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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虽是对奔雉而言,说到底还是喃喃自语,其实内心深处确实思念符柔,自己未来的妻子。
“咕咕……”奔雉竟然出声。
文图没有在意,因为每次对它说话,奔雉都会有反应。
只可惜,文图乃人,丝毫不通禽语,那奔雉正在告知他,符柔身在何处,做着什么,甚至极力流露焦急神态!
文图哪里会知道!
“其实呢,我并非这里的人,而是来这里完成任务,我的身份是穿梭师,可是另一位穿梭师符柔也在这里,我苦苦寻找八年多毫无音信,”文图好不容易有个倾诉对象,变得喋喋不休起来,“而且,那个符柔还是我将来的妻子,有时候我也很是矛盾,回到现代世界,我们形同路人,便盼望着有任务能够相遇,可是任务总有终结的时候,什么时间才能真正走到一起啊?你不知道,在无数年以后的现代世界,人家符柔可是一等一的大学生!”
“咕咕……”奔雉还是垂着头喉头出音。
不错,它不但知晓一切,而且在解释一切,甚至倾诉着将来发生的一切,如果文图能听得懂,既茫然又释然……
“还有,那个卓姬,看上去虎虎的模样,可是心里一丝恶念都没有,只是脾性火爆了些,喊我这么多年相公,其实你不知道,我们并非夫妻,可如今又有了毕子,我总不能扔下母子二人不管吧,卓姬单直,毕儿年幼,弃之不得啊──”
刚说道这里,奔雉“扑棱”一下展翅跳上文图腿上,看似用力模样,挺着脖颈“咕咕”几声,它在告诉文图,不但不可弃,守护他们才是你的真正任务!
远处居庙,又传来低沉的钟声……
“山雉啊,我们该回去吃饭了,我现在身体已经毫无恙处,不知你恢复状况如何,一旦痊愈,我也该带着卓姬母子去皇都了,这是他们的夙愿,我也应准了好几年,不能言而无信……”
奔雉微微低头,顺势跳将下来,尾随着文图返回小庙。
晚夜一切如旧。
虽有圆月挂空而照,山中仍有暗处,四处蝉鸣鸟叫,仍然显得小庙静逸安详。文图依旧睡卧在自己的床榻上,卓姬则搂着毕子入梦,偶尔传出轻鼾声,抑或是翻一下身子,顺势抹抹嘴角。
奔雉跳下文图床榻,悄悄迈向庙门,刚要出外又驻足回首,凝视着文图一家。
皎白月光洒在奔雉长羽上,立即闪出青色光芒,环绕在身周,它似有踌躇,又返回来踱步到文图床下,抬起头想嘱咐什么,最终还是放弃,再次行至门口处,侧身从门缝之中钻了出去……
清晨三人醒来,突然发现奔雉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文图懊恼不已,一定是山雉听得懂自己言语,听闻自己要带卓姬下山于是不辞而别。几人满头大汗寻便山谷也未发现山雉影迹。
“爹,山雉是不是不喜欢我们?”毕子噘着嘴满脸委屈。
“不,是去他应该去的地方了……”那,便是梦中之谷。
卓姬弯腰不断喘着,双手按住大腿紧盯着文图上气不接下气,见文图有些忧郁安慰道:“相公,小山雉应是好了,便自己寻了去处,你刚刚痊愈,万不可过分牵念,免得又伤着身子。”
文图点着头,环视居住八载的远山,终于下定决心,“卓姬,收拾行装,马上出发去皇都!”他不想继续逗留,似乎预感到奔雉嘱咐自己什么。
卓姬立即站直身体,虽然日日盼着跟随相公奔往京师,可这贸然离开,也觉得有些不舍,嘴上应道:“马上就好!”说罢跑回小庙,一边收拾物件,一边偷偷落下几滴眼泪。
辰时末,文图携卓姬与毕子离开南山小庙,踏入西行入京之旅。
一家三口终于步出大山!
山脚下,卓姬脚步愈发缓慢起来,无论穷困潦倒还是风餐露宿,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家,她不自觉拿捏住文图的手,手臂也在颤抖着。
文图知晓卓姬想法,女人皆恋旧,那一草一木几乎棵棵数过,遂觉得有些怜楚,便问道:“卓姬,自从跟随我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你不后悔吗?”
“不后悔!”没想到毕子突然答道。
卓姬难以自控,相公不嫌弃自己已是天大的福分,自己哪会后悔,猛地爬在文图胸前放声大哭,其声惨烈,浑厚无比,引得数名路人绕而远之。
…………
三人脚不停歇,除了住店以外一味赶路。
正值夏季,沿途美景如画,远山近瓴,绿峰黄途,越是向西,长道之上的人马也是越多,商贾游子路人过客不断,沿路集镇更是愈发热闹,这一切自然喜坏了卓姬母子,哪怕是一道青石道缘,也要伸手摸上一番,仿佛自己被囚禁数年一样。
几日后,三人到达一处叉口。
“爹,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皇都?”毕子轻拉一下文图的手问道。
文图抬眼望着漫无尽头的长道,顺势坐在路旁一块白石之上,抬起手擦擦额头汗水又指向前面一条路说道:“快行三月,慢走半年,毕儿是想快些呢,还是慢些?”
“当然是快了,越快越好!”
卓姬环顾着四周绿山翠木,好奇神色瞧着一位位或一队队路人,也坐在文图身边,一把抹在脸上,汗水和灰尘便将暗红脸庞描画得甚是狼狈,尔后转头看着父子二人说道:“慢些也无妨,瞧着这一路上的人和景物,心里倒是越来越舒服呢!”
三人抖开包裹,弄些干粮充饥,因为到下一城镇落脚还需两个时辰,边吃边聊,一青年壮士,一粗布农妇,一懵懂小儿,典型的农户之家,丝毫引不起任何人注意。
不刻,几人身边陆续坐下数人停歇,而其中最为怪异的乃瘦高二人,一人浓发散落獐头鼠目,另外一人胡须高翘厉眼泛黄。
两人侧脸瞥一眼周围人,看来丝毫不予在意,浓发人问道:“大哥,此去右方直走可去京城,我等必会有一番大作为;北路则通往阅英山,几日后便有武林大会,我二人若是前往,说不定会夺得盟主之位,号令江湖……”说着,不禁再次瞟一眼四周坐客,似乎在彰显自己的优越。
武林大会?文图简直抓狂,看来无论哪个世界都有这等盛事,仅凭一技之长便可统领江湖人马,只是无纲无制,少不得尔虞我诈。不过,这届武林大会与自己毫无干系,别说打斗,一嗓子就可能被人震破耳膜。
“二弟,”飞须人还是瞄准了北路,“我们就去阅英山,听说此次盟主可以获得天光剑谱,就算是谋不得,也要晓得谁人拿到此书谱,也好再做打算……”
“扑哧”一声,文图身右传来一位书生模样年轻人讥笑。
浓发人本来就在吹大,没想到被书生识破,感觉倍受羞辱,猛然站起身喝问书生:“阁下可是在嘲笑本家?”
“二位模样如此狼狈,竟敢垂涎武林宝物,在下实在忍不住……”书生强忍俊笑。
浓发老二很明显最恨人家笑话自己相貌丑陋,狠眼猛厉,不由分说抽出宝剑!
第十五章 阅英山
黄毛小儿出诳语,辱我顶天大英雄!两人立即凶相毕露,逼近书生。
文图刚想起身打个圆场,免得伤了书生,没想到卓姬早已看不过眼,只听她大吼一声:“你们休要放肆!”说着,卓姬抬起手指向二人,“这位小兄弟只是实话而已,你们自己瞧瞧,哪里有个人模样,贼眉鼠眼,摇头晃脑,说的一点不错,再看看我家相公……”说着,试图去牵文图,不想身边无人,再看已经跑到毕子身前挡着,随即变向指着文图,“相貌堂堂,英俊无比,你们瞧瞧!”
文图后悔不跌,这么多年来苦口婆心劝卓姬安分些,可是无济于事,这性子看来是一辈子也改不了,怕卓姬再出言不逊,赶忙上前一步拱身说道:“两位英雄息怒,家内生来暴躁,这位公子也是言出有失,各位都是外走江湖,还望大侠手下留情,文某在此给两位赔不是!”
浓发人见来往路人不断,稍稍放下武器,狠呆呆瞧着书生道:“我白水二侠纵横江湖十数载,从未有人敢在面前说我等坏话,既然有人讲情,便饶恕你一死,即刻跪下来磕头谢罪,否则我与大哥……”说着,浓发老二抬起宝剑。
文图一时为难,想那书生心高气傲,岂能给这等江湖宵小下跪,可是这打也打不过,附近又无官府之人,如何是好?
果然,书生微微摇头,丝毫未表现出恐惧之意。
再看去,飞须老大也逐渐露出狰狞之色,眯着眼睛注视书生,双手已经捏紧,似乎想一拳将那人击毙。
犯难之际,文图再次傻眼,那被唤作大哥的飞须人正要发话毫无防备之际,只听“啪”一声,卓姬一记耳光落在他脸上,顿时泛起五指印痕。
卓姬余怒未消,甩着自己右手,看来用力过猛导致自己手掌疼痛,嘴里不停嚷着:“依仗自己有一身武艺,便让无辜小生给你等畜生下跪,休想!”
白水老大没想到被一妇人打脸恼羞成怒,“刷”一声拔出长剑,硬生生刺向卓姬!
文图瞪大眼睛急忙冲上去,连自己也没有想到为何如此神速,剑锋刚刚挺出,自己的身体便撞在那人身上,只听惊呼一声,老大手中长剑落地,他也摔倒下去。
老二没想到一介农夫竟有这般力道,抬起宝剑劈向文图!
文图瞧着惊恐不已,心里想一定要冲到他身后控制住他,这么琢磨着,自己却果真来到二侠身后,一抬手拿住他的喉头。
“别动,大侠别动!”浓发老二忽然发现身后乃是世外高人,立即自己扔掉宝剑。
文图倒是纳闷起来,这身法只有在南国王朝内有过,不是说再次穿梭会失去技能么?为何突然来了劲道?
听着二人已有乞求之意,文图赶忙松开手抱拳致歉:“在下实为急中失手,两位莫要怪罪,莫要怪罪!”
白水大侠显然挽回些面子,呆呆盯着文图,甩手抚抚唇前飞须挪揄道:“看在你如此恳求的份上,我兄弟俩便放错你们,如若在口出狂言,休怪……”此时,老二偷偷扯一下大哥的衣角,示意咱们打不过眼前农夫,二人立即转身离开,边走边聊着。
“大哥,咱们还去不去阅英山?”
“一本破书,我才不稀罕,走,去京城……”
白水二侠折身向右路走去……
书生见二怪离去,方转身向文图行礼道:“多谢这位兄台出手相救,不知尊姓高名,小弟也好铭记心中?”
文图苦笑一声,慢慢答道:“在下只是一介农夫,哪有能力救你,名字更不值一提!”
“我爹叫文图!”毕子突然高喊,眼观父亲英雄壮举,自然是童心无忌,再者自己也感到自豪无比,转瞬又抓住文图的手问道,“爹,你会武功?”
文图摇摇头回答:“毕儿,爹哪会武功,只是情急所致,不要乱讲,免得被先生笑话……”
“哪里,哪里,”书生听见文图名字大惊失色,赶紧上前一步,“小弟聂良,在此拜谢文图大哥,看样子文大哥尚不知那二人来历,白水二侠确非一般角色,亦正亦邪,身手也是十分了得,在白水一代无人能敌,没想到被文大哥一招制服,聂良真是眼界大开,万不可再谦卑,”聂良又环视文图一家人缓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