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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珍珠抱着最大的包子小口小口的啃,包子都要有她的脸一半大啦,她很着急的,可包子太烫了,只能小口小口的吃。
她一边吃一边着急:“烫,烫,变凉,变凉。”边说边吹气,恨不得自己吹口气就能把包子变凉一样。
宴谙吃包子一绝,他不怕烫,从包子上咬开一个小口,吮吸一口,就把包子里的汤汁吸进口中,剩下的包子皮吸足了蟹黄汁水,也是十分够味的,宴谙又朝里面放进去几条小鱼干,吸足汁水的包子皮配上辛辣的小鱼干,最后喝上一口桃花白粥。
俞秀山最喜欢桃花白粥,清淡的花香带着蜜,裹进白粥里。
乌白只吃小鱼干,他也有十几年没有吃过陶娘的小鱼干了。乌云踏雪捏起一根小鱼干丢给大白猫:“陶娘做的小鱼干一点也不好吃。”
俞秀山听到他说:“我一点也不想陶娘。”
乌白吃掉了半盘小鱼干。珍珠还吃掉了两三个大包子,喝掉半碗粥,果然乌云踏雪个头小,胃口也不大。
一天一顿饭,一顿吃好。吃饱吃好以后,龙神懒洋洋的不愿意动了,他决定今晚上不开门做生意,要好好的睡上一觉,蟹黄包虽然比不上红烧燕子,可也算龙神喜欢的零食。
小舅舅对龙神的想法表示同意,这种半夜的买卖太消耗精神,少年人爱困,俞秀山撑了两天,还是觉得容易困。
俞秀山给小珍珠讲故事的时候,就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
宴谙躺在榻上,看见小舅舅半闭着眼睛进来,笑起来。
俞秀山被龙神笑的有了精神。
他大概是跟龙神相处久了胆子大,拿起床上的枕头朝着龙神扔过去,龙神半空接住枕头,反手朝着俞秀山扔回去。
宴谙没敢使劲,怕把小舅舅给扔出内伤来。
俞秀山躲开枕头,把床上的被子朝着龙神扔过去,龙神连被子都接住了,但是被子太大了,还是把龙神的头罩在了下面,俞秀山趁机举着枕头拍龙神的背。
小舅舅还是有分寸的,闹归闹,拍的力气不大,哪怕力气大一点都没关系,反正拍在龙神的身上不痛不痒的。
龙神被拍了几下,将头上的被子撩起来,翻盖在小舅舅的身上,双手一推小舅舅。
小舅舅被蒙着头,被龙神推到在床上,又急忙掀开被子朝着龙神蒙过去。
他们两个在床上抢起被子来,你一下,我一下的揪着,扯着,拉着,拽着。
龙神不敢使劲,生怕把被子扯破了。
俞秀山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都拽不动。
最后被子被龙神压在身下,小舅舅卷在被子里使劲的拽。拽不动了,干脆平摊在床上笑。
小舅舅闹出了一身汗,嗅觉灵敏的龙神闻到了,并不难闻,带着些少年清爽的味道。
小舅舅闹得脸都红扑扑的,像是吃掉的桃花白粥里面红艳艳的桃花瓣。
小舅舅朝着龙神笑起来。
龙神看着小舅舅笑,也跟着笑起来。
他们躺在床上朝着对方笑起来。
忧郁的龙神觉得自己的龙生也是很快乐的,他的这位小舅舅今晚这样笑着,配着红扑扑的脸蛋突然也有了些美艳的味道进来,龙神有些口干舌燥。
他捏捏小舅舅的手,郑重叫:“小舅舅。”
俞秀山停止笑声去看他。
宴谙本来想说的话立刻咽了下去,小舅舅说过要按照人的方式行处。如果按照妖的方式,他已经拖过小舅舅翻云覆雨那么几回了。
龙神立刻松开小舅舅的手,从窗户翻了出去,身手矫健的都可以比得上乌白。
乌白吃了陶娘的小鱼干,却没有睡好。他很少想起陶娘来,可吃了陶娘的小鱼干,他竟然想起了陶娘来,乌云踏雪少有的悲情了。
乌云踏雪睡不着,就躺在房顶抽烟杆。
眼见龙神从窗户里翻出去,一下子跳进井中,溅起的水花扑了乌白一脸。乌白抹了一把水,呸了一声,烟杆里的火都灭了。
龙神在井中变成了一条龙,眼看两根龙、根翘起,红的如火,跳进井中,好像还发出了刺啦的一声响儿。龙神浸泡在井水中,眼看瑟瑟的幻影又重新浮现,围绕着龙神转了一圈消失了。
龙神第一次被一块玉看的不好意思了。
龙神在井水中泡了大半夜,两根火红的龙、根才落下去,变回原来的颜色。
龙神从井口爬出去,躺在屋顶上的乌白不见了,只看见香阁的门口站着一个庞大的影子。站在门前的影子正在有礼貌的敲着香阁的门,一下一下的,毫不气馁。
龙神走过去提醒他:“今晚的香阁的灯笼没有点亮。”香阁的灯笼没有点亮也就是意味着,今天的香阁是不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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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散
香阁妖粉使用指南
第二十三章
站在门口的妖怪很是自来熟,跟宴谙打招呼:“你好,我找陶娘。”
宴谙告诉他:“陶娘已经死了。”
陶娘已经死了的消息似乎对门口站着的妖怪打击很大,盯着宴谙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陶娘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谁能,谁能杀死陶娘?”
陶娘可是个厉害的妖怪,陶娘张开嘴可以吞噬这世界的上的一切,没有什么是陶娘不能吃,或者吃不下的。
妖怪说完,心中很失望,他忧愁的坐在核桃树下的一块石头上,不动了,半天才说:“我从鄱阳湖里给陶娘带了螃蟹,现在到了吃螃蟹的时候,鄱阳湖出了点事儿,原想找陶娘帮忙,没想到陶娘死了。”
鄱阳湖里的老鱼精这话是对着宴谙说的,但宴谙从井里泡完澡早就进屋了。于是就成了自言自语。
清早起来,老鱼精已经不在了,俞秀山只看到香阁的门口放着一只脸盆大的螃蟹。螃蟹被捆的扎扎实实的,一动不能动,只有两只眼睛动着。
珍珠蹲下来看:“大螃蟹。”她胆子大,还敢用手戳戳螃蟹的獒。
俞秀山也跟着蹲下去看:“大螃蟹精吧,这是,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大螃蟹精啊?”
他跟着小珍珠一起戳戳大螃蟹的獒,还把螃蟹翻过去,看它的肚脐,是个母螃蟹。
俞秀山戳一下,珍珠就跟着戳一下,清早两个人蹲着戳螃蟹玩。宴谙走过去,弯下腰也跟着戳了一下,他这一戳,把螃蟹壳儿戳烂,戳出个坑。
俞秀山和珍珠一起扭头去看宴谙。龙神把手指头缩回来,藏在背后,咳嗽一声:“这是鄱阳湖的老鱼精给陶娘送来的螃蟹,大概是因为陶娘十几年没有去和鄱阳湖做生意了吧。”
俞秀山拎起被宴谙戳烂的螃蟹,朝着厨房过去,边走边问:“陶娘和老鱼精做的什么生意?”
陶娘和老鱼精做的什么生意,宴谙还真不知道,他抱起小珍珠跟在俞秀山后面:“这要问乌白,乌白知道。”
说起来,今天早上还没有看到乌白。俞秀山只会煮粥,干脆把蟹肉剔出来,采了点葵菜进去,煮了一锅粥。白白绿绿的,看上去还挺好看。
粥煮好了,聚在一起喝粥,乌白还是没个影儿。宴谙站在井边看小舅舅刷碗,听到小舅舅问他:“乌白去哪儿了,今儿早上连影儿都没看见。”
宴谙仔细看着小舅舅刷碗,小舅舅刷碗刷的也不时很熟练,可挺仔细的,他蹲下去,拿过一个碗,也想要试试。
小舅舅自己不怎么样,还教导龙神怎么刷碗:“你把碗沿上的米粒洗干净,多冲两遍。”
龙神按照小舅舅教的方法洗碗,一边回答小舅舅的问题:“乌白,去看热闹了吧。”
乌云踏雪正趴在沿着万珍家的墙头踱步。乌白晚上的时候就趴在了万珍家的墙头上,万珍家中非常的安静,只点了一盏灯,灯点到半夜熄灭。
乌白在墙头等了半天,天都亮了,照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但是他心中肯定,那只归墟黑鲛还在这里。
乌白悄无声息的从墙头跳下去,跳上窗台,用爪子在窗户纸上戳开一个洞。他用一只眼睛朝着里面望,同样看到一只眼睛。
离得太近,尽管知道这只是一只普通的人类的眼睛,可乌云踏雪还是吓了一跳,咚的从窗台上掉了下去。
乌白从窗台掉下去,觉得腿抽筋了。它一瘸一拐的站起来,重新跳上墙头,天亮了,该回去给宴老板做饭了。
等到乌白从墙头跳过去,万珍家的门打开了,万珍从门里走出来,走到窗户那儿,安静的站着了一会儿,然后发现乌白留下的那个洞。
她小心的走过去,朝着那个洞往房间里面看。
同乌白一样看到一只人类的眼睛。
万珍倒是不怕,她现在恨不得伸出手把窗户里的那只眼睛挖出来。
她的手指动了动,又放下。
万珍现在很白,白的眉毛头发,似乎都隐隐的透出一股白霜来,越发衬托的眼睛乌黑,嘴唇殷红,肌肤之上一片雪白,连粒黑痣都找不到。
真真是一个雪雕出来的一样,比起郑新儿虽然样貌相同,可更精致了几分。
她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照了照,倒是对自己现在的容貌很满意,然后她突然大笑起来。
万珍回到房间,端出一盏油灯,把灯油倒在窗户纸上,点了一把火。她站在那儿看着火呼呼的烧着,火把窗户纸一点,窗户纸卷起来,就化成灰。
呼呼的火烧着,万父万母早起觉察到不对劲,走出来疾呼:“着火了,着火了,救火啊。”
万珍就像没听见,也没看见一样,站在原地不动,她轻声说:“不要急,也许会烧不死呢。”
万父万母听到万珍的话心中一惊,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生出害怕来。万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已经十分诡异,无论万母已经问了数遍万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万珍都闭口不言。
郑新儿更是回来之后,一直关在房里不出来。门推不开,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万父万母几乎心疑郑新儿在房里有了个好歹。
万珍身说完,盯着火烧的窗户,火被扑灭,窗户上窗纸都被烧干净,甚至木头棱都被烧断了。窗户口被黑绿色的水草层层叠叠的缠绕着,密不透风,根本看不到房间里的一丝一毫。
万珍指着被水草缠绕起来的窗户大声叫:“看,看,她是从水里爬出来找我报仇的女鬼。”万珍走过去使劲儿的用手扯着窗户上的水草,扯断了还会生长出来,一层一层,照旧密不透风。
水草缠绕在万珍的手上,烧断的窗棱划破万珍的手指上的皮。
万珍包裹着手指像是雪一样白的皮脱落下来,就像一层柔软的布料一样,脱落的皮蔓延到整个手掌,如同褪去了一层柔软雪白的布料。
万珍握住手。她心中害怕起来,她这张皮要脱落下去了!
万珍想要去香阁,想要再一次去香阁。
香阁午夜时分照旧没有开门,门口的灯笼没有点亮,香阁中没有灯光透出来。乌白崴了脚,坐在院子里的核桃树上不想动,他是越到晚上越精神,白天的时候反而懒洋洋的。
大白猫更精神,守着耗子洞一动不动。到了收粮食的时候,耗子活跃起来,恨不得把田中的粮食粒都搬到洞里。
乌白树上呆着,看到万珍惊慌的朝着香阁前。香阁的灯笼没有点亮,人类是看不到这家香阁开没开门的。
万珍走到香阁前,她想去要敲香阁的门,然而无论走的多近都无法靠近眼前的门。她只能喊:“有人吗,开门啊,开门啊。”
声音挺大的,乌云踏雪崴了脚心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