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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必担心这个,庄主他阴晴不定,从未宠幸过任何一个女子,小姐算是他带过来的第一个女子。”云瑛猜想她是怕宠爱受到威胁,笑道:“并且在小姐来之前,这‘灵犀阁’是个禁地,擅自闯进的人都是格杀勿论。小姐被安排住在这儿,何况庄主刚才如此宽容,是真心待小姐的。”
“呃……”林夕若看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越说越偏,无聊地玩着手中的夜明珠:“你家庄主一直都在这儿吗?”
“那倒不是,庄主只是偶然过来,平时主要的生意都是橙姑娘负责的。”
“橙笑颖?她是做什么的?”
“小姐认识她?”云瑛向来开门见山,不做掩饰:“小姐未来的时候,庄主虽不近女色,但也有几个得力助手,橙姑娘便是庄主少来亲近的几个女子之一。本来,我们都想着,这橙姑娘该是庄子的女主人……”
云瑛说了半刻,看林夕若没什么反应,以为她气恼,赶忙住嘴:“若是小姐不爱听,云瑛不说便是了。”
“为什么不说?”林夕若这时抿了口茶,差点没笑得喷出来:“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吃醋了吧?我又不喜欢那个病秧子。”
“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云瑛一皱眉,上前小声地说道:“庄主不许任何人说他的病,在庄子里,可是个禁忌。”
“那是事实啊!”林夕若撇撇嘴:“你吓成那样做什么?”
云瑛见她这般没大没小,更料想花叶熙宠她之致,想到她刚刚说过的话,颇为不解的凑上来:“小姐不喜欢庄主?庄主那么优秀,莫不是在开玩笑呢!”
“优秀?”林夕若又问道:“那,那你呆在这山庄这么久了,可知道他身份吗?”
云瑛迷茫地摇了摇头,还没开口,门外就传来叫嚣的声音。
“林夕若,你给我出来!”
“谁啊!”林夕若使劲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些,“砰”地打开了门。
熟悉的容貌,绝色倾人,林夕若漫不经心的扶好头上的钗子:“你来做什么?这么没有教养,该跟你姐姐好好学学,小心嫁不出去!”
“你!你还好意思说,姐姐要不是因为你,怎么会这样?!”橙笑颖后边跟着一个小丫头,见她这么说,拉了拉她的衣角。
“总之,你给我现在就离开,你这个害人精!”橙笑颖看她越是漫不经心就越是气恼,上前去拽住了她的衣袖。
“凭什么?”林夕若看她莫名其妙地冲过来,把袖子从她手里拽出来,一支美轮美奂的钗子便掉到了地上,翩然起舞的凤凰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夕若本想弯腰去捡,哪知被橙笑颖先夺了去,冷冷地伸出手:“还给我。”
“哼!”橙笑颖打掉她的手:“呆在主上身边还想着另一个男子,真是水性杨花!”
“关你什么事?我呆在他身边又不是自愿的!”
“那你就走啊!”橙笑颖恨恨的望着她,又加之习武之人劲大,气恼地将手上的钗子扳成两半。
“你!”林夕若冷静下来,笑意嘲讽:“你既是喜欢他,可惜他却永远都不会喜欢你这般狠毒的女子!”
“你!”橙笑颖被戳到痛处,更加恼怒地将钗子甩到地上,:“那也好比你被人抛弃了好!”
“真是忠心呢!”林夕若颇为嫌弃地道:“忠心得……就像一条狗。”
橙笑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下意识地的伸起手掌,向她面颊挥去。
“橙姑娘——”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云瑛反手握住那只扬下来的手,“她是主子,庄主会生气的。”
“松手!”橙笑颖愤怒到了极点,甩开她的手,“今日主上不在,我看你如何嚣张。”
橙笑颖本就是花叶熙身边三大护法之一——姽婳,功力浑厚自不是云瑛能敌的,刚刚她一时疏漏,被钳制住,反手一掌,便将云瑛甩出了好远。
“云瑛!”林夕若瞪了她一眼,想要将云瑛扶起来,一道凌厉的掌气便袭了过来。
林夕若刚想往旁边多去,心口却顿时疼痛不已。
第四十六章:当年过往
千钧一发之间,慢慢的红光轻轻笼着她,如同那日客栈一般,划亮了整个天边。
还不曾看清,橙笑颖掌心凝聚的功力便被打散,身子轻飘飘落到地上,霎时喷出一口血。
林夕若心口的疼痛也略有缓减,知道是小若的功劳,走到云瑛身边,把她扶起来,连着的红光笼到云瑛身上,斑斓的血迹也消逝了。
橙笑颖眸子越发阴狠,暗暗掐了个口诀,还没念出口,后边的小丫头拉住她的手,顿时心下了然,再抬头时,已是满目泪光。
“这是怎么回事?”花叶熙一袭白衣,飘然移到了林夕若身边,挽上她的身子。
“庄主要做主啊!”刚刚还嚣张的橙笑颖哭的楚楚可怜,在丫鬟的搀扶下站起来:“林姑娘,笑颖敬重您是主子,不敢造次,也绝没有争宠之心……”
“发生什么了?”花叶熙转过头去,并没有理睬橙笑颖。
林夕若心里早是将他们认为一丘之貉,一把推开花叶熙:“我就是不喜欢她,打了她又怎么样?”
“庄主——”橙笑颖见她意气用事,心下一喜,哭得更是梨花带雨:“既然林姑娘如此容不下笑颖……”
“你若是不喜欢她,不见就好了!”花叶熙拢过还在生气的林夕若:“别生气了,依你该怎么办?”
“庄主——”橙笑颖惊愕的抬头,下意识地摇头:“庄主!你答应过姐姐会好好待我的!”
“我不想再见到她!”林夕若看着地上碎成两半的钗子,心道她三番两次来挑衅,若不是看在落雪的面上,自己才不会这么饶过她,没好气地道。
“依阿若便是。”花叶熙心知林夕若断没有如此无理,料想是橙笑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想到她的急躁性子,面无表情地从袖中弹出丹药:“从今天开始,面一个月的壁!”
“庄主!”橙笑颖还没反应,便有上前的下人将她拖了下去,想要挣脱开来,却因为丹药的缘故,浑身使不上劲,指甲在地上划出血痕,化成怨毒的目光袭向林夕若,声音听起来凄厉极了:“庄主,你难道忘了姐姐吗?”
声嘶力竭的喊叫传入林夕若的耳朵里,她被那目光盯得毛骨悚然,紧张地抬起头道:“落雪怎么了?”
“没什么。”花叶熙猜想橙笑颖无意之间,泄了些事情出去,便瞒了一半道:“她,被打入冷宫了。”
“什么?!”林夕若无意识的喃喃自语:“她一定是被发现了,她会死的,她会死的……”
夜宫昊那样深的心机,是绝不会容许一个探子在她身边的……不对,他该是早就发现了,要不然……
“她不会有事的,夜宫昊是不会杀了她的。”
“为什么?”林夕若以为他只是安慰她,可又看到他认真的样子不像在骗她,心缓下来不少,开口问道。
“他不会做对他没有利的事,那样只会挑起两国的战争,那只会给他带来灭国之灾,他暂时不会这么做。”花叶熙信心满满,他虽然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会在夜宫昊心里产生多大影响,却料定他一时不会妄动,“我会救她出来。”
“嗯。”林夕若屏退了云瑛,脸上是难得的慎重:“我一直在想,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当真因为我的绝色容颜吗?”
林夕若抚上面容,又摇了摇头:“不,你没有这么‘昏庸’,为了我,一个异国的皇后,毫无理由的禁闭了一直对你忠心耿耿的属下,你到底想得到什么利益?”
“我不是傻子,你和夜宫昊对我甜言蜜语,我不会傻到说是自己迷倒了你们,我倒是很想知道,我身上到底蕴藏了多少财富,值得你们这样?”林夕若想到之前花落雪的欲言又止,自动的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样的生活,真的让她很崩溃。
说不清道不明的秘密,无处不在的暗箭,身边两个心计极重的男子。
“我没有那么卑鄙。”花叶熙轻叹,没想到她会如此敏感,早就预料到了一切:“灵犀,你果真不记得了……”
“灵犀?”林夕若念了半响,这名字陌生而熟悉,看着他充满希冀的眼神,十分扫兴地的摇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就算我以前真的认识你,可是……”
“灵犀……还是该叫你‘林夕若’?”花叶熙白袍拂过花林,有花瓣洋洋洒洒地花落了下来,慢慢开始诉说那些被深埋的过往:“我并不是个完完全全的水玉人,我的母妃是巫族人,是巫族族长的女儿。”
“我知道。”林夕若倒是一点情调都没有,直接打断:“我知道,落雪曾经提及过。后来呢?巫族之人不是不能与外族之人通婚吗?”
“巫族之人大多有着绝色容颜,却不长命,我的母妃当年出族历练,被父皇看上,竟打破照例,封了宜妃。这样的荣宠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母妃的绝色容颜加之盛宠,被不少后宫妃子嫉妒,多次想暗下毒手,而我却在这样的时候出世了……”
“可是母妃不知糟了什么暗算,我不仅是早产,而且母亲也差点因此丧命。因为是个皇子,颇遭那群女人嫉妒,偏偏父皇多疑,竟怀疑母妃不贞!”
花叶熙不知觉中攥紧了拳头,恼怒地将一地落花纷纷扬起:“母妃自小与世隔绝,自然生性纯良,又怎么能够躲得了那些明枪暗箭?!最后,却不得已为了保全我,投河自尽……”
“对不起。”林夕若看他一脸哀伤,握紧他的手,略有歉意:“我不该多问的。”
“可是父皇却疑心母妃心下羞愧,这才自尽,又加之后宫多舌的女人吹了不少枕边风,对我越加疏忽,再后来,水玉战败,便将我派到敌国做了质子。”
花叶熙俊美的面容与林夕若的记忆慢慢重合,她慌地抽开了手,低垂眼帘,不敢看他:“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在花叶熙期待的目光里慌张逃走,那么遥远的记忆,却不知道纠缠他至今,这韶华岁月,却又是谁负了谁?
那时候,她献计赢了水玉,那些老匹夫们没再为难她,她得了先皇恩准,在宫里乱晃。
如现在一般,她的方向感从来就没有好过,只是顺着风向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园子里。
园门紧锁,而她却听见了里面传来的读书声。
心下好奇,小孩子家的顽皮冒上来,便也不管自己几斤几两,径直翻了墙进去。
事与愿违,对于爬墙这玩意,她的确不是很擅长,刚攀爬了一半的时候,衣角就被缠在墙上长长的藤蔓勾住,从花墙上摔了下来。
那男孩与她一般大小,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眉间有她不懂的忧伤。因为这个男孩的不同让林夕若倍觉有趣,居然破天荒地天天来缠着他,而他最初的不耐烦却也最终变成了有时会与她说几句话。
真正的转变却是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林夕若遇见了他,她看到有宫女太监随意欺辱他,而她恰好在那个时候逞强了一回。
那些宫女太监不识得她身份,她也不会武艺,脸上都挂了彩。
时至今日,她也不知道如果时光倒流一次,她会不会选择漠然旁观,也许还是一样的选择,不过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皇权的血腥。
这场风波惊动了先皇,先皇对着她笑,而下一秒却吩咐人把那些宫女太监尽数杖毙在她面前,鲜血染红了大殿,而在血色世界里,先皇告诉她,只有权利,方能保护自己和她想要保护的人。
也是从那次,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原来是水玉国的质子,水玉国主虽老迈,却设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子嗣众多,而那质子只是一位庶子,妾室所生,即使死在琉璃,也没有人管。
因此她去那园子去得少了,每次见到他惊喜的目光,她只觉得愧疚万分。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