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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查出的真凶不是这位郑公子倒也好办。”县太爷笑了笑,悄悄收起了银票,小声同卿未言讨论起来。
“这位郑公子又是什么来历?”卿未言又问。
“这位郑公子是威远将军的儿子。威远将军你知道吧?这位威远将军的长女可是嫁给了十一皇爷的独子的。本官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这位郑公子啊。”
听县老爷这么一说,卿未言更是疑惑。垂眸细想了一番,卿未言灵机一动,笑问道:“那要是要你帮忙找另外一个人顶南宫墨的罪,你可愿意帮忙?”
卿未言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片金叶子在县太爷眼前晃了晃。
“啧,我虽然很愿意帮忙,但是不行啊。”县太爷佯装惋惜地摇了摇头,接着又大喝了一声,“来人呐,这两个刁妇竟敢贿赂本官,把她们抓起来关入大牢。”
“你这是做什么?”原本跪在地上的应小笃跳了起来,气的要冲上去揍堂上的县太爷。
卿未言也没有料到这样的变故,不禁变了脸色。
两人都没来得及回过神,就被衙役抓住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告诉你们这么多?因为上头交代了,不能让人坏事。你们二位还是乖乖地在牢里待两天吧,等到这件事结束了,本官自会放了你们。”县太爷抚着胡须十分得意地说道。
应小笃双眼一亮,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以为本姑娘是这么容易被抓的吗?”
话落之时,应小笃两旁的衙役大叫了起来,一边尖叫一边挠自己。应小笃冷笑,冲到卿未言的身边,也不知从哪儿扔出了一大把白色的粉末。沾到粉末的衙役都痛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衙门里的所有官差都冲了进来,将两人团团围住。看着这些想上前却忌讳应小笃手中毒粉的官差,卿未言大感头疼——虽然这些人不敢贸然上前抓她们,但是照目前看来,她们也绝对逃不出去。
“未言,等下等我把手中的雷烟砸到地上,你就往前冲,我会在你后面掩护你。这个烟雾弹很刺眼睛,但是效果非常短,你先逃不用管我。”应小笃抓紧机会在她耳旁说道。
“那你怎么办?”卿未言蹙眉,想也没想就打算拒绝。
“我没事,他就算抓了我也奈何不了我,而且过不了多久我家那位就会来救我了。”应小笃说着,自信满满地冲她眨了眨眼。
虽不愿留下应小笃一人,但也不能束手就擒,卿未言很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准备好,我们走!”应小笃大喝了一声,用力将手中的雷烟扔到了地上,接着用身子用力撞开拦在正前方的衙役,然后一把拽过卿未言,将卿未言甩了出去。
卿未言踉跄一下方才站定,回头往大堂看去只看见白蒙蒙的一片。她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跑了出去。
第19章 第十八章
逃了出来的卿未言并没有径直回南宫家,而是绕了个大圈来后跑到了南宫家的后山。自后山的山坡上往下看去,正好能够瞧见南宫家的后院,也正好瞧见了南宫越和一个中年男人在交谈。那个男人是个卿未言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但能看出那男人身后站着的人是郑扬。
一边思考着,卿未言一边慢慢往山下走,很快便来到了南宫家的后门。她没有推门而入,而是蹑手蹑脚地在放置在后门的废坛子边蹲下了。她挑的位置正好能够听到里面的对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南宫越的声音。细细听来,能听出语气中的愤怒。
“南宫大人,你是聪明人,你不会不明白我的话。”这个声音很陌生,想来是属于那个陌生男人。他声音低沉,语气冷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南宫越带着几分不屑地回答道。
“南宫越,别给你脸你不要脸。”这是郑扬的声音。卿未言第一次听到郑扬用如此凶狠的声音说话,不由得吃了一惊。看来郑扬真的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无害。
“不得无礼。对南宫大人怎么用这样的态度呢?”那陌生男子斥道,接着又用听起来很和气的语气对南宫越道,“南宫大人,你孙子的性命在你手里啊,你只要告诉我东西在哪儿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南宫越还是那句“不知道”,语气仍然极尽不屑。
“好,那我换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天下第一才女’请到这里来?你是不是把东西交给了她?”那陌生男人咬牙道,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我没有你说的东西。”跟这个男人比起来,这个男人倒是很沉得住气。
“南宫大人,我可没有你想象中的有耐心。”那人怒道。
“郑大人,你跟了十一皇爷这么久,你怎么还没有学聪明?”南宫越冷笑道,“要是真有那样的东西,你认为我们会把它留在世上吗?”
“南宫越,你若是不说出东西的所在,你孙子的命可就没了。”那人的耐心终于被磨光,语气也变得相当凶恶。
“郑大人,我朝开朝先祖在打下江山之后就死了,他的长子早死在了战场上,开朝先祖立当朝圣上也就是他的长孙为帝,这也是在情理之中。你们一直在找的是一张根本不存在的遗诏,所以就算你费尽心思也是找不到的。”
“不可能,那封遗诏是存在的,圣上死之前将它一分为三,分给了三个人,其中一份就在你手里。快些把它交出来吧,不然你的孙子就要死了。”那人说道,一下子将如此机密的事说了出来。卿未言听得很是惊奇,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其中还藏着这样的事。
“我当然想救我孙子,可是我真的没有你说的东西。”南宫越叹息。
“三天后你孙子就会被处斩,这三天时间是给你好好考虑的,你要是再不把东西交出来,你就和你孙子去地府团聚吧。”那人怒极,却也拿南宫越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只得撂下这句话之后离开了。
虽然听到了他们离开的脚步声,卿未言也没有出声,而是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走过去,敲了敲后门。
也是过了好一会儿,后门才被打开。开门之人正是南宫越,在开门看到卿未言时,他不由得露出了惊色。
卿未言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将在衙门发生的事告诉了南宫越。
“我不能让衙门的人知道我住在南宫家,所以一路上留了很多痕迹误导他们,然后才回到了这里。”将事情叙述完后,卿未言说出了自己出现在后门的原因。
“你很聪明。”南宫越赞道,可这称赞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这一瞬间,卿未言觉得南宫越老了许多。
“南宫先生,刚刚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不用担心他们,也不用逼着自己把不该交出去的东西交出去,我会救他的。”说着,卿未言冲南宫越笑了笑。感受到这笑容里的善意,南宫越不禁湿了眼眶。
“他与我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我真的将他当做自己的孙子一样…”他叹息,话语中带着深深的自责,“若不是,我或许不会落得如此这般。”
“我明白,我不会让他死的,相信我。”卿未言说着,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神情一如既往的傲然。
她是卿未言,是长乐未嫁,是“天下第一才女”,更是雪辙的妻子。她要救的是自己的丈夫,她要做的事绝对不能做不成。
被这样的女子震撼,南宫越重重点下了头:“好,我相信你。”
卿未言冲他点了点头,露出了桀骜的笑容。
三天时间很短,短短的三天时间找不来帮手。所以卿未言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好让车羽将帮手带来。卿未言安排了很多事,也做了不少准备,但没有人知道她真正要做的是什么。大家能够做的只有相信这个不凡的女子。
三天后是万家人来这里的日子,也正是那位郑大人来找南宫越的日子。这一天,南宫越去见万老爷去了,而卿未言留在南宫家等候郑大人的到来。
那位郑大人到南宫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坐在后院石桌旁,很有雅致地喝着茶。这个女子气质淡然,长得也很清秀。这位郑大人一眼便猜出了这个女子的身份,在听到郑扬耳语后,更是确定了她的身份。
“你就是‘天下第一才女’卿未言?”他问道,眼神中带着几许不屑。
“你应该就是这位郑扬郑公子的父亲、本朝的威远将军郑琰郑大人吧。”卿未言放下茶,冲郑琰微微一笑,那神态似乎是没有把这位郑大人的不屑放在眼里,又似乎是不屑这位大人的不屑。这位趾高气扬的郑大人在见识到这位女子的气度之后,不由得暗暗提高了警惕。
“茶已置好,郑大人,请坐下喝杯茶。”卿未言又笑了笑,并且为这两位来者不善的客人倒了两杯茶。
郑琰很是疑惑地皱了皱眉,还是坐下了。见父亲坐下,郑扬也坐下了。他张了张嘴,本想开口,却被父亲严厉的目光堵住了所有的话语。看到如此畏惧父亲的郑扬,卿未言不由得皱了皱眉。
在这三天内她想了很多。思考了十一皇爷、万老爷以及这位郑大人之间的关系;也思考了郑扬出现在南宫墨身边的原因;更思考了南宫墨被冤枉的真实原因。将一切都串联了起来之后,她才有把握坐在这两人面前与他们相谈。如今看来,这一场仗她是相当有把握的。
“南宫越呢?”郑琰问道。
“先生出门了。”卿未言淡淡回答。
“他是打算把事情丢给你解决吗?”郑琰冷冷一笑。
卿未言浅笑,周身散发着的淡雅的气质让郑琰不禁皱眉。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不由得心生惧意。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一双清透的眸子更是不会让人觉得此女是心机深沉之人。可是郑琰不知道,长乐未嫁全都不是省油的灯,有勇气以女子的身份去考科举的卿未言又怎么会是随意就能料理的对象呢?
“不知郑大人说的是什么事?”
“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子,我就直说了,南宫越有没有把东西交给你?”身经百战的郑琰此刻显得十分的沉不住气。
“郑大人,你可知南宫墨和小女子是什么关系吗?”卿未言突然问道。
郑琰吃了一惊,摇了摇头。
“南宫墨与小女子有婚约在身,所以小女子绝不会不救他。”
“你倒是比南宫越识时务。”
“郑大人过奖了,不过小女子想告诉大人的是,若是大人就这么让南宫墨被处死,你想要的东西一辈子都别想得到。”卿未言说着,眼中闪过了一丝阴冷。
郑琰一震,疑惑又不悦地皱起了眉:“东西当真在你手上?”
卿未言突然笑得很灿烂:“小女子把话说到这份上,大人都不相信,那小女子也没有办法。若是南宫墨死了,那东西我就拿去交给郑大人的眼中钉——万老爷。”
“你敢?”郑琰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地瞪住了卿未言。
卿未言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郑琰,那眼神竟然让郑琰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好,我保南宫墨不死,你把东西给我。”
“郑大人果然是个聪明人,但是我需要时间。”
“哼!”郑琰冷哼,“原来说了这么半天你是在拖延时间。”
“未言绝对不会在大人面前耍这样上不了台面的把戏,只是大人要的东西未言将它放在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将那东西取来需要花上数日的时间。大人若是耐心好,就请给未言五天时间,五天之后未言会在城东味已楼等大人,到时候大人就可以拿到想要的东西了。”
“南宫越死都不愿给我的东西,他会允许你交给我?”郑琰很怀疑地问道。
“我不是他,先生以大义为先,而我卿未言不过是个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被处死的女子罢了。”卿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