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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也想见她……”
少年那隐约的声音湮没在了四周的人声与轻柔的音乐之中。临时改了口的少年也不清楚身畔的少女有没有听清刚才自己不小心脱口而出的真心话。他只是加大了嗓门儿,似乎只要这么做就能把自己的尴尬掩盖掉。
“要不是你想见闻暮雨,我干嘛带着你到这儿来?你以为我缺女伴啊?我缺女伴也能一个人来好吧?”
“你——!”
少女、周凝几乎气结。她恨恨地一躲脚上的鱼嘴坡跟鞋,用力甩开了正挽着的男伴阎海的胳膊。
这半年来,她不止一次的觉得这阎海应该是喜欢上自己了吧?
因为你看,半年前自己收到暮雨姐要离开滨湖城的消息,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的在其他同学的面前哭了出来的时候,阎海忽然就过来搭讪了自己。在那之后,阎海就时不时的找自己攀谈,偶尔约自己去吃个午饭或是晚饭,两人独处的时候就算自己一个劲地谈论暮雨姐的事情,阎海也不会像方睿那样时不时的就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等自己和阎海熟悉了之后,阎海也不管自己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众人认可的方睿,总是想着方法、变着理由地带自己出去喝茶、兜风、看风景什么的……然后每次,在自己因为想要倾诉而把阎海找出来的时候,阎海都会十分贴心又耐心地听着自己抱怨自己所有的不满,怀念暮雨姐在的时候自己的生活。
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并不喜欢的女人有这么大的耐性吗?一个男人会对一个自己并没有兴趣的女人有这样的贴心吗?一个男人可以在一个自己不图什么的女人身上花那么多的时间吗?反正,她周凝是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对一个女子完全不敢兴趣,却还总是陪着她、宠/着她、对她好、听她倾诉的男人的。毕竟,就算是自己那还算恩爱的父母,父亲也不会时常陪着母亲。母亲在父亲心里的地位永远排不到前三名。
再说了,要是阎海对自己无心,他干嘛在听说自己要考南都的大学以后也默默地把志愿改成了南都的大学?如果只是恰好目标是同一个城市的大学,南都那么多大学,阎海又为什么要和自己一样上南都大学?
谁都知道阎家的产业是以滨湖城为中心的!谁也都清楚阎家在南都一没靠山后台,二没亲戚挚友合作伙伴。即使南都大学是大夏最高学府之一,滨湖城也不是没有同样是最高学府的大学!
阎海过去成绩不好,还屡屡缺考。这样的阎海要考南都大学可不容易,阎家的手不够长,又没法让南都大学给自家的老幺开后门!阎海不管这些也要和自己上一样的南都大学……她周凝真不信阎海对自己没有半点绮思!
就连今天的晚宴也是……周凝以为阎海说让自己见闻暮雨不过是一个光明正大地和自己一起出现在这种公开的社交场合的口实。要知道在这种公开的社交场合,以男伴、女伴的身份出席的男女不是夫妻情侣就是合作伙伴。说是“朋友”的男女要么是还在暧/昧期,要么其中一方的性取向不是异性,要么两人就曾经是夫妻、曾经是情侣。总之,一起出席这种公开的社交场合对于名流们来说相当于一种态度,一种向外界、向公众宣布自己和某人关系亲密的态度。
默认了自己和周凝关系亲密,阎海现在对着周凝说这种绝情的话,周凝又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第117章
最重要的一点是,平时总是对自己温柔以待的人现在居然变了脸嘴,这种落差让从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周凝一时间怎么能够接受?
“我,我什么?”
阎海全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同行的周凝这种时候大动肝火。
同校三年,两年半的时间里阎海和周凝一句话都没说过,更别提熟不熟。最近这半年两人接触的多了也不过是因为阎海对闻暮雨充满了好奇与疑惑,周凝又恰好和闻暮雨的关系非同一般。
阎海想从周凝那里知道有关闻暮雨的事情,周凝又正好想要找个人倾诉有关闻暮雨的种种,两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要说两人之间有什么深厚的交情,那还真是算不上。
这次阎海来南都,并且瞒着家里人报考南都大学只有一个原因:阎夏无意中说起闻暮雨之后准备在南都发展。和闻暮雨亲近的周凝也说自己的志愿学校南都大学离闻暮雨办公的地方近,以后可以经常去找闻暮雨,闻暮雨来找她也方便,两人说不定可以像以前那样经常黏在一起。
至于阎海报考难度大学为什么要瞒着家人……知子莫若母,林雪早就发现自家儿子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便下了决心在儿子成熟稳重起来以前一定要把儿子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否则阎海一早就出国留学去了。毕竟像他这样的孩子,比起留在大夏接受呆板、模式化的教育,国外那种自由但非常看个人主观积极性与能动性的学习氛围会更适合他的发展。
现在阎海人在南都是打着“假期游玩”的旗号。要是知道儿子不仅仅是去玩的,还要在阎家的羽翼照拂不到的南都念几年书,林雪准得哭闹不休,非得逼着儿子回去上滨湖城的大学。
听儿子说和他这次去南都是和同班的漂亮小姑娘周凝一起,林雪思绪千回百转了好几道,最后拐弯抹角地嘱咐儿子说自己暂时不想抱小孙子,这才放了阎海。被叮嘱的阎海简直莫名其妙——平时他老人家不是时不时就叹着气说想抱孙子弄得结了婚但没有生子计划的大女儿,连恋爱计划都没有的二女儿还有没有结婚计划的小女儿一脸尴尬吗?这会怎么又说不想抱孙子了?不过自家老妈暂时不想抱孙子也好。等他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姐夫和姐姐们,也省得他们压力那么大。
想到姐姐们,阎海不由得四下张望,想看看二姐在什么地方——闻暮雨和阎夏要在南都做生意,人脉是必不可少的。这次的慈善晚宴就是阎夏带着闻暮雨打入南都名流圈的一个契机。阎春和阎秋的重心不在南都,以后也会继续以滨湖城的产业为中心来继续生意,是以这种日子她们更愿意和自己的另一半去浪漫浪漫。而在这个晚宴上,找到了阎夏基本上也就等于找到了闻暮雨。
“你、你简直……!”
见阎海说话之间已经不再搭理自己,周凝气结。丢下阎海一个在原地找人,周凝一边走一边兀自从侍者端着的盘子里拿了杯香槟猛喝上一口。
“喂!”
见周凝离开,阎海倒也不是无动于衷。可他也就是叫了这么一声。见听见自己声音的周凝头也不回地离开后便小声嘀咕着“生什么气啊搞不懂……”又找寻起了自己的二姐还有闻暮雨。
阎夏和闻暮雨这个时候还在画廊之外的红毯上。因为早两人下车的林瑜一直在红毯上摆着poss拗着造型,两人也就放慢了行走的速度,好让前面的林瑜被拍够了之后先走。无奈林瑜停顿的时间实在是太长,所以阎夏和闻暮雨只要硬着头皮打算从她身边经过。
两米宽的红毯不算窄,就算是四人并排同行也没什么问题。可林瑜偏要往那中间一站,顿时阎夏和闻暮雨无论往左还是往右都没法避开林瑜,也没法在完全不影响林瑜拍摄的情况下进入画廊了。
阎夏和闻暮雨这里的动作一停,后面刚下车的名流们也得滞留在红毯上。先不说那些喜欢被拍的年轻名流,那些不喜欢被拍的富豪们可是一个个地沉下了脸。
不管林瑜人品怎么样,总之她身上套了个“天后”的光环。没人会和她过不去,被堵住去路了众人只能把嫌恶、嫌弃还有闲言碎语加诸在最前面的阎夏和闻暮雨身上。
阎夏心焦,闻暮雨却是不急。走在红毯上的她略一抬头就看到了画廊二楼的阳台上站了个卷发少年。对着拿着杯子、看起来愁容满面的少年微微一笑,闻暮雨轻轻地拉了拉阎夏的手,以眼光示意她和自己一样向四周的记者、摄影师们打招呼。
被闻暮雨注意到的少年因为闻暮雨的那一笑而心跳不已地后退了一步,手里的香槟也差点洒了出来。
画廊为了更好的展示美术作品,每一层的层高都高达三米。忙着走红毯的人几乎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镜头和闪光灯上,又有几个人会抬起头来观察其他的地方?再加上画廊门口的红毯这个时候可谓是闪光灯的焦点。薄暗的夜色之下,二楼的阳台实在是不起眼极了。闪光之中,谁都看不清二楼的阳台上还站着个人。这也是少年为什么会躲在这里往下偷看不怕被人看到的缘故。
林瑜已经在红毯上站了好半天,举手投足摆了不下三十个造型。摄影师和记者们早已拍她拍腻了,不少人心中抱怨自己不是来给过气明星拍私人写真的。可就算过气了,天后依旧是天后,林瑜的面子这些人不能不买账,就算不买账,也要掂量掂量林瑜老公郭伟的分量。
阎夏和闻暮雨离林瑜近,闻暮雨和阎夏一有动作,原本在拍着林瑜的镜头就有了绝好的转移借口。不被闪光灯所青睐,还被人夺走了所有原本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林瑜脸色一青心中顿时暴戾翻腾,怒火高涨的似乎要烧通胸膛。
人人都说林瑜老了丑了落伍了。不但歌喉不再,连纯美的外表都消弭在皱纹、色斑和暗黄之中。过去留下的青春美丽的印记通通都像是在嘲笑她如今的衰老。偏偏身为“天后”的自尊还不允许林瑜沦落为一个和自己年纪相符的中年妇女。林瑜只能拼命地掩饰着自己得衰老,用一切自己能想到的方法去维护自己“天后”的名声。
所以这个时候林瑜不能真的发火。要是再被拍到当场发飙的疯狂模样……她那已经大不如前的名声谁知道还会再下几分?恨恨地瞪了一眼明黄加身扎眼得很的阎夏,连阎夏身旁的闻暮雨也看着不舒服的林瑜很快在两个助理的簇拥之下走进了画廊之中。她这一走,阎夏和闻暮雨自然没有理由再留在门口。已经变得拥挤的红地毯随之有了流动。
进了画廊的门,阎夏就带着闻暮雨去找自己认识的人。接着又是一阵冗长的寒暄问候,以及状似无意的闲聊,实质上的相互刺探。
年纪大到做阎夏和闻暮雨父亲的男人们言语轻浮地调侃着单身的阎夏以及被阎夏带来的闻暮雨,眼神里的不屑隐含着同样的潜台词:女人做什么生意经什么商?女人做大也是唯一的用处就是攀附男人。攀附不上男人的女人全是失败者、败犬、假清高和心理有病的怪物、变/态。而攀附着男人的女人……看吧,女人个个都是贱/货,需要攀附男人才能生存下去。只要给她们衣食住行还有钱,她们才不在乎自己的恩客是谁。养她们和养狗一样简单。
阎夏是个直率的,喜怒哀乐向来不去隐藏。到了这种时候,她的脸上也和闻暮雨一样戴上了笑容的面具。她像是听不出那些恶心的弦外之音那样用优雅的谈吐与大方的笑容和巧笑倩兮的闻暮雨一起抵挡那些针对她们性别的低俗调笑与所谓的“关心”,并在合适的时候结束和这些人的谈话。可见阎夏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言语骚扰,早已经练成一套对付这种骚扰的方法。
常舒阳早早的就找到了闻暮雨。不过这个时候暴露他和闻暮雨之间的关系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