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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缘拧起眉头:“说退就退,有那么简单?”
薛支道:“在暗宗只因受血毒牵制,若无牵制,何时不能抽身?”
善缘搂住他的颈项,在他耳边轻声低吟:“那大哥,还要等多久呢?”
薛支将口鼻埋进她的秀发当中,双手环抱在背后拍抚,喃喃道:“不会太久……”
当晚二人和衣相拥而眠,次日渡江回到西境,善缘并没有随薛支去王城,而是带着冷如月与灵珠直奔石林,她虽没能如愿带薛支回山,却意外带回了两名亲人,卢越翁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故人,又听说薛支回归正途,自然是大喜过望。
法满王自知死罪难逃,为拖人垫背,将刘太后与度毗罗私通一事原原本本供出,杜少凡新皇登基,开杀不祥,于是将法满王断去四肢囚禁在天牢里,刘太后则被发落至深山老寺削发为尼,一族人等均遭到流放。
善缘将卢越翁的血送到宗院,曹雷将度毗罗制成辟魂骨,差人取来七尾灵芝草熬制药汤,配合冷如月的回形御气之法,为薛支解了血毒。
冷如月听善缘提起绝世山谷中的见闻,知道那是张宣公曾隐居之地,便带着灵珠寻至谷里,惊见满屋画卷,所绘皆是二人足迹遍及之处,不禁悲喜交加,就此定居了下来。
在那之后,善缘专心照顾卢越翁,再也没与薛支见过面,虽然时常会挂念,但只要知道他好好的活着便心满意足了。
不会太久……却没有一个确切的期限。
也许五年、十年,甚至更久……但只要活在同一片天下,就算无法时时相伴,知道对方过的不错也足够了。
善缘在山下开了间露天药铺,专卖养生丹丸,货源来自定风堂,由于侯玉英在解血毒上没帮上什么忙,卢越翁却慷慨赠琴谱,他面子上过不去,说要还人情,善缘便捡这个机会占点便宜,铺子生意火旺,小日子也越过越舒坦。
就在某一天,善缘接到了一封来自残人堡的请柬——邀请她去参加曹雷老大的喜宴……
第60章 恶搞一段
尾声一
杜少凡向江东借兵的代价除了损失南面草原的一块风水宝地还有他亲爱的小妹杜尔娜,他终于把她嫁出去了,用联姻的方式!
三年后,大小姐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不仅是真正意义上的原封不动,还喂的白白胖胖,火爆脾气渐涨。对面的意思是——帮他养三年已经仁至义尽,实在无福消受。
就在杜少凡大感头疼之际,外面传报有残人堡的使节求见,连忙宣了进来,来人很眼熟,眉清目秀,刘海半遮面,现任残人堡巨剑庄的庄主,年少有为、意气风发,据说与他小妹也有一段说不清的过往。
他又一瞟,瞟到青年手里的红色喜帖,突然灵光一闪,喜上眉梢:“好,小妹就交给你了!”
尾声二
道清观今天来了一位贵客,据说是儒门**,一身紫衣,手摇香扇,满身彩光烁烁,照的观里蓬荜生辉,身边女侍也是一派华贵装扮。观里的一干穷道士哪里架得住这种刺目的摧残,纷纷捂着眼睛四散奔逃。
戮天行命灵珠奉上最好的香茶,礼道:“不知儒首来此有何要事?”
华丽的紫衣人笑道:“不瞒道主,吾此番前来是要与汝商谈佛道会之事。”
戮天行道:“如今西境江东交好,佛道会早已废止。”
华丽无双的紫衣人摇扇半遮面:“吾倒认为这是一个彼此沟通交流的好方式,不论利益,单凭实力角逐胜负,广邀同道中人比武论剑,不知道主意下如何?”
戮天行略一思忖:“贫道确有再开办佛道会之意,只是以道清观目前的财力尚不足以支撑如此盛会。”
紫衣人扇子一摆:“这无需道主操烦,吾自愿出全资鼎力相助,只是……”
“只是?”
“只是佛道会的名字要改一改,改成儒道佛大会。”
“………………”
一个月后,【三教大会】的邀请函在四境漫天飞舞,江东突然涌进大量奇人
有头戴莲花眉毛呈旋涡状的,有脑袋爬满银蜗牛或扣着金蝶子的,有坐在石凳子上四肢全残的,有脸上横卧刀疤不会讲话的,有手提黑猪的和吃霸王饭不付钱的……还有头上长海草脸上抹青菜油的……
据说都是来参加三教大会的选手,一时间江东人口呈直线急飙,
某天夜里,华丽的紫衣人与另两名浑身白惨惨看起来有些穷酸的大师、大叔坐在院子里围炉夜话。
紫衣人道:“吾等这样是不是太缺德了?就算家乡现在人多地少,也不用借三教大会的名义带人来移民,还都是拖家带口的……”
白毛大叔道:“好友此言差矣,三教大会是一个可以非法入境的桥梁,既来之则安之,连手续都不用办,省了一笔移民费,省事省力,利己不损人,何乐而不为,另一个好友,你看呢?”
白衣大师道:“移民之路不由分说,叫和尚付钱,天理难容。”
紫衣人华丽丽的叹了口气(内心):果然还是穷……
!!!
灵珠和明道子每天都忙的精疲力竭,因为客人们不仅数量太多而且很难伺候。
这一天戮天行在修习内功,灵珠和明道子双双闯进来抱怨。
灵珠说:“师父!好茶全没了,还有人用前院的莲花池当澡池。”
明道子吼:“明明三教大会都过去,他们怎么个个都不想动的样子?我们门人最近天天只能喝一吹三道浪的稀饭啊啊!”
戮天行沉吟半晌:“明道子,叫四合庵老为众贵客安排一次异地旅游,说是道清观的福利,明道子,颂德太子还欠我们一个人情,你修书一封给他,叫他好好招待这些贵客。”
没多久残人堡也接到了一封来自西王朝急书,信上说不久会组织一个西境观光团到残人堡旅游,希望堡主能安排接待。
曹雷看完信立刻道:“回信给他,说我出去度蜜月,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再转告他最近定风堂堂主在广招食客,可以组织众人去他的野生动物园游览。”
侯玉英:“………………”
第61章 续曲
西北交界瑶湖地坑
哗哗的流水声夹杂着连续而密集的兵刃交接声从密林深处传出来,月光下,一带长河如烂银,随着云影偏移,雪白闪亮之中逐渐融入殷红的血渍,好似在长缎上染成朵朵盛开的桃花。
十余名黑衣人手持马刀围着一个光头和尚,那和尚身穿灰短衣,斜披一面黑色袈裟,脖子上戴了串金红的念珠,只见他左手拿杖右手持剑,立在河中,浅浅的河水在他脚面来回冲刷,林中阴风骤起,将念珠下的佛头穗吹得上下摆荡,他却如老僧入定般动也不动半分,鲜血顺剑下滑,滴落水中。
他不动,黑衣人也不动,林风一阵缓一阵急,草叶摩挲、沙砾滚动,为这入夜后的阴森低谷更增几分诡异。
这僵持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有一方沉不住气,一名黑衣人嘶哑着声音道:“就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吗?”
和尚冷冷道:“束手就擒,随我回去受罚是你们唯一的生路。”
那黑衣人呸的吐了口唾沫:“回去与死有何差别?好歹同门一场,若你肯放过我们,今后所得富贵必然不会少了你的份。”
和尚垂下手臂,剑尖没入水面之下,黑衣人一喜,却听他道:“看在同门的情面上,我让你们一招,来吧。”
黑衣人见和解无望将手一挥,众人齐攻上前,举起明晃晃的大刀罩顶劈下。
和尚不躲不避,略矮身,将杖、剑交于头顶,竟以一人之力架起十来把重劈而下的利刃,持杖的手发力朝上一推,弹开大刀的同时,另一手横剑旋扫,剑尖在身周划出一圈白光。
他点足纵身,越过黑衣人,落在岸上,将剑插入杖中,只听身后嗤嗤声响,十来个头颅冲天飞起,热血如注,从断颈处喷涌而出,河面上顿时下起一阵血雨,待到雨势稍缓,那些尸体才瘫软倒落水中。
那和尚走到一株大树前,却发现先前放在树根下的包袱不见了,顿时警觉起来,凝神侧耳,忽听一声轻笑自头顶上方传来,当即从怀中掏出长链抛向那方。
“等等!哎呀……”
和尚听到这声音猛然一愣,拽着链子后退数步旋身回扯,但链头的铁菱已将树枝扎断,一团人影从叶丛中落下来。
“你……”他微眯双眼,收回长链后往前迈了两步驻足,定定看向前方。
人影缓缓走出林荫,竟是名俏丽的女子,肌肤雪白,长发披肩,穿着一身浅绿色衫裙,林风一起,裙裾飘动,在月光朗照之下,周身泛出淡淡的光晕,宛如林中仙子。
只见她将手中两个包袱放在脚边,轻抚左臂,展颜笑道:“大哥,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出手也越来越快啦。”
一别五年乍然重逢,她笑颜如昔,更添几分柔媚娇态,盈盈而立,近在眼前却似真似幻。薛支情淡如水,相处时虽为她一颦一笑所牵动,别了却也就别了,虽然清闲时偶会想起,却不曾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回到持戒奉斋的清修生活,一切早已习惯成自然。
此刻再见也只是心中微动,见她袖口被长链划开,疾步上前抓起她的手腕抬高,见臂上有一道血痕,当即俯身吸出毒液,掏出解毒丸喂她服下,退后一步站定,低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善缘甩甩手臂,捡起包袱,一个挎在肩上,一个递给他,:“我去寺里找你,你师父说你到此地执行任务,我就跟着找来了,本想与你耍一耍,谁知你还是那么手快。”边说边挽着他走到河边,并肩坐在岸上。
薛支看着浮在水面上的尸体,正色道:“瑶湖地坑是他们的窝点,我没想到会有别人在此。”
善缘歪头凝望他,“我以为你在寺里教徒弟,怎么还是做杀人的任务,这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么?”
薛支道:“杀人是没什么不同,不同的是情绪,这些人都是当年散逃的僧兵,蛇鼠群聚与贼匪勾结作乱,陛下令宗院清理门户,这任务是我主动担下。”
善缘把头靠在他肩上,却发觉他微有抗拒,心里叹息,“在寺里教人武艺不好吗?”
“在外自在些。”薛支偏脸看向她:“你呢,找我做什么?”
善缘眉头微蹙,鼓起腮帮,抱怨道:“你忘了以前说过什么吗?叫我不要出家,不会让我等太久,结果五年了,你一次也没来看过我。”
薛支道:“我每年年末都会回寺结交任务,停留半个月,你若想见,可在那时往寺里找我。”
善缘叹气:“大哥,我等你可不是为了每年见你一面,你知道么?像我这么大的女子,娃娃都一堆了,我还没夫家咧。”
薛支沉默良久,轻吐一口气,缓缓道:“还有三处窝点未端,待我做完这次任务就自请归俗与你回山。”
善缘皱了皱鼻子:“我知道你更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也没叫你还俗呀,让我跟在你身边就成,反正你一年没几天在寺里,当游山玩水好了。”
薛支想也没想一口回绝:“不好,无名无份,于你是不公,对我来说也有诸多不便,我要去的地方都很危险,你先回去等我。”
“等?又是等。”善缘撇嘴,微嗔道:“以前你去送死也叫我等,后来要回寺也叫我等,现在还要等?一等五年,再等还不知道又要多少年,而且我怎知你是不是在敷衍我,拖得一时是一时?”
薛支也知晓是自己一直在回避,已经耽误她五年,不能总是让他人迁就,思忖片刻,道:“那这样吧,再等我三年……三年后不管任务能否完成,我都会如你所愿。”
善缘轻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