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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疑心自己是听错了,可那声音却是真真就在他的耳边响着,她说……她又有身孕了?!
裴冲一把抱住念兮,惊喜道:“念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裴冲,我们就要有孩子了。我没想到上天终究待我不薄,在这个时候让我与你重逢,又让我们又有了一个孩子。裴冲,我心里好欢喜!”
裴冲的唇微微颤着,脸上是禁不住的笑意,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几乎就要将他整个人都抛到云端一般,他的欣喜和激动实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他愣愣地望着念兮许久,又问了一遍;“念兮,刚才你是同我说,你有了我们的孩子,我……我就要当爹了?”
念兮噙着泪,却又含着笑,她点了点头,搂着裴冲的脖子喜道:“是的,是的,你就要当爹爹了,我也……我也要做娘了!”
裴冲一把将念兮从马车上抱了下来,欢喜地抱着她转了几个圈,朗声朝大军喊道:“我要做爹了,我裴冲有孩子了!”
念兮被他转得有些发晕,红着脸埋头在裴冲怀里嗔道:“你快将我转晕了,你跟这么多人说,叫我……叫我多不好意思啊。”
“这是大喜事,我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裴冲俯下头去亲了亲念兮的脸,此时此刻,满腔的喜悦欢欣,他恨不能立刻就赶回长平和念兮拜堂成亲,让她名正言顺成为自己的妻子!
“念兮,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和我们的孩子的。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念兮轻咬着下唇倚在裴冲怀中不住地点头,这一次她也一定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一定要让他平安、健康的出生!
这天晚上,念兮睡在裴冲的身边,觉得他的手掌一直在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小腹,轻轻柔柔,似乎就是在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念兮背对着他笑道:“你怎么了,还不睡,明儿还要赶路呢。”
“念兮……我睡不着,你知道吗,今天听到你亲口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有多么高兴和幸福吗?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念兮,我就要当爹了。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儿子,往后我们还要再生许许多多……”
“你一定知道这就是儿子了?要是是个女儿呢?”
裴冲凑过头去在她白皙地脖颈上亲啄一下:“女儿也好,若是个女儿一定和她娘亲一样美丽。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我们的孩子,我都是一样地疼爱。”
“裴冲……”念兮轻唤了他一声,却又仿佛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裴冲问道。
她顿了顿,终还是说了一句:“快些睡吧,你也累一天了。”
裴冲,你要千万记得答应我的话,待到一切都平息之后,你要记得带着我们离开长平,从此一起过那无忧无虑,再没有任何纷乱争斗的生活。
77威胁
大雍长平,孟旭已经收到了消息,得知裴冲并没有谨遵“圣旨”留守在北疆,而是已经率了西北大军返城。
其实那道圣旨不过是试探试探罢了,孟旭早就想到了裴冲一定不会这么“听话”,任由他的摆布,因此他更换了羽林军的统领,任命了自己新培植起来的心腹。
孟旭如今虽名为丞相,可是却是不常回相府去住,时常便就在宣室殿里一看奏折就是半宿。虽说这于理于矩都不合,可是却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什么。孟旭虽为人阴毒,可却还是有些本事的,处理起事情来雷厉风行,而且在朝廷人事的任用上,下手毫不留情,慢慢地便已经将大雍朝的官员更换了一批。
那个才刚学会走路的小皇帝,除了每日里被太后慕容嫣抱着去上朝之外,其他的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慕容嫣眼见着孟旭一步一步将慕容家搞垮,眼见着他一步一步登上至尊权位,虽然名义上是丞相,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如今的大雍朝已快是他孟旭一人的天下了,唯一能等的便是裴冲率兵回来力挽狂澜。
孟旭坐在相府文政阁中半眯着眼小憩,他盘算着时日,裴冲的大军大概还有三四日便会抵达长平,到时将会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冲突。而在这之后,他只要收拾了裴冲,接掌了西北军,那从此便再无忧患。
“相爷。”是小九在门外的声音,“刘大人来了。”
刘允是新任的羽林军统领,也是如今孟旭的得力干将之一,他今日前来便是向孟旭汇报关于羽林军布防的事情的,顺便还有一个消息送来给了孟旭。
孟旭当初一直都没有找到念兮,其实后来也已经猜到了她定是走了别的路线,辗转去的北疆。
可是他自己心里猜测是一回事,这时候非常肯定地从别人口中听到,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刘允说道:“相爷,探子是亲眼瞧见的。西北大军已经接近长平,他们这一仗打下来,还剩下三十万的兵力,裴冲率大军回城,那行军队伍里有一辆马车,里面便是念兮姑娘。”
孟旭放在案几上的双手慢慢地攒了起来,握成了很紧很紧的拳头来,那目光中的眼神阴森冷厉地几乎像要杀人一般。
桌上的茶盏被狠狠摔在了地下,刘允和小九都心里惊了一惊,知道孟旭是要发作了。
可是等了一会儿,他却并未再将怒火发泄出来,而是慢慢地平抑了下去。
良久,才淡淡说了一句:“好,我都知道了。你下去吧,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便是。”
孟旭的沉静比他的怒火令人更加害怕,就好像乌云压顶,重得让人一点儿气也喘不过来。
小九站在孟旭的面前,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
人家都说伴君如伴虎,可是自己的这个主子却要比老虎更厉害上千万倍。
“小九。”
“相爷,有何吩咐?”
孟旭终于重重吐了一口气,恢复了常态,淡淡问道:“我要你‘请’的人,‘请’来了没有?”
“已经……已经来了,正在漱玉斋里呢。”
孟旭的唇角扬起一抹阴侧的笑意来:“很好。小九,也不枉你跟了我这么久,以后好好办事,有的是你升官发财的机会。”
“是。”他答得心里颤颤,直到孟旭踏出了文政阁,才觉得这房间的气压算是好了一些了。
孟旭去了漱玉斋,自从念兮走后,他一共来过两次。
第一次,他在这间屋子里整整坐了一个晚上,一晚上都没有合眼,一会儿想起当初和念兮相扶相携一起走过的日子,一会儿又想起了当初自己因为要进慕容家而对她的冷落,到后来想起了念兮回到慕容府后,他们之间的种种恩怨纠葛。
心里,仿佛被一把尖刀狠狠地刺了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也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念兮对他而言竟是这般的重要。
没有了她,纵使大权在握,纵使已经登上了权利的顶峰,可心却已经是支离破碎,血流满地了。
第二次,他躺在念兮曾经睡过的床上,一夜合着眼,努力想要入睡,想要在梦里见到念兮。
可是,他依旧没有睡着。
清醒,令心里的伤痛愈发地厉害起来,他坐起身来,拿出随身而带的短匕就狠狠往自己的腿上捅去。
直到身上涌起了难以承受的痛苦,心里的酸涩才被淹没了下去,他望着地上的鲜血,望着自己扎着匕首的大腿,笑得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
自那两次之后,他再也没有来漱玉斋,他暗自发誓,下一次他来的时候,就是他将念兮接回来的时候。
如今,他派小九去“请”的那人,就在这间幽静的屋子里边。
他在外面负手而立了片刻,风吹过,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银铃儿一般的声音:“狼生,狼生……”
“念兮……我等你回来。”孟旭低声说着,仿佛是宽慰自己,又仿佛是暗自许诺。
过了许久,他才终于抬脚踏进了漱玉斋中。
屋子里边十分安静,那个被他请来的人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靠在床边,一点儿也不能动弹,见到孟旭之后,她的眼中顿时溢满了鄙夷和愤恨,啐了一口,一口唾沫便沾到了孟旭的脸上。
他倒也没有生气,抬手用衣袖抹了抹,说:“方姑娘,许久未见,我倒不知道你的脾气竟变得这般暴烈起来。在我印象中,方姑娘一向都是温婉大方,连脸都不会跟人红的。”
方盈气道:“你这个畜生,你是人吗?你也配叫人吗?当初念兮是怎么对你的,可你都做了什么?你一直都在伤害她,如今你把我抓来,还想怎么样?”
孟旭坐了下来,并不理会方盈的愤恨,倒了杯水给她,说道:“这里是念兮以前住的屋子,这里的所有摆设都和她走前一模一样。我还记得她喜欢在院子里种些花花草草,屋子里的香味道要淡,她不喜欢首饰朱钗,难得戴的也是那支金镶玉的落梅簪子……”
方盈听他唠唠叨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道:“孟旭,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不做什么。方姑娘,我只是想你知道,这里是念兮的家,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只有这里,就算是她在外面走了多远都好,最后也还是要回来这里的。”
“哼……”方盈冷笑了一声,讥讽道,“孟旭,你别痴人说梦话了。念兮怎么会回来?她不会回来的,这里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牢笼,她是自由自在的百灵鸟,这里本就是不属于她的地方,更何况这里早就不姓慕容了,改姓孟。她走了,飞走了,她要去找属于她自己的地方了,她永永远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胡说!”孟旭猛拍了一下桌子看着她,眼中怒气顿生,方盈拿冰冷嘲讽的眼神却令他没有办法再继续发作。
“她会回来的,一定会的。只要我还在这里,她就一定会回来的!”
方盈别过头去,不想看他不想理他。
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啊,不过是如同溺水的人一般在拼命挣扎,想要抓住自己其实早已经漂走的浮木。
他的手掌狠狠钳住了她的脸,逼迫着方盈看向自己。
那眼神,令原本镇定的方盈害怕了起来,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扑来吞了自己一般。
“孟旭,你要做什么?”
“方姑娘,我今天请你来,是要你帮我一个忙的。”
“哼,帮忙?你休想。”方盈答得干脆利落。
孟旭早就想到了方盈一定是会一口拒绝的,可是他也早有准备。
“你还没听是什么忙,怎么就答的这么快?也许你听了我的条件之后,会愿意帮我的。”
方盈冷笑起来:“不用听我也知道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孟旭,我一个柔弱女子,毫无一点用处,你今日抓我来,不过就是想要利用我逼念兮出来罢了。哼,我就是宁可死,也不会助纣为虐,帮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人!”
“呵呵,方姑娘,你倒是聪明的很,已是知道了我要你帮的所为何事。不错,我是想要你写一封给念兮。我既是‘请’了你来,那这个忙,你帮也要帮,不帮也得帮!”
方盈望着他:“孟旭,你什么意思?”
他拍了拍手,外面推搡进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来。
“齐叔叔!”方盈失声喊道。
面前这人,名唤齐飞,是住在方盈隔壁的老实人,他们一家平时对方盈一直都很照顾,如今方盈瞧着齐正被打得满身血痕的样子,又气又急,看着孟旭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写信。不过是要你写一封信。方盈,我对念兮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等她回来之后,只会疼她爱她,娶她做我的妻子,连一根毫毛都不会伤她。可是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只好先杀了这个老头儿。”孟旭看了一眼齐飞,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今天