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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秦守一看到那张照片脸色就变的铁青,他能猜到也许千竹当初从厦门匆匆忙忙地赶回来就是为了救肖颜,所以他才会对苏峣百般猜测,就连今天也是带着试探来的而歪打正着。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原来早在那么久之前,自己还毫无防备之时,他就已经知道了真相,预料到了今天的局面。
那个时候睡了肖颜不过是为了考验苏峣的忠心,在得知他竟然连动都没动过她时,秦守以为他当真是不爱肖颜所以嫌她脏不愿意碰她。可他又哪里懂得当他在苏峣面前平平淡淡的说那个女人就是个□□人尽可夫的时候,苏峣握紧的拳头,快速跳动的脉搏,挣扎着要窜出的太阳穴,都在表示着他的愤怒和憎恶,都在出卖着他的理智导致差点前功尽弃。而那个时候的秦守,太骄傲了,又太胸有成竹了,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
“还真是没有辜负的我的期望,但我们不过是势均力敌罢了。”秦守收起脸上多余的表情,一张自以为严肃的扑克脸实际上和千竹沉默的样子像极了:“我放了苏峣,你封了肖颜的嘴。不然我如果哪天心神不宁破罐子破摔,你们每个人的命可都比我的值钱多了。”
他能这样说也是知道如今的千竹毕竟还是不忍心告发他的,秦守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只觉得一阵阵的犯恶心。
“收起你这副假仁假义的虚伪样子,我用不着你同情更用不着你施舍。今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但是我如果嫌自己的路窄了,就定要填了你的河断了你的桥修路。”
话音消失在医院安静地走廊里,千竹无声地站在原地,眼里的悲哀透过深秋最后一抹黄昏的残阳显得更加寂寥。天色渐渐暗下来,之前被拉长的影子也消失了。就像是他的弟弟,再依附于他也毕竟不是他,没有阳光的照耀,他就终究在黑暗的爪牙里变的自甘堕落。
开车送苏峣到医院去接了骨,看上去严重的伤口包扎了一下,千竹又将他送回家去。直到陷在他家柔软的沙发里,想到秦守曾经也像自己一样坐在这里,或沉默或侃侃而谈,或正襟危坐或嬉皮笑脸,千竹捏捏紧皱的眉心,只觉得疲倦。
苏峣用唯一一只健全的脚踢了踢他的小腿,很欠揍的语气说:“冰箱里有喝的,自己去倒。我一个残疾人士,就等着你顺便也给我倒一杯了。”
千竹当然不会跟他计较这些,站起身来暗自揣摩细细体会着这是秦守曾经走过的路,倒了水把杯子递到苏峣手中,这才收回思绪缓缓开口:“这段时间都不要去看肖颜了,以防有人跟踪你。”
“你以为我是身残志坚的张海迪啊,我有那心思也没那能力去啊。”苏峣翻了个白眼,随即又是好奇的神情:“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照片啊?我都不知道你还留有这么一手。颜颜现在神志不清,根本不能在法庭上指正秦守。。。。。。强~奸”,声音在这里黯淡了一下,但很快他就甩了甩脑袋竭力不去想这些过去的事情:“而且说他贩卖人口,我们没有证据,单凭颜颜口说无凭。法律是无情的,先有法才有情。”
看他撇撇嘴很不服气的样子,配合着头上的纱布多少显的有些滑稽,千竹于是又在他伤口上补了一刀:“你蠢你还怪我。”
“。。。。。。我擦,”苏峣被噎了一下,喝了口水才说:“这只能说明像我这么天真纯洁的人做不到那么多的阴谋诡计,你跟你弟弟都一样,阴险狡诈,哼。”
“没有我的阴险狡诈你还有机会在这里炫耀你的天真纯洁?做梦吧你,跟老阎喝酒还差不多。”千竹不理会他的傲娇,很直接的抨击了他善良的思想观念。
苏峣也就是简单的一根筋,不管是秦守还是千竹,于他来说都是恩人,他不在意他们本性如何又或是做了什么坏事。他之所以选择跟千竹联手,那也是出于对他的信任,信任他能够保护他,信任他不会伤害秦守。
但是秦守跟他不一样,用心狠手辣来形容他一点儿也不为过,所以苏峣很是想不通:“其实在你今天来之前小守应该有很多的机会杀了我并且毁尸灭迹,可是。。。。。。我想不到我还有什么用处。”
“你最后的用处就是用来全盘托出我的筹码,这样小守就会知道该怎么反击我。”
房间里一片静默,过了很久千竹低沉的声音才又响起:“小守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他对你没有恨到要除之而后快的地步,他只做他认为应该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千竹自大
他的语气里带着太多不言而喻的东西,苏峣直觉的抬头去看他,这才发现房间里竟然一直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月光折射进这恍惚的黑暗里,在千竹的脸上形成一个亮丽的折射点,随即消失不见。掉在地上的那滴跟普通的水没有区别的液体,却让苏峣忽然明白,自己竟然在无形之中做了一件最残忍地事情。他选择让千竹知道真相来保住他的命,来保护肖颜,可实际上他才是最需要保护的一个人。
无论是生命还是心灵。
思及此苏峣又踹了踹他的小腿,然后自己一瘸一拐的往冰箱那里走,边走边说:“喝酒吧,醉生梦死无忧无愁。”
最后当然是醉了,可却不像他说的无忧无愁。苏峣做了一个浑浑噩噩的梦,和现实相像的一个浑浑噩噩的梦。
两年以前,苏峣是忠心为秦守办事的,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没有为情所困。
秦守生日当天下起了滂沱大雨,赵云的司机把车送去了保养,她便给千竹打了电话让他来接。
苏峣这几天都在峰临集团做清洁工,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工作真是委屈他了。如今好不容易熬到了秦守生日,那么他的这份工作应该也是快要结束了。
眼见着赵云已经出了峰临集团,苏峣拿着拖把偷偷摸摸的溜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门并没有锁,他进去的很顺利,开始在办公桌上翻翻找找。
赵云一路都觉得手上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直到坐在车上才想起来是给秦守准备的礼物忘了拿,正准备再次下车的时候千竹将她拦住了:“妈,我去吧,雨下的挺大的,您就别折腾了。”
他刚刚撑着伞从门口将赵云接到车上,此刻自己还没有坐进车内。雨太大,他的裤腿儿都湿了半截,再淋一会雨也就无所谓了。
走到赵云的办公室,手指刚刚触及到门把,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苏峣看到千竹的那一霎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一抬眼就看到一张男性的脸并且差点亲上他脑门,何况又是在自己做贼心虚的时候。索性他也算是从小就在干着偷鸡摸狗的事,很快就镇定下来,在门还没有完全打开的时候顺手拿过被自己一进门就遗弃在门后的拖把,看着千竹笑呵呵的说道:“是少爷吧,长的跟赵董事长真是像呢。”
“你是打扫的?”千竹只不过是客气的随口应一句,看到他点了点头就没再说话,只不过是进到里面的时候小声嘀咕了一句:“年纪轻轻地就只做个打扫。”
等到终于远离了董事长办公室,苏峣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缓过神来又立刻给秦守打了电话:“小守,这几天她们都没有要把财产转移给你的迹象,还要我继续查看吗?”
过了今天他就满十八岁了,如果现在赵云赵雨还是一如既往,那么所有的理由都不能成为理由了。秦守站在自己的房间窗口,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雨滴狠狠地砸在玻璃上发出响亮的碰击声,像是想要把窗子击碎吞噬更多的地面一样。
他捏紧的拳头传来了骨骼清脆的声音,随后是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通过话筒送到了苏峣耳边:“后天再没有动静就撤了吧,去肖民家。我不着急,就陪着他们慢慢玩,逐步击破,再多给赵家这几个丧心病狂的老东西一点儿苟延残喘的时间。”
虽然也就是这一面之缘,但是苏峣相信,以唐千竹精密的大脑他是断然不会忘记他的,然而事实也证明他的这一次赌博并没有输。
起初的几次情书倒是真的,暗恋千竹的人一抓一大把,给她们钱让她们给自己喜欢的人送情书她们自然是乐意之至。想必千竹应该是早就有所察觉的,因为现在告白送情书的方式是少之又少,而他竟然在某一段时间高频率的收到了那么多,不过所谓障眼法本来也就是做给他身边的人看的。
清晨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苏峣踢着双腿伸了个懒腰,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噗咚一声,从沙发掉到地板上摔得跟四级地震似的。背部硌着地上的酒瓶子了,苏峣小声骂了一声“shit”,揉着痛处又揉着屁股,最终又揉了揉额角,两只手根本不够用,全身都在痛。无奈最终放弃了自己不专业的按摩,又爬回到沙发上,睁开眼才发现千竹也已经醒了,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一点儿也没有被他大清早的热身运动影响到。
唉,苏峣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因为饮酒过度而变的有些嘶哑的嗓音在这寂静的早晨显的格外的不和谐:“在想小暖还是小守啊?”
他把掌心交握垫在后脑勺下,也瞪着天花板佯装深沉,但是没过多大一会儿就觉得胳膊发酸,眼角还有混合着眼屎的泪水溢出来。苏峣收回胳膊,顺势揉了揉眼角,自顾笑起来。自娱自乐了一番,头脑清醒了很多,才发现千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苏峣暗自后悔,看来是自己多事了,一大早专挑不吉利的话开口。
谁知千竹却在这时突然开了口,声音清亮一点儿也不像是刚醒来的样子:“我原本以为这辈子暖暖都会唯我所爱唯我所想,现在看来,是我自大了。”
他虽然没有明确回答,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不是你自大,是你太贪心。又希望护她周全,又希望她对你念念不忘,世界上的好事哪能全轮到你头上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苏峣还在兀自摇头晃脑,一个抱枕就砸了过来:“你以为你师范毕业的啊,对谁说教呢!”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还不是希望你能释然。”苏峣不满的顶嘴,千竹果然沉默下来,可他又觉得心上不舒服,于是犹豫着补充了一句:“要不,我去找小暖谈谈?”
“以前觉得暖暖知道的越少越好,可是现在,她似乎在这趟浑水里已经到了及腰的位置。”
本来按照苏峣的预想,应该是把小暖带到肖颜面前。她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为肖颜穿衣洗漱,喂饭散步,而他只需要淡淡的说一句:颜颜被秦守卖到淫~窝,千竹找回她来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这样她就一切都明了。但是眼下这个计划显然是不可行的,看来他着实没有装深沉的天赋。
还是那张照片,苏峣将它摆在小暖的面前,看着小暖捧起照片顿时泪流满面。苏峣以为,事情至少成功了一半。
可是哭过之后的小暖却出乎他的意料,她只是擦擦眼泪然后无动于衷的说:“谢谢你让我可以再看到小燕子,她消失以后我才发现我竟然没有一张她的照片,她那么臭美,却因为嫌弃我的摄影技术不好而不让我给她照相。我是很久没见到她了,我很想她。但是苏峣,你也不能利用小燕子来骗我啊,我知道你是因为嫉妒小燕子最后选择了秦守,但你也不能这样污蔑秦守。当初是你甩了燕子,是你不要她了,现在在她走了之后用一张合成的照片企图让他成为独孤家寡人,还编造了一个这么荒唐的谎言,苏峣你的心怎么这么黑暗啊。”
他冤枉啊!苏峣觉得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慌乱之下连舌头都捋不直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小暖甩袖离去。
受了冤屈的苏峣很是不甘心的跑到千竹面前诉苦:“我的心就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