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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秀山盯着咕嘟咕嘟冒泡的河水,被煮熟的鱼虾蟹浮了上来。俞秀山叫了一声:“宴老板。”
宴老板没有任何回音,他拖着那只爪子到了河中,河水发出滋的一声,整条河沸腾了。河水的温度极高,河中不多的鱼虾被煮熟了!
河水极烫,龙神的爪子松了一下。
那团火就要朝着河面冲出去。
龙神立刻张开嘴巴朝着那团火过去。龙神将那团火吞进肚子里,他的肚子里发出滋啦一声,龙神张开嘴吐出一股白烟,他变成个人,从河水中露出头,看到小舅舅还在站在岸上。
小舅舅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龙神上岸,从嘴里吐出一片红色的羽毛。红色的羽毛有半个巴掌那么大,赤红色,隐隐看上去,似乎有红色的火苗燃烧起来。龙神把那片羽毛举起来,阳光透过羽毛照射过来,这是朱雀的羽毛。
有一只朱雀要来抓河中这只古怪的有点像是龙的怪物。
龙神看向河面,可惜就在刚才他将这片羽毛拖进河中,河水沸腾起来,那只吞吃了妖气,变的像个龙形的怪物在这样滚烫的河水中被煮熟了,尸体漂浮在水面上,混在一片鱼虾中,倒是不怎么显眼。
朱雀的羽毛,龙神将手中的羽毛一扬,河面上一层红色的火焰烧过去,将河面上死去的尸体烧的干干净净,全部都不见了。
半壁店的这条河流算是彻底的干净。
有一只朱雀住在这附近,跟河中的妖气有着关系。
龙神把那片红色的羽毛递给小舅舅:“拿在手里。”
小舅舅接过红色的羽毛,热气从掌心开始,立刻蔓延到全身,从头到脚都暖和起来。小舅舅很稀奇:“这是什么?”
龙神告诉他:“这是朱雀的羽毛。”
小舅舅拿着举起那片朱雀的羽毛:“朱雀的羽毛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半壁店。”他转头问龙神:“是来找你寻仇的,还是来找你办事的,要不都不是,那它是干什么的?”
龙神想了想:“大概是来找我的兄弟姐妹的?”
小舅舅把那片羽毛收起来,浑身暖洋洋的,刚才被河水湿透的衣服也干了。
回到家吃完饭,忧郁的龙神现在连核桃树都没的做了,只能蹲在井口那儿看着井水中的瑟瑟发呆。
他感觉事情有点复杂,看了一会儿瑟瑟,瑟瑟在进水之中幻化出个碧绿的鼍龙的形状来,慢慢的游了一圈。看到瑟瑟,无比避免的想起陶娘来,陶娘喜欢带着瑟瑟,几乎她到哪里去,就会带着瑟瑟到哪里去。
现在瑟瑟就在井中,但陶娘却不见了。
乌白叼着小鱼干走出来,看见忧郁的龙神一脸呆相,问道:“您干什么呢?”
龙神啊了一声:“看瑟瑟,陶娘的瑟瑟。”
乌白也跟着龙神去看井中的瑟瑟:“瑟瑟有什么好看的,就是一块玉,不过您倒是把瑟瑟捞出来啊,老是泡在井里这是个什么事儿。”
乌白朝着井水中看,他根本看不到井水中的瑟瑟,只看见井中黑洞洞的。
忧郁的龙神很想把井中的瑟瑟捞出来,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小舅舅那片红色的朱雀羽毛夹到书中,结果刚放进去,书轰的一下子就烧着了。他想了想,就从厨房拿了一个碗,装了水,把朱雀的羽毛放到碗中,红色的羽毛冒出小火苗,小火苗一跳一跳的。
俞秀山招呼珍珠和王佘过来看。
珍珠笑起来,想要用手去抓一跳一跳的火苗,俞秀山一把握住她伸出去的手:“珍珠啊,不能摸,烫手。”
珍珠立刻就把手缩回去:“灯,好看。”
一跳一跳的小火苗在碗中像是个灯一样,很好看。
王佘身为一个没有见过什么市面乡村妖怪,对这片羽毛很好奇,他感受到了羽毛上厉害的所散发出来的大妖怪的气息。王佘盯着那片羽毛,也想动手戳戳:“这是什么啊?”
俞秀山告诉他:“这是朱雀的羽毛。”
王佘立刻惊一下:“那可厉害了。”
俞秀山指指门外:“外面不是一条龙吗?”
王佘恍然大悟:“说的也是,那也是厉害的。”
俞秀山小声的问:“朱雀厉害,还是龙厉害?”
王佘想了想,很慎重的回答:“我不知道啊,我没看见过朱雀和龙打架。”
珍珠盯着碗中的火苗看,看的很入迷,大概是因为好看,心里喜欢的紧。
王佘摸摸她的头:“姨姨带你去学字。”
俞秀山听到这么说:“珍珠都会写字了,我得去看看。”俞秀山跟着王佘去看珍珠写字,珍珠拿着树枝在地上画出一条一条弯弯曲曲的条纹,俞秀山完全当她闹着玩,笑着问她:“这是什么字啊,珍珠?”
珍珠指着条纹回答:“山,洞,大河,还有水。”
俞秀山完全看不出来哪个是山,哪个是洞,哪个是水,这写的是什么字?
他问王佘:“这是在画画吧。”
王佘看着珍珠写字美滋滋的:“这是蛇的文字,我们用身体写,珍珠用手写,珍珠写的真好看。”
俞秀山哭笑不得,这以后珍珠都学会蛇的字了,没准还可以养个蛇什么的。
留着珍珠和王佘在一边闹着玩,小舅舅去看了看忧郁的龙神。
忧郁的龙神听到小舅舅走过来的声音,抬头去看小舅舅:“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凤凰蛋在哪儿?”
小舅舅不解:“要凤凰蛋做什么?”
龙神回答:“明儿朱邪要过来取东西,没有凤凰蛋没法做。”
忧郁的龙神很失望。凤凰蛋没有找到,但香阁要照样开门营业。
朱邪来的时候,香阁里有一个买珍珠粉的妖怪。香阁中的珍珠粉来自归墟黑鲛,珍珠色泽明亮,磨成粉,可以冲水饮用,可以敷在面上,归墟黑鲛的珍珠粉有奇效,能令面色莹白,就是不能多用,不然晚上的时候看上去整张脸都在发光。
陶娘和归墟做了很久的生意,珍珠粉存了几大布袋。龙神收了一个张妖怪的皮,慷慨的多送了几颗黑色珍珠。
这个妖怪早就嫌弃自己的皮不好用了,在夜宴之中一点也不显眼,希望用上陶娘的珍珠粉能令自己在夜宴之中闪闪发光,博得众人的目光。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可惜陶娘的铺子老久没开门了,现在陶娘的铺子一开门,就兴冲冲的跑过来了,虽然换了老板,但香阁的珍珠粉一样好用。
朱邪站在门口看着妖怪背着一个大布袋高兴的走出去,站在门口拍掌:“宴老板真慷慨。”
朱邪走到宴谙对面坐下,笑道:“不知道我所求的东西,宴老板做好了没有。”
宴谙实话实说:“没有,没法做啊,怕是无能为力。”
朱邪摇摇头:“无妨。”他直视宴谙:“相逢就是缘分,我和宴老板多次见面,也算是相识,不知道到宴老板有没有兴趣到旺德斋喝一杯,旺德斋有新酿的桂花酒,等着宴老板。”
美人在皮,更在骨。朱邪看着宴老板,他的眼神中暧昧又勾人,像是山中红色的枫叶,火焰一般,一片片的,让人眼动,心动。
这样的美人,那怕是在妖怪中也是绝顶的。
明艳的耀眼,哪怕是最好的阳光跟朱邪的这种明艳比起来,还是差一些味道。
老龙神一再警告自己是正人君子,然而无奈美人着实的太耀眼,总是难以控制的将目光落到朱邪的脸上,手上。
他嗯一声,还是征询了一下小舅舅意见:“旺德斋请我们去喝酒。”
小舅舅早把这两只妖的眉来眼去看了个一清二楚,他不动声色:“那就去,不过要带着珍珠,乌白也一起去吗,大家一起去热闹的呀。”
朱邪站起来的时候脚尖朝着龙神的腿碰了一下,不轻不重。他笑着对龙神说:“那就明天晚上在旺德斋见,我给大家准备最好的糕点。”
老龙神目送朱邪离开,今晚的生意又做几单小生意,才关张。生意不大。
小舅舅的表现比龙神还要兴奋。
龙神看了小舅舅好几眼。
小舅舅完全不放在心身。
躺在床上的时候,老龙神忍不住问:“小舅舅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小舅舅很兴奋的和老龙神讨论:“你不觉得朱邪很好看吗,我还没发现比朱邪更好看的人?”
老龙神想了想朱邪,确实是一个顶级的美人,这样的美人别说在人类中,哪怕是要妖怪中也是不常见的。可看着小舅舅兴奋的和自己自己探讨朱邪好看不好看这个事儿,老龙神昧着良心说:“一点也不好看。”
小舅舅跟他说:“我有点睡不着,想到明天要去旺德斋就高兴。”
老龙神拎起枕头拍在小舅舅脸上:“一点也不好看。”
老龙神心中不服气,他掰过小舅舅的脸:“我不好看吗?”
小舅舅就着朱雀亮起来的灯仔细看了老龙神,笑着对老龙神说:“好看,就是比起旺德斋的老板来,还差那么一点点。”
说完,小舅舅打了个哈欠,一点也不想跟老龙神聊下去了。
小舅舅睡着了,但是老龙神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回想了一下朱邪的脸,照旧是明艳好看的,可也觉得没有那么勾人了。他有点后悔询问小舅舅是不是去旺德斋做客了,要知道还不如直接拒绝掉。
老龙神忧郁了一个晚上,小舅舅可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王佘把珍珠收拾的干干净净,香阁门上的灯笼也摘下来,放到一边。
王佘不知道从那儿找了辆车过来,四匹大马拉着车,马车看上去宽敞好看,就是马有点不对劲。俞秀山仔细看了看这几匹马,长得是有点马样,但是尖嘴,小眼,嘴边几根胡须一翘一翘的动着,个子都不高,还有点矮小。
俞秀山问王佘:“这是什么马?”
王佘抖了抖胸脯子:“我就没找着马,这是我隔壁住的一家子黄皮子。”
王佘挨个介绍:“这是黄大,黄二,后面是黄三,黄四。”介绍完,又打包票:“他们干起活来,还是挺稳当的,就是胆子有点小,到了地方每只黄皮子给十个铜板就行。”
黄皮子大马听王佘介绍完,挨个和俞秀山打招呼:“我是黄大。”“我是黄二”“我是黄三”“我,我,我,我是,是黄,四”
黄四是结巴。
俞秀山客气有礼:“今天就拜托诸位了。”
王佘把珍珠抱进去,乌白变成一只猫趴在马车顶上,肚皮摊开,晒着太阳,整只猫懒洋洋的。
俞秀山坐在马车里招呼龙神:“宴老板,快出来啊,我们都等着你呢。”
宴老板这才不情不愿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宴老板早就后悔了,他磨磨唧唧的走出来对小舅舅说:“这么早就去,不等着吃完午饭再去吗?”
俞秀山回他:“要去别人家做客,总得先买点东西带过去。”
宴老板不情愿的嗯了一声,走过去要上车。
宴谙走过去,黄皮子马到底是惊了一下,黄四忍不住噗通一下躺在地上,四蹄朝上,闭上了眼睛,嘴里吐出白沫。
黄一,黄二,黄三和黄四是套在同一架马车上的,此刻黄四一躺下,黄一,黄二,黄三也是一个趔趄。
宴谙不解:“这只黄皮子是怎么了?”
王佘十分熟悉他们的本性:“这是害怕了在装死,我叫叫它。”说完,王佘叉着腰,拎起黄四的耳朵使劲叫道:“你个胆小的黄皮子,还不赶紧站起来,你也不看看眼前的是谁,是你能随便躺的吗,赶紧的,再不起来,我就把你的耳朵拧下来了。”
王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