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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合之像,毫无异端!旁星更是闪烁其身,稳居离位,预示太子无恙……”
“你说什么?!”太后忽地立起身体,忽觉自己失状,又悻悻坐下,不过已然有些颤抖,眼睛内充满着惊恐,甚至透着愤怒与无奈,“太子?什么太子?”老太后忽然觉得大师在预示着次子登基,二儿潘有着四孙,自然此时无恙在身。
一知大师倒是毫不紧张,又是微微一笑,单手提起呈道家禅状道:“贫道自然指的是当今皇帝之正子,太子之身!”
太后闻听再也无法按捺心中急迫之情,顿时失去老太后持重模样,手臂微抖招呼过丫鬟:“快,快去……到后宫寻寻,看哪位皇妃有孕,稍后……不,即刻传到哀家身前,一刻也不许离开广慈殿……”之所以是皇妃,只因涅帝登基后一直未封皇后。
“慢!”一知大师身体未动,抬手制止,“如今后宫之中无人有孕!”
太后更是焦躁不安,后宫无孕,生之尽是郡主,何来太子无异,又谨慎小心问道:“仙家说的太子可是涅儿,不,当今涅帝之子?”
一知大师默默点头道:“正是!”
太后开始怀疑大师道法,颓然下来,公子涅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登基后日日不离左右,哪个皇妃有孕,生产了哪个郡主,自己心知肚明,何来什么太子,如是涅帝生有皇儿,自己这几年怎会日夜焦虑不安,难以入眠?烦躁之际,合上眼睛道:“你们先下去吧,哀家有些乏累,要静养一会儿……”
文图一听连忙起身,早已无心思与二人在这里盘世论道,自己那边的卓姬母子危在旦夕,深深向太后施礼,低声道:“大师,后会有期!”言罢退后逃离广慈殿。
一知大师刚要伸手拦住文图,可是心急如焚的文图哪还会理会,头也不回离去。因为他知道,马上这钢铁般的太后就要发怒,明明世间无太子,你硬是说什么太子无恙,岂不是自投罗网?凭借着自己蒙对哪知鸟先飞,便信口开河太子之事,那可是在太后面前明摆着的,她有无孙儿还能比你糊涂?若是凤主发怒,自己哪还有机会逃离?
道师见文图离去,微微苦笑,又见太后情绪突变,忽觉得有异,侧目观向窗外高阳,拿准时辰再度闭目提手探去,手指翻转之间忽然出声:“太后娘娘,你可是未曾见到过太子?”
太后彻底绝望,怒火已至前胸,只是发觉道家口声之中带着虔诚,否则早已雷霆震怒,遂抬起手示意不要再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睛更是懒得睁开。
“贫道刚刚探知,太子生于涅帝初年五月二十五,乃是全火之命,身接母泽,福泽无上,可谓浩天之子,继往开来之君啊,太后娘娘琢磨琢磨,可否有此事……”一知大师额头已经开始渗出汗滴,他也已看出太后透着火气,更是惶恐不安,难道自己的道行有误?
太后未动,听见一知大师之言,嘴里已现恼羞成怒之音:“八年前的五月,那时涅帝刚刚为帝不足四个月,若是此时生有皇子,自是为帝之前所孕,可是涅儿从未纳过太子妃!”说着,太后双手突然猛握,那是驱逐之兆!太子之时与人婚配?只有……忽地,太后猛然挺起身子,瞪大眼睛瞧向侍女。
侍女从未见过太后如此惊愕之状,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颤颤巍巍道:“太……后……”
“速传宫事官携皇妃名册、敬梓入殿,快去,快……”
丫头来不及应是,滚爬着窜起奔出殿外,不刻,宫事官提着名册与敬侍卫二人气喘吁吁跑进殿内,定是侍女告知出了大事,太后急传。
两人纷纷跪下,大声不敢出,未等开口请安,便被喊起来。
“拿来……”太后指着宫事官手中的名册,“速给哀家拿来瞧瞧!”
宫事官不知所为何事,连忙上前敬献名册,看着太后焦怒表情,后背淌出汗水,莫非这后宫之内的皇妃有变故,若是名册有误误了大事,瞧太后眼下神色,定会将自己拖出去斩首!
太后的手颤抖着,似是不停使唤,费了好大功夫才将名册之内妃名之首页寻到,厉眼向第一位置瞧去,那泛黄的纸张之上,工工整整书写一行黑字:
东土卓家庄之女卓姬,年十八,已故,追封卓妃。
卓姬!
第二十九章 放卓妃(祝国庆快乐~)
雷为天庭诉,风为地阁鸣,苦寻身外可有玄,似是泪盈处。早知往昔去,却又昔不故,倘如卓妃生还在,千万人留驻。
“敬梓!”太后忽然震声高昂,俨然当年大兵讨散族之气势,扔掉名册直臂指向敬侍卫。
“臣在!”
“你速速在哀家的护宫之师中挑选数名精干之武,马不停蹄赶往东土大部族卓家庄一带,务必探查当年卓妃火难细节,一丝音信都不得遗落,沿途多备良驹,日夜不得停歇,越快越好!”太后瞧一眼闭目养神的一知大师,更是心起波澜。
“这……”敬梓忽然迟疑起来。
“快去!”太后吼道,不容敬梓多言。
“是!太后娘娘!”敬侍卫急忙起身而去。
太后虽有疑窦,仍是微声对一知道:“一知大师,哀家恳请大师在宫内多逗留些时日,也好与哀家多多研探道语,不知能否赏哀家一个脸面?”
“谨遵太后娘娘懿旨!”一知大师起身施礼,他知道太后仍有诸多心疑之处,还有一定要等到东土之探有了结果再走,听闻太后之语,若皇上有子,唯那卓姓之女所生,倘若此事已经风化而去,定是自己气数已尽,不等太后娘娘怪罪,自身也就地坐化……
“多谢大师,”太后微声道,又转向宫事官,“择后宫僻静安全之所供大师休寝,任何人不得靠近,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是!太后娘娘!”宫事官大声回道,竟似起死回生般兴奋,立即引领大师离去。
太后恍然坐下,拾起名册找到卓姬名字,抬手在上面不断抚着,另一只手又取过身旁佛珠,徐徐合上眼睛,默念着,我的卓姬孩儿,万望天佑而安……
…………
聂良逃出皇宫,异常费解为何没有追兵,顿时担心起文图来,太后与皇上看不出端倪,可那潘王爷却对他的底细一清二楚,一旦发难,文图在劫难逃。
他顾不得多思,直奔客栈,也顾不得跪地迎接的兵卫,疾速跑向郡主住所,眼下唯一之计是速速逃回东土或隐匿起来!
一眼见到郡主,聂良羞愧难当,身为大将军,不但一事无成,还将文图遗弃于宫中,立即跪下身来,头俯地面嘶声道:“末将死罪,请郡主责罚!”
郡主一听,立即向聂良身后探去,毫无人影,立刻瘫到座椅上,她知道这次行刺一败涂地,愤愤问道:“文图呢?”
“回郡主,皇宴之上,万没想到敬梓也在,也未想到他有如此神功,出手便将我二人击飞,好在文图佯装身护皇上,并将末将推了出来,才令卑职毫无颜面回禀郡主,只是,只是文图,尚不晓得太后娘娘与皇上如何分辨,更有潘王爷在,倘若他……”
“住口!”郡主勃然大怒,从散发《天光剑谱》消息开始,苦心经营几年的计谋一刻便化为泡影,不禁迁怒于文图,“你说文图佯作保护昏君,本郡主倒不以为然,他一定是故意破坏我们的好事,传令下去,若是文图再现,杀无赦!”
“郡主不可!”聂良苦苦哀求,文图多次恩待自己,岂能反目成仇?
“你起来吧,”郡主令道,此刻失败的痛苦消抵御一切,“无论他真心也好,佯装也罢,毕竟暗刺无果,理当处死,再者事关我东土万民,他知道的太多,不能留下这个活口……”
“郡主……”聂良起身低声吟道。
“还有,你的行踪已经暴露,即日起我们只好隐藏而居,再寻机会,”郡主面无血色,神情茫然,几乎咬牙切齿,“唯一可能坏事的只有卓姬母子,即刻将二人秘密杀死,不留痕迹,以免日后生变!”
聂良双眼瞪大,怎么能杀挚友妻儿,刚想宁死不从,忽见郡主双眼射出凶悍杀机,立即点头应是,转身直奔卓姬房内。
“聂将军?”卓姬高兴大叫,“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家相公呢?”
“是啊,爹爹呢?”毕子拉住聂将军的手。
聂良来不及解释,狠狠令道:“速速带着必备物品离开,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卓姬不信,摇摇头道:“我要等相公回来,我们妇孺二人,哪有存身之地?”
聂良不容反驳,唰一声抽出文图的虹阳剑架在卓姬脖上低声喝道:“你若是再不走,我就杀了你!还有,万不可向任何人说起我与郡主的名分和行踪,记住,一旦寻到文兄,立即远离京城,越远越好,更不要再回东土!”
毕子一见,吓得刚要哭,一下子被聂良捂住嘴,随即聂良俯下身痛苦不堪道:“毕儿一定要记住涅将军的话,日后见到你爹,告诉他,聂良对不住他!”
卓姬见情势绝非一般,连忙拾起文图之物,拉起毕子跟着聂良跑出客栈,可是没了相公,自己要去往哪里?
客房内,郡主远远望见这一幕,果儿惊呼出声:“郡主……”
郡主摇头制止果儿,喃喃说道:“聂良宁死也不会杀卓姬母子,也许一切都是天意,就让他们去吧,聂良会嘱咐他们的。”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想起文图……
也许,一切皆是天意,她若是知道这卓姬是谁,毕子是谁,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们,不杀也会勒令涅帝退位!
那正是卓妃与太子!
她不会知道,自己马不停蹄奔往京城暗杀皇上之时,卧在它腿上浑然入睡的,竟是皇帝的儿子,当今的太子;面对响马围困之时,握手而恐的文图娘子卓姬,正是涅帝的第一妃卓妃!
聂良将母子二人护送到安全之地,掏出全身仅有的两锭银子塞进卓姬包裹,不停嘱咐道:“日后一定要隐姓埋名,防止他人加害,千万要记住,一旦有文兄消息,立即远离京城!”说罢,头也不回离开。
“聂将军!”卓姬喊道,“我相公现在在哪?”她嗓子里泛出哭音。
不再有回声传来,聂良紧咬牙关咯咯作响,两腮隆起久久不能平复,他无言以对。回到客栈,再次来到郡主房内,要杀要剐只能听从郡主处置。
“你私放了卓姬母子?”郡主冷声问道。
“聂良愿意以死谢郡主栽培之恩,可万万不能杀了卓姬……”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聂良脸上,顿时泛起五指红印,郡主瞪眼发威,怒目横眉,她只能这么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藐视本郡主之命!”
随着耳光之声,聂良与两名侍女纷纷跪地。
“郡主息怒,郡主息怒……”
“聂良多谢郡主不杀之恩!”他知道,郡主既然打了自己,自是没有心生杀念。
郡主快速地来回踱几步,冲着聂良厉声下令:“速召集全部铁卫,传令隐藏而居,分散四处,你我身边人手越少越好!”
“末将遵命!”
霎时间,一队人马离开客栈,分散开去。
不到半个时辰,文图急匆匆赶来,可是眼前的情景却是令他心伤如绞:店家已在招呼新的客官,东土之人半个影子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