的军队全是由议会管理的。常家人早已在军队系统中生根发芽,自然是标准的议会派。而大夏的议会不仅掌控着兵权,还对国家人才的人事晋升有着莫大的话语权。以常家不会放在台面上的影响力来说,要支开一个二线城市的二流官员多半只是一句话的问题。
金芳仁不管怎么敛财,他的势力范围始终没法扩大到他任职过的城市之外。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南都的官员们的面前,金芳仁这样的角色和尾巴翘起来的土狗没有多大区别。被这些人喊着往东,纵使心中再有多少不满,金芳仁也绝对不敢往西。
常舒阳笑笑,既不肯定闻暮雨的结论也不反对闻暮雨的结论。他只是追问:“怎么样?交易成立吗?今天不杀杨玉洁,我就帮你处理金芳仁。”
金芳仁的力量来自于他的钱权。现在他积累下来的钱被阎海一点点地消除着,要是再有个权势大过于他的人压制住他……不,不需要压制,只需要能够稍微地扰乱他,他就不再是个无懈可击的敌手了。
常舒阳提出的条件几乎和白送没有什么差别,甚至可以说是这个条件本身都是为了闻暮雨好。但也因为常舒阳的这个条件,闻暮雨对母亲的爱、对仇人的恨,报复的冲动以及对利益的衡量都一同被放上了天平。
第50章
感觉自己的孝心、自制力、忍耐力同时在被人考验着,怒极的闻暮雨反而笑了。
“成交。”
对不起,娘……再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我一定会让害你的人生不如死,求死不得!便是死了也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常舒阳的话提醒了闻暮雨:要人性命又有什么作用?难道区区的死就能清算那些人犯下的所有罪过?不要开玩笑了!
在闻暮雨的眼里杨玉洁那条贱命比之蛇虫鼠蚁还不如!她的性命又怎么能抵得上李云的性命?便是拿她的性命和李云的性命相比,那都是贬低了李云与人为善的一生!
天还没亮,梁悦就从闻暮雨那儿拿到了催吐药。心道闻暮雨这整杨玉洁的手段也太低级了,梁悦还是把催吐药掺在了给杨玉洁的早点里。
果不其然的,吃过早点后就去躺下了的杨玉洁很快吐了个底朝天。看着她吐得仿佛连胃都已经到了嗓子眼儿的模样,梁悦还有点同情被闻暮雨整成了这幅模样的杨玉洁。等到嘴上还挂着秽物、披头散发的杨玉洁爬在地上活像女鬼一样抓住梁悦脚的时候,梁悦心里只剩下恶心。她差点没忍住想要一脚踢在梁悦脸上,转身跑离这个满是秽物的空间的冲动。
因为呕吐的太厉害,之后杨玉洁不仅没有食欲无法进食,甚至连喝水都会恶心欲呕。原本在同龄人中还算保养的不错、有几分姿色的杨玉洁没几个小时就因为脱水、低血糖以及睡眠不足而脸色灰败,直如浸透了水、长出了霉的朽木。
这幅样子的杨玉洁实在不是能见人的模样,她也没了跑出去见人的气力。梁悦恍然大悟地想到闻暮雨的目的或许就是如此,却不知道现在的杨玉洁就算是还有力气把自己收拾干净出门见人,也没有人能再做她的依靠了。
会计老吴的女儿突然从外省回了家。一见面便甩出一打相片。相片里无一不是杨玉洁在外面和小白脸们寻欢作乐的画面,老吴震惊之余也恼怒异常:杨玉洁不只是把自己当备胎,还把自己当猴子耍!当初她可是在一众工友的面前楚楚可怜地流着泪说李全对怎么怎么对不起她,她这些年来她为了儿子、为了这个家有多么多么的忍耐。听得老吴和其他一众人都忍不住疼惜她这个贤惠可人的妇人。妻子去了些年的老吴也是因此才对杨玉洁起了心思。
现在看起来杨玉洁和李全都是一丘之貉!区别只在于杨玉洁长着一张能言善辩的好嘴,能把什么脏水都泼李全身上!
想到自己和杨玉洁确定了关系之后还曾经小心翼翼地在电话里对女儿提起自己有再婚的心思,问问女儿的看法如何。老吴愈发恼怒。眼前这叠照片害得他在女儿的面前狠狠地被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还让他发觉自己脑袋上的绿帽子又高又亮。
哪个男人能够受得了这种羞辱?老吴当下决定断了和杨玉洁的关系。是以杨玉洁无论打他电话还是去他家找他,他都不会理会。
老吴的女儿收到的照片是不知名的人用快递寄到她的工作场所的,里面还付了封机打的短信。短信简单的解释了照片里的妇人姓谁名谁,又和老吴是什么关系。等老吴的女儿明白了照片上和小白脸们搂搂抱抱还荡笑着的妇人就是自己父亲想要再婚的对象,她哪能不生气?就在老吴的女儿憋着一肚子气收拾东西坐火车往家赶的时候,同一时间杨玉洁工作的厂里也因为同样的照片炸开了锅。
杨玉洁请假不知道厂里状况,厂里的几十号女工则是不管平时和不和杨玉洁交好,全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起了杨玉洁的为人和杨玉洁的家庭。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人人都能说出杨玉洁做的几件让自己看不过眼的事情。于是不一会儿杨玉洁就成了众矢之的。再过一会儿一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拿着老公辛苦挣来的钱夜夜出门买鸭吃的故事便被编的有鼻子有眼,好似这是在场的每以个人都亲眼见到的一般。
又是吐又是被吓的杨玉洁哪里能想到一天里会出这么多的变故?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的她也丝毫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进了快捷酒店的房间之后,有人经过她的房门前时把什么东西从房门下方缝隙里贴到了房门底部上。
是的,那个被贴到了房门底部的东西还是微型音响。微型音响接收到信号播放出敲门声音,实际上杨玉洁的房门并没有被人敲响。杨玉洁不曾仔细分辨敲门声的来源是否有异,被敲门声引得开了门的她在向外看的时候又怎么可能看到敲门的人站在那里?
杨玉洁不知其中关键,做贼心虚的当自己是被李云的冤魂缠住,自然是被吓了个屁滚尿流。
心中有鬼有愧的人总喜欢求神拜佛。像杨玉洁这样的无知民妇更是容易陷入那些打着神仙鬼怪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