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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不如泡一杯茶,吃着桂花白糖糕一起叙叙旧,我跟你确实几千年没有相见了,说来,算是不太熟悉的故人。”
包着桂花白糖糕的纸包打开,香气传出来,令人香气金秋时节的桂花雨,窸窸窣窣的带着华丽和甜腻,恨不得把金秋嚼进胃里。
白糖糕雪白乌白,点点金黄的桂花藏在里面,格外好看。
连不怎么喜爱的龙神也拿起来,拿起来一块先递给小舅舅。
小舅舅极其喜欢甜食,早就被桂花白糖糕的香味勾起了馋虫,接过龙神递过来的白糖糕,只是大家都还没有洞口自己就首先开吃,实在有些不礼貌,于是小舅舅捏着白糖糕决定等等。
乌白到上茶,茶从陶娘的厨房里翻出来的老茶,不够香,颜色很好看,暗红色茶水配上白糖糕很搭调。
龙神喝了一口茶,小舅舅啃了一口白糖糕。
小舅舅的眼睛瞬间瞪大:“呀。”
他捂着腮帮子,觉得还没嚼,就把桂花白糖糕吞了进去,主要是太好吃了觉得舌头没动,白糖糕就进去了!
小舅舅吃津津有味,龙神将那包桂花白糖糕不着痕迹的朝着小舅舅那边移了移。
龙神和来客一人捧着一杯老茶叙旧。
龙神说到:“我记得,旺德斋的老板,我们曾在旺德斋见过一面。”
旺德斋的掌柜说到:“怕是我们见过一面的日子还要久些,你不记得我姓朱了吗,姓朱名字叫做朱邪。”
龙神摇头:“我真的不记得。”
朱邪说到:“那时我还年幼,化成人形看上不去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当年龙神带领诸妖和人类一战,我曾经是帐下一员,龙神不记得了吗?”
龙神果断的摇头:“不记得了,龙神已经死了。”
朱邪点头:“这我倒是听说过,百迦罗和龙神反目成仇,龙神被百迦罗一刀刺死,陶娘不知所踪,龙神死的倒是难看,死在好友刀下,大概是做了什么对不住好友的事情。”
龙神说到:“你来这里是来叙旧的吗?”
朱邪摇头:“当然不是。”
龙神回他:“我想我们也并没有什么旧可以叙。”
朱邪赞同:”我想我对龙神到底做了什么对不住百迦罗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趣。”
龙神皱起眉:“为什么会是龙神做了对不住百迦罗的事情?”
朱邪喝了一口茶:“自龙神死后,百迦罗也很多年没有踪影,妖界中都传闻是百迦罗深爱龙神,而龙神风流,糟践了百迦罗的一片真心,百迦罗由爱生恨,就杀死了龙神,都说是龙神对不住百迦罗。”
龙神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忍不住笑起来,他笑的直拍桌子:“我跟百迦罗,我跟百迦罗,笑死了,我跟百迦罗怎么会有情爱关系,百迦罗深爱我,那更是不可能的,百迦罗大概清心寡欲的像个人间的和尚,又欲望蓬勃的像个皇帝,但都跟情情爱爱没有关系。”
龙神笑完,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但已经没有时间补救,只能承认:“好吧,我就是那条龙。”
龙神问他:“你怎么能看得出来我是那条龙?”
妖怪,越是大妖怪,越是难以看出来对方究竟是什么妖怪变换的,就像是眼前的朱邪,龙神确定这一定是一个大妖怪,他能从朱邪的身上闻到旺德斋香甜的糕点的味道,却闻不到任何的妖气。
朱邪笑道:“我有火眼晶晶。”
俞秀山听他们说着话刚好把半包桂花白糖糕吃完,其实还能吃下去,可怕晚上吃的太多,到最后还是自己不舒服。这样好味道的白糖糕,给他两包,他也能吃干净。
吃完白糖糕,龙神悄悄的给小舅舅倒上一杯茶,旺德斋的白糖糕虽然不腻,可吃的多了也渴了,小舅舅拿起茶一饮而尽。
俞秀山想起自己的职责来:“不知道这位客人,你有什么需求,想从香阁要些什么走?”
朱邪想了想:“我并不知道我想从香阁里带些什么走,我只是听说陶娘的香阁很奇特,就是来碰碰运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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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簪粉
香阁妖粉使用指南
第三十二章
俞秀山笑道:“您说说; 我们听听,成不成都是买卖。”
朱邪说到:“不知道香阁有没有能令面容从苍老返回到年轻的粉脂; 我寻遍了天下的良药宝物; 都没有能令妖返老还童的作用; 听闻陶娘的香阁奇特,特意来看看到底有没有这样的粉脂。”
俞秀山扭头去问宴老板:“这位来客想要返老还童的粉脂; 不知道香阁中有没有?”
宴老板的业务一点也不熟练,他压根就不知道有没有。
宴老板面不改色的应下来:“有倒是有; 不过需要等一等; 不过。”
宴老板盯着眼前的朱邪,朱邪的长相真是自己喜欢的那一类,并且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站起来对诛邪说到:“你用什么换; 我要看看你用来换的东西值不值得。”
朱邪从容淡定:“你看我这副皮囊怎么样?”
这副皮囊真的是极好的; 是十分对龙神的胃口的。龙神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 但很快想起来自己是一位翩翩君子; 就十分依依不舍的说到:“是极好的; 不过还是算了吧; 我最近身体不适。”
他又在心中重复了一遍; 我是正人君子。
朱邪敲敲桌子:“那我几日后来取?”
宴谙想了想,竖起一个巴掌:“五日之后来取。”
宴谙看着朱邪:“香阁向来物美价廉; 不过也是看物索价。”
朱邪明白龙神的意思:“无论什么都可以。”
宴谙笑着扬手:“那,乌白送客。”
乌白将朱邪送到门外,站在门外看到朱邪出来的妖怪刚要进去; 一阵风吹过去,将香阁的门上的灯笼吹灭了。
妖怪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于是看向乌白。
乌白抬头看看香阁上的灯笼,拍拍门口妖怪的肩膀:“兄弟,对不住,灯笼灭了,等明天吧。”
门口的妖怪呜呜的哭起来。
乌白看着他哭,嘲讽道:“这都要哭,不就是等到明天吗?”
妖怪呜呜的哭了两声:“什么兄弟,明明是姐妹,我今天又不能变美了。”
这是个女妖怪!
一眼望去,膀大腰圆,身高足有七八尺,满脸络腮胡子,可不是个兄弟。然而听刚才的那句话,又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声。
乌白往后一缩:“那什么,姐,姐妹,明天再来吧,今天灯笼灭了,香阁关门了。”
乌白说完,立刻关门进屋,靠在门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门外的姐妹还在嘤嘤的哭泣。
龙神坐在椅子上翻看陶娘留下的那本书,从第一页玉容散开始,玉容散后面是澡豆,陶娘香阁中的澡豆向来是妖怪们的常备之物,用水一冲,洗手洗脸不仅能够清洗脏物,还能令肌肤更加细白并且香气喷喷。
妖怪常年置办澡豆是有原因的,哪怕妖怪生来肤白貌美的多,可一家总有那么几个丑孩子,在丑孩子初初生下来的时候,在澡豆里那么一泡,能将丑孩子稍微的那么中和一下。
泡完拎出来晒干,眉目虽然未变,气质,颜色,总会默默的佳上那么几等。
乌白变成了小猫,蹲在桌子上看宴谙翻书,他指着书上的澡豆说:“陶娘做了好几大布袋的澡豆存起来了,要瑟瑟才能打开。”
俞秀山不记得提到过瑟瑟了,他问:“瑟瑟是谁?”
瑟瑟还在井底泡着。
瑟瑟是一块玉。
漂亮的玉。
宴谙告诉小舅舅:“瑟瑟是一块玉,是陶娘的一块玉,很好看,等捞出来,可以挂在小舅舅的脖子里。”
小舅舅也凑过去看宴谙翻书:“在俞家咱们也用澡豆洗手,咱家没有澡豆。”
澡豆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一般的人家能用一用,富贵人家也要用一用,不过是配料不同罢了。
一般的不过是白豆面子配上切成细末的猪胰,混合上白面,洗手脸的时候,用水冲上一盆,能将手脸洗的干干净净。
富贵人家要讲究些,虽然还是以白豆面子为主,却在里面掺进磨成细粉的草药,香料,闻上去香喷喷的。
小舅舅用的澡豆也是香的,虽然没有混杂着草药香料,但是细绿豆面子用菊花叶子,桂花蕊熏过,带着带着一种别样的香味。
小舅舅想起家里的澡豆来,就想跟龙神讲个笑话:“夫人有一位远房亲戚,如完厕,丫鬟给她奉上了盛在玻璃碗里的澡豆,这位亲戚把澡豆当成了干饭,倒进水里,喝进肚子里去了,当时我就旁边看着,一时多嘴问了一句,味道如何,她回我,闻起来很香,就是这干饭吃起来苦辣辣的。”
小舅舅坐在椅子上打了哈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当时我们就都笑了,不敢笑的太大声,就是偷偷地笑,就是偷偷地笑,怕被夫人发现。”小舅舅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支着头,他说话的时候,龙神就一边翻书一边听,是不是嗯上一声。
小舅舅的说话声一会儿就听不见了,龙神放下书看了眼小舅舅。
小舅舅支着头靠在桌子那儿睡着了。
龙神两条长腿搭在桌子上,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将小舅舅转了一下,让小舅舅的头靠在他的大腿上。龙神嘱咐乌白:“去那一床棉被来。”
乌白开门拿了一床棉被来,看见香阁中又不一样。
龙神的手指动一动,香盒中的香跳出来,点燃起来,香阁中弥漫着一股安神香的味道。乌白心中一动,他将棉被盖到俞秀山的身上。
龙神一只手翻看着书,一只手摸着小舅舅的头发。
乌白不由的多了一句话:“您是不是春心萌动了?”
龙神的手停住了,他反驳道:“瞎说什么,我堂堂龙怎么会春心萌动。”
乌白立刻关门出去:“您说没有就没有。”
乌白一关门出去,龙神有点看不下书去,什么春心萌动,龙神想着自己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能春心萌动,春心萌动只是在青春年少才有的事儿吧。
老龙神看了一眼小舅舅,老脸一红,他春心萌动,不可能的。
龙神静下心去,终于翻到了,细细瞧完,虽然与朱邪所求的不太一样,不过也有相同之处。
龙神摸着小舅舅的头发轻声读到:“晓晚妆。”
传闻有钱有闲人家的女儿,一天上要上两次妆,清晨起床之后,上一次妆,叫做晨妆,也叫晓妆,大约在傍晚十分,还要重新上一次妆,称为晚妆。
陶娘这本书上所写的,显然,她很是嫉妒人间的女子,甚至提到曾有皇帝写过几首美人晨妆诗,还有那么几首晚妆的诗,什么疏疏帘幕映娉婷,初试晓妆新,什么幽香闲艳露华浓,晚妆慵,略匀红。
龙神并不知道人间的女子有什么好嫉妒的,陶娘要比她们活的更美,更自在,更加长久,甚至永远不用担心容颜不再,垂垂老去。他读完之后,读到:“用瑟瑟打开库门,取其中的凤凰蛋备用。”
读到这一条,老龙神的烦恼就涌上心头。
瑟瑟还在井底,半壁店的河水中还有着妖气,万万是不能取出来的。
然而,凤凰蛋并不好找,妖怪向来自由自在的多,生子繁衍的越是厉害的妖怪,就越是稀少,龙,凤,貔貅,毕方之类更是越活越少,不要说凤凰蛋,就是找一颗鸾鸟蛋也是万分不容易的。
龙神合上书揣进怀中,将小舅舅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抱起来,朝着房间走过去。老龙神看着睡得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