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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心中暗暗叫道,不过终于看见退兵曙光,立即狼狈回城。
“你这是何苦?”二王死活不肯卧床,轻捂伤口之处守护在床榻之上的慕飞玲身旁,“我已是下了死心,如今好生生的女节被削,又因我而伤,令我如何报偿?”
人到高地自然险,情至深处自然痴!
慕飞玲苦笑着,微微舔一下干涩嘴唇说道:“我这一生受伤过两次,一次是为了救文图与符柔,可是机缘巧合,当时追杀他们的人正是二王你,不过我很满足,因为有了他们,我才忍着活过来,终于见到你;如今因为你受伤,我也是毫无怨言,你不是二王,我不是女节,反倒无了牵绊……”
二王心中绞痛,自己一介男人竟不如一个女子,如此心胸坦荡,如果真的如慕飞玲一般放的下,自己何苦驱走心上人?有哪来得今日的变故?!
符柔跑来跑去为姐姐取药疗伤,表情中充满无限痛楚。
二王瞧见更是于心不忍,自己当年与陈王契合,一起追杀她的时候,也就五六岁吧?如今却是劳烦公主为自己与慕飞玲疗伤,更是悔恨不已!
文图却是一筹莫展,呆呆盯着空荡荡主殿毫无对策,北王绝不会因三言两语退兵,那自会损伤王威,求林更是说到做到,一个月,那只能证明他已有攻破长廊之法,依他的性情绝不会因不破城池而退,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连日的浑噩使得他疲累不堪,恍惚间见到:北兵通天而降云梯,铁甲武士潮水般涌进程家庄,瞬间城门开启,南北之战爆发,大漠黄沙已无土色,血流成河,遍地的士兵沦为尸体,战马或死或逃,战车散碎,兵器、战旗四处散落,亿万家人抱头痛哭流离失所,各地城池战火四起……
“不可!”文图惊呼一声醒过来,再次冲出主殿登上南城楼,远远看下去猛吃一惊,南兵竟在运来天梯!
自己无话可说,紧闭城门实则是在耗费南国之力,果真求林攻破程家庄,破门之日南兵已经粮草不济,哪还能战得过北土雄师?冷凌身为大将军,自然要为数十万兵马着想,即便自己是公主,他的妻子,他也容不得城门锁闭,定会攻城!
文图抬眼瞧去,南北之侧同出一辙,浩浩无际,兵忙马憩,甲车滚滚,旗海飘荡……
“文大哥,放弃吧!”百合不知什么时间来到文图身后,看着他忧心忡忡,自己也极为不是滋味,“这史上战争,并非人力所能阻挡,程家庄已经阻拦二十余日,尽了本分,无论结局如何,南北之人均会称你为英雄;若是再强拦着不放,迟早有一方会攻破城门,那时战败方定会责骂你,反倒成了千古罪人!将数不尽的尸首之难强加在你头上,你会更难过的……”
百合说的入情入理!
文图开始恨这里太过古老,如果此时有电话,一定会拨通大王,听听他的旨意,可即便是快马通传来回也需一月,那时候说不定这里已是一望无垠的尸体……眼际高抬,确是崇山峻岭,近者烟雾缭绕,远峰黑凛渺小……
难道,历史长河中没有无名英雄吗?
文图暗问自己,一定有!百合所言之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以功名定成败,我只是穿梭师,何来的功名利禄?
忽然,心里又了办法!
等,一定要等!
无论北王与求林,绝不会忍心再失去一位公主!
文图盯着紧张兮兮的百合,喃喃答道:“倘若天梯突降,我便砍掉自己脑袋,劳烦你把我的头颅悬至城门之上,你便出城告知北王符柔以死相逼,说不定北王与求林会惧怕再失去一个王妹,无奈退兵,眼下只要北土兵马退去,南国自会欢喜;那样,我才真正成为你心中的英雄!”
英雄,无论生死!
百合惊慌得目瞪口呆,想辩驳已是无法寻到言语。
“还有,”文图嘱咐道,“我以庄主身份令你,一称符柔无恙,随慕姐姐退隐几年后便返回北土,”因为自己一旦自杀,符柔即刻返回龙城,只能谎称退隐,“二是一旦再与符柔相见,定要守护好她,算作文图拜托于你!”若是能够相见,那也自是百合穿越回龙城。
百合一见文图并不是在说笑,忽然惊恐起来,摇着头不知道如何才能劝解这个固执的大侠,嘴里喊着“文大哥……”
“就这么定了,不得告知符柔与女节!”
说罢,文图转身离开。
他知道,南国人轻而易举攻不进程家庄,想要建造云梯自然没有北土迅速,要么被北兵攻破,要么以死退兵,再无他法;随后,他将详情告会冷凌,誓死守卫长廊,试图阻挡北兵南犯……
第139章 群主僵持(二更)
北疆烽烟起,站赤良驹急,往来皆战报,日日不停息。
南国王宫内一日一报,不过每天均是十多日之前的战况。书殿内此时却无前朝那般热闹,显得冷冷清清,大王凝神注视着冷凌的手书,长叹一口气,便将战报递与苏士。
苏士接过一看,眉头也是皱起,战报称:禀大王,文图之庄牢不可破,我军与北夷兵均被阻。文图誓死不允两国交战,今日携二王等人劝和,二王被伤,北王言称一月为限,长廊不破自会退兵。
“大王,”苏士说道,“即使程家庄再坚固,也绝阻不住北土之兵,一旦交恶,南国北半城池恐会沦陷,虽有文图公与北公主符柔阻拦,也非长久之计啊。”
大王点点头,深知南国士兵实力,自会边打边退,随着城池也会尽数落入北蛮手中,想着南国终于大定,却又引发战火,不禁惆怅不已。
苏士思虑再三,认为眼下只有文图当日嘱托方有可能化解战乱,遂言道:“大王,臣下曾闻听文图之语,倒有一策也许会化干戈为玉帛,只是……”
“快讲!”大王容不得苏士迟疑,因为消息再抵北疆又是十余日,恐怕程家庄已经被攻陷。
“文图有言,北王兴兵主要渊源有二,其一为永世王后被害,其二为当年南兵入殿,解铃还须系铃人,能够令北土之人退兵的普天下也许唯有一人,那便是王后!”
“王后?!”大王不解其意。
“只是这样做会伤及王后,故臣下一直不敢道出。二十年前,王后曾带兵杀入北土王帐,臣想北王定是一直耿耿于怀;再者闻听二公主被害,借机发兵。如今,陈王逆反而亡,王后断发辞父,臣想,大王理当对王后赐姓氏而不再为陈,王后身为召合公主之生母,接永世王后之恩泽,如若二人一同劝阻北王,定会事半功倍;倘若再封姓乌兰,更是昭示天下南北合意,一旦北王应允,自是有了王妹,那召合公主更是北土亲生,实乃一举多得。 。只是王后贵为天母,韬晦天下,恐怕……”
“哈哈,”大王开口大笑,手指着苏士,“可谓妙策,只是爱臣不了解王后啊,乌兰莹儿,乌兰莹儿,甚好,甚好……宣王后,召合公主!”
“宣王后,召合公主──”文官长吼。
…………
程家庄长廊外已是千疮百孔,北兵不断侵扰,南兵也是举攻而上,不过最终均是无法攀上高墙。
眼见时间一日日过去,连续的抵抗令文图狼狈不堪,身体消瘦下去,看得符柔等人心痛不已。
大王历二十一年四月十五,多日的乌云忽然散去,晴空万里,太阳东起而明,北地响起连连战鼓,预示着一场攻城之战即将再度展开。
文图知道,求林一定已经筹备好攻城云梯,片刻之间数万人就会涌入云梯。
他痴痴立在城墙之上,手握彩剑之柄,不过却已微微颤抖。
身后的百合知道内情,紧紧抓住符柔的胳膊,不知如何应付。如果文图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死而阻兵,反倒是建长廊害了己身,就连自己也是罪魁祸首,如何面对慕女节,面对柔儿,一旦哪日穿越回去,也是郁郁终生!
…………
北土南疆驻军大帐内,三公主乌兰图丽留守边界,等候战报。
她发胖的脸庞略带愁思,多年前飘洒的条条细辫不再,身上也无了零散装饰,厚发中央扎束,显得身为富腴。
北兵竟被程家庄阻拦,而庄主又是文图公,身边还有日思夜想的四公主符柔,没想到眼睛已经复明,好想奔过去见一见,可是军务在身脱离不得。
这出兵复仇究竟是对是错,自己也日日惶然,可是一想到王姐卧床饮毒,便泪染腮边,恨得咬牙切齿,迷迷糊糊中仿佛看见自己王姐朝着自己走来,甚是匆忙,一脸迷惑。“王姐!”乌兰图丽喊道。二公主微微笑着,轻轻摇头,却没有说话,抬起手招呼着王妹,乌兰图丽紧忙起身意欲拥抱王姐,可是一惊之后便无了王姐影迹,“王姐,王姐……”嘴里喃喃叫着。
“公主!公主……”外边有兵士喊叫。
三公主连忙冲出帐外,忽见周围兵勇纷纷朝着一个方向膜拜,定睛看去大惊失色,那不是太阳神鸟么!玲珑俏丽,黑乌乌羽毛,长喙弯弯,脖颈处一周白羽,有着三只褐足!自己赶忙垂身施礼,嘴里却不自觉喊出:“二王姐……”
阳乌似是发现了公主出外,振振翅膀腾身而起,盘旋一下停在前方,靓丽小眼睛一直盯着公主,口中发出微微的“呜呜”声。
她是在喊我!
“备马!”公主立即夺过兵卫手中的缰绳,跃身上马。
果然,那阳乌再次振翅高飞,直奔南方。偶尔空中盘旋一下,似乎在焦急等待公主……
…………
北土沙场上又是一通战鼓,紧随着便是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无数铁甲勇士跨列两侧而开,徐步移向程家庄,远处,已有无数的高天云梯被攻城兵车抬架着,一步步挪来。
北王雄姿威凛,战袍飞扬,高高伫立战车之上,身旁征南大帅求林、先锋将军赫尔特、都伦跃跃欲试,只待北王一声令下,十里云梯铺天而降,十万将士登城而入,程家庄丝毫无阻拦之力,片刻就会开启城门,一路南下!
北王猛然抽出宝剑,奋力指向程家庄长廊,他要亲自步云梯而上,亦要亲自打开城门,带领百万铁骑踏入南国沃土,征讨南人!
未等他开口喝令,程家庄大门突然隆隆开启,越升越高,竟无再次落下之意!
北土之人纷纷一怔!
远远瞧去,四匹马飞驰而来!
红驹之上紫衣大侠正是文图,白马之上则是白衣公主符柔,另外二人是谁?清傲富贵妇人,胖乎乎的丫头!
正是南国王后乌兰莹儿与召合公主善娥!
不刻,四人到达瓦赫达战车前,文图、符柔与善娥下马,王后文丝未动,只是稍稍示意北王以为礼节。
符柔喜不自胜,立即拥着善娥跑到北王眼前,施礼之后道:“善娥,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北土舅王!还有那位大将军,便是你的三姨驸夫!”
善娥偷偷望去,好威猛!嘴里还是小心翼翼地盯着符柔:“姨娘……”
符柔立即点点头。
“我的善娥?!”
“善娥?”
北王瓦赫达与求林同时叫到,北王浑然忘记这事战场,这妮子便是亡妹的生女啊,竟直接扔掉宝剑跳下战车一把揽过善娥高呼:“我的小公主,我的善娥!”舅甥二人耳鬓厮磨忘记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