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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一听知道大事不妙,忙喊道:“快,走!”
“慢!”皇上厉色道,“既然三弟乱政,我等即刻大大方方出去,朕倒是要瞧瞧,谁敢……”
未等皇上说完,文图已经取过一绢布巾蒙在皇上脸上,尴尬言道:“皇上,委屈了,外面的人若是知道你是皇上,没有杀念也会奋死除掉我们!”他当然知道,那些是宾王的人,意欲将皇室一族清除殆尽,单凭弑杀皇后,来者便犯了诛灭族之罪,倘若知晓皇上还在里面,岂能退后任杀?
文图血往上涌,带着众人冲出主殿,丹田提气,一举将皇上与皇后扶上战马,自己也是把持住符柔纵身跃上另一匹战驹,沉声喝道:“皇上,随我走!”
府外四周,已是漫布的侍兵!
“逆贼文图一伙,罪不可恕,杀无赦!”一声嚎叫传来。
宾王无法亲临斩杀公主,也没有想到文图早已武功大成,至于敬梓,他知道是自尽!
忽然,一股破天的掌风冲出去,地面撕裂,侍兵片片倒下去!
别说兵卫五百,再来五百,也绝挡不住文图!
空隙间,两匹烈马嘶鸣冲出,直奔北门!
“站住!”北城守卫忽见两匹快驹奔至,架起阵拦截。
“混账!”符柔怒声喝道,“本宫即刻出门,封太后娘娘懿旨,政机府查办要事!”
侍卫一瞧,确有公主,立刻撤掉兵刃开启城门。
双驹四人马不停蹄一路北上,不到一个时辰便来到红城之下。文图知道,目前的天下,只有红城才能容纳四人,既然皇上已经觉醒,一切都会好起来,苍荒万民,只要皇上振臂一呼,宾王立即灰飞烟灭。
有着公主跟随,红城很快搭起城门,几人不刻便进入督守府。
曾珂见公主与文图前来喜出望外,刚要近前拜见,忽然发现皇上,老督守急忙擦拭眼睛,再仔细瞧去,老脸放光急忙跪扑下去喊叫着:“臣曾珂拜见皇上,不知皇上来此,未曾远迎,望皇上恕罪。”
“平身吧!”涅帝余悸未消,淡淡令道。
“谢皇上!”曾珂仿佛年轻了几十岁,扑棱一下窜起来,“微臣见状,皇上依然病愈,可喜可贺啊,吾大皇朝终于再见天日啊……”
皇上未接言,直视曾珂问道:“曾珂,你城内有多少兵马?”
曾珂一怔,连忙答道:“拥兵五十万,不过皇上放心,老朽不才,百姓们抬,只要皇上下旨,满城两百万黎民,瞬间就可以变成皇族钦兵!”
皇上微微点头,正色令道:“你即刻派人传朕口谕,沿京城之周所有的兵马待命,无朕的旨意不得轻举妄动!”
“是,皇上!”
几人终于安定下来,文图与符柔将两年来骤变一一道出,皇上逐渐变了脸色,拿住卓姬的手,惭愧万千道:“皇后,朕有愧于你,十一年前朕与敬梓确曾回到卓家庄探查,竟以为那老庄主的尸身是你,着实惭愧,令你受了这么多苦!没想到竟为朕生下了太子,朕要重重赏你,重重赏你……”皇上唏嘘不已,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竟发生如此多的事端。
“公子,不不,皇上!”卓姬终于回到本位,牢牢把住皇上的手,惊喜连连,不禁泪流。
符柔趁势瞧一眼文图,本以为他会见景生情偷看自己,没想到此刻却在津津有味看着皇上与皇嫂,猛然抬起脚冲着文图踩过去,文图不敢出声,赶紧低下头,不断抖瑟着脚,浑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痛。
宾王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料到文图竟能冲入兵阵,恼羞之余扬起冰寒掌,杀数名侍卫!
“葛宬!”他愤怒指向京畿督守,“即刻起全城戒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入任何人!”
“是!”早已被宾王收买的葛宬唯唯诺诺。
一名侍兵匆匆跑进宾王府禀报:“王爷,小的已经查明,文图等人逃往红城!”
“好!”宾王猛拍桌面,只要知道罪首的下落,绝不会逃出自己的掌控,“同行的除了公主,可还有另一女子?”
“回王爷,确有一女子,被一蒙面人载着逃离。”
那一定是皇后,宾王冷哼一声,果不其然,文图与皇后在一起,那个蒙面之徒,也一定是假冒的皇上!
“王爷,”那位老臣谏言,“红城乃是政机府的恩地,老曾珂绝不会献出文图与公主,既然我们曾栽在红城一遭,不如趁此机会回报一次,筹百万大军长驱直入,铲平红城!”
宾王摇摇头,小小红城算得了什么,杀了文图与皇后又当如何,既然都在一起,索性来个全家会,毒计再生心头!
广慈殿再一次陷入冰点,佛珠已经无法解除太后的寂寥和焦虑。她习惯地向殿内东角瞧去,可是那里没有了敬梓。抬起手刚要打出手势,却又发现毕子不在,自打文图被关押,太子再未走出后殿。
文图与公主双双逃离,对于太后的打击最大。转眼间,文图与敬梓同时离去,死的死,跑的跑,唯一能够慰藉自己的公主,眼下也没了影子,竟然随着拒婚的嫌犯跑了。同时,再也没有人向她禀报巡察皇上消息的人,偌大的广慈殿,瞬间成为孤家寡人的居所。
随着一个个忠良之士的散去,宾王立即嚣张跋扈起来,屡屡驳斥忠臣力谏,加速着自己称帝的步伐,索性不再前往广慈殿拜安,甚至更换侍卫,开始监视太后的动静,将昔日热闹至极的巅峰之居变成一座冷宫。
政机府也随着文图和符柔的离开,名存实亡,聂良孤掌难鸣,又要顾及着太后的安全,处处被制,施展不开手脚。
第九十三章 政机破
。。,。
无奈之下,闵丞相移驾广慈殿。
“太后娘娘,微臣有事要奏!”丞相眼皮下沉,双手安分地伏在双腿上侧。
太后冷眼瞧去,老丞相从未有过此等怯懦模样,心中明了几分,未等丞相奏知,率先感叹道:“闵相啊,这几日哀家闷得慌,瞧见老丞相就想叨唠几句。记得当年先帝打下江山,将哀家从东土接回之后,哀家就对先帝说,前朝兴盛百年有余,末了官风不正,民不聊生,你用了十年推翻了旧制,我们这个恭朝可不能走老路子,然后哀家就问,大皇朝会不会长久不衰?先帝抚须大笑,信誓旦旦地说,吾皇朝顺天而立,人脉渊长,永远不会败落的!所以啊,在那个时候,哀家就坚信,无论皇朝有什么坎儿都会过去。哦对了,那个时候你就是丞相!”
老丞相面显尴尬,干笑道:“回太后娘娘,确实如此,先帝起兵之时,微臣只是一个生,没想到被先帝看中,带入兵中做了参官,着实没想到,吾朝初建之时,先帝力排众议,直接赐封微臣为丞相,老臣惭愧啊……”其实,他今日来是准备辞官的,宾王已经无法遏制,丞相之职形同虚设,他已经灰了心。
太后轻皱眉头,声音低沉下来,缓缓说道:“老丞相忠心辅佐两代帝皇,为我大皇朝的崛起呕心沥血,功德齐天,不但是皇族,也是整个天下的恩公啊。眼下,皇朝出现了动荡,不要怕,啊,不要怕,纵观历史,哪个朝代没有过波澜起伏,定朝鼎盛期间,不也出现过慵惰的岱帝吗?后来怎么样,昏君被赶下台,又兴盛了几百年。老丞相如今也是宗族首老,要想想法子延续皇朝一统,不要把目光只搁在眼前这几年,十几年,哀家瞧着啊,丞相至少还能干三十年!”
“太后娘娘……”丞相瞬间将双手抖落,惭愧至极,他岂能听不懂太后的意思,一则太后已经看出他的心思,褒奖挽留,二则提示朝纲,万不得已立宾王为皇等待时机,三则懿意封相,永远占据着这个位子,这番话令他无地自容,“多谢太后娘娘垂,微臣明白了……”
太后却不等丞相发表自己的意见,恍然大悟的样子问道:“对了,哀家尽顾得絮叨了,也是,年岁大了,见到同辈份的忠老就把不住话匣子,老卿家说有事要奏,快,道来听听,有哀家为你做主呢。”
“这……”丞相连忙低下头,转念说道,“微臣是想,如今公主外出寻找皇上,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而文府督又是带罪之身,政机府大不如前,长此下去,反倒会引起先前被处置的奸臣诋毁利用,而聂掌事不乏是一位人才,若是埋没下去着实可惜,故微臣想,暂时解散政机府,给聂掌事一个差事****,日后必用用处。”
太后不住点头,很快允准下来:“就照你的意思办吧,至于聂良,不如先到哀家身边,毕竟敬梓不在了,令他暂时执掌侍卫府,也屡顺屡顺宫中的规矩。”
“微臣遵旨!”丞相洪声应道。
涅帝十年六月初一,在丞相的谏议下,成立只有半年之久的政机府惨然消失,聂良被任命为侍卫府首官,接替敬梓之职,喻示着文图倡议的弹压之政以失败告终,寿命不足文图心目中东厂的四百之一。
太后被逼之下,开始筹谋册立新帝的计划。
红城内,皇上甘苦各半,一边享受着与皇后在一起的天伦之乐,一边愁思着如何返回朝廷,索拿宾王。
曾珂按捺不住,终于乞命道:“启禀皇上,微臣愿意率领红城五十万大军,直入京城,护王呈命!”他最恨的当然就是宾王,因为宾王的乱政,红城之内死伤无数。
皇上一摆手制止,为难说道:“京城内兵马有三十万,强攻之自然可以瓦解,可是你想过没有,朕身为皇上,带兵去打自己的京都,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更为紧要的不在这里,皇宫内有朕的母后和太子,他们的安危何止是百万大军的分量?”
提到太子,卓姬两眼放出光芒,昔日以为那是皇上的儿子,还给朝廷就是,自己则一心一意跟随着公子,没想到这公子就是皇上,更是思念不止,她刚要去把持皇上,忽觉今非昔比,忙撤回手来,涅帝发现,不顾众人明眼瞧着,一把拉起卓姬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间,舍不得松开的样子,谁人都知道,整个天下只有卓姬一人,不愿做皇后,甘愿跟随落魄的公子!
“你!”卓姬立即指向足智多谋的文图,“快想想办法!”正式成为皇后,自己也不知道如何称呼旁人,好在大家早已习惯。
“回皇后,”文图立即俯下身子,“罪臣以为……”
“什么罪臣?”皇上即刻反驳,抬手指指曾珂,随后马上又放在卓姬手上,“拟旨,文图忠心护国,苛心为朝,察具天德,赐封尚卫官!”
文图忙跪地拜谢:“多谢皇上!”
尚卫官,是侍卫官的最高官衔,唯皇族本家的侍卫官才有可能被册封,敬梓也未达到这等官职,在恭旦帝朝的历史上尚属首例,地位极高,仅次于宗亲皇老,只是没有朝职。文图明白皇上的用意,自己与卓姬在一起长达八年之久,只有这等官职才最为合适,身为皇族的卫官,只身护皇后,立即变得理所当然,免去了凡间微词。
“我呢?”符柔立刻装作不满起来,冲着皇上撒气性子,“我亲自为皇兄配药,治好了皇兄的病,又处处护着皇嫂,难道不该奖赏吗?”
皇上脸上的阴霾顿时散去,满脸堆起笑容,稍稍思忖下说道:“当赏,当赏,不过芙儿毕竟是朕的王妹,草草行赏令人怀疑,待你与文尚官成亲之后再做赏赐。”
符柔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