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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穿梭-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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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王听到太阳神名字,只好停手。

    身后冲上来几名兵勇,意欲架持文图离开殿内,他眼下只是一个南人,无权入帐,更无权参与北土政事。北王微凛眼睛,示意兵勇退下,再次探向文图。

    “大王,此事不可能这么简单,其中定有更多诡诈,难免会影响到大王、南王的天下安和,一旦如此,也会,也会令大王后难做;文图虽然是南人,可符柔是北土四公主,为大王筹谋责无旁贷,”他只好抬出符柔的名义为自己正身,同时冷冷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克匋,瞥一眼颤惊不止的克匋女儿,又谨慎瞧一眼大王,示意此女已是大王妃,“还望大王成全,克匋一定知道更多内幕,断不可轻易杀之……”

    北王撤回宝剑,眯起眼睛,嘴巴鼓起来,狠狠吐出一口恶气,冲着周围兵勇点点头。

    一盆冷水令克匋清醒过来,他下意识回头,见女儿竟然还活着,张大嘴巴惊恐望着北王,不知道是要恩谢,还是要哀求,身体伏在地上,不断翕张出不得声。

    大王猛皱一下眉头,思忖片刻,忽高声宣道:“克匋之女,本属罪妇,然念本王已允王婚,祖制在先,罪责其后,故免其不知之罪,沛后殿为妃……”瞬刻,殿内侍女奔过来,缠起克匋的女儿,最终呼着“王妃”簇拥着奔向后殿。

    文图深深为大王的英明折服,此番一来,北王自己也无了失察之责,毕竟是他决意纳妃在前,克匋逆罪在后,若是杀了准王妃,势必影响今后纳妃之举,关系到北王千秋万代,而且已有王妃也会深感不安!此举一出,无论克匋念及自己的女儿为妃,还是惧怕日后被黜,一定会就地伏法。

    不过克匋之女成为王妃后,再也没有迈出后殿一步,北王也从未临幸于她……

    果然,克匋闻听此言嚎啕大哭,不断怕打着地面,泣不成声说道:“大王啊,克匋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信中所言属实,不但如此,他们,他们还要刺杀陈王之女,然后,然后以当年擅入北王府为由嫁祸给大王,从而,挑起南北战事……”说完,他闭上了眼睛等死。

    文图骇然,刺杀陈莹儿?这还了得?!

    一定要阻止这场变故,只要陈王闻听是北土之人以报当年之仇而杀害自己的女儿,一定会率兵卷土重来,他不会顾及大王的意愿,更不会顾及王后的难处!

    不但如此,陈莹儿多次救助文图,他也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陈莹儿被害,绝代美人,哪个英雄也舍不得……

    他愤怒地向克匋望去,真相一剑了了他的狗命。

    北王身体一震,由主台前面转过身来,恶狠狠瞪着克匋,徐徐抬起长剑。

  
 

    (正文 第025章 刺探天机)

    

 第026章 王公女节

 

    文图见北王冷厉目光充满杀机,赶紧捂住符柔耳朵!

    一道剑光,由大王手中的长剑发出,尔后什么也看不见,毫无生息,紧接着克匋的前喉断裂,克匋也是一声未吭扑卧而死!

    两人距离足有丈余!

    好狠的剑法!文图暗暗吃惊,这也是进入南国王朝第一次瞧见武功如此高的人,凌空集气,气令剑行,行而无踪,那长剑却始终未离开大王的手,这霸道的剑气究竟有谁能够避开,有谁能够阻挡,有谁能够反击?

    咯宁族长作茧自缚而死,再一次撼动了北土诸部落的兵权,克匋作为王丈,也已被杀,而且拥兵直接刺激到了北王的安危,凡是拥有族兵的部落,北王故意疏远,且绝不参加该部落的任何宴请、欢庆,更是加快了草原零散兵力的消逝,一些小部落纷纷解散族兵,大部落也是瞧着北王的脸色紧缩兵马,不出几年,草原之上再无一例异兵异卒,瓦赫达以终于一统北土。

    求林甚是惭愧,身为统帅竟未料到出此变故,踱步走到文图身前刚要拜谢,却被缠起,文图不好意思说道:“四公主是在下妹妹,北王与乌兰公主也是亲人,谢不得!谢不得!”无论多么镇定,此刻的文图也是心有余悸,他看到了南国北土上空飘浮的阴云,恐怕会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临。

    北王铁青着脸,扶着青石巨案缓缓迈入主座,低着头一言不发,稍刻突然抬起头来,散落在额前的黑发微微飘动,他的目光看向了求林!

    文图一见大事不妙,这北王怎么如此大的火气,那神情明明是要征询求林的意见,这两朵火花要是擦起来,南王一定不好交代!思着立即脱口说道:“大王,南王一向忠厚,再者疼爱王后,绝无引来南北祸乱之心!如果大王相信文图,请将此事暂时交由我去查探,文图以项上人头担保,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土一个交代,如果信中属实,我定会取下此人头颅来见,万不可轻举妄动!”

    求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会儿瞧着北王神色立即拿住剑柄,一会儿又看看文图,将剑柄松开,侧着脸寻找乌兰的影子,可是她受不了那药劲儿,还在沉睡着,根本就没来这殿内。

    “你是如何获知此消息?”北王直勾勾盯着文图,再一次抬手按住桌案,几乎能够听见他的手指格格作响。

    难道如此大恩不言谢么?文图极为费解,你堂堂北土大王,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了你的性命,即使念在符柔是一家人的缘分上,也该表扬表扬我不是?那么英明神武,气盖山河!可是,北王的眼睛里除了恼怒还是恼怒,文图只好悻悻作答:“南土之内一知己,偶然打探到此音信,连夜通知于我。”

    “此人何名?”

    “慕飞玲。”

    北王立即走到案边,提笔疾书,亲自加盖王印,尔后提起纸帛亲自宣道:

    北王历十一年七月十一,本王噩遇咯宁族诡魉偷害,幸,四公主之兄文图救赎得以无恙,其义天明,其行当表,本王奉太阳神名义,诏封文图为北土王公,以示恩泽;另,南土之女慕氏飞玲不苟隔阂,深眷草土,机察变故,挽本王于水火之中,贞节之至,天意可鉴,诏封为北土护王女节……

    女节与王公,都是身份象征和称呼,就如王爷公主之名,其位仅次于王爷和公主,只是没有实权,不过却有着极为显赫的地位,受到朝人尊敬。就像王爷,哪怕是浪荡公子,也无人敢骑着脖子拉屎,毕竟动辄见到大王,一言九鼎,哪个不惧怕三分,再者说欺了王公女节,也就相当于负了王尊。

    自北土二公主嫁于南国为后,南北两地均有任命异土之人为官的先例,只是其官职只在被任之地方起作用,回到本土,只是按照对应的礼节予以待遇。北土之内,瓦赫达称王之后,这是首次诏封女节,而王公曾有一例,那便是符柔的养父符侍卫,他虽为南人,但漂泊至北土后,屡次帮助瓦赫达的父王平定异邦,被尊称为南符黑斧,深得先王喜爱,先王病逝后瓦赫达诏封符侍卫为王公,后来符侍卫一心随同二公主回到南朝,便辞去了王公之位,不想被人暗害。

    文图知道这王公地位显赫,连忙施礼谢恩。

    北王抖抖手中密信,想要再次甄别一番,可刚抬至眼前便转向递给文图,意味深长说道,“文图公,你现在已是我北土王公,理应奉诏行事,此去有两件事要办,第一,要尽快查出事实真相,倘若是钻营小人,不关朝土,你可代本王处置,否则即刻照会本王……”他没有说怎么办,可是双手已经握成铁圈,“其二,酌时侍候四公主进入南朝王宫,着四公主符柔代本王会见二王妹,探明近情,尽快差人来报,不知王妹近况如何,本王不知为何越发挂念,心有不安……”

    文图眉角一动,连忙垂下头,听阿武说大王后病得异常厉害,恐怕是兄妹连心,已经感应到了,只好谨慎藏好密信,轻声回道:“是,大王!”

    “还有,”北王从文图手中牵过符柔,低声说道,“四公主年幼,进得王宫探望王姐,聊叙几日便可,万不得在南宫久留,更不可长居与彼!”

    符柔小声答道:“是,大……不,王兄!”

    北王丝毫没有笑意,仍是不断拿捏着符柔小手,低头细瞧瞧,又是一把将她抱起来,久久舍不得放下。

    文图听见这话心中一凛,看来北王对南朝还是不放心,估计是怕南朝囚禁符柔,或者心有他意,两个王妹都在南朝王宫,无论如何也发不得火!

    这时,乌兰图丽由卧厅走出,脸色依旧苍白憔悴,看样子是好个折腾。她也已听见几人对话,见文图与符柔又要离开,不住摇头,双眼发红,猛地跑近扑在文图怀里抽泣起来。在她的记忆中,只是看见了文图冲杀进来,可那是身外有无数敌兵,既然好生生的活着,一定是文图冒死救赎了自己与兄王,不想刚刚碰面又要别离。

    文图手足无措,见乌兰紧紧地抱着自己,几乎感觉到她的体温,暗道:好在北土风情淳厚,否则那求林定会吃醋;而,怀中之女按理来讲应是自己的妻姐,定动不得半分邪念。乌兰越哭越伤心,手也抓得越近,文图最是见不得女人哭,尤其又是北土公主,一个丰满的女人,只好用眼睛示意求林救驾。

    求林慢步走到公主身后,轻轻拍拍她,公主立即脱开文图又伏在求林肩头放声大哭。

    北王见此场面,也是不断叹息,歪着头想把脸贴在符柔脸上,忽又想起什么,用另一只手摸摸自己刚硬的胡茬,微微摇头终作放弃。

    “呜呜──”众人忽听到符柔哭声,自然因为姐姐痛哭,自己也控制不住。乌兰又奔过来,抱着符柔,脸贴脸思绪万千。

    “柔儿……”

    “姐姐!”

    姐妹二人难舍难分,互相依偎着,互相抚摸着脸颊,互相闻嗅着对方的气息,哪怕是一刻,也要铭记在心。王朝注定多别离,草远天高悲戚戚。

    经过此番变故,乌兰图丽忽然间长大,刁蛮和倔强自此不再;身同感受,聪慧的草原之女早已领略到文图大志,从此励精图治,后来成为北土著名女英雄。

    草原外,疆池边,三公主乌兰图丽与大将军求林为文图送行。疆门四周,密密排满了边城勇士,不管挥动着武器,恭送公主与王公南下。

    “文图公,”乌兰公主泪眼迷离,“乌兰不知如何谢你,是你更换了北土的天颜,救兄王与我于危难之时,诸多往事历历在目……想起初见之时,就是在此处,我却只想着留马驱人,心里甚不是滋味!”说着,她不敢再看文图,眼神游离地转向红图驹。

    “你是符柔王姐,大可不必,如若感谢,唯有红图驹,那日是它令我得以幸留北土,方才侥幸仰仗大王发迹。”文图说道。

    红图驹本身便是公主之宝,此番引文图前来,为北土立下赫赫功劳,也救了公主一命,正可谓善恶自有报。

    文图不能久留,南国还有人意图谋害自己的陈妹妹,几次救自己的南国第一女子!

    南关之内,文图早已令笔匠临摹信件,塞入那封截获的信袋内封好。这时,他令人将咯宁部落的信使押出来。

    “你可知道信件内容?”文图喝问番兵。

    “回王公,小人不知。”番兵得知眼前之人是北王府第文图公,不敢造次。

    文图知道多此一问,那信件是自己从南镇关手中取过拆开的。此时,里面的信件仍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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