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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柔纳闷地瞧着文图,自己什么也没做啊,哪来的好!
文图瞧出符柔不明,淡笑着说道:“没做也是好,有些事情做的太过,反倒不如不做。”
符柔不明白文图为何一丝也不挂念二妃被禁,幽然问道:“文图,既然母后如此器重媛儿,为何还要将其禁足,已经四个多月,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是不是芙儿做的不够,你在安慰我啊?”
“哪里是!”文图不断点着头,意味深长说道,“太后娘娘心智齐天,别说是你,就是皇上、太子、宗老出面求情,一定也是枉费心思,娘娘自有她老人家的苦衷啊……”
符柔一头雾水,果然如文图所言,这些人都劝解过太后,可是均无功而返,难道这里有什么玄机不成?心里头一着急,忽然喝道:“快说,因为什么!”
文图一愣,忽而哈哈大笑,俯下身子道:“是,公主!”
“不不,”符柔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公主,忙转变口气,“你说说看,我有些心急了。”
文图背起手,踱步走到窗前,感慨道:“媛儿一入宫,便发觉了玉妃的不对劲,但是为了顾全皇宫,只好忍辱负重独自进行感化,可是这样一来,谁人都认为媛儿在针对玉妃,仰仗皇恩,肆意妄为与此同时,玉研也耿直相告,激怒了本想放过她一马的太后娘娘,可是弑君一言既出,太后岂能饶恕,她最为忌恨就是不忠主上!这般情形下,媛儿自是四面受敌,太后娘娘也是极为为难,既不能昭示媛儿多次失态是为了救太子,又无法褒奖媛儿,唯一的办法就是反其道行之,将其禁足殿内,这样一干族老皇亲再也无法责难媛儿,相当于将媛儿保护起来,太后何尝不惧这泱泱皇族贵戚太妃皇妃聚众发难!更有,太子与媛儿情窦初开,太后也怕毕儿为此怠慢了朝纲,复父皇之蛊,此举确属一举多得啊!至于玉妃,太后也是观其变审其势,以罚代护,心里恐怕在权衡利弊,到底可不可用,如何用。公主放心,媛儿那里毫无伤损……”
符柔没想到这一层,一边为太后的睿智折服,一边深深感叹文图的聪慧,可是毕竟亲眼所见玉妃痛苦悔悟,还是心有余悸,不禁再问道:“你琢磨琢磨,这玉妃,将来会如何?”
文图摇摇头,转过身子看着符柔幽幽答道:“如果这个在下都能够探明,心中就不会惧怕太后娘娘了……”
符柔听见也是一凛,不禁为玉研担心起来,见文图愁眉不展,遂问及费良城的事道:“据你所言,当日暗刺皇兄与太子的逆贼窝居在此,听闻聂将军也在暗查此事,为何他们隐藏得如此深,一点消息也透露不出?”
文图叹口气,也许这正是任务所在,边分析边说道:“我几乎寻遍了大街小巷,丝毫没有进展,越是如此,越是可怕,那么多一群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呢?所以,我更加担心……”
“我知道了!”符柔惊呼着跳起来,“那一定在你无法查到的地方,整个费良城只有一种处所你进不得,便是官府重地!”
文图立即以赞赏的眼光瞧向符柔,不愧是穿梭师,虽然没有醒悟过来,可骨子里毕竟淌着穿梭师的血液,直瞧着符柔娇滴滴红了脸,埋下头去。
唯有官府藏污纳垢,自己才查探不出!
如果这是事实,意味着刺杀皇帝绝非一己之私,而是存着巨大的阴谋!
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
任凭文图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势力在与朝廷做对就在此时,毕方也飞抵费良城,不断在空中盘旋,似乎要揭示什么,可终是人禽有别,谁也觉不出神禽之忧,不久便来到文图入住的客栈,可怜兮兮伏在文图所在的房脊之上,伸直脖颈刚要鸣叫,终又振振双翅,放弃了出声……
第一百一十六章 逆兵出
蚁穴决堤,星火燎原。费良城督守府别院内,臭名昭著的公子潘终于按捺不住,急宣督守,引发了涅帝末年的潘王之变。
公子潘指着殿内被黑布蒙盖的尸体,阴阴对督守说道:“终于有人探查到了费良城,我等不能坐以待毙了!”
督守瞧也不瞧尸体,脸色异常难看,低声下气道:“王爷,时间已经过去了五个月,那玉研的消息一点也没有,恐怕还是被狡猾的太后收服了,如是贸然发兵,会不会师出无名啊?”
“哼!”公子潘嗤之以鼻,仰起头说道,“一个小小的太子妃,还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说不定早就被太子迷惑了。无妨,名分可以自己来说,一旦攻入京城,俘获了皇上和太子,三代宫妃,我就不信太后能眼睁睁瞧着他们一个个死去,她肯,皇上也舍不得,一定会颁发圣旨,退位更帝,到那个时候,我们再杀死玉研,称皇庭无视费良城赐女,滥杀无辜,再以为民请愿之命化解本王持兵进京!”
“王爷英明!此计甚妙!”督守一听,身子也跟着直了起来,俨然丞相一般,“丛子城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只待王爷一声令下,起兵攻京,两城距离京都仅二百余里,未等其他城池出兵,宫廷已经在我们手上了,若是太后与皇上颁出了旨意,择王爷称帝,天下转眼间就是王爷的了,恭喜王爷,老身恭祝皇上马到成功!”督守终于开口直呼皇上。
公子潘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大模大样坐下去,模仿自己皇弟的样子抬手令道:“传旨,皇宫之内阴云密布,擅杀吾城才女,亵渎吾城民意,费良城、丛子城兵马立即集结,明日午时三刻起兵入京,为民请愿”
“谨遵皇上圣旨!”督守正色回道。
涅帝十六年十二月初二,被太后废黜的公子潘自立皇帝,称潘帝,率兵五十万,号称八十万,以皇宫擅杀才女玉研为名,于费良城起兵逆反,北上皇城,史称公子潘之变。
长兵布阵,浩浩荡荡,一望无垠,各色旗帜上镶嵌着豆大的“潘”字,迎着寒风猎猎作响,费良城城门大开,叛兵涌出城外潘王皇袍加身,脸上仍布着无休止的干笑,威坐在兵车大帐之中,开始幻想自己的皇朝天下
文图与符柔双双震惊,万没想到是苟活的公子潘在作孽!
几度残害自己,文图恨得牙齿作响,颌下胡须陡然翘立!
符柔更是怒不可遏,险些被这个杀父仇人迎娶为六王妃,更是胶囊脑汁的祸乱朝廷,此等逆贼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
两匹快马飞奔出费良城,正是一对穿梭师!
文图见公子潘处于大军正中,无论如何也闯不进去,京城之中拥兵三十万,绝抵挡不住这号称八十万大军,只能想办法耽搁军旅之步,尽快调来援兵,遂高声向符柔呼道:“公主,你绕开京城,由此处直奔红城,着曾珂即刻带兵护朝!”他知道京城一定会提前发现叛军袭来,早早关闭城门守护。
“文图,你要小心!”符柔也是高喊着,“我,我会一直等着你”她知道文图要拼死拦住叛军脚步,可也顾不得多言,忍者眼泪御马向北驰去!
大军沿着官道蝗虫般移动,十几里的长队银光闪闪,刀枪林总,旌旗漫漫,不知所终。马蹄之下风尘侧飘而去,偶尔出来冲天的呐喊声,昭示着皇天之下军兵前行,是为正义而战。寒风袭得动沉落的枯叶,吹得缓大军的步伐,可再也止不住杀戮的心
督守与先锋将领头排引路,驾驭着战马洋洋得意,这么说,都是开国英雄,建朝大臣,雄心向野,便丧失人道。
忽然,大军前方横布着一道木杆,一人单手举着矗立在大道中央,虎目圆睁瞪着迎头而来的军兵。
“吁”督守勒马止步,审视一眼前面的人,摆头示意手下立即前去将此人拿下,或者就地斩杀,拦住皇上自是杀头之罪。
“诸位稍安勿躁!”文图大声喝道,随即一转手,那长长的木杆绕空一周,便拨起一阵风意,“杀我不急,敢问此军可是水草之番?贫道有话要讲!”
文图正在学一知大师,当然只是故弄玄虚。
“水草之番?”一名将领还是迟疑着放下手中长刀。
“何方妖孽?”督守知道事不宜迟,当然也是想解开将领们的疑惑,“军中自有皇上之驾,帝王之旗自然刻着皇上名讳,小小伎俩焉能唬人,来人,杀了他!”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潘字自然是水与番而成,险些让这道士给唬弄了。
“慢!”文图知道除了公子潘,此人应是官衔最大,当然是督守大人了,“眼前这位自是费良城督守,”文图故意把弄胡须端详一番,“大人脸色裂燥,”那是风吹的,“印堂发暗,”那是天冻的,“头上有三煞星盘绕,”这谁也瞧不见,摸不着,“不听贫道劝告恐有灭顶之灾啊,”他未等督守再发淫威,高声凛道,“时值冬日,水弱土盛,草木干枯,恐对大军不利,若是执意前行,必有天灾降临,人不能制天自有罚啊,大人!还有,”文图知道潘王定是准了这位督守高职,“大人定是心中向往朝丞之位,可大人有所不知,这大军之主也是为了开朝,为了立业,为了正大光明一统天下。可是,贫道纵观天象,评察六爻,观军旅之势,这出师之名恐有伪造,”他自然知道玉研还活着,更是耸人听闻起来,“一旦这大军的主人拥有了天下,岂能容得一同伪造师名之人,大人三思啊”
这一句话直中要害,眼前只是个道人,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督守眉头一皱,说的确是恐怖,王爷登基,能否留下自己?毕竟知道他的一切秘密,历朝历代都有前车之鉴啊!可是,事已至此,无论如何也回不了头,硬着头皮也要上啊!
“一派胡言,”督守大怒,“来人,将这个道士捆了拿下随军!”他决定先制住这道师,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也好令他出出主意。
文图见敲山震虎的目的已经达成,忽地摆弄长木扔向前军,风一般地没了踪影!
大军继续前行,督守却一直皱着眉头,心里泛起了嘀咕,那灭顶之灾的恐惧一直盘在脑中挥之不去,毕竟请愿之名是假的啊!
琢磨着,他的胯下之马也随着缓下来。“皇上传来旨意,令速速进军!”不一会儿,后方传来公子潘的号令,督守强打精神,喝了一声令战马加快步伐,只是那声音中透出一丝颤抖。
眼见着官道穿过一道山谷,忽然间一声巨响震惊了前头兵将的坐骑,纷纷扬蹄嘶鸣,只见两侧山体轰然倒塌,巨石破土瞬间吞没了道路,每个人都感觉到地面震动,这是地崩之灾!
这当然是文图的大作!
他立于山巅,施尽全身之气,模奔雉之举,赫然震动山缘令峭立的山体塌陷,地面自然也会产生震动!
这下子可吓到了督守,他抬起手示意军兵止步,嘴唇随着颤抖起来,难道那道士说的对?要不,怎么真的出了天灾呢?
“快,去禀报皇上,前方道路突现地崩,大军何去何从?”督守寒颤起来。
不一会儿,一位将领回报:“皇上有旨,此路无法绕行,即刻着人开道,不可延误!”
督守丧了魂魄,再无了那般积极,呆呆瞧着一堆堆士兵清理着道路,没有发令快些,心里头一直惦念着那名道士的言辞,甚至想起了放弃。这一遭下来,大军足足耽搁了一个时辰,道路通开后,大军继续前行,距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